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蟲被求婚了
第60章 蟲被求婚了
艾爾曼的反應是讓安彥始料未及的, 他愣了好久,雄蟲腦袋高速運轉,在想現在艾爾曼是個什麽情況。
他試探地開口:“我已經結婚了嗎?我什麽時候結婚的?”
艾爾曼一本正經道:“是的, 就在上周我們已經确定了伴侶關系,戒指也訂了,大概幾天後就能送到家。”
“???”什麽情況?
艾爾曼的表情實在太真實了, 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意思,這很容易讓蟲持續陷入自我懷疑。
這真的是演的嗎?
安彥在心底飛快呼叫系統,問現在是怎麽回事?艾爾曼在說什麽他怎麽聽不懂。
系統幹巴巴地道:“目測是你們中有只蟲記憶錯亂了。”
“具體是誰記憶錯亂了呢?你是旁觀者應該知道吧?”
系統卻猛搖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可是, 結婚是不是該領個證書什麽的, 我們有證書證明我們結婚了嗎?”安彥鎮定地問,他打量着艾爾曼, 覺得要麽是艾爾曼記憶錯亂, 要麽是艾爾曼在演他。
反正不是他精神錯亂就是了。
艾爾曼卻道:“我們都是雌蟲,雌蟲結婚是不需要證書的, 也不用走法律程序。”
艾爾曼頓了頓,适時流露出失落的神情, 苦笑道:“你不相信我們是伴侶的關系嗎?等我們回家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艾爾曼當然沒有精神錯亂, 他是想抓住這個機會, 和安彥發展更深入的關系,好把這只憨憨軟軟的小亞雌圈進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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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感覺的出安彥對他也有點喜歡,至少對他和對戈登穆那舍他們是不同的,他能感覺得出安彥對他的寬容, 可以擁抱入眠,可以在發情期申請接吻。
只是關系不明不白是艾爾曼不能接受的, 他不想一直是模棱兩可的暧昧朋友關系,他想有個确定的關系。
安彥無他法, 反正他也不是真的受了傷,他提出要和艾爾曼回去看證據,他要看看艾爾曼要怎麽證明他們是伴侶。
他們明明什麽都沒做,他也沒有送過艾爾曼具有特殊意義的禮物,只是暫時住在一起。
艾爾曼說好。
安彥回到了公寓,洋裝自己第一次來,也不換鞋,他站在門口假裝拘謹,擡頭望向艾爾曼什麽意思不言而喻。
艾爾曼将安彥的拖鞋從鞋櫃裏拿出來并蹲下替安彥換上,接着帶安彥走了進來。
他溫聲道:“我們住在一起,這間公寓到處是兩只蟲生活的痕跡。”
“櫃子裏挂着我們的衣服,這件,這件,還有這幾件是你的,它們的大小是你的尺碼。我們的衣服一直是這樣混着挂的。”
這個安彥是知道的,因為他喜歡胡亂挂衣服。
“下層的抽屜裏放的是我們的睡衣和短褲,你的在這邊,我的放在這個格子裏。”
是的,他們的內褲不是混着放,分別放在一個抽屜裏的左右兩側。
這些都是他們同居的證據。
安彥抿了抿唇,擡頭道:“也許只能說明我們一起住了段時間,我還是不太能相信我們是伴侶。”
艾爾曼沉默了一會,從床下拿出一個箱子。
安彥一開始沒有多餘的反應,只是在想床底下什麽時候多了個大箱子。
直到艾爾曼把箱子打開,取出了一個小蘑菇。
“!!!”安彥汗毛都立起來了,作為已經拍過兩次情趣廣告的藝蟲,他怎會不知道這個東西的用法?這個是給雌蟲用的,是用來增加交/配的樂趣的。
而艾爾曼卻嘆息地道:“這是你最喜歡的小玩具,裏面還有很多。我每天都會把它們擦拭幹淨,因為它們很可能為傍晚的娛樂活動派上用場。”
“!!!”
艾爾曼你……你怎麽張口就來呀。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蟲。
安彥立刻感到一陣臉熱,握了握拳,穩了穩心态不然可能會露餡,挪開視線:“這些小玩具也不能證明是我喜歡玩呀,也有可能是你玩,你……你趁我睡着後偷偷的玩。”
“?”
