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
第 22 章
國師是草原第一高手,年輕時曾游歷西域諸國及大榮,武功非常高深。
有了國師,一定能打敗武國的那高手。
國師早就來了,這幾天在暗中分析雙方實力。
武國只有五萬兵馬,但各個都練出了內力,更有上百武林高手。而草原漢子雖身強體壯,剽勇熱血,卻大部分都是憑身體素質。
若是對上以前的大榮軍隊,自然能以一敵十。
可是對上現在內功加成的武國,那就不夠看了。
于是勸呼延單于退兵。
呼延單于不甘心,一意孤行,決定明天發動總攻。
到了第二天,意料之中的敗了,後撤了五十裏。
國師提議由他叫陣拖住幾天,呼延單于則率人悄悄撤退,退回草原深處。
然呼延單于并不聽從國師的提議,要與武國和談,還提出讓武國賠償糧草二十萬擔。
這是将武國當成大榮那個軟柿子了。
國師勸也勸不住。
“武國雙面臨敵,還要防備着西邊南邊諸國。且新國剛立,內部還未穩定,正是內憂外患之時,我們提出和談條件他們會同意。”
“我們出動了這麽多人,花費了巨大代價,不能就這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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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兩敗俱傷,他們也拼不過我們。若是武國北邊損失慘重,将會引起其他戰場的連鎖反應,剛平定的武國,一定會起動蕩。”
呼延單于信誓旦旦的說道,各個部落頭領聽完,也紛紛點頭。
雲容等人聽說了呼延單于無理要求,義憤填膺。
我們還沒要賠償呢,居然先要二十萬擔糧食,真是給臉不要臉。
當即決定晚上去暗殺那些頭領上層。
雲容、紅衣、猴子等二十位江湖好手,悄悄的出發了。
這二十人武功最低的都是江湖二流水平。
一行人悄悄的潛進草原大營,剛殺了幾個高層,就被國師發現。與草原高手戰成一團。
猴子趁機點了糧草,又四處放火,使大營亂成一片。
紅衣等高手則争分奪秒的殺各個高層,至于呼延單于有國師保護,一時得不了手。
“我勸你們滾回老家,不然下次來的就不是我們了。”雲容與國師對了一掌,借着掌力後退,二十人殺了一氣,在大軍包圍之前逃了出去。
之後連續幾天派高手去草原大營刺殺,殺幾個人就跑,擾的草原大軍不得安寧。
随着高層的一個個死亡,軍營內人心浮動。
呼延單于看着受傷的國師,終于決定退兵了。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哪有這麽好的事。雲容、猴子、紅衣悄悄跟随後退的大軍,直到草原深處,抓住機會,殺了呼延單于、國師。
當然雲容三人也受了傷,國師不愧是草原第一高手,三人拼盡全力才殺了他。
來了一趟,不能就這麽算了,在草原深處養好傷,又殺了幾個好戰的高管,才返回。
而海上的戰争,西方諸國本還想憑借着堅船利炮逞一逞威風,一交手,就被霹靂門的火彈擊中。
