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章
第 13 章
白音出了陽關沒多久,就被一群頭戴紅色雞冠帽的喇嘛抓住,讓她交出什麽無上乘如來正法。
白音一臉懵逼,聽都沒聽說過。
還拿出一副畫像,說就是自己。
白音看了一眼是模糊寫意的畫法,只是個小和尚,怎麽看出是自己,自己明明是個女孩子。
白音被幾個喇嘛抓着向西南行,和自己的路線居然有一部分重合,白音就沒有逃跑。
當然被封住了內力,想跑也跑不了。
跟着這些喇嘛來到了一處農場主家,這個農場主應該是這個喇嘛教派的忠誠信徒。
白音并不能很好的區分這些分流支派,因被封了內力,喇嘛不擔心她會跑掉,所以白音能在農場自由活動。
不得自由苦悶的生活中,白音認識了一個淳樸善良的姐妹花,雖生活貧困,卻積極陽光,與其他神情麻木的農奴不同。
白音很高興認識她們,結果再去找她們,卻得到噩耗,姐姐卓瑪被選為祭品,已經死了。
明明昨天還見到的人,今天就沒了。
白音一陣恍惚,心裏說不出來的恍惚,感覺整個世界是虛幻的。
這裏還實行奴隸制,一個奴隸的命還沒有一只羊或一只牛貴重。
悲慘的命運從出生就注定。
很少能活過三十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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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的奴隸主喜歡比拼唐卡,都是活生生的将人皮剝下制作的,更有什麽嘎巴拉、阿姐鼓等殘忍的人骨人皮制品。
整個教派的祭祀法器,奴隸主的收藏品充滿了少女的血淚,就算不被制成這些,也會慘遭蹂躏,或被活活打死。
白音目睹了事情的發生,整個人都呆住,祭祀法器不是都用德高望重圓寂的法師制作的嗎?那樣才有增幅,這裏人信仰的都是什麽,魔鬼嗎?完全扭曲了教義,信仰了邪神。
可自己內力被封,想鏟除這些魔鬼太難了,白音只能難過的給慘死的人念經超度。
要是林姐姐在就好了,肯定有辦法,自己怎麽這麽沒用。
白音又急又自責臉上都起了大包。
在一日日的無力憤怒悲哀中,轉機出現了。
那就是老天降下的懲罰惡人的神女。
一個月黑風高夜,身穿紅色勁莊,頭戴紅色面紗的赤修羅丹珠,來到了這裏。
如修羅般屠殺了農場主及做惡随從狗腿,及惡首喇嘛們。
一人一刀,如暗夜修羅,将整個農場主全家殺了幹淨,只剩下了受壓迫欺辱的奴隸們。
第二日,一群女子來占據了這裏,據他們自稱是雪女王麾下解放團,她們将田地分給奴隸,宣布他們不再是奴隸,是雪女王的國民。
教他們習武學文,教他們耕種織布,教他們追求平等敢于反抗。
還找來另一派不殺生不食葷腥,善佛學、星相、醫學的大喇嘛超度慘死的人們。
“我希望你能努力,努力掌握實權,融合統一佛教苯教,統一各流派,滅除黑、巫術血腥傳承。”
“在你離開前,我會訓練你,你的武功太弱了,不利于你以後要做的事。” 次仁拉宗也就是解放團統領說道。
次仁拉宗查看了白音練武進度,詳細的給白音講解了大日經各處關鍵,還傳了白音一套移穴換位的功法,省的以後被抓住又被點住穴道不能動武。
白音在此進行了六個月的特訓,能在次仁拉宗手下走過三百招,就被放出,繼續完成爺爺的委托了。
在這六個月內,雪女王的勢力擴充到了滄瀾江邊,解放了大大小小二百餘個農莊。
白音繼續向西走,向着象雄出發,這次出了完成爺爺的委托,還有了更大的目标。
雲容、林如玉帶着小王子返回了大榮,将小王子安排進了武林盟開設的學院,司馬南平則留在蒲類處理一些事情,打算打通絲綢之路。
從蒲類回來,雲容和林如玉隐藏好行蹤,在一處山清水秀、風景秀麗的小山村落了腳,二人在山腰搭了個小屋,離村不遠,梳理消化這段時間的感悟,雲容、林如玉的武功也精進了不少。
林如玉的蒙元功也煉到了第七重,雲容也對第十四槍有了雛形,收獲滿滿。
家裏的雞蛋吃完了,林如玉打算找村裏的陳大娘換點。
走至村中,聽聞一院內傳來女子哭泣求饒聲。
“這劉大壯又打媳婦呢,真是造孽呀!”
