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你倆來真的啊?
第66章 你倆來真的啊?
去了幾次羽毛球館後,谷筝買了次數卡,算下來比他和邱勻宣買單次卡要劃算很多。
只是邱勻宣不太樂意,他是真的不喜歡運動,跟着谷筝出來幾次已經很勉強了,打着打着開始擺爛。
谷筝一直收着力道,打邱勻宣夠得着的球,然而邱勻宣力道不夠,羽毛球剛好過網。
谷筝撿幾次球後學聰明了,索性站到網下。
這家羽毛球館的設施不錯,有更衣室和淋浴區,但邱勻宣不想在外面洗澡,更懶得帶衣服來,于是兩人打完球直接往外走。
步行回去也就十幾分鐘,外面沒有落雪,可夜風吹在身上,冷得讓邱勻宣打了好幾個哆嗦。
路過一家奶茶店,邱勻宣想買一杯熱奶茶,谷筝沒有攔着。
店裏開了空調,不過玻璃門也開着,夜風直往裏灌,站在櫃臺後面等待時,還是很冷。
谷筝正看着店員做奶茶,一雙手伸來,把他外套的拉鏈全部拉了上去。
“小心着涼。”邱勻宣順勢用手背碰了下谷筝的耳朵,還好不是很涼。
谷筝剛運動完,其實不冷,卻也沒說什麽。
邱勻宣問:“你明後兩天都不回來是吧?”
“嗯。”谷筝想了下說,“應該大後天的下午回來。”
“你放心出去,我跟謝尤打過招呼了,他明後兩天會來家裏喂貓。”
谷筝說了聲好。
臨近年關,公司組織了團體活動,說是自駕游去省內的一個小城玩,再去那邊的山上泡溫泉,行政部算名額時把谷筝幾個實習生都算上了。
其他實習生都沒拒絕,谷筝也不好拒絕。
到家後,邱勻宣先回卧室洗澡,谷筝在客廳裏收拾東西。
快收拾完時,卧室裏突然傳來邱勻宣的喊聲:“谷筝!”
家裏十分安靜,即便隔着一定距離,也能聽出邱勻宣語氣裏的急促。
谷筝吓得手上一抖,以為邱勻宣又在浴室裏出了什麽事,當即把東西一扔,起身跑進卧室。
浴室的門半掩着。
谷筝推門而入,往裏走了沒幾步,就見坐在浴缸裏的邱勻宣。
“邱醫生!”谷筝蹲到浴缸邊,焦急地問,“怎麽了?你沒事吧?”
邱勻宣也是一臉急色,伸手抱住谷筝的脖子,身上的水都蹭到了谷筝身上。
谷筝下意識地回抱住了邱勻宣,想了想又覺不對,想要推開邱勻宣檢查一下對方有沒有事。
結果邱勻宣不放,偏頭咬在他的脖子上。
谷筝嘶了一聲:“邱醫生。”
“要是我明天和你一起去就好了。”邱勻宣松口說道。
谷筝愣了一下,這才明白什麽,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今天他比邱勻宣下班晚,回來就和邱勻宣說了公司團建的事,在那之後,邱勻宣就恹恹的了,吃飯和打球一直提不起勁兒。
他還以為邱勻宣在工作上遇到了什麽事,想問來着,又覺得自己問了也幫不上忙,便等着邱勻宣主動提起。
結果是為了這件事。
“那我不去了,明天上班我跟行政部的人說一聲。”谷筝安撫地拍了拍邱勻宣的背,“反正公司人多,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
“別。”邱勻宣說,“你都答應了,突然反悔不好。”
谷筝不太在意:“我只是一個實習生而已。”
作為實習生,剛來就不參加公司團建确實不好,但如果邱勻宣不想他去,那點不好也不算什麽了。
他畢竟不是銷售部的人,不需要維持人情往來。
“我沒事,真的。”邱勻宣默了一會兒,嘆口氣說,“我就是感覺時間過得好快,等你回來,又要過年了,連起來就是十多天。”
等後面谷筝回來,也住不了幾天。
二月底就要開學了。
以前邱勻宣一個人住習慣了,哪怕逢年過節也是一個人都無所謂,如今才和谷筝住上小半個月,就好像依賴上了對方一般。
邱勻宣自知這種心理不好,可感情是最難控制的東西。
“你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嗎?”邱勻宣問。
“差不多了。”谷筝說,“只去兩天,用不着帶太多東西。”
“明天早上就走?”