又有擅長水中功法的勇士鑿穿船體,直接幹沉幾艘船。
某小國派出的幾十人看見慘烈戰況直接投降,而其他幾國聯合軍則還在負隅頑抗。
無情等人聽說北部戰場的消息,草原諸部已撤退,也加緊了攻擊,不能落後。
擒賊先擒王,江湖志士仿佛飛天蝙蝠一般紛紛降落在敵方戰船上。英勇的拼殺,斬殺了莫擅長忍術小國的所有高手,至于那些西方異族人,更是殺無赦。
期間明是非更是駕着一只大魚撞翻了不少船只。
鮮血染紅了海面,這一戰擊殺了五萬敵人,俘虜兩萬,武林盟死了一萬人。
武林盟要求西方諸國賠償五十萬兩白銀,糧食五十萬斤。
并要求他們以一人一百兩銀子的價格贖回俘虜。
戰争結束,雲容、林如玉、司馬南平等人聚集一起喝酒。
又是一年好春光,雲容在院中練劍。小厮禀告有一少年找上門來,讓她來接女兒。
雲容詫異。
少年說其祖母苗阿妮病了,怕她照顧不了孩子,遂讓找雲容。
雲容聽說自己有個女兒,驚的将懷中的小豬掉落在地。
林如玉等人以為遇到騙子,但好奇心作祟,遂決定将計就計去看看什麽情況。
林如玉收起探脈的手,對雲容說道:“确實生育過。”
雲容一臉驚詫,怎麽記憶裏沒有生過孩子的情節,一點印象也沒有,難道自己的記憶被動了手腳。
“沒有一點記憶。”雲容複雜的說。
雲容又找了幾個名醫把脈,身體一點異常沒有,健康的很。
體內既沒有蠱蟲,也沒中過迷魂大法。就是少了一段記憶,也可能是被替換了,現在根本無法分辨到底是那一段記憶。
知道自己生過孩子,雲容心中既驚喜,又惶恐。
仔細問過少年孩子情況,可少年只是傳話的,對孩子不了解。
雲容決定去一探究竟,就與少年離開,當然還有林如玉與司馬南平。
四人一路快馬加鞭,趕到了一處小山村。
低矮的茅房、破舊的房屋。
雲容對躺在床上不能動彈的老人非常陌生,對老人身邊的孩子絲毫沒有親近的感覺。
老人顫巍巍的抓住雲容的手,将小女孩的手放進雲容手裏,沒說一句話就死了。
少年說這個老者名叫苗阿妮,瘦弱的女孩是就是雲容的孩子。
辦完老人的後事,少年就離開了。
雲容、林如玉一問這個小女孩以前的事,就哭,極其不配合。
緊跟着江湖上就傳出了雲容有個私生子的消息。
“小玉呀,快過來洗澡,洗香香的。”雲容柔聲的對着小女孩說道,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溫柔語氣,旁邊的林如玉聽到耳中,一陣雞皮疙瘩,難道不知道這種話音很違和。
小女孩也就是小玉聽到,一陣抗拒。
堅決不同意,就是不肯洗澡。
兩個武功高強的女俠居然不能制服一個小孩子洗澡,說出去有誰信呢。
林如玉做了一桌子菜,小玉挑剔的吃了幾樣。
雲容給夾了一顆青菜,小玉先是皺眉,又看了眼雲容艱難的吃下去。
小玉這個小孩怎麽說呢,既挑剔難搞,又敏感粘人,仿佛一只小獸緊緊的跟着雲容。
悄悄的試探,一點一點的漏出自己的爪牙。
“我家遺傳六根腳趾,你到底是誰?”雲容試探。
小玉臉色一虛,大聲說道:“随我爹,你是不是不想認我?”
“凡是我雲家子弟,都腳生六趾,你根本不是我的孩子。”
“你胡說,我就是。”
“你睡覺的時候,我偷偷檢查了,說你是誰?”
