第30章 貓抓的
貓抓的
章鵬納悶兒, 意思是今晚不加班?晚上也沒安排其他行程啊,這都連續熬了一周了,老板這是良心發現了, 打算讓大家喘口氣?
辦公室門沒關,有人敲了兩下:“可以走了嗎?”
章鵬回頭,恍然大悟,急忙客氣的打招呼:“金總。”
就說麽,原來是金舶出差回來了, 怪不得蕭厭肯放下工作。
“章助理,好久不見,你們蕭總忙起來就不注意身體, 多虧你照顧, 找時間我得好好感謝你。”金舶笑着說。
章鵬受寵若驚,急忙搖頭:“您客氣了, 都是我分內的事。”
蕭厭繞過兩人走了出去, 金舶急忙跟上, 沖着章鵬揮了揮手。
章鵬暗暗佩服,還是我老大厲害,金總這等人物都得看他的臉色。
金舶帶蕭厭去吃上海菜, 蕭厭喜歡甜口的,尤其是話梅小排,不一會兒盤裏就壘了一堆骨頭。
“下周過年, 爸媽讓我們一起回去。”金舶給他盛了碗湯,試探着問。
“嗯。”蕭厭順口答應, 金舶暗暗松了口氣, 看樣子回家過年有先例,只是自己忘了。
他還擔心以蕭厭的個性不會喜歡往人多的地方湊, 不過也是,兩人都結婚好幾年了,總不至于年年不回家。
“你那邊呢?不用回去拜個年?”金舶又問。
“去給他們添堵嗎?”蕭厭擡了擡眼皮:“晦氣。”
金舶會意,不再多問,有點好奇蕭厭和金父金母這些年是怎麽處的,畢竟互相好像都不怎麽和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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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了家,小別勝新婚,金舶從蕭厭難得的主動裏看出了他對自己的想念,借題發揮吃了頓飽的。
明昌市這幾年解了禁放煙花爆竹的限制,因此年味兒濃了許多,從臘月二十三小年開始,街上張燈結彩,到處都是喜氣洋洋的紅色。
金舶和蕭厭除夕前回了金家,金舶提前備好了年禮,下車後蕭厭徑直進屋,金少爺提着大包小包走在後面。
金母見兒子跟班似的,對蕭厭愈發冷淡,蕭厭打了招呼,遞給金母一個盒子。
金母接過,看清了是之前自己一直沒買到的保養品,臉色和緩了一些。
蕭厭還是一點不客氣,跟在自己家似的,進屋換了鞋就盤腿往沙發上一坐,自己剝幹果吃。
金建邦和兒子去了書房,金母吩咐管家準備晚飯,猶豫了一下對蕭厭說:“明天陪我逛街買衣服。”
蕭厭點頭:“下午去,早上我要睡覺。”
金母勸自己要習慣,忍了忍沒多說什麽。蕭厭順手剝了個夏威夷果遞給她:“這個好吃。”
金母接過,心說這有什麽好吃的?沒見過世面,但還是放進了嘴裏。
晚上吃飯,金舶和金建邦聊起今宵集團的規劃,蕭厭和金母坐着旁聽,金舶給蕭厭拆螃蟹,蕭厭嫌棄的推開碟子:“我要吃蟹鉗。”
“蟹鉗太寒,吃多了胃疼。”金舶哄他。
蕭厭不說話,就直勾勾的瞪着他。
“就一個,”金舶認輸,開始動手給他拆蟹鉗。
金母簡直沒眼看,想上去揪兒子耳朵,面前伸來一只手,蕭厭把剝好的蝦放進了金母碗裏。
金母氣順了些,勉為其難的夾起來吃了。
晚上回了房間,金舶對着沙發感慨良多,上次回來他還和蕭厭搶着睡沙發,這還沒一年,自己就徹底認栽了。都說人不能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他這輩子卻兩次都選擇了在蕭厭這棵樹上鎖死,情債果真神奇。
蕭厭靠在床頭看書,金舶從身後摟住他,蕭厭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倚在他懷裏。
“荊棘鳥?我大學的時候讀過,怎麽想起看小說了?”金舶摩挲着他的手臂。
“不然呢?像你一樣看報表?上班還看不夠?”蕭厭翻了一頁。
“你大學在明大讀的?喜歡上什麽課?平時都做些什麽?”金舶又問。
“和你有關系?你那時候又不認識我。”蕭厭不耐煩的說。他的大學時光無聊透了,獨來獨往,除了上課基本不在學校,為了存錢到處打工,搞不清楚這樣活着是為什麽。
他一點也不想回憶。
“沒準兒呢?”金舶輕吻了下他的側臉:“我大學時是豐大辯論隊長,來你們學校打過比賽,我比你大兩屆,那時你應該剛上大一。”
蕭厭腦中閃出一些模糊的影子,很快就消失了,阻止某人胡亂聯想:“不可能,我很少在學校。”
果然不記得。
金舶并不說破,現在想來,他缺失了五年的記憶,卻對與蕭厭的初遇記憶深刻,或許早在那時,蕭厭就在他心裏種下了一顆種子,後來再次遇見,便順理成章的破土而出了。
蕭厭又翻過一頁,故事來到信奉“不為自己去争鬥的人得不到幫助和同情”的主人公梅吉十六年後與一生摯愛的拉爾夫神父再次重逢,蕭厭正看得入迷,一只手忽然從他的睡衣下面探了進去。
“找死麽?”蕭厭按住金舶的手,順勢給了他一拐子。
這人從回來就不知節制,自從嘗過一次,跟得了新玩具的小孩哥似的,有點機會就要折騰,蕭厭嘴上嫌棄,其實自己也半斤八兩,所以大多時候都縱着他,不過今天可是在父母家,隔音再好直線距離也就二十米,蕭厭可不想自找麻煩,再在金舶父母心裏給自己添一筆。
金舶捂住胸口痛呼:“裂了。”
蕭厭以為自己手重了,急忙扔了書,反身扒開他衣服查看:“哪兒裂了?”