“你還是不相信我。”艾爾曼嘆息着站起身,将電腦的投影打開,将過去一起演繹的畫面投到上面。
“我們相識于《撿雄》這部電視劇,之後漸漸熟悉便住到了一起。我們感情很好,還在熱戀期,所以任何吻戲都沒有貼膠帶,回家後還一遍遍練習。”
投影上的畫面是他們在熱吻,安彥演的格外深情,低聲換着雌主。安彥自己都能感覺出戲裏的自己對對方有多麽熱愛。。
他看愣了,他們親的時候這麽熱烈嗎?而且親的咋咋作響……看着都不像演的,完全是深情投入。
原來他演技這麽好……
艾爾曼走到他身邊将他攬到懷裏,安彥才将視線挪到了身邊雌蟲身上,與那雙深邃的黑眸對視在一起。
他看到了對方毫不掩飾的、溫柔的占有欲。
他僵在原地,即便對方低下頭吻他他都沒躲,只是睜着眼盯着雌蟲。
心裏卻在抓狂:艾爾曼你現在熱情的讓蟲害怕!
現在他還有什麽不明白的,明明是……眼前的蟲喜歡他,趁他失憶騙他當伴侶來的。
證據列的有條有理,還在默默觀察他的雌蟲怎麽可能精神錯亂!
演的可真像。
“你不排斥我的吻,不是嗎?”艾爾曼微微揚起唇角,“因為我們每天同床共枕,每晚都會接吻,你早就習慣了我。”
“……”你現在也陌生得讓蟲害怕。
安彥低頭推開了艾爾曼,敲了敲腦殼道:“我覺得我還需要在醫院住一段時間,我有些精神錯亂。”
“好。”
安彥稍微松了口氣,他有點抗拒和現在這只演技爆棚的雌蟲晚上一起睡,因為怕被雌蟲吃掉。
之前他們沒确定關系時他都是對方的抱枕,現在如果按艾爾曼的劇本演下去,他不保證艾爾曼會不會做出一些過分的事情。
從今天簡短的對話中安彥得知,艾爾曼的劇本裏,他是一只屈居蟲下的蟲。雄蟲或攻的一方怎麽可能用小玩具呢?
安彥打量着身邊的雌蟲,不禁陷入了沉思,以前感覺艾爾曼在深夜偷吻他原來不是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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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醫院,艾爾曼給他定了一個貴賓房,只能住他一只的那種。
艾爾曼為他買了格子睡衣、暖瓶、洗漱用品,還有很多水果,非常貼心。
安彥沒病所以不用用藥也不用打點滴,只是需要早晚測個體溫。
晚上測完體溫,安彥洗漱完躺在床上,感覺有點無聊。
他對艾爾曼說:“你回去吧,我一只蟲可以的。”
艾爾曼搖搖頭:“沒事,我想陪你。”
“唉。”安彥的嘆氣聲很明顯。
“剛剛導演說明天他和劇組的蟲來看你,問你想吃什麽,他們給你帶。”
“沒有什麽很想吃的。”其實想吃水晶薔薇,但是不太好講出來,因為怕艾爾曼釋放信息素來饞他。
“好。”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安彥還在試圖把艾爾曼趕回家睡,因為這裏除了病床沒有躺的地方。
但是艾爾曼說他可以在沙發上睡覺。
沙發那麽小怎麽睡蟲……
一直到十二點,安彥困了都沒把艾爾曼說走。
最終只好讓艾爾曼來病床上擠一擠。
……就是床有點太擠了。
艾爾曼洗漱完自然而然地拉開被子躺下,因為床不大所以只能抱着安彥睡。
“可以叫我一聲雌主嗎?我困了。”艾爾曼蹭了蹭懷裏亞雌柔軟的碎發。
安彥的小腦瓜飛速運轉,思考話裏的意思大概是不叫就睡不着。
“……”沒想到艾爾曼還有這樣一面。
“雌主,我們回家睡吧,我不住院了,明天也不用讓導演他們來了。”安彥妥協了,這床太小了,艾爾曼都快掉下去了。
“好。”于是他們在深夜裏回了家,睡在艾爾曼的大床上。
安彥可算是看清了某雌蟲的真實一面,裝失憶後雌蟲再也沒有了顧忌,不僅把他當抱枕還要走了一個晚安吻。
這已經是今天第二個吻了,而且不是在戲裏。
安彥窩在艾爾曼懷裏睡不着,久久不能入睡,他在想艾爾曼怎麽這麽聰明,他們一起生活了這麽久他都沒看出來艾爾曼喜歡的是他。