小玉回答不了,立馬大哭起來。
雲容冷冷的看着,不發一言。
小玉哭了一會兒,見雲容沒有反應,不像之前來哄自己。
“哭也沒用,為了我的女兒,也只好做些違背俠義道德的事了?”雲容眼一寒說道。
“放心,這裏我看過了,就算殺了這個小鬼也沒人知道。”林如玉配合。
小玉看着逼近的雲容,吓的臉色蒼白,隐藏在周圍的那人按捺不住走了出來。
“堂堂玉仙子、雲女俠居然欺負一個小孩子。”帶着面具的男子擋在小玉面前說道。
“舍的出來了,不裝了。”林如玉譏笑說道。
“說說你是誰吧?”雲容問道。
蒙面男子冷哼,像個鋸嘴的葫蘆不發一言。
打不了小的,我還收拾不了老的。
不在廢話,雲容直接對蒙面男子出手,一拳快如閃電打向男子面部,面具男矮身躲過。
接着雲容的雙腳就如雨點般踢向男子,該男子左躲右閃,還是躲不過雲容的連環踢,被雲容按在地上暴打。
小玉看着面具被暴打,急的哭了出來,要跑過來阻止,被林如玉點在原地。
蒙面人面具掉落,露出一張熟悉的臉,是之前辦葬禮,過來念經的道士。
“別打了,我說,我都說。”小玉哭着喊出。
雲容見蒙面人要說話,眼急手快的點住了他的啞穴。
“我不是你的女兒,我叫泰天寶。”泰天寶哭着喊出。
蒙面男子聽見了泰天寶說出的話,頹然的低下頭,仿佛洩了一口氣。
“那你們為何要冒充我的孩子,我真正的孩子又在哪裏?”雲容解開蒙面男子的穴道問道。
“不知道。”蒙面男子說道。
雲容在男子體內打入了一道內力,那蒙面男子胸口劇痛,依然堅持不知道雲容女兒的下落。
“小朋友,你有沒有見過雲阿姨的女兒?”林如玉細聲問道。
泰天寶想要說什麽看見蒙面男子的眼色,又說道沒見過。
見蒙面男子還不老實,雲容提着那男子出去,陣陣慘叫聲從屋外傳入,一會兒雲容提着一把帶血的刀走了進來。
“小朋友,你一定還記得雲容阿姨家的女兒吧?乖孩子是要說實話的。”林如玉笑眯眯的問道。
泰天寶看着兇神惡煞的雲容,咽了一口唾沫,喏喏的說道:“我說了,就要放過我。”
雲容瞪了一眼。
“你放心,只要你是乖孩子,阿姨一定不會讓她傷害你的。”林如玉溫柔說道。
“我在家見過一個小妹妹,是跟着給祖母治病的苗婆婆一起的。後來我醒來就在那個破山村了,別的什麽也不知道。”
雲容聽到自己女兒的消息,心中頓時充滿歡喜,忙詢問泰天寶家的地址。
泰天寶只說在雲州府,具體自己也不知道。
見雲容兇神惡煞走過來,泰天寶連忙大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
從蒙面男子口中得知,泰父是他的恩人。
有天泰父将泰天寶裝在小箱子中送到他住處,說是被仇人尋上門報仇。
恐全家不保,将孩子偷偷托付給自己。
安排了之後的一切,讓自己孩子冒充雲容的女兒,平安長大後長大後報仇雪恨。
雲容再次問自己的女兒下落,那蒙面男子居然自斷心脈死了。
線索又斷了,雲容決定去往雲州府泰家查找。
消失了幾天的司馬南平臉色沉重的進來,林如玉見其臉色不好,擔憂的看了一眼雲容,雲容快步走到司馬南平身邊,問道:“怎麽樣?”
