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捉.奸在床
捉.奸在床
嘈雜的交談聲一刻沒停, 唐厭順着樓梯下去,果然在樓梯口被唐耀陽攔住。
和上輩子一樣,唐耀陽也是把他攔在酒店的電梯口, 說了些讓人發笑的話。
“唐厭,你不要覺得現在唐氏是你的就能為所欲為,還去買葉家的地,我看你特麽的是瘋了。”
唐耀陽作為和葉遙白走的最近的那個人, 最清楚不過,葉家這個地就是個爛攤子。唐氏的錢就算現在不是他的, 那以後也是他的, 怎麽能白白貼出去, 給葉家擦屁股。
“唐耀陽,這些,跟你有關系嗎?唐家的家主是我,公司董事長也是我, 你是從哪覺得自己能插手這些事,是你偷我的項目書, 還是挪用公款。”
“你特麽的。”
唐耀陽把拳頭攥的嘎吱響,他隐晦地看向四周, 人來人往的,要是在這打了人, 那他本就岌岌可危的名聲, 真就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一個廢物, 呵, 唐耀陽, 你怎麽配評價我。”
“你要是有種,咱倆就私下聊聊。你不是最橫嗎, 我倒要看看是你的拳頭硬還是我的手硬。”
唐耀陽咬牙切齒的看向唐厭,他恨不得現在就把他高高在上的面具扯下來,永遠是一副死人臉,就算是瞎了,也還是不把他放在眼裏。
從這個死殘廢回來,他唐家少爺的光環就沒了,人人都誇唐厭是個難得一見的天才,卻忘了這些詞以前都是形容他的。
唐厭冷笑了一聲,他就知道,唐耀陽就是個沉不住氣的,說他兩句就忍不了。
“怎麽,不敢啊,慫貨。你也別說我欺負你是個瞎子,誰讓你偏偏要回來,要搶我的位置。”
“唐厭,你就是該死。”
唐厭擡了擡眼皮,輕蔑地笑了笑,輕聲道:“我有什麽不敢的。”
怕的就是唐耀陽不上鈎,他扶着欄杆小心地後退,在唐耀陽的步步緊逼.下,“被迫”又上了樓。
唐耀陽得意的揚了揚眉毛,他最喜歡看的就是唐厭明明已經是強弩之末,還強撐着揚起他高傲的頭顱。
今天,他就把唐厭的驕傲碾碎,狠狠踩在腳下,讓他知道知道,到底誰才是唐家真正的主人。
短短一截樓梯唐厭走了兩分鐘,他休息的那個屋子正對着樓梯口,輕聲是不太隐蔽的。唐厭腳步沒停,繼續往前走。
隔着虛掩着的大門,屋裏那種不正常的聲音透出來。
唐厭腳步沒停,反倒是唐耀陽直愣愣停在原地。
那個聲音,好,好熟悉。
唐耀陽不可置信的仔細分辨着那個聲音,他腳下一軟,手指扶在牆上,滿眼的無措。
“妍妍,好愛你啊。”
“哈,我,我也愛你。”
妍妍,哈哈哈哈哈,是妍妍。
唐耀陽覺得自己要瘋了,那個人,真的是他媽媽,是他記憶裏那個愛爸爸愛到不吃不喝,幾次三番要殉情的媽媽。
怎麽會這樣啊,她,她不是說最愛的是爸爸,寶貝不在了,她寧願單身一輩子的麽,現在呢,她現在在做什麽。
在葉家老爺子的八十大壽上,和葉家的當家人勾勾搭搭,在人家的新房裏,做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唐耀陽氣的快要爆炸了,他條件反射去看走在他前面的唐厭,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掩飾。
這個事情絕對不能讓第二個人知道,他要是敢是說出去,他和媽媽在帝都真就沒了立足之地。
刺耳的聲音不僅沒停,還越來越高亢,唐耀陽吞了吞口水,視線移到一旁正好在腋下位置的欄杆上。
要是這個人,神不知鬼不覺摔死,是不是就沒有這些事情了。
幾息之間,唐耀陽直接起了殺心,他想殺了唐厭,讓這個秘密永遠成為秘密。
“唐厭,你是不是都聽到了,所以,你必須死。”
唐耀陽喃喃道,幾乎是頃刻之間,唐耀陽就朝着唐厭撲過去。
砰的一聲。
唐厭事先讓小張擺在顯眼位置的花盆摔下來,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唐耀陽的手指還掐在唐厭的脖子上,唐厭假裝沒了力氣,手指卻準确無誤的把一旁擺着的花盆抓起來,狠狠砸到那間卧室門口。
“救命……”
小張第一時間從樓下跑上來,一把扯開唐耀陽,緊緊把唐厭擋在身後。
“二少,你在幹什麽。”
屋裏的聽到動靜,慌慌張張開始穿衣服。
只是衣服散落了一地,只是從床上下來就廢了不少的時間。
某些聲音清晰的傳遍了別墅各個角落,就在唐厭疑惑不解之時,樓下來往的賓客直接炸開了鍋。
“怎麽回事啊,這,這不是唐夫人嗎?”