谷筝嗯了一聲:“先去公司集合,然後一起出發。”
邱勻宣唉聲嘆氣,嘆着嘆着又靠到了谷筝身上,谷筝的衣服都打濕了,他沒什麽顧忌,有一下沒一下地扯着。
有些話依然不好意思說出來,在嘴邊繞了半天,最後還是谷筝擡手脫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他拿着衣服起來,把衣服放到架子上,順便關上了浴室門。
關門前,果然看到三條不知何時溜進了卧室,正團在床尾,聚精會神地望着浴室這邊。
邱勻宣說:“人家什麽都沒做,卻被你當賊一樣放着。”
谷筝表情嚴肅地往回走:“三條就在外面。”
邱勻宣雙手交疊地搭在浴缸邊緣,下巴擱在手臂上,歪了下頭說:“所以呢?”
“所以它會看到。”
許是谷筝的模樣太過正經,邱勻宣驀地噗嗤一笑:“它看到又有什麽?”
說到這裏,谷筝有些疑惑:“你說貓看得懂嗎?”
“看得懂和看不懂有什麽區別?它又不會說話。”邱勻宣說着,想起什麽,“等會兒你不打算出去了?”
谷筝已經蹲回浴缸邊,正伸手試水溫,聞言不明所以地啊了一聲。
邱勻宣朝門的方向看了一眼:“三條不是在外面嗎?”
“對哦。”谷筝唰地起來,擡腳朝外走去。
邱勻宣被他的後知後覺逗得直笑。
貪吃鬼也跑了進來,和三條一起大咧咧地躺在床上,谷筝二話不說,一手抱起一只貓,大步流星地走到門口,把兩只貓放到地上,啪的一聲關上了門。
第二天,谷筝很早就起來了。
只睡了四五個小時,他有些無精打采,好在今天邱勻宣休息,他也不忙什麽正事。
從小區外的便利店裏買了早餐回來,邱勻宣裹着被子睡得正熟,整個人都睡到了他那邊的床上,沒有他擋着,邱勻宣的腦袋都快睡到床外了。
谷筝把人往床裏面推,好不容易推到中間,誰知邱勻宣一個翻身,裹着被子直接貼到了他的身上。
都這樣了,人還沒醒。
谷筝無奈,只好又往裏坐了一些,順便讓邱勻宣也往裏挪了一些,見邱勻宣的臉全埋在被子裏面,擔心對方呼吸不暢,便把被子往下扯了扯。
“邱醫生。”他喊得小聲。
邱勻宣的睫毛抖了兩下,似乎想睜開眼,可眼皮太沉。
谷筝本想和邱勻宣說一下自己要走了,免得邱勻宣醒來面對空蕩蕩的卧室,但見此情景,也不好再喊。
他看着邱勻宣的睡顏。
這樣仔細觀察對方的時候好像不多,看慣了邱勻宣生活中的模樣,這種安靜閉眼的畫面倒是新鮮,也和他印象中能幹、厲害、仿佛無所不能的邱醫生有些許的出入。
這才是邱醫生的真實樣子吧。
一個普通人而已。
會犯懶、會生氣、會點耍聰明,而且很沒安全感。
谷筝從不去想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感覺,那種虛幻的、缥缈的東西實在不好用具體的語言形容,何況在他和邱勻宣的這段關系中,很多時候是邱勻宣在主動。
但這一刻,很突然的,那個虛幻缥缈的東西一下子具象化了,他想就算不去公司團建,在這裏坐上兩天兩夜,他也是可以的。
谷筝摸了摸邱勻宣的額頭,低頭在對方鼻尖上親了一下。
邱勻宣睜了睜眼,目光落在他的臉上,表情有些茫然。
“邱醫生,我走了。”谷筝說。
邱勻宣用沙啞的聲音嗯了一下,半睜着眼,望着谷筝發呆。
谷筝起身蹲到床邊:“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邱勻宣搖了搖頭:“你昨天剛開始弄得我很不舒服。”