司馬南平在半路離開,又回到小山村調查,查到死去的老人是村中的寡婦。
那小玉據說是過來尋親的侄孫子,辦喪事的時候大家還奇怪怎麽侄孫子成了侄孫女。
報信的少年自然也是他們的人。
确定了是假的,又通過城門等查到小玉也就是泰天寶一行人來自雲州府。
還查到雲州府發生的一件大案,雲州府泰家一夜之間被滅滿門,雞犬不留。
雲容聽到這個消息,一個踉跄,林如玉趕緊扶住,連忙勸說:“大姐,我相信侄女福大命大一定沒事,現在緊要的就是趕往雲州府找到侄女。”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雲
容三人帶着泰天寶立馬趕往雲州府。
到了雲州府泰家,整個宅子荒涼陰沉,地上的血跡還暗示着當時的慘烈。
泰天寶看着自家變成這樣,淚流滿面,雙手緊握。
查看了一番,沒什麽線索。
又到衙門問了下,據處理這件事的捕頭所說,泰家的慘案是被早上倒夜香發現的。
當衙門去的時候,裏面屍橫遍野,慘不忍睹,過去的人都吐了。還在一處房屋中找到迷暈的仆人三十六人。
除此之外收斂出十七具屍體,經過比對,除了泰家小兒子,所有人都遇難。
接着捕頭又将一塊布交給雲容看,這塊布上詳細的交代了行兇者的姓名,自稱屠三娘,這次的事是她幹的,為的就是報仇。
二十年前泰昌河入贅到屠家,霸占了家財後,殺死原配一家,将屠家變成了泰家,這次就是報仇。
還嚣張的寫到,一定會找到泰家那小鼈孫,将泰家趕盡殺絕。
接着又從被迷暈的仆人口中得知,泰家老夫人在外犯病,是被一位老婆婆的救治,接着那個老婆婆又被邀請到府中治病。
那個老婆婆還帶着一個小女孩,聽那老婆婆管那小女孩喊“小玉。”
有一位伺候老夫人的婢女說,有天夜裏,她看見老爺逼問老婆婆什麽事情,之後殺了老婆婆,仍在後院一口枯井裏。
雲容等人果然在那裏找到了那位老婆婆,對着這具屍體雲容感到熟悉,仿佛在哪裏見過。
接着又有一位小丫鬟說道,那個叫小玉的小女孩被老爺喂了毒藥,打扮成小少爺關在小少爺的房內。
因為她之前是打掃小少爺的屋子的,突然有一天不讓她打掃了,将她調到了漿洗房。
以為是誰使絆子,将自己排擠出去,偷偷的潛回發現的。
雲容聽到這裏,心中一陣憤恨,這泰家真是該死。
林如玉、司馬南平聽完也覺得這泰家活該。
從捕頭口中知道沒有小女孩的屍體,知道自己女兒還活着,雲容心中一陣慶幸。
将泰天寶交給衙門,雲容三人又出發去找屠三娘,可惜這個屠三娘就仿佛人間蒸發了,尋不到一絲影蹤。
沒有線索,那就到最初的地方。雲容來到天坑,一番搜索找到了
天坑下連的寨子。
這裏的人看到雲容,還熱情的打招呼,問她怎麽離開那麽長時間。雲容終于知道了自己遺失的一段經歷。
原來自己曾在這裏與一名質樸的少年結過婚,還生了一個名叫小玉的女兒。
半年前苗阿妮身體突然變壞,擔心死後沒人照顧孫女,遂帶着孫女出去找雲容。
雲容找寨子中的人描述女兒的樣貌,畫了一幅肖像貼身帶好。
發動了所有力量尋找失蹤的女兒,雖有不少人上來認親,可惜都不是。
“別灰心,總有一天會找到的。”林如玉看着喪氣的雲容勸到。
林如玉提議,出去走走,總比在原地等強,沒準在哪裏就碰上了孩子。
還提議雲容做些實事,幫助一些陷入困境的女孩子,多做善事,沒準這樣侄女也能受益。
雲容打算從搗毀暗娼館開始。
武國雖明令禁止開設妓院青樓,但民間還是有隐藏的深的私館暗娼。
雲容打擊搗毀了大大小小三百多個暗寮,解救了數千名女子。
其中有的是大勢力私設的斂財工具,有的是別國暗探設立,也有某些江湖情報機構的。總之不管是誰設的,不管多大的勢力,雲容就一個辦法全部幹翻。
将救出的女子安排到紡織廠、刺繡坊等地方。
若想回家的,則派人送回家。
除了幾個女子,剩下的都不打算回家。
張如蘭,一個可愛的小姑娘,十三四歲,一被抓進暗娼館,就幸運的被雲容救出。
張如蘭熱情向上,像個小太陽溫暖身邊的每個人。
被救出後,就跟在雲容身邊。
這個姑娘根骨非常好,雲容惜才,傳授了一套功法。
小姑娘練武三天打魚兩天上網,白白浪費好天賦。
雲容也是氣的不行,剛要訓斥,小姑娘一撒嬌就放松了。
反正還有自己,不想練就不練了。
張如蘭不喜歡練武,卻喜歡跟着林如玉學毒。
可惜林如玉并不輕易教人。
耐不住小姑娘纏磨,還是教了一些醫術方面的。
一天,張如蘭外出回來心事重重,晚間忐忑的說道“雲姨,我騙了你,其實我記得自己家在哪兒?”
