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
第 26 章
第二十六章：預謀久深
“啊，真有這個可能。”劉祥國坐在黑色皮沙發老板椅裏兩手分別扶着椅子兩邊的靠背前的把手，不時有左右輕輕慢慢地轉過去，再轉回來，這時盯着面前的師弟這樣若有所思地回應了一句臭嘴魯希雷。
“再說達恩豪這個人，我經常和他一齊聊天，非常清楚他，只知道拼命幹工作，不知道找關系走門路，更不會去送禮送錢了，他既沒有什麽背景，老婆上崗職工，也沒有什麽經濟實力，何況他也沒那個膽識，有野心也是閑得。不過巴其平就比達恩豪在這方面要強一些，通過借調活動走的可能性要比達恩豪在一些。”魯希雷看劉祥國師兄已開始接受他的分析和觀點，就乘勝追擊，擴大戰果，不斷施展他濱大高材生的本領，早已成竹在胸地向劉祥國這樣羅裏羅嗦地說道一番。
“對，是這麽個道理。”劉祥國聽到這裏，從黑色皮沙發老板椅裏向前伏身，爬在寬大的老板桌上，與魯希雷之間的距離又近了一些，面無表情地瞧着魯希雷似有的悟地這麽說了一句話。
“再說了，達恩豪不是材料寫得好嗎，現在我發現又和智良副總關系相當好，他們聯合起來與您抗衡，勢力做大做強對您不利，達恩豪借調走了暫時可以瓦解分化削弱他們的勢力，各方勢力更加平衡，劉總您好駕馭全局，主持公司的全面工作。”魯希雷聽話聽音，看到劉祥國師兄肯定和同意他的分析判斷，就更加地得寸進尺，說出了一些職場上只能心領神會，但卻不能言說的實際情況，是非常忌諱的。說完了魯希雷感覺有些不妥，怎麽沒有把着門兒，就情不自禁地又是吐舌頭，又是憋嘴扮鬼臉加搖頭，把他都給難受壞了。
“叮鈴鈴！”“喂，您好，哪位？”恰巧這時寬大老板桌上的電話鈴聲響起，劉祥國欲言又止地伸手接起了放在大辦公桌上的電話話筒來，一頭貼近耳旁，嘴對着另一頭牽線的話筒說道。
“劉主任您忙，我走了。”這不，機會難得，機會說來就來了，魯希雷正好也找到了下臺的好機會，這時非常尴尬地向趕緊向劉祥國說了這樣一句話，眼光一閃，馬上準備走人，迅速離開難過之地吧。
劉祥國沒有回話，只是轉頭嚴肅地看一眼魯希雷輕點了一下頭，就轉過臉去繼續打他的電話了。
魯希雷的臉有些紅，耳朵有引起發燒，感覺灰溜溜地從雙人沙發裏趕緊起身邁步，逃也似地快步走出了劉祥國的辦公室，但還是不忘了回身把門帶着關上。
魯希雷雖然和劉祥國的一番交談，最後弄得他灰頭土臉的，雖然也是大臭嘴一個，但魯希雷這人終究是詭計多端，禍患不斷，害人不淺，富貴險中求，小算盤打得精着裏，今天他的小九九這算是基本成功了。如把達恩豪借調走了，其一：他暫時少一個強勁對手，工作就輕松了；其二：達恩豪走了，可以把達恩豪的省文廣資政咨詢公司聯絡員通過師兄争過來，編文集發的論文有稿費；其三：聽說今年要搞職級并行，把達恩豪支走了，魯希雷上四級咨詢員的機會就更大了······好處還真不少。
······
還有三四年快要退休的老同志達恩豪借調給省公司，既完成了省公司領導的任務，不得罪省公司副總經理黃大文，又能保證老同志達恩豪不被省公司挖走，歲數太大了你材料寫得再好省公司也是不願意要你的。這算是魯希雷幫劉祥國想出來的一舉兩得、一石二鳥的高招，把達恩豪老同志和省公司黃總都給耍了，達恩豪還要挨整，高，高，高，實在是高啊。心思都用得這麽深，心思都用到了這裏，不虧為正縣級“一把手”的公司老總啊。
······
“老達，你今天有事沒有？”一天上午，馮長吉右手夾着一支“黑金剛”濱河香煙，踱着方步若有所思地從這辦公室最裏面走到靠近門口，在達恩豪的辦公桌右邊站定了，抽一口煙，吐出一團白色的煙霧，一雙小下弦月牙眼睛瞧着達恩豪，神色有些詭秘地問達恩豪道。
“馮部長，沒有啊。”達恩豪正在電腦上浏覽文章，查找相關編寫課題材料的資料，其實工作要幹好是需要經常忙忙碌碌得也才能做成，他想我擦肉子的領導馮長吉部長找他，必定有要事，所以，就這樣緊忙停下手裏的活兒，站起身來望着馮長吉，微笑着回答馮長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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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達你來我們省公司多長時間了，我估計大約半個月有了吧。”馮長吉繼續在那兒站着面對達恩豪，持煙的手擡起來，送到嘴邊又抽一口“黑金剛”，緊接着噴吐出一團白色的濃濃的煙霧，輕輕向前伸着頭頸輕輕左右搖一搖，對達恩豪關心有加地這樣說道。
