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坐騎
第19章 坐騎
查爾斯含在嘴裏的茶瞬間吐了出來,把他嗆得不停咳嗽。
“費利克斯,你以後還是少看點帝國的洗腦電視劇。”查爾斯臉上的笑意難壓,完全想不到這話竟從他那被成為伊斯坎戰神的弟弟口中說出來。
……
晉遲桉的病房內,阿梅莉早已交代完離開,獨留他一人在冰冷的床上懷念昨晚那舒服的大毛團子。
晉遲桉緩緩舒了口氣,準備打開光腦聯系費利克斯。
只見他的光腦似乎有改動的痕跡,多了一項體征下降就自動撥通緊急聯系人的功能。
而這個緊急聯系人,正是費利克斯。
晉遲桉狐疑地看着那個‘體征下降’,試探性地屏住呼吸,一秒,兩秒,三秒……,視頻通訊被自動撥通,費利克斯那滿臉緊張的模樣出現在了光腦內。
“怎麽起來了,是哪不舒服嗎,你別動,我現在就過來。”費利克斯滿臉愁容,檢查着晉遲桉的全身上下。
“我沒事,你別過來了,我剛好要去指揮室。”晉遲桉失笑地看着人形的費利克斯,硬是把那張冷冰冰的臉看順眼了。
切斷通訊,晉遲桉換上病床後被折疊放好的軍服,推門離開了病房。
剛一出門,便遇上了一位穿着白大褂的醫療組獸人。
“遲桉,你好點了嗎?”
白鹳獸人湊到晉遲桉身邊,谄媚地抵上了一顆小孩子吃藥時用來綜合苦味的糖果。
見他越挨越近,晉遲桉不自在地往旁邊挪了挪,巧妙地避開了對方伸過來試圖摟他腰的手,并拒絕了那送到他嘴邊的糖果。
“不用了,謝謝。”
晉遲桉拒絕的話剛說出口,白鹳便做出了一副委屈的表情:“你為什麽不吃我給你的糖,你是不是不想和我結合了。”
“哈?”晉遲桉以及閃躲到與他相距好幾米的位置,不可置信地看着繼續念叨的白鹳。
“還是說你又喜歡上別的獸人了。是那只守在你門口的白虎嗎。”
白鹳一副看負心漢的模樣,目光緊盯着一臉困惑的晉遲桉:“果然是他,你別喜歡他好不好。他們虎族獸人可花心了,就算有了崽子他們也不會管,不像我們鳥族獸人,不僅深情專一,還是一位好父親。”
見晉遲桉不為所動,依舊拒他千裏之外的模樣,白鹳繼續道:“那只白虎可兇了,你昏迷的時候他在你門口呆了六天,要不是我們要給你換藥,他都不讓我們進去。脾氣一點都不好,你可千萬別跟他在一塊,他今天能兇別人,以後就能兇你,一點都不如我們鳥族獸人溫柔。”
晉遲桉不明所以地捏了捏脖子,感覺到一股寒意在漸漸逼近,略有些不安地反問道:“你是誤會什麽了嗎,我和你,也就那一天的交集。”
“什麽誤會!”白鹳急的跳腳,再次露出不滿的表情:“只有我的伴侶才能坐上我的背,你都坐了我的獸形了,還說和我沒交集,你個負心漢。”
白鹳說着便嗚咽起來,無理取鬧地不停挨近晉遲桉:“我不管,反正我就認定你了。”
“哦……”
晉遲桉背後一涼,轉頭便瞧見費利克斯陰沉着臉,殺意外漏地盯着面前那只被吓出原形的白鹳,故意拉長語調:“認定誰了?”
“總,總,總指揮管……”白鹳被吓得連忙後退,撲騰着翅膀就想着逃離現場。
“看來你認識我啊。”費利克斯攥緊拳頭,眼神狠戾地打量着白鹳:“怎麽,他已婚了你不知道?”
