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話:得到歃血劍
第25話:得到歃血劍
“嗯?”
趙梓奕見他唇邊有些濕潤,笑着替他擦了擦嘴角,“季冬到了,要注意保暖。”
宮千億笑着點了點頭,繼續喝了起來。
但他卻看到趙梓奕的神情,是那樣的悲傷而不舍。
房內入夜時分。
“明日一早,靈劍宗的人便到了。若兒,準備好歸家了嗎?”宮千億笑着問。
林若依小酢一杯,繼而道:“是我們,一同歸家!”
她的臉頰有些紅,不知是不是因為醉酒,心跳也越發厲害。
宮千億點頭附和,又為林若依斟了一杯。
今夜許是為了歡慶,二人決定舉杯痛飲一番。
“來,幹杯。”
宮千億舉杯對着林若依舉杯。
這酒是鎮上帶回的烈酒,雖濃香四溢,卻極易醉酒。
林若依一飲而盡,面上滿是笑意。
她見宮千億又替她斟了一杯,急忙阻攔:“千億,不……不能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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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前越發模糊,連那少年的臉都成了重影。
忽然,她落入了一個懷抱。
那懷抱溫暖幹淨,伴着陣陣淺淡的桃花香。
但這次卻,嗅到了一絲血氣。
她聽那少年在她耳畔低語,“睡吧,明日便可歸家。”
那聲音很輕,聽的她心內一顫。
她有些恍惚她竟想去吻那少年的唇瓣。
她半睜着眸子望着那少年嫣紅的唇,她微微仰頭卻便被他輕易躲開。
她心內一空,繼而不再掙紮,緩緩閉上了雙眸。
林若依被宮千億放到了床榻之上,漸漸陷入了沉睡。
少年垂眸不語,他仔細聆聽門外的動靜,望着天色計算着時辰。
忽然,他起身出了房門,過了片刻,少年匆匆歸來,許是跑的急了連呼吸都有些不穩。
他望着陷入沉睡的林若依,唇邊忽而揚起一抹邪肆的笑意。
他走上前去靜坐于床榻邊,輕輕放下幔帳,将二人國在其中。
“林仙子,對不住了。”
少年輕嘆一聲,繼而伸出手,解開了她的衣衫。
女子嬌柔的身軀赫然映入眼簾,她衣衫半褪漏出大片白哲的肌膚,因醉酒泛着潮紅。
她睡的很沉,臉頰紅潤嫣唇微張,那樣子像極了索吻求歡。
明明是春色無邊,但少年心內卻毫無波瀾,連一點男人應有的反應都沒有。
他靜靜聽着門外聲響,忽然笑着,褪去了自己的衣袍,壓到了那女人的身上。
“嘎吱!”
房門忽然被推開。
未等宮千億回神,便被人薅着頭發,拖下了床榻。
“千億好本事,這次又私藏了什麽山精鬼怪?”
段清言的聲音,忽然在宮千億耳畔響起。
他薅着少年的頭發,逼着他直視自己。
凜冽的鳳眸瞟向床榻,眸中滿是殺意。
“啊!!!”
林若依的尖叫忽然響起,一時間房內更加混亂。
“跑!快跑啊!!!”
宮千億對着林若依嘶吼。
他被段清言壓着動彈不得,滿頭青絲皆被那男人狠狠抓在手中。
那男人一擡手,一張縛邪網随之而出,将林若依緊緊束縛在地上。
“千億就這般好奇女子的滋味?連師的妻子都要嘗嘗?”
男人貼近少年的耳畔,冷聲問。
他剛剛入睡便看到宮千億的身影出現在窗邊,他剛剛踏出房門,便看到少年匆忙離去的背影,還伴着陣陣濃郁的酒氣。
初時他不解其意,只以為那少年又在房內貪杯。
直到他瞧見了地上淩亂的衣衫,瞧見了榻上成雙的人影。
原來他的小雀鳥’深夜飛來并非相思,而是為了去探探,他是否睡的安穩。
繼而,方可安心做些人生大事,最令他沒想到的是,那‘山精鬼怪’竟是他失蹤多日的‘妻’子。
想來,他不在的時日,這二人應是日日纏綿。
想到此處,男人一把撕碎了少年僅剩的衣衫。
薅着他的頭發,将他狠狠壓在身下。
“師尊……放……放開我!千億……千億知錯了!”
少年哭喊道,但此時的懼怕卻是半真半假,皮下之處痛到幾乎麻木,但随之而來的侵犯卻令他心驚肉跳。
男人格外亢奮,許是因怒火中燒。
“千億這輩子只能雌伏于為師身下,永生永世別妄想翻身而上!”
男人說罷,動作越發激烈。
即使少年流出血跡仍未停歇,反而越加起勁。
“段清言!你他媽就是個畜生!你枉為人倫!枉為人師!!!”
少年嗓音嘶啞,眸中滿是死氣。
林若依看着這一幕,心內好似尖刀刺入,霎時鮮血四濺。
忽然,那少年又道:“段清言!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那萬一……萬一……他真做出那般枉為人倫之事,千億又當如何?”
“若他真辱了我,千億為男兒,斷然不會茍活。”
“段清言!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林若依腦中瞬間電閃雷鳴。
她瞧着那少年眸中的死氣,掌中隐隐滲出光芒。
宮千億不可以死!
不可以!!!
若是殺了段清言,殺了那辱她的男人,那少年便不會求死!
她的手心隐隐冒着細汗,好似想找個機會沖上去,救下那少年。
“咔嚓!”
林若依又是一陣心驚肉跳。
她見少年的左臂被那男人生生折斷,徒留右手依舊在奮力厮打。
“千億不會以為,她會帶你走吧!這信也是你送的吧!”
