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

第3章 章

第 3 章

元慎站在商店門外。

看着景致手中那枚圓幣，元慎一臉驚訝：“這、這是！？”“啊。”景致：“商店外面有臺游戲機。”

它、它居然是枚游戲幣，但正、反兩面都貼着帶圖案的貼紙。元慎：好像夢裏那枚圓幣啊……今天才見到的東西，昨天才見到的人，竟然出現在夢裏。

為什麽。

“嘶。”元慎又覺得頭暈目眩。他買了水喝，穩定心神，再次看向那臺機器。元慎：細節來看，貼圖和夢裏不全一樣。見他直直看着，景致便将游戲幣給了自己。景致：“我不怎麽會玩。”如果元慎有興趣，可以去試一試。

機器并不顯眼，元慎甚至都沒注意過它。

不新，但也沒有落灰。往屏幕前坐下，元慎擲入景致那枚游戲幣，畫面馬上變化了。

內容只需要玩家射擊，比較單一。元慎玩了一下，很快game over。元慎：“……”

畫面：“輸入id。”

“yyy”

屏幕上馬上出現了榜單。人數不多，元慎看到自己在幾乎最後的位置，最後一名……

元慎：“jz？”

分數不高，元慎若有所思：it’s 景致。

再往上看第一名：“z”，和下面的id差開了不少分數。

“z！？”元慎：“……”最後錄取的本校考生，就姓z！元慎活動筋骨，不行，“yyy”必須雄踞榜首！

他很快又在商店多買了一些，和景致那枚一樣，所有游戲幣都被貼滿了貼紙，由店主女兒貼上的圖案。店主“嘿嘿”：“算是店裏一個特色吧。”

等到太陽下山，看到“yyy”已經超越“z”成為第一，元慎心滿意足。正沉醉地欣賞着榜單，身後，突然響起兩道稚嫩的童聲。

“哇。”

“第一名耶！”

“哇，真厲害呀。”

元慎回頭，一左一右站着一男一女兩個孩童。男孩看着屏幕目不轉睛：“大哥哥！”

“你比我多了……幾萬分啊！”

“幾十萬分。”元慎強調。男孩指向的id：“jxq”“是你？”“對啊。”男孩點頭：“我叫蔣西岐。”

元慎：“蔣西岐？”

蔣西岐：“這是我妹妹。”

元慎：“……她一定叫蔣古怪吧！”

“什麽呀！？”蔣東夷鼓着臉頰：“dy！蔣東夷！”

“大哥哥。”蔣西岐墊高腳尖眼巴巴道：“能、能不能讓我玩會啊。”“嗯！”元慎馬上讓座給他。神經放松下來都已經這麽晚了啊。“你們玩吧。”他拿上水瓶準備回家，但轉身的時候聽到兩人的聲音，元慎腳下一頓。

“蔣東夷！”蔣西岐：“輪到我了！”

“上次是你！”

“今天中午那半只窯雞，雞腿都給你吃了啊！”

“那不一樣！”

“你你你，我要告訴爸爸！”

“我才要告訴爸爸！”

元慎僵硬回頭。

兩人站在機器前面吵吵鬧鬧，商店門口，一個中年男人從裏面出來，手裏一把游戲幣。“爸爸！”蔣西岐叫道，他再說了什麽元慎沒太聽清，他反複回味兄妹兩人的互嗆……昨天下午，元慎在睡夢中聽見了一模一樣的內容。

景致在樓下徘徊。天馬上黑了，元慎還沒回來。他來回踱步：“……”不斷眺望路口，總算！

元慎步伐沉重地出現了。

景致：“元慎！”

元慎精神恍惚：“……景致？”

景致：“你沒事吧。”他上前仔細查看，元慎失焦着眼神，好像正困惑不解。景致：“元慎，早上，對不起。”他一直在等元慎回來，向他道歉。

給他游戲幣後，元慎說，只是有些喜歡他，又仿佛看見了另一個自己。景致：“另一個……自己？”

元慎……也！

景致：“對不起，我不知道。”

不知道元慎，也是個孤兒。

他理解元慎了。

但元慎現在一心只想睡覺。他安慰景致自己沒有在意，嗯，他得回去睡覺，元慎迫不及待要再睡一覺！他會夢到什麽，夢又會不會再次成真……他需要驗證！

可真當元慎躺在床上，又翻來覆去地難以入睡。那些亂七八糟的夢……自己究竟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元慎翻身下床，再繼續胡思亂想，他恐怕會瘋。順着樓梯下樓，門口意外站着……元慎：眼花了！？“景致！？”

景致也是一驚，嘴唇張了又合。他問元慎怎麽下來了。元慎睡不着：“透透氣。”“……”見景致仍為早上的事情非常歉疚，元慎笑笑：“害！”不是憐憫，他也不覺得自己可憐。但景致是不是混淆了，重點不是前半段！？

“睡不着？”景致關心道：“發生什麽事了嗎。”

元慎回來的時候，神色就有些糟糕。如果需要，他能幫忙。

“……需要？”是啊，也許他确實需要和別人聊聊自己的問題？“景致。”元慎低頭看着鞋尖：“我、我最近……做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夢。”

“夢？”景致瞪大眼睛，完全沒想到元慎的異常居然和夢有關。“可、可能只是巧合吧！”元慎故作輕快：“也、也就是現實中，出現了夢裏的場景……”

夢裏的場景！？

景致震驚：“經常？”

“經常？不不不！”真正回溯……元慎：實際上，只有今天下午！

“咦！？”元慎反應過來：原來只有一次！？

他十分驚喜：對，一次而已，只是個巧合罷了！但景致靠向牆面：“夢到了未來發生的事情嗎……真有這種能力，不是很棒嗎。”難道不是有了機會，能改變命運……

“夢到未來即将發生的事情啊。”元慎歪頭思索：夢境中，他幾次處于別人的視角：景致、沙傑。如果的确即将發生……“景致！”元慎認真地問：“你真的不認識那個男人？”

“不認識啊。”景致疑問道：“元慎，到底怎麽了。”

“……”

元慎：“……沒什麽。”

景致探究！

“哈欠！”元慎偏頭：“真沒什麽。”轉移話題：“對、對了，景致不睡覺嗎！？”在樓下幹嘛。

“唔。”景致收回目光，有些尴尬：“……餓了。”去買宵夜但夜市關門，回來正碰上了元慎

“這樣啊。”……元慎廢寝忘食，也都沒吃什麽東西，聽見“宵夜”他也餓了。景致噗嗤笑道，有家熟悉的早餐店，不如兩人明天趕早，吃些早點吧。

“好哇！”元慎當然贊同，第二天一早他便利落地等在二樓。景致一見到他，忙問昨天晚上睡得如何。“嗯！上樓馬上睡着了。”也沒做什麽噩夢，元慎吞咽一下：記得昨天舉例的那對兄妹吧！“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居然夢到兩人就住在一樓。”元慎：“害，不可能再有巧合了吧。”

“……元慎？”景致跟在後面：“一樓？”

“是呀。”元慎點頭：“哥哥銜着面包從家裏跑出來，嚷嚷着要破了射擊記錄，妹妹也……”

“喂，蔣西岐！”“……”元慎話音未落，呼吸一滞。

一樓大門被打開了。

“快啊，東夷！”

蔣西岐、蔣東夷，從門內先後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