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章
第 27 章
李昭對金金的要求很不理解“你不是天天都能看到我?”
“你連睡覺都帶着面具,我感覺自己的眼睛長時間看不到美女都要瞎了,”金金展示自己的羽毛“你看,是不是毛色都暗淡了?”
“……毛色沒暗淡,你最近倒是肥了不少。”李昭實事求是。
“讨厭!不可以對帥鳥的體重評頭論足!”覃傾寒最近頻繁的投喂它好吃的,它只是一只沒有自控能力的鳥而已啊!
不過金金這麽一說,李昭也覺得自己臉有點悶,進了浴室之後才把面具揭下來,金金飛到鏡子上抻着脖子瞪大了眼仔細看她,一眼就激動的炸毛“我的buff不愧是最厲害的buff,你又好看了好多!還白了!鳥都要被你迷死了!”
李昭把外衣都解下來,跟鏡子裏的自己坦誠相見,鏡子裏的自己與上次她照鏡子對比确實有了極大的變化,整個身體呈現一種及其誘惑溫柔的曲線,腰身纖細仿t佛不盈一握,還有兩個極為明顯的腰窩,用現代人的話說就是該有的地方有,不該有的一點也沒有,也如金金所說,她現在的皮膚非常白,已經無一絲瑕疵,白的讓李昭想起在宮裏喝的溫熱的牛乳,呼吸間泛起溫柔的波紋,連顫動都是動人心弦的,她看自己這幅身體,似乎也聞到了那種香膩的味道,至于臉,跟母後已經是既像又不像,她自诩詞彙量豐富,卻沒有形容詞來形容自己這張臉,她自己看了都心笙搖曳,看着看着,她突然一扯旁邊的浴巾包住自己,手拍了拍胸口“冷靜冷靜,這就是我,可不能自己愛上自己了……”
金金原本想飛過去落在李昭的肩膀上,它看了看那光潔的肩頭和嫩的要命的皮膚,擔心自己的爪子劃傷那裏,就轉了方向落在了浴桶上“所以說嘛,你都能被自己迷住,還有誰不會被你迷住?不如……”
李昭知道金金要說什麽,連忙制止“停,不行我已經說了無數次了,被宮裏的人發現了不是開玩笑的。”
“按照套路來講,你的母後作為天下第一美人,追求者肯定衆多,”金金開始鳥嘴跑火車“說不準當初皇帝和他弟弟都喜歡你母後,你母後卻選了你父皇,你皇叔因愛生恨,籌謀多年,最終造反,佳人卻香消玉殒,痛苦中找了一個替身……話說長樂公主現在是在宮裏住着呢吧?沒準什麽時候就被冊封了。”
“……快閉上你的鳥嘴吧。”這是什麽狗血惡俗的劇情啊!
金金不依不饒“還沒說完呢,等他發現原來你這個侄女長得竟然跟逝去的白月光如此神似,甚至比白月光更加美麗脫俗,一方面會在背德的想法中受盡苦楚,另一當面又無法按捺心中的……嗚嗚嗚,快把衣服拿開!”
李昭面無表情把衣服扔到了金金身上,鳥整個被布料包裹住,怎麽也撲騰不出去,急的求饒“我不說了還不行嗎!快放我出去!”