男人一個挺身,少年差點尖叫出聲,她聽那男人又道:“既然千億如此想逃,那這雙腳便廢了吧。為師會照顧千億一輩子,不必太過擔心。”
男人說罷,一柄長劍赫然出現在掌中。
宮千億心內一驚,這瘋子怕是要挑斷他的腳筋。
未待他想到對應之策,長劍赫然朝着他的腳踝襲來兵刃相接。
“铮!”
少年尚未感覺疼痛,那長劍便被另一束劍光打落在地。
“千億!給你!”
林若依的話音剛落,宮千億心內猛跳,眸間諜影重重。
掌心之處,赫然傳來陣陣撕裂般的劇痛。
忽然,那疼痛瞬間消失,他的掌中競多了一柄陌生的長劍。
那劍通體血紅,似能滴出鮮血。
劍鋒凜冽無比,一股極強的煞氣正蘊含其中。
“歃血劍!”宮千億驚呼。
“殺了他!”林若依怒吼。
段清言赫然起身,眸中一片赤紅。
他竟不知林若依對宮千億竟生出了這般情意,連那歃血劍都可拱手相送。
許是,一廂情願意。
許是,郎情妾意。
一股力量瞬間高漲,宮千億無力壓制,眸中赤紅。
血!
他微微擡手披上衣衫,繼而閃身沖向段言。
他早已分不清眼前為何人,他只想用殺戮和鮮血,來撫平心內的疾氣。
噗嗤一聲,霎時鮮血四濺。
少年眸中赤紅瞬間褪去,忽然落下淚來。
“師哥!!!”少年嘶吼。
他如何也想不到,在他剛剛失去神智的瞬間,趙梓奕忽然沖了過來。
他用自己的血內之軀護住了段清言。
繼而伸出手,拉回了即将落入深淵的少年。
“千億,不要殺他,師哥不想,不想你痛苦……”
趙梓奕眸中含着淚,但面對那少年,依舊是笑着的。
既然無法割舍,不如先行一步。
人死如燈滅,烈火已剩餘燼。
即使再多渴求,也終将,煙消雲散。
“師哥,不要!不要!”
少年望着趙梓奕心頭的血跡,還在不斷滴落,哭的像個無助的孩子。
他伸出手捧起那汪血水,好似這樣便可止住那血流。
“止不住,怎麽止不住……”
少年呓語着,眸底已有些瘋狂。
他望着那鮮血自他指縫流下,好似趙梓奕的生命在漸漸流逝。
他輕點趙梓奕穴位,那血流依舊無法止住。
直到他用手捂住那傷口,趙梓奕才微微喘了口氣。
許是有些疼,趙梓奕終是落下了淚。
他靠近宮千億的耳畔:“千億,無論你要做什麽,都……都收手吧。”
少年聞言桃花美目驟然收縮,渾身抖的如風中柳絮。
他低語道:“怪我,都怪我,怪我……”
若不是他搞出這些事端,若不是他刺出那一劍,若不是他控制不住體內的戾氣翻湧,若他當年便死去,死在那男人的劍下,死在那冰冷的街頭。
那該有,多好……
少年陷入了黑暗,他的光将消散。
忽然,那餘燼再次令他溫暖。
他聽趙梓奕柔聲道:“師哥不怪,師哥不怨,師哥只願千億安好,只願千億平安歡喜。”
趙梓奕說罷,便緩緩閉上了雙眸。
“阿娘不恨,阿娘不怨,阿娘只願千億安好,只願千億平安歡喜。”
是啊,他們都不願,他變成如今這般模樣。
“仙尊!靈劍宗來人了!”
門外弟子匆忙來報,少年依舊緊緊抱着趙梓奕,雙眸似一潭死水。
段清言忽而眉頭緊蹙,鳳眸瞟向趙梓奕依舊冰冷。
他冷聲道:“梓奕邪氣入體,先護住他的心脈,等我回來。”
宮千億聞言忽而睜大雙眸,他顫抖的開口:“師哥,還活着?”
段清言不置可否,一把拉起林若依便要往外走去。
“段清言你放手,放手啊!”
林若依怕的厲害,但心內卻安穩了一些。
無論靈劍宗待她如何,都比在這男人身邊要好。
如今的她沒了歃血劍傍身,若繼續留在清風門,無非死路一條。
宮千億無心看二人争執,他心內異常歡喜,急忙調出靈力替趙梓奕護住心脈。
趙梓奕的心脈很弱,卻沒有消失,宮千億這才放心下來。
少年忽而豁達一笑,他靠近趙梓奕的耳畔,輕聲道:“師哥,千億收……”
“仙尊,前方有大批妖族,正朝着清風門襲來!”
又一個弟子來報,忽然打斷了少年的心緒。
宮千億忽而垂眸,把剩下的話盡數吞進腹中。
既然事已至此,他又為何要收手?
即使趙梓奕真的死了,他也會拉着段清言一起陪葬。
少年望着段清言離去的背影,心內百轉千回。
若這次目的達成,他便不會再動手。
如今歃血劍已在他手,段清言再無可能得到。
而靈劍宗即使對此事輕描淡寫,那群妖族也不會善罷甘休。
“師哥,等我回來。”
宮千億說罷,收回歃血劍又一次喚出了長生。
少年手持長生跟随門外子弟,一同朝着清風門入口奔去。
清風門入口。
“清言仙尊!若你今日不給本宗一個交代,莫怪我們靈劍宗不講情面!”
男人生的高大,雙眸銳利如刀,他眉間一道傷疤似斷眉,平添肅殺。
正是靈劍宗掌門,林若依之父林言霆。
此時的林若依正躲在那男人身後,她哭的梨花帶雨,卻什麽都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