“三周了，準确地說今天二十天了，馮部長。”達恩豪繼續站着面向馮長吉聊天，心裏天天數着數兒呢，在這兒多少天了，清清楚楚就的，這時就這樣羅嗦重複地回答馮長吉，也算是更正馮長吉的說法。
“你現在就沒有什麽想法嗎？”馮長吉想引誘出達恩豪的話頭來，沒有想到達恩豪榆木疙瘩腦袋不開巧，這時急得馮長吉都有點上火生氣了，這樣反問了一句達恩豪。
“馮部長，什麽想法，我不明白！”馮長吉的這一反問把達恩豪給弄懵逼了，這時達恩豪反攻為守，倒這樣一臉無辜地反問起馮長吉來了。
“我們‘一把手’雖然不是什麽好鳥，但省公司他說了算，又是你老鄉，縣管不如現管，你不想見見？”馮長吉先是激烈地怦擊評論，緊接着戲谑加調侃一番，憎恨歸憎恨，幫忙歸幫忙，最後再如此問達恩豪道。
“馮部長也是你老鄉吧。好啊，怎麽去見？”達恩豪先是調侃一句熟悉了的馮長吉，進攻是最好的防守，爾後接着表示同意去見，最後又說不知道該如何去見，以什麽方式去見省公司“一把手”。
“我沒有他這樣的老鄉。現在我領着你去見他，怎麽樣？”馮長吉壞壞地笑着對達恩豪說完了，就向這辦公室裏面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把仍冒着一縷青煙的香煙頭，戳進一個外方內圓透明玻璃煙灰缸裏，使勁一呲呲滅了煙頭，松手把煙屁股過濾嘴丢在大煙灰缸裏。
“好啊，走吧！”達恩豪笑着向馮長吉行是表示贊同，接着要求馬上就行動，比馮長吉還要性急地這樣回答道。他想醜媳婦遲早是要見公婆的，都來省公司這麽長時間了，也該見見他們的大掌櫃了，先相互有個感性認識，給領導種個第一印象也好。
“铛铛铛！”“請進！”敲門聲響完後，門頭頂挂着“總經理”的這間辦公室的房門，馮長吉手剛擡起來，這房門就自動打開了，從裏面走出來一個人，他認識，這人正是省公司辦公室主任洪至清，可能剛彙報請求工作完了出來。達恩豪跟在馮長吉身後，魚貫而入，進了省公司“一把手”的辦公室。達恩豪看時，這辦公室布局結構和室內陳設與他見過的黃大文的基本相同。
“這位是我們公司總經理--楊總。楊總—這是省長批示要搞房地産與資本課題借調來濱河市咨詢公司的達恩豪部長。”馮長葉微笑着擡手伸掌，指前指後地，向一個又高又大，比馮長吉還長得魁梧結實的男人，相互介紹這個人和達恩豪。
“好的。”這楊總名叫楊業龍，停下了手裏拿着擦汗的一條白色毛巾，望着達恩豪和馮長吉，聽完了馮長吉說的話，繼續開始拿着毛巾正在擦着頭臉和脖頸上的汗水，對他們兩個人回答道。
“楊總，拿我們就回辦公室了。”馮長吉向楊業龍說道。“楊總您忙啊！”達恩豪又多次一舉地重複這樣一句告辭的話。馮長吉和達恩豪告別了楊業龍，兩人走出這間辦公室，達恩豪返身輕輕關上楊業龍的辦公室門，仍然是小心翼翼地跟在馮長吉身後，回到了他們省公司財經貿易部那間大辦公室去了。
······
“浩義，你休息一下，換老達上。”一天，在省公司財經貿易部大辦公室裏，有八九個人頭竄動，幾乎坐滿了整個辦公室的座椅，好不熱鬧，大家都在擡頭看着銀幕上打出的文章，集體讨論修改課題材料。馮長吉這時眼光從常浩義臉上轉移到達恩豪臉上，這樣說了一句。
“好的，常部長你辛苦了，休息一會，我來。”達恩豪起身走到常浩義旁邊，站定了微笑着對坐在辦公室後面，不時敲打着電腦鍵盤的常浩義這樣說道。電腦連接着辦公桌上扁平的放像機，放像機一面中間有個小圓鏡頭，放出的一束光線正射向東面牆壁上的銀幕上。
“那好吧，老達你來。”常浩義站起身來，走到一邊找個空椅子坐下，給達恩豪騰出了位置，達恩豪趕緊填補空缺，坐在常浩義的位置上，雙手伸向前面的辦公桌上，不時敲打着電腦鍵盤。達恩豪也知道這是馮長吉和課題調研組人們在考驗自己，但也并不在意，平常怎麽就怎麽，反正好壞也進不了省公司這個單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