谷筝咳了一聲。
“現在沒事了。”邱勻宣從被子裏伸出一只手,撫上谷筝臉頰,擡頭在他唇上親了親,又把手縮回被子裏,“早去早回。”
從公司去目的地的路上,谷筝幾乎都在睡覺,中午十二點多,車子停下,司機招呼大家下車。
到地方了。
此次出行簡直是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光大巴車都坐了四輛。
分配房間時,谷筝才知道有些領導把家屬也帶上了,其中就包括Simon,他帶上了潘嶼。
潘嶼不是第一次跟着Simon出行,但他和公司裏的其他人依然不是很熟,瞧見谷筝後,便一直跟着谷筝。
Simon自然要和呂總他們一起,潘嶼嫌呂總他們年紀太大,沒聊幾句就要對他說教。
各自休整後,大家一起在包了場的餐廳裏吃飯。
Simon敬酒敬得雙頰酡紅,過來扶着谷筝的椅背問:“你怎麽不把椰子帶上?我還想見見他呢。”
其他同事也去敬酒了,只剩潘嶼坐在谷筝旁邊吃菜。
谷筝回道:“他要上班,沒時間。”
“哦。”Simon拉長聲調,“我差點忘了他是醫生,平時很忙吧?”
“忙起來的時候很忙。”谷筝說。
“可惜了。”Simon拍了拍谷筝的肩膀,“有機會還是見見吧,你跟椰子說一下,我認識他的時間比你認識他的時間都長,我把他當朋友,他不至于真把我當網友吧?”
你還真說對了。
谷筝尴尬地想。
他認識邱勻宣這麽久,幾乎沒聽邱勻宣提起Simon。
不過想想也在情理之中,最初認識Simon的人是謝洲,邱勻宣只是用了謝洲的號。
邱勻宣是個很有分寸感的人,他肯定不會和謝洲認識的人走得太近。
當然這些話就沒必要說了。
“我會跟他說一下的。”谷筝說。
Simon醉醺醺地走了,潘嶼放下筷子,想到之前的烏龍,一臉無語地說:“早知道你們gay圈這麽能交際,遍地都是熟人,我還在中間瞎摻和什麽。”
谷筝:“……”
他下意識想反駁自己不是gay。
想了想又沒說。
好吧。
他現在就是gay了。
臨近晚上,從山下玩了回來,其他人吆喝着去泡溫泉,谷筝對泡溫泉沒多大興趣,連泳褲都沒帶,他在房間裏和邱勻宣打了一會兒電話,看時間還早,便溜達出去了。
溫泉區後面有一個健身房,和溫泉區一樣對酒店的客人免費開放,可能是建在山裏的緣故,面積很大,甚至分出了游泳池和幾個球場。
谷筝到那兒時,球場上已經有幾個人在打球了,遠遠看到他的身影,其中一個人對他揮了揮手。
Simon居然也在。
Simon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明明中午喝得說話都大舌頭,下午應該睡了一覺,這會兒又精神奕奕起來,坐在邊上看呂總幾人揮舞羽毛球拍。
谷筝看了Simon一眼,打心眼裏感到佩服。
“會打羽毛球嗎?”Simon問。
“會。”
“你去那邊拿個拍子過來。”Simon指了一下球場角落的框子。
谷筝本來只是出來溜達,沒打算汗流浃背的回去,可Simon都這麽說了,球場上的呂總也在招呼他。
他還是去框子裏挑了一個球拍。
在場加上他一共五個人,只用一個場地,淘汰制,三局兩勝,才這麽一會兒功夫,Simon就上去又下來了。
Simon用力揮了下自己的球拍,仔細看了看,又扭頭看了看谷筝拿着的球拍。
“我是不是拍子沒選好?”Simon說,“你那個拍子好像比我的拍子好一點。”
谷筝擡起球拍:“換嗎?”