“沒關系的。”還以為什麽事呢,小孩子不想回家,說了個小小的謊又怎麽樣呢。
“雲姨,我要回家了,我爹已經派人來接我了,以後雲姨一定要按時吃飯,少喝酒。”張如蘭帶着哭腔囑咐道。
跟在雲容身邊生活的這段時間是張如蘭最輕松最快樂的時光。
此時的雲容并沒察覺帶着哭腔的小姑娘的不對勁,只以為是不舍得離開自己。
分別來的很快,小姑娘囑咐了雲容許多注意事項,又拉着林如玉絮叨了不少,分別抱了一下兩人,就跟着父親派來的人走了。
雲容、林如玉不舍得看着小姑娘遠離。
沒想此次分別竟成了永別,也對雲容以後的行事産生了重大的影響。
小姑娘跟着父親派來的人回到了家,家中張燈結彩,挂滿了紅綢。張父并沒有見歷劫而歸的張如蘭。
張如蘭回到了自己小院,原來伺候的丫鬟圍上來問候。
從丫鬟口中得知,父親明天就要迎娶白沐雨了,心中波瀾不動。
張老爺召見了護送張如蘭回來的人,了解了張如蘭的情況。讓管家好好照顧女兒,盡量滿足她的所有要求,并讓人看好小姐。
“老爺,你不見見小姐嗎?小姐在外面受了不少苦。”管家勸道。
“讓下人好好照顧小姐。”張老爺沉默了一晌說道。
管家本還想勸勸,可惜自從夫人死後,老爺與小姐就沒好好說過話。
張如蘭的母親張夫人鄧君君,是被張老爺強娶進府。
只因鄧君君長了一張極似白沐雨的臉。
在婚後相處中,鄧君君愛上了張老爺,在鄧君君生育張如蘭的時候,張老爺本答應陪着,卻收到白沐雨遇險的消息,撇下正經歷生産之危的妻子趕去救白月光。
之後又将鄧君君的産後恢複用的雪蓮送給了白沐雨養傷。
經此一事,鄧君君知道了自己是替身,黯然傷神,以致落下病根。
之後與張老爺反目,夫妻情斷。
張老爺以鄧家相威脅,讓鄧君君還如以前一樣笑,一樣打扮。
就這樣又過了幾年,白沐雨夫君離世,成了寡婦。
張老爺與白沐雨的接觸越來越多,府裏都傳出張老爺要娶白沐雨。鄧君君求一紙休書,張老爺暴怒,将鄧君君關了起來。
張如蘭偷偷的将娘親放走過,可惜很快被抓回,張如蘭還被打了一頓。
府中傳來消息,父親要将娘親貶為姨娘,迎娶白沐雨為正室夫人,娘親就在當天懸梁自盡。
張如蘭永遠也忘不了,娘親問自己“如果我離開了,能照顧好自己嗎?”
