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章
第 42 章
第四十二章：你罷他登
“魯部長，真的嗎？劉總調那兒去了呢？”易學一遇事就有些癡呆呆的樣子，疑惑地這樣問魯希雷道，一口地道的濱河方言。看易學搶先問了，達恩豪就再沒有吱聲，只是将懷疑還有點佩服的目光投向了大突嘴魯希雷臉上。
“聽說是回原來的公司，市英那培訓公司常務副總經理，待遇不變。”魯希雷在這房間裏踱着方步，甩一下長長的分頭稍，振振有詞地對達恩豪這樣說道。
“副職了，‘二把手’，怎麽待遇不變？”達恩豪雖然是個官迷，也有往上爬的野心，但是對公司職級啊尤其是職務的事其實也不太清楚，一知半截，半懂些半糊塗的。
“市英那培訓公司名譽上的‘一把手’總經理，由市英那控股集團副總裁挂名兼任，其實就是個顧問，除重大事情請示分管副總裁外其他工作全管，常務副總經理實際就是‘一把手’，正兒八經的正縣級待遇。”魯希雷搞工作偷懶耍滑，寫材料也不是太行檔，但對公司職務啊職級的卻摸得門清，是個看問題看得清，直抵實質，在工作上不去下功夫，卻在工作以外特能下功夫的人。
······
“說兩句，今天不是開會，我要離開文廣咨詢公司了，今天和大家開個告別會，非常感謝大家兩年多的支持幫助，以後大家多聯系，市英那培訓公司有自辦的刊物《濱河論壇》，大家寫得稿子投來我給刊發，還有公司辦公室人佟主任一個朋友是個老板，掏錢請大家吃飯打牌，等于是歡送本人，再次感謝各位同事，特別是佟主任和請客的老板！”昨天下午上班時，辦公室已在微信群發了通知，今天一早上，大部分公司的同事都來了，聚到濱河市東北區的一個農家樂飯館裏，歡送劉祥國總經理，劉祥國這時對四個茶桌上坐着的十幾個公司同事們這樣說道。
“昨天果園農家樂不錯，梨花白，桃花紅，還有棗樹綠，中午的飯菜也不錯，玩了一天的雙扣牌，真好。”達恩豪是個直爽的人，好就好，別人請客自己又不掏錢，何樂而不為。第二天上班時，在本部辦公室裏，達恩豪和魯希雷兩個聊天時，這樣樂哈哈地對魯希雷說道。
“昨天你們一桌四個打雙扣牌，誰們打得好？”魯希雷是個愛操心閑事的人，雖然不動手，但愛動腦子，這時笑着這樣問達恩豪道。
“當然是才仁副總和席從浩們兩個，比我和巴其平打得好一些，才仁副總在原工作市文商集團公司工作較少，所以經常閉門打牌，集團公司還時常舉辦活動比賽打牌頒發獎品哩。”達恩豪是個直性子人，沒心眼，或者說是缺心眼也差不多，心裏有什麽想法就說出來，從不往心裏憋，聽到了什麽也一吐為快，不會隐瞞。
“佟若賢說他找老板掏錢請客歡送劉總，你相信嗎？”臭嘴魯希雷雖然說話尖酸苛毒，但985、211的濱大高材生肯定是腦瓜子好使了，這時話峰一轉，皺着眉頭就樣對達恩豪明知故問來着。
“是嗎！有點想不通。”達恩豪其實也有點弄不明白，他佟若賢家在農村也就老婆是個中學老師，家裏供一女兒上學，能有多少錢活幾個大老板，這老板無緣無故給佟若賢請客，一時鬧不清楚。
“那個老板吃瘋了掏錢請一個不認識的人，絕對沒有的事。”臭嘴魯希雷大突嘴一張這樣對達恩豪說道，有點性急生氣地否定佟若賢的這一謊話，達恩豪聽了分析問題一針見血直抵要害，判斷得在情在理。
“那魯部長你說是那兒來的錢呢？”達恩豪一臉驚訝完了，人就這樣的好奇心陡起，接着打破砂鍋問到底，趕緊這樣追問魯希雷道。
“佟若賢搞得賬外賬小金庫。”魯希雷看傻帽達恩豪追問起來，就有些不屑一顧地悄悄對達恩豪這樣回答道，心想這樣簡單的分析達恩豪都不會，真是傻瓜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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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麽搞的小金庫？”達恩豪對這件事情的的興趣越來越濃烈了，幹脆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掉淚，這樣微笑着小聲追問魯希雷到底。