Simon一笑:“那多不好意思……”
然後趕緊換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再揮谷筝的拍子時,果然覺得這個拍子結實很多,原來是拍子的問題,怪不得他打一場輸一場。
輪到谷筝上場,呂總數不清贏了多少次,谷筝剛來球場時,他就站在那個位置上了。
“好好打,別讓人。”呂總擺了個發球的姿勢,同時提醒谷筝,“我們打的可不是休閑局。”
谷筝本是随意站着,聞言雙腿分到與肩同寬,微弓起背,兩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呂總手裏的球。
幾分鐘後,不敗戰神呂總下場。
随着時間的流逝,加入的人竟是越來越多,五個人的戰場逐漸變成十幾二十個人的戰場,唯一不變的是谷筝始終像一根定海神針似的杵在自己的半邊場地上。
直到Simon第n次雄赳赳氣昂昂地上場,谷筝連着三次沒接到球,直接下去了。
然而幾分鐘後,Simon也灰溜溜地下了場。
“你這球打得太好了,經常打嗎?”呂總問谷筝。
谷筝已經把球拍放回框子裏,不歇息地打了一兩個小時,哪怕球場裏的空調開得不高,他也淌了一身的汗,衣服濕得能擰出水來。
“以前不常打,最近才撿起來。”谷筝說,“小時候經常和我爸打。”
呂總笑道:“怪不得這麽大力氣。”
呂總說了不打休閑局,不管對方男女老少,谷筝都一視同仁地拿出了七八分的力氣,扣出的球沒一個人能接上。
站在呂總另一邊的人偏頭調侃:“和你打球的人肯定要累死了,不是撿球就是在撿球的路上。”
谷筝用手背抹了把汗,只是笑笑。
呂總不動聲色地用餘光打量谷筝,等所有人打完球一起離開,他故意落後一步走到谷筝身旁。
“小谷啊。”呂總開口,“你才大一吧?”
谷筝嗯了一聲。
呂總問道:“你以後有什麽打算?畢業後就工作還是讀個研什麽的?”
“應該會先工作。”谷筝說,他是有考研的打算,但不急于一時,考研要付出太多時間成本,時間對他來說彌足珍貴。
而且談戀愛确實會壓縮時間。
谷筝在心裏嘆氣。
原本看書在哪裏都能看,談了戀愛後,就只想去邱醫生家裏看了。
呂總裝模作樣地問了好些話,谷筝雖不明所以,但都老實回答了。
最後,鋪墊到位,呂總倏地話鋒一轉:“對了,你談戀愛沒有?”
Simon走在兩人前面,聽到這話,不由得豎起耳朵。
谷筝驚訝,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原來剛才呂總說那麽多就是為了問這句話?
扭頭對上呂總的目光。
谷筝回答:“談了。”
呂總一愣,雖然早就猜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但是聽對方親口說出,還是不免覺得可惜。
多的就涉及別人隐私了,呂總不好再問,随口扯了兩句話後,加快步子跟上了前面人的步伐。
Simon回頭看了谷筝好幾眼。
夜色漸濃,大家各回各的房間,Simon難得沒和呂總他們一起,擠到了谷筝和潘嶼中間。
“你倆來真的啊?我以為你們談着玩兒的。”Simon說。
倒不是谷筝向呂總坦白自己有對象的事有多難得,只是他們這個圈子到底不太一樣。
他們既沒道德束縛,也沒法律束縛,兩個人今天你侬我侬時在一起,明天相看兩厭就立馬分開,跟玩兒似的。
所以很多人即便有對象也不會對外承認,在外面始終保持單身狀态就像随時給自己留條退路,只要和現在這個不合适,就可以分開找下家。
何況谷筝才十八九歲。
Simon不太贊成谷筝這麽做。
谷筝不知道Simon怎麽想的,聽了Simon的話,再看Simon一臉驚訝的表情,頓時有點不高興。
“這要怎麽談着玩兒?”