“心”金舶捉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上。
蕭厭想抽死他,還沒擡起手臂就被制服,金舶強勢的吻了下去,專挑敏感處下手,沒幾下蕭厭就徹底軟了。
一回結束,蕭厭沒勁兒收拾他,反正自己也爽了,意思意思踢了金舶兩腳:“我要喝水。”
金舶捉住他的腳踝親親,在蕭厭反擊之前出了門。下樓時光着膀子,背上挂着一層薄汗,上面有暧昧的指甲印子,金舶從櫥櫃裏取出兩個杯子,想了想又放回去一個,正在接水,頭頂上燈忽然亮了。
金舶吓了一跳,金母也沒好到哪兒去,怒道:“大半夜你不開燈瞎轉悠什麽!”
“接水。”金舶指了指手中的杯子。
金母從冰箱裏取出冰敷的面膜準備走,回頭正看到金舶的後背,橫七豎八的全是血道子,沒過腦子順嘴問:“你背上怎麽了?”
金舶心裏一梗,也順嘴編:“讓貓抓了。”
金母眯了眯眼睛,心說我就多餘問,又氣金舶糊弄他,嘲諷道:“呦,跟貓打架了?這貓還挺厲害,撓的挺有藝術感,我瞅着牙口也不錯,你肩膀不疼?”
金舶再不要臉也聽不下去了,急忙抗議:“媽!親媽!趕緊回吧,別耽誤您的美容覺。”
金母嘁了一聲,懶得理他,轉身走了。
金舶如釋重負的呼了好大一口氣,關了燈急忙拿着杯子上了樓。
這麽一會兒工夫,蕭厭居然睡着了,還保持着趴在床上的姿勢,劉海微微垂下來,擋住了眼睛,随着他的呼吸微微飄蕩。
金舶有點矛盾,不忍心叫醒他,又忍不住不叫醒他,最後決定交給天意。
他喝了口水含着,俯身親吻蕭厭,蕭厭迷茫着睜眼,金舶把水渡給他,大約是真的渴了,蕭厭攀着他吮,喝完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他的舌頭。
“還要麽?”金舶吻他的鼻尖。
“要”蕭厭咕哝。
“這可是你說的”金舶解放天性,把蕭厭翻了個面,俯身又壓了上去。
“你他媽的,唔........我說我要水!唔.......”蕭厭很快就發不出聲音來,任由某人開始又一輪撻伐。
三點。
“抱你去洗澡?”金舶吮掉蕭厭肩膀上的汗珠,蕭厭抖了一下:“滾蛋。”
“最後一次沒用,留在裏面明天要肚子疼,我幫你洗洗。”金舶安撫的摸摸他的頭。
“你......閉嘴!”蕭厭氣若游絲。
“怪我怪我,買的時候沒看,這牌子太小氣,一盒才給三個,明天我換個牌子買,別氣了。”金舶笑着逗他。
“金舶,你是不是想死?”蕭厭惡狠狠的說。
金舶識相的做了個拉鏈封嘴的動作,撈起蕭厭進了浴室,愉快的開始善後。
第二天早上,金舶繞着自家大的離譜的院子晨跑,跑完陪父母一起吃早飯,金建邦見蕭厭的位子空着,不怎麽高興的說:“年紀輕輕的不自律,這都快九點了,不吃早飯傷身體,現在不注意,老了就知道受罪了。”
“這不是放假麽?平時他起的可比我早,等會兒我給他拿點吃的上去,您就別操心了。”金舶急忙解釋。
金母心知肚明,難得沒幫腔。
金舶飛速吃完,端了碗燕窩上樓,金建邦恨鐵不成鋼的罵:“你看看,成什麽樣子!慣的他!你兒子對你這麽上心過?”
金母聽出一股子酸味,翻了個白眼:“行了,你對我不也比對你媽上心?”
金建邦被噎死,想了想狐疑道:“不對呀,你平時不也看不慣麽,今天怎麽沒意見了?”
“還不是你兒子.......”金母實在沒臉說,搪塞過去:“行行行了,忙你的去吧,管那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