“你不記得了，每次公司給咱們買的學習資料書籍，還有公司買得辦公用品，都是按定價買的，實際付賬都比定價低好多，錢就是這樣來的。”魯希雷這時都有些發火了，壓低了聲音，板着面孔這樣回答大傻瓜達恩豪道。
······
“易總，劉總走了，你現在第二次主持工作，這次你該扶正了吧？”一天上班時間，達恩豪在易才仁的辦公室兩人坐着聊天，他進行火力偵察，就笑着這樣試探性地問易才仁道。
“上面未找我談話，肯定還不是我，領導心中肯定有人了。”易才仁雖然夢寐以求很想升任公司“一把手”的，但不好意思說破了，只是苦笑着對達恩豪娘腔娘調扭扭捏捏地這樣吐槽酸水。
“咱們公司清水衙門一樣，光搞研究咨詢寫材料，盡是下苦的活兒，人家一般都不願意來的！？”達恩豪是進入公司二十年的老人手，比易才仁待的時間長多了，這時也感同身受地對易才仁這樣分析道。
“領導安排得不想來，想當得當不上，想來的來不了。”易才仁雖然也是含糊其辭，對達恩豪娘腔娘調扭扭捏捏地這樣回答道，但卻講得話有一些哲學道理來。
“易總你推測誰來的可能性最大？”達恩豪又這樣追問易才仁道，以便于引誘和掏出易才仁知道的一些相關消息來，畢竟易才仁在上層混認識得領導多路子廣消息靈通。
“聽說是讓一個辦公室年輕的副主任來，他不想來，咱們的智良副總也想轉正，還有其他兩個辦公室年輕副主任想來，其中有一個叫蘭仁富的，來的可能性很大。”易才仁對達恩豪娘腔娘調扭扭捏捏地這樣分析了一番，達恩豪聽了也感覺有些道理。
“為什麽會是蘭仁富呢？你不行嗎？還有智良副總不行嗎？”達恩豪這樣對易才仁一連三個追問，表現得有些對本公司現任兩個副總經理的打抱不平，神情裏全都是惋惜意思了。
“仁富那是跟集團總部‘一把手’的，見多識廣，還是最年輕的集團總部辦公室的副主任。”易才仁答非所問，顧左右而言他，不但腔娘調扭扭捏捏，還有些認真也有些酸溜溜地這樣對達恩豪回答道。
“達部長，你是濱河本地人，幫個忙，把我兒子從下面往上來調一下。”達恩豪聽人們說易才仁不但是個“兩面派”，真還是個非常自私的人，一天除了操心自己的事情，就是操心兒子的事情，離不開小家庭的私利。把自私自利的手直接伸到了達恩豪這樣的下屬身上，甚至每個認識的人身上了。易才仁娘腔娘調扭扭捏捏地笑着對達恩豪這樣請求道。
“易總你兒子在那工作？”達恩豪雖然心裏罵着易才仁的“兩面三刀”的叛徒和自私自利的家夥，他成天家的不幹工作，也沒有工作可幹，不幹公司的正事，專幹自己的那些私事，但是還得應付差事，陪着笑臉這樣問易才仁道。
“兒子學校畢業後，要到工廠去當工人，我和老婆堅決不同意，我就把他領到一個工廠車間去看工人幹活，他才放棄了當工人的想法。現在在濱河市林業咨詢服務公司下屬的遠郊區林場工作，離市中心遠，常住單位，節假日放假才能回家。”易才仁娘腔娘調扭扭捏捏地苦笑着，像講歷史似的，又是吐槽又是倒苦水，這樣對達恩豪羅羅嗦嗦地說道。
“市林業咨詢服務公司我有個蘭原縣文廣咨詢公司一塊工作的一個同事，是個副縣級咨詢員。我給您試着問問看能不能幫個忙。”達恩豪本就是個誠實的人，沒有“一把手”的公司主持工作的“二把手”，就是公司主要領導實際的“一把手”都求他了，他能不有所表示，再說了易才仁肯定是有所考慮了，說來也巧就真有認識的人，老實人就這樣荷盤托出了。
“市林業咨詢服務公司老總我們一齊開會時，他還問你裏，我把兒子的事情給他說了，他說他兒子也在一個縣區的基層林業咨詢服務公司，和我兒子一樣也沒有調上來，等于是婉言謝絕了我的請求。你剛說的這人是可以幫忙，辦事需要得話我請你們兩個吃飯。”讓易才仁給蒙對了撞端了，易才仁詳細訴說事情原委，又是請達恩豪幫忙，又是請客吃飯的。這不是弄反了嗎，下屬給領導幫忙，窮人給富人幫忙。典型的馬太效應，俗話有說：“水往水缸裏淌，油往油缸裏淌”。
“我上次給您宣的，您兒子對象找下了沒有？”達恩豪好像是猛然就記起來一件重要的事情，話峰突然一轉，開門見山，重提起以前他給易才仁兒子介紹的一門親事來，這樣笑着對易才仁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