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章
第 47 章
第四十七章:部長鬧翻
“你說我這材料怎麽不行了,是沒鹽了,還是差醋了?”一天上班時間,在濱河市文廣研究咨詢服務公司六樓的612雙間會議室裏,易智良在召開一個小型的公司業務會議。參加的人,除主持會議的易智良外,只有本公司社會發展研究咨詢部的兩個人,部長巴多星,副部長黃印九。這時,不知道易智良怎麽批評巴多星了,巴多星不答應了,瞪着一雙血紅的大眼睛欲噴出怒火來,冰冷的目光盯着易智良,氣憤不已地這樣質問起易智良來。巴多星是個矮瘦小的男人,短頭發已幾乎禿頂,小臉白皮膚,鼻尖唇紅,大腦門小下巴,乍一看臉面還真有點像鄰近一個大國總統,單位好事同事取他一個綽號,叫“巴□□”。巴多星的年紀比易智良大十歲左右,六十年代末出生的人,算是公司老同志了。巴多星給別的同志講過,他父親當過本省鄰市的縣委副書記,後調到省級單位上濱河市來,帶他們姊妹回省城。他祖母是維吾爾族,他有四分之一少數民族血統,所以長得有點像外國人。
“你這材料像個新聞稿,不是研究咨詢報告。”易智良是公司副總經理,大小也是公司的“三把手”,豈容手下的部長能這樣來質問自己,不整治你巴多星,我以後還怎麽管理全公司的員工呢,而且我的臉面何在,我這臭臉以後還能擺出去嗎,這臭臉以後給誰使喚去,就一針見血地直指巴多星材料的要害和短析弱項,我有必殺技一用,全面否定巴多星的材料,使出了見血封喉一擊致命的招數來,真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你放屁,你根本就不懂材料。”巴多星是個自視很高的人,和易智良好有一比一拼,感覺自己的材料也在公司是寫得最好的,內心裏也根本就看不上易智良這個總部辦公室“第一枝筆”的材料,那能讓易智良這樣否定自己的材料,容忍易智良侮罵自己呢,這時已是氣急攻心,口無遮攔了,俗話說得的好:“罵人沒好口,打人沒好手”嗎,再說了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守,質問轉變為反擊,就暴跳如雷地帶了幾乎是髒字兒了,接着這樣針鋒相對地貶低易智良道。
“你說話文明一點好不好,你說誰不懂材料了?”易智良自認為材料寫得最好在本公司本集團總部辦公室,甚至于在全濱河市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這是自己的看家本領,下派本公司任職的原因和理由,否定這一點這不是從根本上抹殺他的能力和水平嗎,這就等于是要了他的命,豈容他人否定和污蔑,這是堅決不能容忍的恥辱,必須立刻找回面子,就先是駁斥巴多星先罵了髒字兒,說話要幹淨一些,接着就反問駁斥巴多星說他不但材料寫得不好,而且還不懂材料。
“就說你不懂材料了,怎麽了,誰見過你寫得材料了?”巴多星眼皮快速地眨動着,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氣勢,揭起了易智良的不足與欠缺來。确實如巴多星所說,你易智良搭從當了領導起,好長時間都親自不寫材料了,或者是很少寫材料了,你光是修改別人的材料,你還認為你材料寫得最好,那別人肯定是不會服氣的。事實就是如此,俗話說得好:“要知梨子的味道,你就得親口嘗一嘗才能知道”。
“你才不懂材料不會寫材料?你這材料寫得不但太簡單份量不夠,還比較籠統空洞。”問題又神奇地轉回到了原點,易智良再次拿出公司領導的派頭,防守變為反攻,攻擊才是最好的防護,就用上司的口氣來反擊巴多星的這個材料,再次以個別概念來偷換整體的概念,違反邏輯常識,慌亂之中,這樣斥責巴多星,也是被逼迫得無奈之舉。
“你寫得好,把最近你寫得的拿出來我看看,學習學習?”又返回到了原來的路徑上了,俗話說得好:“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巴多星再次死咬着易智良當領導後基本不寫或很少寫材料的短把子,堅決不放過,繼續在他的傷口上捅刀子,撒鹽沫兒,把易智良完美者的形象打翻在地,并踏上 一只腳去,叫他材料“聖人”當不成,就帶着些戲谑地口氣向易智良叫板兒。
“我嚴格要求是為了你好?”易智良話峰一轉,避實擊虛,從寫材料的能力水平上掉下來,就又慌不擇路地撿拾起公司領導身份這個氣勢的制高點,表面上是為你們下屬好,其實是虛假的關心,掩人耳目的僞裝,一個标準的精致利已主義者的說詞而矣,就聽起來有些苦口婆心地對巴多星這樣說道。