Simon噗嗤一笑:“又不能結婚,不就是談着玩兒嗎?”
谷筝放慢腳步,沒什麽表情地看向Simon:“結婚證只能保證公民在婚姻中的基本權利,但婚姻不是靠一個結婚證來維系的,不管能不能結婚,或者能不能走到最後,我和椰子交往都不是抱着玩或者無聊打發時間的想法。”
Simon臉上詫異更甚。
谷筝頓了頓,才說:“我一直都很認真。”
Simon表情複雜,他想到自己剛才對谷筝做法的不贊成,但不贊成歸不贊成,他心裏還是很羨慕椰子的。
兩天團建結束,回到公司,谷筝如釋重負,回邱勻宣家看到在門口打轉的兩只貓,他突然發現在外面玩還不如在家裏和兩只貓作伴來得自在,至少邱勻宣下班回來就能看到他。
然而邱勻宣今天要上晚班,回來已是第二天早上。
谷筝還沒起床,就感覺到一個人壓在了自己身上。
睜眼之前,他的身體率先反應過來,隔着被子抱起身上的人在床上滾了半圈。
耳邊響起一聲低呼。
邱勻宣脫了外套,只穿着一件毛衣,被他裹在被子裏面,頭發淩亂,動也動彈不得。
“你吓我一跳。”邱勻宣瞪他,但眉眼間并無太多兇狠之意。
才兩三天沒見,谷筝抱着邱勻宣,竟舍不得撒手了。
他埋頭在邱勻宣的頸窩裏嗅了嗅。
熟悉的氣味。
邱勻宣車裏的香氛一直沒換。
“邱醫生。”谷筝心裏歡喜,嘴上喊着。
邱勻宣耐心地嗯了一聲。
谷筝問:“你剛才是不是想吓我?”
“被你發現了。”邱勻宣說,其實他只是見谷筝睡着,習慣性地想湊近了看上一會兒,誰知谷筝沒有睡得很沉。
可哪兒好意思說。
家裏開着空調,邱勻宣穿着毛衣和褲子的裹在被子裏,時間長了便感覺到熱,可谷筝這個木頭樁子難得這麽親近他,讓他又不想把對方推開。
就這麽忍了一會兒。
谷筝松開他,把他從被子裏扯了出來。
邱勻宣暗嘆口氣,剛從被子裏出來,就開始懷念被裹着的時候了。
谷筝替邱勻宣理了理頭發,見邱勻宣眼底有着疲憊,有些心疼地說:“洗個澡睡一覺吧,我也要去公司了。”
“好。”
邱勻宣嘴上這麽說着,卻一步不落地貼着谷筝,直到谷筝在玄關換好鞋子。
擡頭瞧見邱勻宣抱着雙臂靠在牆上,臉上沒了平日的招牌式笑容,表情淡淡,看上去有些孤寂。
谷筝本要開門出去,想了想又轉身走向邱勻宣。
他一把抱住邱勻宣。
邱勻宣微愣了下,回過神來,雙手攀上谷筝的背,他抱得比谷筝還緊,恨不得整個人都貼谷筝身上。
黏糊了好半天,谷筝雙手掌住邱勻宣的肩膀,勉強将人推開一些。
“邱醫生。”
邱勻宣看着谷筝那張近在咫尺的臉,連聲音都繃了起來:“嗯?”
他以為谷筝要親過來,下意識地往前靠了些。
結果下一秒,谷筝扣着他的肩膀又把他推開了些,然後一本正經地說:“我不在的時候不要喝奶茶,保溫壺裏裝了我剛才燒的熱水,你可以等會兒倒出來先涼着,等我晚上回來,我們一起去打球。”
邱勻宣:“……”
當天下午,谷筝和同事開完會回各自位置上,他拿起看了一眼,邱勻宣還沒回他消息。
不由得皺了皺眉。
他怎麽感覺邱醫生好像不高興了。
還是說一直在睡覺?
也睡得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