“是啊,他們,他們怎麽會……”
“這算什麽,現場直播嗎?”
“屏幕上怎麽會播放這個啊,不對,這好像是手機投屏啊,是他倆在拍視頻嗎?”
沒人在意葉楓的手機投屏,怎麽會把畫面投屏到放着祝壽祝福的屏幕上,只是激烈的讨論着這場鬧劇。以及視頻裏葉楓慌張的模樣,他顯然不清楚已經被投屏了。
聽到動靜的葉震凝和唐德州從會客室出來,被屏幕上巨大的沖擊吓到心肌梗塞。
唐德州臉黑的如同墨色,他的好兒媳,正在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還被直播出來了。
那一臉享受的表情,唐德州恨不得現在就把人殺了。
“啊啊啊。”
唐耀陽瘋狂的叫喊起來,他一腳踢開虛掩着的房門,找到門口擺着正在拍攝的手機砸了個稀巴爛。
就這樣還不夠洩憤,他猩紅的眸子盯着葉楓,“日尼瑪的,老子殺了你。”
唐耀陽拽着剛穿好一件襯衣的葉楓,把他從床邊拉到客廳,拳頭狠狠砸在葉楓臉上。
“你個畜牲,我殺了你個畜牲。”
趙荔妍勉強把衣服穿好,她第一時間居然是去拉唐耀陽的胳膊。
“耀陽,你會把他打死的。耀陽,住手啊,你不能,不能。”
“你說,什麽?”
唐耀陽手上的動作一松,很快被葉楓找到機會爬起來,他擦着嘴角的血漬,怎麽都沒想明白,好好的,唐耀陽是怎麽知道的。
“媽,你是瘋了嗎?”
正說話的空擋,烏泱泱一群人走上樓來。
這麽大的瓜,不在第一線吃,還真是可惜了。
唐厭捂着心口咳的撕心裂肺,他眼裏蓄滿了淚水,脖子上鮮紅的一圈痕跡刺目極了。
小張立馬大聲道:“我就老板差點被掐死了,唐總,二少可能是發瘋了,你們小心點。”
唐厭虛榮的扶着牆,眼角一滴淚不受控制留下來,就這可憐兮兮的模樣,還看不見,任誰都對唐耀陽同情不起來。
“我沒事的爺爺,耀陽就是一時間接受不了。”
此言一出,唐德州臉色又是一黑,所有人的注意力又被這次的大瓜拉回來,接受不了什麽。
哎,是個人都接受不了啊。
“趙荔妍,你在做什麽。”
唐德州暴怒的聲音怎麽都遮不住,他怒氣沖沖走到屋裏。
某些味道還沒有消散,淩亂的房間,可見真實的情況是多麽的不堪入目。
“爸……”
“別叫我爸。”
趙荔妍臉頰紅的厲害,她擡眼望去,烏泱泱的人群,這些人都知道了她的醜态,怎麽辦,怎麽辦啊。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身體有些不舒服,是葉總剛好看見,才讓我上樓來休息休息。”
啪。
趙荔妍不可置信的捂着被打偏的臉頰,她眼裏瞬間就蓄滿了淚水,惡狠狠的盯着唐德州。
“到現在你做的這些醜事我都不好意思說,你對得起寧遠嗎?”