林如玉問了那說話的婆子,原來打人者名叫劉大壯,被打者是其續弦黃大丫。
這劉大壯脾氣暴躁,酒後經常毆打妻子,第一任妻子就是被酒後打死的,只是陪了其娘家一筆錢就了事了,後又娶了黃大丫。
林如玉推開木門,只見一滿嘴酒氣、面目兇惡矮胖黑男子揮着鐵拳毆打地上蜷縮的瘦弱女子,林如玉勁氣從指間發出,隔空點了劉大壯的穴道。
昨天新制的毒藥悄無聲息的下到男子身上,劉大壯保持着揮拳的動作定在那裏,從骨頭縫裏發出的癢意,接着是一陣一陣洶湧而來的疼痛,嘴巴發出生,感受着、煎熬着。
林如玉上前扶起女子,伸手把了下脈搏,脈極軟而沉細,氣血兩虛,內腹髒器受損、肋骨有幾處骨折,若不及時醫治,将活不過三十。
林如玉将黃大丫和女兒小草帶回了山腰處小屋。
救了黃大丫,待其養好傷後,雇傭她在此做些打掃做飯的活計。
林如玉勸黃娘子和離,并承諾會提供她工作,讓其可以養活自己和孩子。
可黃娘子卻不肯,言道離了劉大壯,父母會再賣她一次的。
娘家人貪那三兩的彩禮錢,就将自己嫁給了臭名昭著的劉大壯。
就算在林姑娘的幫助下,自己和離能掙錢了,娘家也會榨幹自己錢財,再自己賣一次。
這個世道對女子太不友好了,夫殺妻,判十年,妻殺夫,判死刑。
女子在家時受父親、兄弟的掌控,出嫁了受丈夫的掌控。從來只聽父親賣女兒,丈夫賣妻子的,沒聽說妻子賣丈夫的。
女子受壓迫至此。
男子能掌控女子,概因其力氣天生普遍比女子大,在生産中占有優勢,而後千年的發展,将女子打壓至卑微地位。
林如玉從自身出發,認為練武能夠拉平男女間的力氣差距,至少黃大丫不會一面倒的挨打。
當所有人都習武後,一定會帶來整個社會的變化。
林如玉與雲容商量,要教所有女子習武,先從這個小村莊開始。
雲容從司馬南平那裏訂購一批織布機,在荒地開了一家布莊,招收女子來織布。将女工招收好後,要求每天上午練武,雲容教內功心法,林如玉教外家招式。
時間悠悠而過。
這些女子從一開始的不情願,到後來的自動練功,僅僅用了不到一個月。
練了武,更有精氣神了,身體壯了,臉色紅潤了,力氣變大。
感受到內力在經脈流轉,力氣越來越大,底氣也越來越足,在家裏說話都大聲了起來。
人都有一顆追求強大的心,這些女子也不例外。自從能修煉內力,那是織布的時候都在一邊運轉內力,一邊工作。
還有幾個天賦好的,練功後耳聰目明、手腳靈活後,可以同時操作幾臺織布機,大大提高了工作效率。
更有甚者能同時控制幾根繡花針同時繡花。
黃大丫雖然不是天賦最好的,但是最努力的。如今她已可以輕松将劉大壯打倒在地。
在練功小成後,黃大丫就隔三差五的打那劉大壯,将以前受的罪都還了回去。
而劉大壯被修理後居然改掉了酒後發酒瘋打人的毛病。
這也應證了酒後失德的人,其實都有神志,只是借酒發揮獸性,不然怎麽沒聽說誰酒後打人打了比他強壯的人。
當有學員問是否可以将學的武功教給家人,林如玉要求只要出三十文,就可以教一家人,無論男女老少。
雲容本來還愁怎麽能教會大榮朝所有女子練武,在聽說武林盟繼發布武學後,又從各大派挑選出六百人組成三百支小隊奔赴全國各地教授武學。
心中大喜。
這些弟子接了任務會有積分,當積分累積夠了,可以花費積分進武林盟藏書樓觀看。樓中藏有萬冊書籍,醫蔔星象、武功秘法、失傳絕學應有盡有。
每個進入藏書樓的人,武功都會提高。
甚至有人呆了三天,悟出了一套功法。是武林中人夢寐以求的一個地方。
莫愁在閩越參加鬥茶大會,品茶作詩,觀花飲酒,好不潇灑,還遇到了第不知多少任的藍顏知己嚴若松。
嚴若松有一張好看的娃娃臉,臉上兩個小酒窩,笑起來非常可愛,出身嚴家堡,自從和莫愁情投意合,就打算賴上莫愁,做個傻白甜的小白臉,從此過上好日子。
這幾天跟着莫愁吃好的,穿好的,玩好的,簡直快樂的不行,而莫愁每天陪美游湖,花前月下,過得好不自在。