李昭冷酷的留下一句“晚了”就去浴室裏洗澡了,不得不說,一身輕松還能泡個澡真是最幸福的事了,熱氣一蒸騰,臉部的皮膚仿佛都在呼吸,李昭泡在熱水裏昏昏欲睡,金金因為掙不開纏住自己的衣物幹脆放棄了,卧室裏空蕩蕩的,除了細微的水聲只有蟲鳴,被拴住的窗戶只有一道極細的縫隙,就從這麽小小的縫隙悄悄探進一根牛毛般的絲線,既軟又韌,無聲的勾開了窗栓,一個人影悄無聲息的落在地上,一進來就迅速的翻動屋子裏的東西,在床邊邊桌找到李昭畫的冊子時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為了迷惑別人還特意拿走了屋子裏值錢的幾樣東西,想做成竊賊進入的假象——不過這屋裏也沒有什麽太值錢的。
做完這一切他只用了極少的時間,不負神偷的盛名,正要從窗子再跳出去,突然看到了地上微微蠕動的衣衫,還不時發出鳥叫聲,想到那姑娘養了一只奇奇怪怪的鳥,應該是被蓋住了,眼睛就一轉,摸了摸衣袖,從袖子裏拿出一根竹筒,從裏面倒出來一只白白胖胖的蟲子,屏風後面有窸窸窣窣的水聲,他惡趣味的想把這個蟲子放在上面挂着的亵衣上,當是拿到了秘籍的報酬,正好給那只鳥當零食了。
靠近屏風的時候他還提醒自己,眼神不要亂瞟,雖然自己絕對不會占她便宜,對方也絕對不會知道是他,但人家畢竟是個未出閣的小姑娘……想是這麽想,靠近浴室的時候,一股極為香膩的味道隐隐傳來,香的他幾乎頭暈眼花,就算擁有絕頂輕功也開始腳步虛浮,幾乎是貪婪的吞吃着這種味道——世人只知絕色的美人兒有美人骨,不知還有人擁有美人香,遇水則散,迷惑世間,美人骨與美人香二者皆有的人,這世間還從未出現過。
被這香氣誘惑,他終于忍不住朝着浴室裏窺探了一眼,水汽氤氲中,他竟然看到了水中女子沉睡的面容,只這一眼,此生他再不能逃脫,世人都道紅顏枯骨皆為虛妄,可是若這紅顏絕世,勾得無盡貪婪所求,讓人心神往之,恨不能交付死生,交付靈魂,怎能勘破?
外間傳來簌簌的響聲,李昭從淺眠中醒過來,她沒有內力,自然不能那麽敏銳察覺剛剛的危險,還以為是金金發出的動靜,她叫了一聲金金的名字,鳥沒有回應,就從旁邊的屏風上扯下外衫,胡亂的披上就走了出去,屋子裏一切如常,祥和安靜,金金身上還纏着她扔的那件衣服,只有鳥頭露在外面,竟然睡着了,李昭無奈的笑了,輕手輕腳的把金金從衣服裏解救出來,然後放在它的專屬小窩裏,自己也擦幹頭發準備睡覺了。
窗戶外,一個人影縮在窗下,極力按捺住粗重的呼吸,幾乎是貪婪的看着窗上映出的人影,口中喃喃着“好美,真的好美……”湧動的情緒幾乎讓他瘋魔,直到李昭房間內的燭火熄滅,夜幕中只剩悠悠蟲鳴,這個人影仍執着的貼在窗下,直到晨光初露,才萬般不舍的離開。
李昭睡了個懶覺,起床的時候天色大亮,按照往常覃傾寒這個時候早就練完刀也沐浴完,會一邊擦刀一邊說她起的太晚了,可是今天李昭推門進去竟然發現覃傾寒和胡峰兩個人都趴在桌子上,屋子裏是濃濃的酒氣,明顯是喝了一晚上的酒,這可真是太奇怪了,胡峰號稱千杯不醉還能喝成這樣,覃傾寒自制力那麽強竟然也陪着一起?李昭心裏開始唱起好基友一生一起走……
把腦子裏的水甩了甩,李昭先去推胡峰,胡峰嘟哝着“我絕對會守口如瓶的……絕對不會告訴別人……”
李昭心裏一動,兩個人還說秘密了?她剛想問問胡峰是什麽秘密,看他能不能趁着酒意透露一點,另一邊覃傾寒就動了動,艱難的從桌子上爬起來,眼眶裏都是血絲,聲音沙啞“今日休息,明日再登樓。”
不用覃傾寒說,李昭就已經猜到今天是肯定走不了了,她看覃傾寒腳步踉跄的站起來往門外走,連忙上前幾步“你去哪?我扶着你。”
覃傾寒擺擺手“不用,我回房間休息。”
說完也不等李昭反應就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李昭一臉茫然,看了看大開的房門又看了看還趴在桌子上的胡峰,忍不住道“可是,這就是你的房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