唐耀陽的胳膊還被趙荔妍拉着,他視線在幾個人中間來回逡巡,葉楓低着頭,一言不發,顯然是被現在的場面驚到了。
葉震凝老臉今天已經丢盡了,他心口悶的厲害,連回頭的勇氣都沒有。他不敢想,今晚圈裏會怎麽說這些事,更不敢想,這事會成為多久以後都要聊的談資,他們葉家,應該怎麽在圈裏立足。
葉震凝首先想到是壓下去,他擡頭去看唐德州的表情,眼神暗示,可惜唐德州梗着脖子,只當是沒看見。
“葉楓,你給我過來。”
葉震凝揪着葉楓的衣領就是兩個巴掌,他一個八十的老頭,居然還要給這個不争氣的兒子收拾爛攤子。
“你說,怎麽回事。”
“确實是唐夫人不太舒服,我看見她捂着心口,以為她是心髒不舒服,這才把人帶回來卧室,想給她找個藥吃。”
哪怕被捉奸在床,葉楓褲子都沒有穿,屋裏的味道明晃晃的昭示着,可他撒謊時眼睛都不帶眨的。哪怕到了這種時候,都是嘴硬的很。
吃瓜群衆裏,不知道是誰哇哦了一聲,簡單的兩個字,讓當事人和兩位老年人的臉都沒有地方擱。
真是睜眼說瞎話啊,他們眼睛都是瞎的呗。
“唐夫人,你看看你,身體不舒服就應該提前說,要不要現在去個醫院,去醫院看看吧。”
葉震凝把這輩子的臉皮都用在了這個事情上,他手底下拄着的拐杖都要摳爛了,才勉強穩住搖搖欲墜的身體。
瘋了,這些人都瘋了。
現場安靜的厲害,所有人都大氣也不敢喘。
葉遙白的目光穿過密匝匝的人群,落在垂着腦袋的唐耀陽身上。
某個瞬間,唐耀陽的側臉和葉楓的側臉對上,一模一樣。
葉遙白眼睛眯起來,如同毒蛇的視線陰冷又恐怖,要真是這樣,那唐耀陽就是個禍害啊。
唐德州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哪怕他快要氣炸了,還是保持着最後的體面。
葉震凝的意思再明顯不過,打個馬虎眼,這個事情就那樣過去了。
可,葉家過得去,唐家怎麽辦。
他兒子死了,兒媳跟別的男人偷.情,最疼愛的孫子有可能不是親生的。唐德州過不去,他過不去這個坎。
唐寧遠死的不明不白,他兒子的命白白葬送了,不能認,絕對不能認下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唐家的聲譽不許他認下來,他兒子的死,也不許也認下來。
臭表子,這些事情她背地裏偷偷摸摸做了多少次了,每一次都是把唐家的臉面蹭在地上,從來沒有把寧遠放在心上。
唐德州喘氣的聲音越來越粗重,他手指哆哆嗦嗦的指着趙荔妍道:“你不用回唐家了,我們唐家沒有你這樣的兒媳。”
一句話,算是把這個事情給定了性,也是狠狠打了葉震凝的臉。
“呵,唐德州,你以為我願意待在唐家嗎?那是什麽好地方嗎?是魔窟,是吃人不眨眼的魔窟,你是什麽好東西,你是什麽好人嗎?你要是好人,唐厭……”
“閉嘴。”
啪。
又是一聲響亮的巴掌,趙荔妍此刻已經瘋了,她被壓抑的太久太久了。
一個不想愛的婚姻,硬生生拆散了她相愛的人。唐寧遠就是個魔鬼,他是瘋子,喜歡玩一些東西,她不願意,就挨打。
那幾年,趙荔妍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過來的。
恨,怎麽會不恨呢。
憑什麽唐寧遠有個喜歡了好幾年的女人,還給他生了個兒子。憑什麽他外面的女人就沒有斷過,卻不許她出門,不許她跟別的男人接觸。
稍有不順心就要挨打,因為跟某個男人多說一句話就要挨打。唐寧遠該死,他死的好。
“我憑什麽閉嘴,我就是要說。你,唐德州,道貌岸然的僞君子,你兒子死就死了,偏要我當貞潔烈女,要給他受一輩子。我沒有這個義務,他不是有很多女人嗎?你随便找一個給他守節,你問問誰願意。”
“我看你是瘋了。”唐德州神情恍惚,所有的自持在這一刻消失殆盡,丢掉了所有的尊嚴,他像個癫狂的傻子,和趙荔妍對罵。
“哈哈哈哈,瘋了,我是瘋了。嫁給唐寧遠的那一刻我就瘋了,我不喜歡你,是你們逼着我們家,是你們拿債務要挾,唐寧遠可以有小三小四小五,他可以情.人一大堆,都帶回家裏,我為什麽不能跟喜歡的人在一起。”
“我就是喜歡葉楓,我愛他,我二十幾年前就愛他,是你們逼着,都是你們逼的。”
趙荔妍吼完才驚覺自己說了什麽大逆不道的話,她伸手撥弄着額前的碎發,和匆匆上來的柳寧玉對視着。
就是她,就是這個女人搶了她最愛的男人,搶了她來之不易的幸福,更搶了的葉夫人的身份。
事已至此,葉楓也沒什麽好遮掩的。
他在葉震凝陰冷的目光下,堅定不移的抓住了趙荔妍的手,他就是愛趙荔妍,趙荔妍現在已經被逼上了絕路,如果他不站出來,他還算什麽男人。