嚴若松能有這樣的想法,那就不得不說到暗器名家嚴家,嚴家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暗器世家,傳承了幾百年,規矩森嚴,有一套自己嚴格的培訓子弟的方法。
所有弟子五歲就開始入門訓練,據說嚴家所有院子都沒有門,牆高三丈,嚴家子弟想去另一個院子,都需翻牆,主要是為鍛煉弟子的輕功。
孩子小的時候只能用飛天爪翻牆,大了用輕功。
每到飯點,師傅一個旱地拔蔥越牆走了,後面訓練堂的弟子跟着一個個翻牆去食堂,武功不好的,去晚了只能餓肚子。
每天都需要翻好多次高牆,這也就養成嚴家弟子一個不好的習慣,出外總是翻窗翻牆就是不好好走門。
待雲容、林如玉離開小山村,去參加司馬南平的父親的六十大壽時,才知道自己居然高挂殺手組織榜首,值十萬兩黃金。
“我這麽值錢呀。”雲容聽說後,對着猴子說到。
“據說只要提供下你的行跡,就能領五十兩銀子。”猴子又說到。雲容聽完了,兩眼放光,這個錢完全可以自己賺呀,可以讓猴子去領錢,自己可以出現一段時間,然後隐藏,再出現,然後每次讓猴子去領錢,真是個好買賣。
“肯定是那些買增壽丹的人家”林如玉咬牙切齒的說道。
“不用擔心,都是秋後的螞蚱,蹦跶不了多久。”
“确實,近半年有好幾個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勢力敗落了,不過你也要小心,好幾個參加圍剿神霄玉清教行動的弟子都出事了。”猴子擔心的說到。
雲容沒太放在心上,現在自己的武功較一年前已不可同日而語,也不拍那殺手過來,但林如玉卻記在了心裏,時時小心,謹防那殺手組織出陰招。
真是不禁念叨,剛薅了三次羊毛,殺手組織就上門了,林如玉沒出三招就将殺手毒倒了,自己的毒功練的是越來越厲害了,這人武功有點低呀,看不起誰呢,難道不應該派個排名前三殺手過來嗎,一點也不尊重對手。
雲容、林如玉、猴子三人靠着那薅來的一百五十兩,滋潤的很,慢悠悠的前往瓊州。
路上又遇到了幾波殺手,都是些小角色,直到淮陽才遇見一個像樣的殺手,排名第五的夜血涼。
夜血涼是個标準的殺手,只要接了單,不管男女老少都會眼睛不眨的殺掉,天下第一殺手組織冥河培養的一個沒有感情,只知殺戮的兵器。
雲容挑眉,終于來了個像樣的殺手,夜血涼的武功很驚豔,刀鋒帶着殺氣,年紀輕輕就有了刀意,雲容出了十二槍,就解決了這個聲名赫赫的殺手。
雲容、林如玉、猴子三人坐在茶攤,喝着普通的大碗茶,緩解口腔的幹燥,這天氣真是越來越熱了。
“哎,最近提供你行蹤的人太多了,銀子都降到三十了,不然你兩換個臉。”猴子提議道。
“自從死了那個夜涼血,遇到截殺的殺手都少了,也沒額外收入了。”林如玉摸着懷裏剩下的十兩銀子說到。
以前碰見殺手,打敗後還能搜刮點錢財,現在都沒了,三個人有點發愁。
在幾人喝着大碗茶的時候,一個手持彎刀,一看就很不好惹的冷面男子朝着雲容走來。
雲容打量了下穿的衣服,普通棉布,不值錢。來人正是排名第七的殺手月圓,兵器是一把冷月彎刀,據說是個很有原則的殺手,不殺好人,不殺小孩,不殺醫者,卻又愛財如命。摳門至極。
“你就是雲容!”月圓肯定的說道,江湖上擁有這種灑脫豪邁氣質的女子,出了雲容還能有誰。
“不錯。”
聽到肯定答案,月圓不再廢話,直接出手。
雲容與之交手發現這個月圓他的實力要比那個排名第五的夜涼血強很多。
自己出盡十三槍,還未能與之分個高低。
就在雲容以為需要林如玉、猴子幫忙時,這個月圓卻突然後退吐出一口血,喊了句:“果然是能殺死夜涼血的人!”,
然後一個高明的輕功就跑沒了。
雲容看了看自己的手,剛剛碰到他了嗎,沒有呀,演戲還演到自己這了。
難道他認為自己是個好人,自己也确實是好人。
“這個月圓武功很強,比我強。”雲容騎在馬上對林如玉說到。
“這個天下第七殺手什麽意思?”