“結婚了?”白鹳頓時失落地看向晉遲桉,一時間也顧不上費利克斯那殺人的眼神:“遲桉,我們白鹳都是一夫一妻的,但你要是已經結婚了,我也……”
“哦?想加入我們?”費利克斯冷哼一聲,伸出了獸化的虎爪。
瞧這他一副不打算放過對方的樣子,晉遲桉無奈地嘆了口氣,捏了捏他的軟乎的肉墊,柔聲道:“好了,你別吓他了,我和他沒有關系。”
“你騎了他的獸形……”費利克斯收斂住殺氣,同樣做出了一副失落的表情,低頭看向一旁的晉遲桉。
“我那時候不知道你們伊斯坎的規矩。”
“那那只角雕呢,他可都和我說了。”
晉遲桉想起在埋骨地時,自己帶着秦桦爬上角雕背脊的場景,心虛的搓了搓對方毛茸茸的手臂,湊近他耳邊小聲安撫:“好了再也不會了,以後哥哥只騎你的獸形好不好。”
說話呼出的熱氣打在費利克斯的耳朵上,讓他瞬間羞紅了耳根,滿臉不情願地別過頭去,支支吾吾地應了聲“嗯”。
哄好了白虎,晉遲桉的目光再次落在對面的白鹳身上,只見他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模樣,不自覺的後退了數十米。
直至察覺到晉遲桉在看他,才回過神來,尬笑道:“我,我,我不知道你們結婚了。”
“沒事,是我當初沒了解清楚就借用了你的獸形,讓你誤解了,是我的不對。”
“不不不不,為元帥夫人提供服務是我的榮幸,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白鹳說完,試探地瞥了眼費利克斯的表情,見對方沒在看他,趁機振翅逃離現場。
晉遲桉見狀只好無奈失笑,轉頭看向一副害羞模樣的人型白虎,頓時起了壞心思,擡手揉了揉對方因情緒失控而露出的獸形耳朵。
“別吃醋了小老虎,那只鳥族獸人哪哪都沒你好,沒有肉墊和耳朵不說,毛毛也不如你的順滑,我是不會喜歡他的。”
聽聞他的話,費利克斯的眼底劃過一抹暗色,随即變成了獸形的模樣,趴下了晉遲桉腳邊。
明白了他意思的晉遲桉趕忙蹲下,用它白虎巨大的身子擋住周圍人的目光,小聲道:“你看現在那麽多人看,我們晚上回屋裏再騎好不好。”
白虎并沒有說話,只用他那堅定的眼神表示抗議,擡爪勾了勾晉遲桉的手臂,示意他坐上來。
見和他說不通,晉遲桉在心裏暗罵自己的承諾給的太早,只好硬着頭皮騎了上去。
迎着周遭人的目光,晉遲桉壓低了身子,湊進白虎毛茸茸的耳邊道:“你走快點。”
感受着背上人的重量,費利克斯甩着尾巴,還時不時輕輕劃過背上人的腳背,擡高了腦袋朝指揮使走去。
兩人剛到穿梭通道門口,兩人就遇上了剛好抵達的醫療層的林川。
遇到熟人的窘迫讓晉遲桉瞬得從老虎身下跳下,正要開口解釋,就被一臉詫異的林川搶先。
“不是,你們這光天化日的在做什麽。”想到那,林川一剎間就羞紅了臉,十分不好意思地小聲斥責道:“晉遲桉,你特麽也太不要臉,大白天的,居然把你倆晚上的游戲搬到臺面上。”
晉遲桉聽聞,立即将他的嘴巴捂住,視線在林川和一臉茫然的白虎之間來回切換,慌忙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個成人游戲。還有就是,你當着孩子的面別提這些。”
“孩子?你不說孩子我都快忘了。晉遲桉,你大伯哥可都和我說了,你可真畜生啊。”
“說的什麽東西?”晉遲桉瞪了他一眼,絲毫不把對方的胡言亂語放心上:“好了,你少說兩句。”
說完,晉遲桉拉着他就要再次登上穿梭通道。
“不是你幹嘛?”林川将他的手撥開,兩人疑惑地雙眼對視。
晉遲桉反問道:“你不是來找我的嗎?”
“晉遲桉,我看你是談戀愛談瘋了。”林川哼笑一聲,朝他白了個眼:“我去看的秦桦,人肚子上開了個洞都要死了,你倒好,老婆孩子熱炕頭,攬着大的,昏迷前還不忘抱個小的。”
“秦桦?”晉遲桉有些不好意思,不知往哪放的手只好被在身後,不自覺地揉了揉湊到手邊的老虎耳朵:“那我也去看看吧。”
在林川略帶嫌棄的凝視下,晉遲桉推開不停地往他身上湊的毛茸茸,來到了秦桦的病房外。
“嗷嗚……”
一聲明顯與狼嚎大有出入的叫聲從房間傳出。
林川推門而入,只見不算寬敞的病房內,一只狼型精神體站在角雕的背上,發出斷斷續續的叫聲。
巨型角雕伸開的翅膀足以占據整個房間,即便所飛的高度都能讓那只狼頂到腦袋,但從叫聲就可以聽出,那只狼此刻玩的不亦樂乎。
因撲騰的翅膀打到了一旁的櫃子,幾只鳥毛掉落在林川的頭上。
因着晉遲桉的緣故,憋了一路的林川終于沒忍住,從房內退了出來,重重地将房門關上,将沒看清房內場景的晉遲桉也關在了外邊。
片刻過後,房門從裏邊被打開。
此刻的西連已變回了人型,整理着有些淩亂的軍裝。
臉上那嚴肅的表情顯得他此刻別有一番風味,與那正經的軍裝制服相襯得格外禁欲。
直到遮掩的房門被徹底打開,他才看見了站在晉遲桉身旁的白虎。
西連臉上驚訝的神情轉瞬即逝,随後畢恭畢敬地朝對方行了個軍禮:“元帥。”
費利克斯點了點頭,從他讓出的過道上進入房間。
只瞧見病床上,那被林川描述到壽命已盡的秦桦,此刻正悠閑地吃着被雕刻成各式各樣的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