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

第5章 章

第 5 章

“叩叩。”

“元慎？”景致敲開元慎家門，裏面露出一張“枯槁”的臉：“回來了……”

景致：“嗯。”他接到了元慎的電話。元慎面色不大好看。“出什麽事了。”景致嚴肅道。元慎将事情都告訴了景致，以及，有關鄭覺的噩夢，元慎勸他警惕那個男人。“……你夢到了被綁架的沙傑！？”景致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還有四樓那個叫做鄭覺的男人，在你夢裏，對我下了殺手！？”

元慎：“嗯！”

“他幹嘛殺我？”景致心情複雜，他又不認識那個男人。

“……”元慎沉默了。如果景致和那個男人在未來産生了某種聯系呢。

“等、等等！”景致不覺得自己在信口開河？

“嗯！”景致點頭：“夢境真的發生了呀。”他一同見證了蔣西岐兄妹二人出現，當然相信元慎。元慎：“哎。”如果夢境即将發生，意味着沙傑現在仍然活着，他覺得住在四樓的男人，鄭覺，有很大嫌疑，綁架沙傑。

……但鄭覺極有可能傷害景致。

“那……”景致：“夢到那個綁匪了嗎。”

元慎：“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景致和鄭覺不能産生聯系。

“……”景致一籌莫展。

如果有機會，當然要救回沙傑呀。景致：“不如……睡一覺吧！？”

元慎：“睡一覺？”

“嗯！”景致：“沒準能夢到一些信息呢。”

好像很有道理？

“只是。”元慎痛苦地蹲下來，自己有些害怕睡覺了……

景致：“害怕睡覺？”

“害怕噩夢。”眼看着一個個夢境發生，如果做出更多可怖的夢……他該怎麽辦。所以即使疲倦，他仍滿腦子思想紊亂，精神得不能入睡。元慎覺得自己甚至都快崩潰了。“元慎……”景致凝眉，同情地看着他。

“那。”

“我陪你睡一覺吧。”

“……”

元慎：“啊？”

總之，安安穩穩地睡一覺吧。

“咳。”景致：“我陪，你睡覺！”

元慎躺在床上盡量放空自己。桌後，景致翻看那些專業書籍。他惋惜地垂着頭，自己甚至沒有上完高中。大學……是什麽樣，他看向元慎，意外地，他對上元慎的眼睛，橘色燈光下，兩人的面容格外柔和。但一瞬，目光又同時收回了……

景致斜眸：“元慎。”元慎背對着他：“內，馬上就睡！”合上雙眼，景致的陪伴，使他難得平靜下來。他想，他慢慢可以睡着了吧……

元慎怒視前方。

“應朝。”

站在他對面的，元慎記得，是早餐店裏為首那個男人。元慎磨着後槽牙：“……事情交給你，居然辦成這樣！”元慎：他、他現在是在夢裏？

“老沙！”

一個畫着濃妝的年輕女人在一旁哭得梨花帶雨：“怎麽辦！”她壓着聲音：“不如一開始就報警呢！”

“嗚嗚嗚。”

“小傑！”

老沙、小傑？元慎：沙廠長！？他正在沙廠長的視角！？元慎強壓怒火：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只能再等綁匪聯系自己！無論如何，小傑都不能有事！

不出意外，電話很快來了。吞咽一口，他馬上接通電話。“報警了啊。”綁匪沉着聲音：“兒子不要了。”

元慎焦急解釋：“不、不不不！”

“那、那不是警察！”

他、他當然要兒子回來！

“不管是不是警察，你都只有一次機會了。”綁匪：“再出什麽岔子，就等着，給沙傑收屍！”

“不不不！”元慎一腦門冷汗，寫下交易時間、地點。“不會了，絕對不會了！”對了，再給他聽一聽小傑的聲音！元慎懇求。

“是、是啊！”女人對着聽筒大喊：“小傑！”

“說話！”

“……”

電話斷了。

元慎坐回沙發，滿頭大汗。“明天。”他看着應朝：“別再跟着。”

“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應朝摩挲下巴：“找回贖金，我們，拿兩成。”

“沙廠長保證過啊。”

“贖金我們不要了，只要小傑回來！”女人搶先回答。

“前提，我兒子必須活着回來。”元慎冷冷環視衆人：“但你們現在，完全沒有考慮他的安危。”應朝臉色鐵青。撇嘴沉默良久，他不情不願地向自己道歉，下次注意。“什麽态度啊，老沙。”女人緊貼着元慎：“這些人無關痛癢，眼裏只有贖金，哪在意小傑死活。”女人掐他：“不能再相信他們！”應朝瞪着女人。

“應朝。”

“……”

元慎皺眉：“這次，你們都遠遠跟着，沒有信號，一律不準行動！”

元慎驚醒了。

伏在書桌上睡着的景致也醒過來。景致：“元慎！”見元慎滿臉是汗，“你沒事吧？”景致擔憂地問：“難道，又夢到什麽了？”

“夢到什麽……”元慎大口喘息：“……我、我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