“剛剛他的刀沒有殺氣”
“或許他并不想殺我。”
雲容等人慢慢悠悠走了一個月,趕到了瓊。
整個瓊州熱鬧非凡,凡是南海商會的鋪子都打八折,慶賀司馬老爺子壽辰。
雲容、林如玉二人一到瓊州,司馬家的大管家就接了兩人去了司馬府,猴子一到瓊州就和雲容分開了,不知去了哪裏。
司馬府占地極大,有一千多畝地,碧瓦朱檐、雕梁繡柱,院內亭臺連樓閣,池館接水榭,繁花盛開、綠柳成蔭。
雲容、林如玉跟着司馬南平來到客廳,司馬南平将二人介紹給父母。
堂堂南海商會大當家司馬圭,身材微胖,一雙笑眯眯的眼中透着精光,司馬南平的母親司馬夫人說起話來爽朗利索,保養的非常好,皮膚緊致白皙,笑起來非常熱情。
雲容、林如玉一進來,司馬夫人就一手拉着一個,說笑起來,還讓婢女端上各種點心水果,将司馬老爺和司馬南平都放置一邊不顧。
雲容被司馬夫人的熱情包圍,求救的看向司馬南平,然而司馬南平卻低頭喝茶,一點反應也不給。
還是司馬老爺解救了雲容二人。
“夫人,二位小友從北而來,想必沒嘗過咱們這兒的特色美食,勞煩夫人去準備些。”司馬夫人瞅了眼司馬圭,戀戀不舍的放下二人的手。
得親自去盯着準備些好東西。
司馬夫人離開後,雲容打量了下房間,布置的典雅大氣,牆上挂着四君子的圖,家具都是紫檀,地上鋪着波斯地毯。
司馬圭抿了口茶,鄭重的說道:“此次請兩位小友來,是有一事相求。”
“司馬伯父客氣了,有什麽事盡管吩咐。”雲容連連客氣拱手應答道,林如玉則在心中琢磨到底是什麽事,海南商會財大氣粗、人才濟濟,什麽事需要雲容來辦。
“具體行動到時南平會告訴你,我現在只能告訴你和一張海圖有關。”司馬圭神秘的說道。
什麽事現在還不能說,這些老一輩的人就喜歡故弄玄虛、故作神秘。
“我父親将在六十大壽後,卸任南海商會當家人。之後家裏會有些動靜,到時就要麻煩林姑娘了。” 什麽情況,執掌南海商會三十年的大當家要卸任,這麽重大的消息怎麽一點沒聽過呀。
司馬南平看着雲容、林如玉疑惑的眼神解釋道:“按南海商會新訂的規矩,會長每十年一換,可連選連任,到任期末尾年齡不能超過六十歲,我父親已連續當選三屆,在他六十大壽後就要退位,而我們南海商會會長的競選條件之一就是司馬、蘇、江三家三十歲以上,五十歲以下的弟子都可參加。”
“條件之二是開辟出新的行商路線,最近五年掙得一億兩白銀;條件之三是單獨出過海。”
“那這和海圖有什麽聯系呢?”雲容聽完三個條件疑惑的問道。
“難道海圖上有什麽秘密?”林如玉問道。
“說有聯系也有點,說沒有也沒有。”司馬南故弄玄虛的說道。
“別賣關子了,快說”雲容拍了下司馬南平問道。
“這是張殘缺的海圖,缺少了四分之一,但從這殘缺海圖上可推測上面記載的是通往黃金之國的路線,而海圖本身也很有價值,火燒不毀,水浸不濫。誰要能得到這張海圖,破解了她,那當選為南海商會大當家就會容易很多。”司馬南平趕緊說道,真是個急性子。
“黃金之國,盛産黃金的國家嗎?”雲容問道。
“黃金之國,是那個傳說中遍布各種珍奇樹木、藥材、香料、寶石的地方嗎?”
