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話:尋找師尊
第37話:尋找師尊
宮千億早已聽不進旁人的話,他忽然起身,欲要再次跳下山崖。顧安生一慌,他又一次抱住少年,不斷的安撫:
“千億,冷靜!別這樣。”
少年聞言,哭的更兇,“你要我怎麽冷靜!我明明,明明可以同他一起走的!為什麽,為什麽,與他長眠都不可。”
顧安生聞言,心內又是一痛。
忽然,他放開了少年,牽住了他的手:“走。”
他見少年依舊在哭,好似做了極大的決定,他沉聲道:“本王!帶你去尋段清言!”
他見少年眸中一震,繼而又道:“死了,這次真死了!”
未等少年哭出聲,顧安生急忙道:“本王有辦法!千億別再哭了。”
少年聞言,這才止住了哭泣,哽咽的問:“有什麽辦法?”
顧安生灑脫一笑,“打通兩生川!帶你去忘川尋他!”
少年聞言,心內一震,他問:“為何為何這麽幫我?”
這男人不止一次幫了他,他總像一盞明燈,替他點亮前路。
顧安生聞言,眸中忽然暗淡了下來。
待他再次擡眸之際,面上又堆起了笑意,“就當本王,欠你的吧。走吧!宮少主!”
預安生忽然放開少年,站于前方,做出邀請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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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的身影,在月光中投下陰影,那雙瞳也變得分外柔和。
“嗯。”
少年忽而笑了,真摯而誠懇。
清風殿入夜時分。
“為何來這裏?”
少年心內一痛,看着這熟悉之景,又一次落下淚來。
“這便是段清言,他的本體。”
顧安生指着院中那顆桃樹,淡淡的道。
“師尊,師尊是……”
少年話未說完,便被顧安生打斷,“對,他是草木所化,他是一段竺清桃木。”
少年心內雖震驚,但略微思索,便可見細枝末節。
他忽而問:“你為何知曉這些?”
顧安生聞言笑了笑,他湊近宮千億的耳畔,小聲道“秘密。”
忽然,他又一臉暧昧的道:“除非千億,親我一口!”
顧安生話音剛落,便見那少年又一次落下淚來。
他急忙哄道:“別……別又哭啊!怎麽學會控制這戾氣,變成了小哭包?千億莫不是,連三歲小兒都不如?”
宮千億忽然笑了,“你滾開。”
顧安生眸中越發溫軟,“對!千億要笑,本王最喜歡看千億笑!無論為了誰!都不要在哭了。”
他見少年沉默不語,又笑道:“走吧,看也看過了。我們必須在早春桃樹開花之際,帶回段清言的三魂七魄,他方能重生。”
少年又一次笑了,“嗯,千億定會做到。”
顧安生忽而擡眸,攬住了少年的肩:“準備好了沒?準備好了便出發!去兩生川!”
說罷,他便攬着少年起身要走。
少年忽然止住了腳步,“等……等一下!”
說罷,他便朝前跑去,顧安生便笑着跟上。
他見少年進了自己房內,便站于門外等他。
過了片刻,少年匆匆歸來,手中好握着一卷東西。
顧安生不解,笑着問:“這為何物?”
少年眸中有些落窦,“摯友遺物,我答應過她,要帶她去看兩川。"
顧安生聞言,便知他在說林若依,繼而笑着道:“走吧。”
少年見他要走,思前想後,還是開了口:“等……等一下。”
他知自己有些拖沓,面上也有些尴尬。
顧安生聞言,只是笑着問:“又怎麽了?”
少年吞吞吐吐的:“我想想……”
顧安生忽然接過了話,“去吧,他睡了,有我在他醒不來。”
少年聞言,笑着點了點頭,繼而跑向了趙梓奕房間的方向。
“嘎吱!”
少年輕輕推開了房門,趙梓奕果然已經睡下了。
淺淡的月色,透入窗口。
加上沉睡那人,依舊漂亮的似一副水墨丹青。
少年輕聲道:“師哥,千億去尋師尊了。”
他見趙梓奕依舊沒有動靜,看樣子睡的極熟。
他又道:“我知師哥,是不想千億在忍受情愛之苦。想代替千億,去做那些事情。千億雖不悔做過什麽,但卻不在恨了,千億以下定決心。”
忽而,少年擡眸,赤紅的眸中滿是堅定:“宮千億此生,唯悅段清言一人。”
少年走上前來,輕輕撫了撫趙梓奕的臉頰:“師哥,珍重。”
他眸中含着淚,面上卻滿是笑意。
他不知忘川之下,還有什麽在等待着他。
他也不知,自己能否活着歸來。
今日一別,或許便是一生。
少年輕輕走出了房門,一轉身便已淚流滿面他有多不舍,心內便會有多痛。
但他早已做了抉擇,便會一直走下去。
無論那忘川之下,是刀山還是火海,他都定要闖一闖。
但少年不知的是。在他轉身的剎那趙梓奕忽然睜開了雙眸。
剛剛他無法睜眼,卻什麽都聽得到..顧安生見少年不斷抹淚,無奈的搖了搖頭。
繼而,他牽起少年的手,大步朝前走去。
“走!”
少年破涕為笑:“走!段清言!爺爺我來了!”
他見少年鼓起了腮,便調笑道:“我是他奶奶!”
“你!占我便宜!”