如果當時沒有說“能照顧好自己”,娘親會不會就不會死。
是父親和白沐雨害死了母親,他們都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明天就是父親迎娶白沐雨的日子,也是該了結一切的日子。
吹鑼打鼓的聲音從前院傳來,張如蘭坐在小院中,大腦放空的望着天,周圍的丫鬟的緊張的看着張如蘭。
夜很快黑了。
張如蘭的丫鬟發現小姐不見了,立馬禀告管家。
此時的張如蘭正在婚房內,冷冷的看着躺在地上的新婚夫婦,一個是自己的父親,一個是白沐雨。
“放下刀,如蘭,你母親的死和沐雨沒有關系。”張老爺着急的說。
張如蘭并不管張老爺說的話,拿着刀走到白沐雨面前,幹脆利落的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直接了結了這個讓娘痛苦,讓娘死去的兇手。
張老爺看着自己心心念念多年的人兒就這麽死在了自己面前,心痛到了極點。
“心疼了,要不是這個賤人成親了還處處勾着你,你能放着自己生産的妻子去救老情人,你能為了老情人将妻子的補藥送出去。”
“我當時不知道你母親也需要。”張老爺痛苦的辯解,看着瘋魔的女兒心中一陣痛苦。
“你放屁,你為了這個賤人,将娘貶為妾室,将娘囚禁,是你強娶的娘,毀了娘的一生。是你害死了娘,你為什麽都要娶這個賤人了,不能放過娘,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要逼死她。”張如蘭怒吼。
“如蘭,不是這樣的,我對你娘有感情,只是我知道的太晚了。”
“你放屁,我今天就要為娘報仇。”張如蘭說完就一刀紮在了張老爺胸口。
“從小娘就教我,要做個好孩子,我如今竟然親手殺了自己的父親,大逆不道。我就将我的這條命賠給你,願我下輩子不再是你的孩子。”張如蘭說完,一把抹了脖子。
張如蘭的那一刀沒要了張老爺的性命,可能潛意識不願意,只是紮傷了張老爺。
張老爺怔怔的着看着死去的白沐雨和女兒,仿佛一切都靜止了。
管家接到消息,感到婚房看到的就是這血紅一幕。
當雲容收到消息時,事情已過了幾。張如蘭被葬在母親身邊,張老爺出家了。
這段時間,江湖上那些作惡的人算是打了大黴,雲容就像一個爆發的火山到處噴火。
直過了幾個月,雲容才恢複正常。
“雲容,你的那只會武功的豬呢?”明是非好奇的問道。
“奧,長的太大放歸山林了。”雲容雲淡風輕的說。
“你給它輸了那麽多內力,就放了,那可是一直會武功的豬呀!”明是非大聲喊道。
“我樂意。”雲容傲嬌說道。
“你牛!”明是非無語,真是暴殄天物。
“明大捕頭怎麽有時間來這裏了?”雲容疑惑的問道,這裏也沒發生什麽案件呀。
“我沒事就不能找你呀?”明是非反駁。
“不說,我可走了。”
“你去哪兒?這兒可是你的地盤呀。”明是非大喊,看雲容真的要轉身離開,明是非趕緊喊住:“怎麽越來越不經逗了。”
“我給你拿酒,從司馬家偷來的。”雲容無奈說道。
“好呀,原來少的幾壇醉春風真是被你偷了?”司馬南平聽見雲容的話立馬跳出來。
雲容拿來酒,三人靠坐在大樹下喝起了酒,衣裙下擺處漏出明是非一只鐵腳,原來明是非在海上大戰時傷了一只腳,最後被截肢裝了鐵腳。
明是非看見雲容的目光,拍了拍鐵腳,無所謂的說道:“不過是一只腳,我還有命在。”
是的,當時有多少江湖豪傑将命丢在了戰場,每個門派都有犧牲的弟子。
但還有命在,值得在喝一杯。
幽深濃密的山林深處,一個小姑娘正在喂一只巨大的野豬,将從廚房偷出的包子喂給它。
可愛的小姑娘,巨大的野豬,那野豬的嘴張大都能塞下小姑娘的頭。
“阿花,你要乖乖,明天我給你帶燒雞。”小姑娘拍了拍大豬頭。
這野豬吃完小姑娘的東西,就轉身進了山林。
“小玉,別玩了,快回來練功。”一個女聲從院內傳出。
這個女人就是屠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