“根據記載一千年前,為皇帝尋找仙藥的使臣乘船出海尋找仙島,途中迷失在大海中,登陸了一個大陸,那裏天氣炎熱、物産豐富,稱為樹中黃金的黑陰木遍布那裏,更別提什麽紫檀、紅木等。”
“寶石礦藏非常豐富,那裏人人帶寶石手勢,雞蛋大綠寶石、藍寶石河灘随處可見。”
“百年的人參、靈芝被當地人當野菜喂雞。使臣一行人以為那裏就是仙鄉,接觸下來,只是普通人。交換了些藥材、寶石繼續出行。結果遇大風浪,船翻人覆,只有一個水手活了下來,歷經艱苦回到家鄉。”
“而這些經歷據說是同村的一位教書先生記錄下來的,水手的話別人都不信,只有這個教書先生信。”林如玉挺了挺身,緩緩說來。
“林姑娘真是博聞強識,見識廣博呀。”司馬圭贊嘆道,司馬家知道黃金之國還是特意查出來的,這個小姑娘居然也知道。
“不敢當,不敢當,只是多看了幾本閑書。”林如玉謙虛的說道。
司馬南平早就知道林如玉知道多,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查了三個月的東西就讓她一語道破,那當時還不如直接問她了,還能省點時間金錢。
“那海圖可是要在當天展出,還是當天有人要偷這海圖”雲容又問道。
“這是假的!”林如玉摸了摸海圖篤定的說道。
“林姑娘為何這樣說?”司馬圭興致勃勃的問道。
“這張海圖幾乎可以以假亂真,但它最大的破綻就是圖上的墨,一千年前制墨工藝較差,容易掉色脫色,當時某些畫家為了解決這個難題,在墨中加入一種礦石粉,書寫仔細摸會有輕微的凹凸感,但現在這副圖上的畫沒有凹凸感。”林如玉侃侃而談。
“受教了,這副海圖确實是假的,是我根據古籍傳言及多年經歷編的,根本就沒有什麽海圖,制作這個海圖的原因,我以後會告訴你們。”司馬圭說道。
宴會當天,人山人海,宴席開了幾百桌,從客廳一直延伸到了花園裏。雲容、林如玉和明是非、紅衣等幾人坐在一桌,雲容左邊是林如玉、右邊是司馬南平、對面是威武镖局镖頭閻鎮、司馬南平右邊是明是非、明是非挨着閻鎮,閻鎮與林如玉中間坐着紅衣。
司馬南平長袖善舞,一桌人哪個都顧及到沒冷落,品嘗着美酒佳肴,看着輕歌曼舞,宴會都要結束了,司馬南平怎麽還沒告訴我呢,難道他做了什麽動作我沒明白,還是他不方便說,雲容慵懶的端着酒杯,看着前面跳舞的女子,實則神思都不知道跑哪兒去了,直到宴席結束,也沒發生什麽特別的事,難道時間還未到。
宴會結束,雲容回到了客房,和衣躺在床上。突然聽見極輕的聲音,飛身追出,原來是明是非,問道:“怎麽是你?”
“我發現有個黑影,追出來,沒跟上。”明是非看了眼追上來的雲容解釋道。
“連你都沒追上,可能認出是誰?”雲容問道,明是非是江湖聞名的武林盟調查司探員,外號飛毛腿,就是他的輕功以速度著稱,江湖上比他快的不超過三個人。
“他的輕功路數我從沒見過,招式很怪,江湖上什麽時候又出現了這麽一號人。”明是非擔憂的說道。
“有沒有可能是外域的人?”雲容提醒道。
“你是不是知道什麽,今晚在宴席上你都沒怎麽喝酒,平常你看見酒都走不動路,今天那麽難得的酒你居然忍住了。”明是非懷疑的問道。
“你想多了,再好的酒一直喝也沒意思,這幾天喝夠了。”雲容一臉嫌棄的說道。
“看來你真的有事,平常你根本不屑解釋,不想說就算了。”
雲容下意識的摸了下頭,摸到了一根簪子,一愣,自己從不戴這些東西,與明是非分開後,快速的拔下,這個簪子很眼熟,不就是那天司馬夫人頭上戴的嘛,司馬南平有什麽也不直接說,我要是猜錯了呢。
這時突然傳來一聲巨大的聲響,雲容趕緊趕向那裏。
聽到聲響的人也都趕向那裏。
一個個人影嗖嗖的在屋頂、樹枝間跳躍飛過。
衆人尋着聲音來到一處花園,白日裏美輪美奂的花園已變成一地殘枝破石,湖中的假山被人一劍削去了一半,漏出了裏面的通道。
這假山下是一處密室,衆人沿着通道下去,與一夥黑衣人正面交鋒。
兩幫人就這麽交起手來。
明是非發現了受傷坐在地上的司馬圭,司馬圭張大嘴喊:“小心毒藥”,
話還沒說完,衆人就紛紛倒地。
黑衣人趁機逃了出去。
衆人打坐調息逼出一部分毒素,明是非扶起司馬圭,問道:“司馬老爺,你怎麽,到底發生了什麽?”