“你不要為我好了,我就這水平,你看上了我就寫,你看不上,你看誰寫得好讓誰寫去。我還就不伺候了。”巴多星對易智良這一套說詞早就聽膩歪了,聽怕了,因為說得經常和做得不是一回事,根本就不去搭易智良的這個茬兒,話峰一轉,“你打你的原子彈,我打我的手榴彈”,就沒好臉地堅決予以回絕,絲毫都不客氣,接着就亮明了自己的底牌,你認為我寫得還可以我就寫,如果不行的話,我就不寫了,那又怎麽樣呢,你另請高明,我也不會反對的。
“我們工作就是伺候公司領導的,伺候領導就是為公司服務,你不伺候領導還有人排隊等着伺候領導呢。”易智良終于找到了話語權的制高點,自己是公司領導這個身份,好不容易搶來的主動權怎麽能輕易丢掉,悄悄放過呢,于是乎牢牢地抓緊占居這個制高點,向巴多星發起更加猛烈的進攻,但口氣僞裝隐藏得很高明,如此說得多麽得動聽,但其實把領導和公司完全等同,把個人和集體完全等同,是完全錯誤的。
“你老罵我們材料寫得不好,我忍了好長時間了,現在是忍無可忍了。”巴多星歸根結底是個直性子人,脾氣特別的直爽,易智良你唱你的高調兒,我不接招,我不搭茬,我吐我的心中不快,你來虛得,我來實得,我反其道而行之,避虛就實,我實話實說,我忍氣吞聲不是一天兩天了,俗話說得好:“狗急了跳牆,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
“簡直是不講道理,不跟你這樣的人說了,散會。”易智良怒氣沖沖說完了這句話,“啪”一聲合上面前會議桌上放着的黑色硬皮筆記本,站起身來,提上筆記本,“咣”一腳踢開坐椅,昂頭挺胸,揚長而去了。
······
“達部長,這次談話結束了。上面要求搞得,我們也沒有辦法。”市濱河文廣研究咨詢服務公司這幾天又在搞群團建設。一天上班時間,辦公室覃思星來經濟發展研究咨詢部辦公室,手裏拿着一份打印的表格,好像是公司領導與部長、員工談話安排,達恩豪在易智良六樓518號辦公室進去談話,問他們部最近工作情況,風清雲淡,走個過場而矣,然後讓他在已寫好的談話記錄上簽字,達恩豪看都不看就“唰唰唰”把自己的大名給填寫到最後一欄了。不看的原因是既沒有時間看,又領導面前不好意思看,看了也沒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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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部長,智良副總叫你談話呢,我剛剛談完出來的。”達恩豪談完了話,這時,易智良眉頭一皺,黑着個臭臉更加得難看了,點名讓他叫巴多星來他這裏談話,達恩豪老同志跑到六樓東頭社會發展研究咨詢部辦公室,敲門進去,對坐在辦公桌後面的巴多星鄭重其事地通知道。
“······”巴多星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後面,盯着達恩豪看了一陣,臉色一會變白了,一會兒變紅了,欲言又止,就是不開口說一句話,甚至于不說一個字,看這意思就是我就是不去,不和你易智良見面,更不和你易智良談什麽話,你能把我怎麽樣。最後巴多星植被稀缺得禿腦袋一轉,兩眼望向窗外,把個達恩豪撂那兒不管了,這也是對達恩豪的處罰了。達恩豪立即感覺不妙,反正我通知到了,去不去談話是你的事,就無趣地轉身出這辦公室門,經樓道回自己辦公室去了。
······
“智良副總找你開會呢。”一天上班時間,辦公室通知屆時到易智良的辦公室開個部分業務部門研究咨詢課題的會議,達恩豪是個老積極,總是怕參會退到了,每次集合集中,每次開會,都必定至少早到五到十分鐘以上,今天開會又早到了十多分鐘,等了十分鐘,就他一個人,易智良又打發他去叫巴多星來開會,達恩豪到三樓最東頭社會發展研究咨詢部辦公室,敲開房間門,走進去站定在屋中央,這樣對巴多星這樣正而八經地通知道。
“真的,是業務部門的會議。”達恩豪看巴多星站在自己的辦公桌後面,盯着他一動不動地看着,一張小臉上的眼睛瞪得大如牛鈴,好像沒有一點反應,達恩豪就着急地對巴多星再次又是多餘地解釋,又是暗地裏地催促,公司副總經理易智良還在辦公室等着裏,易智良也是個大忙人,那能浪費他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