有些感慨,但奇妙的是他之前因為艾爾曼有愛蟲的沮喪一掃而空,原來被蟲喜歡是一件挺讓蟲高興的事。
以後就不會和艾爾曼疏遠了,因為艾爾曼喜歡的蟲是他。
艾爾曼是只很好很好的雌蟲,就是沒有和他表白,直接趁他“失憶”跳到了已婚這一步,一整天都守着他,勤勤懇懇地做一只有家室的雌蟲。
這也太愛他了吧。
小雄蟲越想越安心,雌蟲把他抱得暖暖的,他覺得其實這樣也不錯。
但這樣的想法并沒有保持多久……
因為艾爾曼提出希望有夜生活。
就在殺青宴結束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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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雄劇組殺青後組織了一場聚餐,所有蟲,包括他這只失憶的蟲都去了。
劇組籌錢包下了一個飯店的一整個大平層,弄了好幾桌。
安彥原本以為艾爾曼會露餡兒,因為除了他自己,其他蟲都知道他們只是炒過CP的同事。
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艾爾曼向他正式表白了,并且求婚。
艾爾曼和大家解釋了他們之間的感情,因為不想影響工作,所以一直沒有公開,而今天,定制的戒指已經送到,他便借此機會将遲來的求婚補上,為心愛的蟲戴上這枚戒指。
安彥還記得當時戈登和穆那舍都在場,戈登看他的眼神是多麽可怕,穆那舍也異常兇狠。
就在所有蟲都在祝福他們百年好合早生蟲蛋時,戈登站出來冷冷地道:“艾爾曼,你不會是趁安彥失憶,故意想生米煮成熟飯吧?”
一句話一下子冷了場,周圍的蟲看起來很尴尬,大家對視了幾眼,其實不止戈登這麽想,其他蟲也有所懷疑…
安彥怎麽可能放任艾爾曼被揭穿,幾乎脫口而出:“我雖然失憶了但我能感覺出我挺喜歡他的,他應該就是我的愛蟲。”
安彥拉住了艾爾曼的手。
戈登氣的紅了眼眶,他隐忍地說了句“你又騙我”,然後轉身離開了場地。
而穆那舍,穆那舍沒有在浮空島找到安彥所說的那種水晶一樣且雪花味的玫瑰,他大約知道了安彥的意思。
他沉沉地望了一眼安彥和艾爾曼,轉身也離開了聚會現場。
安彥對戈登有點心痛,因為他确實又騙了戈登……他沒有按戈登說的那樣去體驗醫院生活。
而對于穆那舍他是松了口氣的,穆那舍不知道他是雄蟲,所以在他選擇了艾爾曼後穆那舍應該就放棄他了。
之後的聚會大家一起喝酒玩骰子,很多蟲都來和他們幹杯,祝他們新婚快樂。
連弗蘭都揉了揉他的腦袋,玩味地朝他眨了眨眼睛說了句新婚快樂早生貴蟲。
安彥喝了很多酒,有點兒暈但是意識是清醒的。
艾爾曼看起來就不如他這般清醒了,雖然走路依然沉穩,坐到車上也安安靜靜不說胡話。
但是一會去就不得了了,艾爾曼把他壓在了門上,啞聲問他可不可以……
?
安彥擡着大眼睛望着眼前高大的雌蟲,雌蟲俊美如鑄的臉龐上深邃的眼瞳成半獸化狀,表示此刻蟲有些緊張但又情不自禁地興奮。薄唇比平時要更紅一些,是喝了紅酒的緣故嗎?看起來很水潤。
“可不可以什麽?”
安彥看出來雌蟲想要一個吻,但他故意問問題以此來拖延時間。
主要這麽快就給出去了,也太便宜這只騙他當伴侶的雌蟲了。
此刻的小雄蟲沒有去想他自己裝失憶忽悠艾爾曼的事,只是将手抵在艾爾曼胸口,看着艾爾曼的蟲紋漸漸亮起來。
他不知道自己看起來有多麽可口。
艾爾曼的喉結滾動了一下,聲音沙啞:“你知道的,我們很多天沒有過了,今晚可以嗎?”
“今晚可以什麽?”安彥聽得雲裏霧裏的,這又是艾爾曼編出來的劇本嗎?
結果……
熾熱的雌蟲俯身靠近他的耳邊,說了一句話。
安彥一時間臉色爆紅。
太過分了,這他怎麽可能答應。
他可是雄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