“哈哈哈……”
趙梓奕站于窗邊,望向那少年漸漸遠去的背影,眸中熱淚不斷滴落。
忽然,他笑着道:“千億若你歡喜便去吧!去吧!”
他笑着笑着,便哭了起來。
那少年,終是做了扶擇。
原來自始至終,他都是孤單一人。
破曉時分密林深處。
“這兩生川,距離你們那狗屁清風門到是近。”
顧安生望着不遠處的湖泊,嘴邊還叼着一根雜草。
宮千億聞言,一把扯下他口中雜草,調侃道:“清風門離你最近,天天往這跑,莫不是要修道?”
顧安生一笑,又一次攬住了少年的肩:“若千億願收本王為徒,修個道又有何不可?”
宮千億微微側身,顧安生修長的手臂順勢滑落。
少年笑道:“若你修道,妖族許是會攻上門搶人!”
“那本王,便把千億一同帶走!”
宮閑忽然擡起手拍了一下顧安生的肩頭,“想什麽呢?還不給本少主帶路。”
顧安生笑意更濃,他做出邀請之勢,對着少年道:“宮少主,請!”
二人行至兩生川旁,一路歡聲笑語不斷。
宮千億知曉段清言重生有望,心內歡喜。
而顧安生卻覺得,只要那少年陪在身旁,便一切都好。
“現在下去嗎?”
宮千億望着平靜的水面,眸中滿是期待。
顧安生搖頭:“在等等,子夜之時邪氣最重。本王需要用那力量,打通兩生川打破生死門。”
“那此時,又要如何?”
顧安生聞言,唇邊忽然揚起一抹邪肆的笑意,“不如,本王同千億做些有趣的事!”
說罷,他便朝着宮千億走去,一把将他抵在岸邊的枯樹之上。
少年美目一瞪,長生瞬間自掌而出。
他怒道:”顧安生,你……你要幹嘛?”
如今的他雖并不讨厭這男人的靠近,但也僅此而已。
他本就不是輕浮之人,除了段清言無論是女子還是男子,他都不願與之過度親密
顧安生笑了笑,忽然歪了歪頭,漏出了一段白皙的頸間:“千億要不要喝點,本王雖沒有肉身,但幻化的身軀還是有血的。”
他見少年聽到血,便下意識的舔唇,“千億可以喝他的血,當然也可喝本王的。本王的血,雖不及那桃樹妖來的補,但妖王之血自是不差。妖族是需要時常飲血的,不然便會控制不住,心內翻湧的戾氣。”
宮千億聞言,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
許是顧安生故意的,他竟聞到了血氣,立刻激發了心內的實氣。
他的雙眸越發赤紅,剛想張口卻忽而止住了。
“不必,我可以控制,無需用血肉安撫。”
顧安生聞言,依舊沒有放開宮千億,他忽而道:“千億可控制,但本王卻很想喝一口千億的血呢,一定非常可口。”
男人話音剛落,便伸出嫣紅的舌尖,輕輕舔上了少年白哲的頸間。
少年渾身一震,猛然推開了顧安生:“若你想喝,随時可以,畢竟你有恩于我。”
”繼而,他又有些尴尬的道:“但……但不能不能舔!直接咬下去即可。
顧安生聞言,忽然笑出了聲,“千億說的舔,是舔哪裏?”
他伸出手,輕輕撫上少年的頸間,“這裏嗎?”
他又望向少年的心頭,“還是,這裏?”
忽然,他笑着看了看宮千億有些異常的地:“亦或者,是這裏?”
少年聞言,立馬閃身到一旁,整張臉瞬間紅:“顧安生!你下流!”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麽了。
許是這段日子,被段清言日日不停的抱,整個身子都變得異常敏感。
顧安生見他樣子,笑的越發開懷,但心內卻越發痛楚,“千億如今竟這般敏感?怎地,那桃木妖,花樣繁多?”
繼而,他貼近少年的耳畔,暧昧的道:“本王早就說過,他會的本王都會,且本王會讓千億更加歡愉。反正如今他也不在,千億可想,嘗試一下?”
顧安生話音剛落,忽然吻上了宮千億的耳畔。
少年又是一震,瞬間甩出長鞭。
欲要教訓一下,這騷氣肆意的妖王。
顧安生猛然閃身,躲過了少年的一擊,他笑道:“千億的性子還是這般暴躁,真是令本王,欲罷不能!”
“你還說!顧安生!我要殺了你!”
少年紅着臉,又一次揮起長生,與那男人打鬧了起來。
“千億,別鬧了!哈哈哈哈,你要殺了我,誰帶你下兩生川?”
顧安生一邊笑着,一邊到處躲。
他知這少年應是惱羞成怒了,但那身手确實有些吓人。
饒是他,都有些受不住。
宮千億聞言,這才止住了手。
他席地而坐,側過頭不再看顧安生,一臉的驕矜神色。
顧安生見狀,立馬嬉皮笑臉的坐了過去,他問:“餓不餓?”
少年搖搖頭:“不餓!”
咕嚕。
少年剛剛說罷,腹中忽然驚起一陣驚天巨響。
“……”
他有些害羞,卻又覺得男子漢大丈夫不拘小節。
他見顧安生在笑,輕咳了兩聲:“咳咳,那個,你有沒有東西吃?”
他為人身之時,便沒有辟谷。
如今為妖身是需要日日進食,且食量驚人。
顧安生笑道:“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