“葉楓,你,你……”
葉震凝氣的說不出完整的話來,他極力掩飾,為的是什麽,為的不都是這個家,是葉家的顏面。
他怎麽能這樣,為了一個女人,要把家族的顏面棄置不顧。
“葉楓,我們離婚吧,抽空去辦個手續。”
和趙荔妍的歇斯底裏相比,柳寧玉就淡定的多,今天這場鬧劇似乎完全沒有影響到她,她還是女強人的模樣,冷冰冰的看着葉楓,沒有一點感情在裏面,就如同是陌生人。
“離,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你從來都沒看得起我吧,你們家是有點實力,那又怎麽樣,出嫁從夫,你扪心自問,嫁過來這麽多年,什麽時候給過我好臉色。”
“柳寧玉,你是我老婆還是我上司啊,天天擺着這個臭臉給誰看,你怕不是早就想離婚了吧。這次正好給了你機會,正偷着樂呢吧。好啊,你滿意了,離婚,馬上就離婚。”
咳咳咳,咳咳。
葉震凝咳了幾次,直接咳出來一口血。
他哆哆嗦嗦指着葉楓,嘴裏不停念叨着,逆子,逆子。
“你給我滾,滾。噗。”
那一口悶在心口的血徹底噴出來,葉震凝直挺挺倒在髒亂的地上,直接氣暈了過去。
葉遙致手忙腳亂把葉震凝扶起來,大喊道:“叫救護車,快叫救護車。”
葉遙白定定站在那,唇角突然就勾起了。
他早就知道要有怎麽一天,他爸媽從他記事起就沒有好好說過話,夾槍帶棒的,誰也不服誰。現在想想,他以前可真傻呀,還會故意考到倒數,就為了引起葉楓的注意。
他媽媽只愛葉遙致,他想讨好葉楓都找不到機會。
葉遙白在這個家裏,就是個實實在在的透明人,誰都看不見他,誰也不把他當回事。
呵呵呵呵,現在好了,一家子,都瘋了,瘋了好啊。
幾個人把葉震凝擡上救護車,畢竟是自己的父親,葉楓不能坐視不理,他松開趙荔妍的手,抓起地上的褲子,胡亂穿上,就開車跟在救護車後面。
當事人一下子走了三四個,來賀壽的人也不好一直站在這不走。
柳寧玉一個個把人送出去,有力有度的收拾着葉楓搞出來的爛攤子。
葉遙白靠在門框上,視線一直沒有從唐耀陽身上離開。
唐耀陽心裏亂的很,他完全不想和葉遙白對視,唐德州還站在這,他更不能開口。
那句爺爺怎麽都不敢叫出來,唐耀陽只能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希望唐德州不要注意到他。
唐德州完全已經氣懵了,他看似鎮定,實則已經走神好一會兒了。
他呆呆的站在原地,神情恍惚,幾秒後,他擡眸看向被唐耀陽護在身後的趙荔妍,冷聲道:“你怎麽就沒有死呢?”
唐耀陽臨走前,深深的凝視着唐厭,那個眼神,複雜又夾雜着恨意,下樓時,精神矍铄的老人,背脊突然彎下來,腳下不停打滑,如果不是管家及時扶着,幾乎要倒在樓梯上。
“唐耀陽,我們,呵。”
後半段葉遙白沒有再說,只是表達的意思非常明顯,從此之後,那就是敵人了。
一個來破壞他家庭的女人,生的私生子,呵,他怎麽能不恨。
他等不到的父愛,都是被這個女人搶走的,現在她和她的兒子,又徹底把這個家表面的寧靜打破了,葉遙白不是聖人,做不到毫無芥蒂。
今晚沒有贏家,都輸了。
不對,好像有一個人……
葉遙白目光移到虛弱的唐厭身上,他自己覺得,這一切都跟唐厭脫不了幹系。
無論這些人怎麽想,唐厭捂着發瘋的脖子,在小張的攙扶下離開了。
“老板,不是說好演戲嗎?怎麽真就被他傷到了,要不然咱們去醫院看看吧。”
“沒事。不傷到,怎麽排除嫌疑。小張,投屏的事情是你安排的嗎?”
小張趕緊否認,“我的親老板啊,我哪有那麽大本事啊,可能是意外吧。”
意外,怎麽可能是意外,唐厭不信會有這種巧合的意外。葉楓拍視頻他可以理解,葉家投屏給葉震凝祝壽他也可以理解,偏偏用葉楓的手機投屏,還不是一開始,是中間有一段。
如果是巧合,那也得葉楓自己操作,顯然不合情理。除非,有人黑進了葉楓的手機裏,用他的手機完成了這個操作。
只是,這個人會是誰呢。葉家的仇人,還是趙荔妍的仇人又或者幹脆是沖着唐家來的人。
唐厭閉着眼睛,腦子裏把可能得人選都過了一遍,還是沒有思緒,也只能作罷,他只需要知道,這個人不是他的仇人,就夠了。
另一邊,剛下戲的謝枕戈收到了邢烨的消息。
[邢烨:老板,一切順利。不過,我發現唐總好像是提前有布置,今天一環扣一環的,沒有咱們的計劃,唐總怕是也安排好了。哎呀,可惜你不在現場,不知道有多精彩,可惜了。]
謝枕戈挑了挑眉,默念着唐厭的名字,最後只回了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