“只是受了點小傷,并無大礙,多虧你們來的及時,阻止了這些強盜搶我南海商會的龍王令。”司馬圭緩了緩神,慶幸的說道。
“剛剛他們已占上風了,怎麽撤走了,難道他們已得手。”明是非猜測道。
司馬圭臉色突然一變,想做些什麽,看了衆人一眼又生生的忍下了。
“大家夥雖中了毒,但死拼他們也未必能占便宜,再說還有聽到聲響源源不斷趕來的江湖好漢,定是怕的跑了。”霹靂三俠之一的段瘋說道。
就在大家讨論的時候,從密道口湧進股股白煙,衆人立時嗆的咳了起來。
“這幫孫子。”
衆人武功還未恢複,毒未全解,又有白煙,司馬圭只好打開了密室的鐵門,讓大家進去躲避。
待衆人進來後,鐵門就關上了。
突然密室中的燈被人吹滅,接着一陣打鬥聲,等紅衣再次點開油燈,已有幾個人躺在地上失去了呼吸。
其中就有蘇家蘇九時,江家江濤、司馬家司馬璇。
而司馬圭也口吐鮮血暈倒在地上,身後是一個打開的空盒子,衆人都各守一角,戒備着別人。
“爹。”司馬南平驚恐的撲向司馬圭,紅衣檢查了下,從懷中掏出一粒藥給司馬圭服下。
“司馬老爺被內力極高的人發的暗器所傷,巨大的沖力讓其內府髒器受重傷,但因穿了軟甲,擋住了暗器保住一命,現在吃了小還丹,一會兒就能醒來。”
“是你,追魂手張奔,你的獨門暗器。”柳河劍柳陽看了眼暗器說道。
“我的暗器昨天就丢了,不是我” 追魂手張奔慌忙解釋道。
“這裏你的內力最深,是不是你羅州雅什”
衆人相互懷疑,相互指責,就要打起來了。
“停,都停下,先聽聽司馬老爺怎麽說。”明是非大聲喝道,原來司馬圭已醒了。
“司馬老爺,剛剛發生了什麽?盒子裏什麽?”明是非問道。
“這個我來回答,盒子裏裝着龍王令和一份海圖,龍王令和海圖事關重大,我爹本不欲進密室,無奈外面毒煙彌漫,為了大家安全才打開密室,而這也正中了外面人的毒計。”
龍王令是南海商會大當家的信物,持此令,可號令商會任意三千條船出動。
“大家不用驚慌,為以防萬一,我爹早就在龍王令上灑了毒藥和熒光粉,将燈滅了誰手上發光就是誰幹的。”司馬南平看着衆人平靜的說到。
就在明是非要滅燈時,衆人中又死了兩個,是中毒而死,并在他身上找到了龍王令。
怕還有漏網之魚,明是非讓大家按順序站好,滅了燈找出兇手。
這時段瘋突然出手,衆人均不是對手,被其突破逃出。
沒中毒的明是非緊随其後。
就在明是非要追上段瘋的時候,雲容突然出來,讓段瘋逃脫了。
之前雲容聽到聲響往花園趕,卻在半路拐了彎,去了司馬夫人處。讨要相同的一根簪子,從簪子中獲得行動計劃。
就是讓自己假意阻攔從密室出來的人,但又不能讓別人看出來自己沒盡力。
就在明是非要發火質問時,雲容掏出個小竹筒,打開,從中飛出一只蝴蝶,順追着段瘋逃跑的方向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