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玄學VS推理的第五十天
第50章 玄學VS推理的第五十天
被帶有懲罰意味地咬了一口,我腦袋懵懵。
縱使我這一生淨幹些離譜事,從未停下迫害他人迫害自己的腳步,我也要大聲喊出我的冤屈:
我是受害者啊,我有什麽錯?
差點被刀捅個對穿,變身free春卷一路滾遠,繼致盲手殘後險些斷腿……我的遭遇聞者落淚見者傷心,我的雙腳穩穩紮根道德高地,我是天字一號受害人。
“受害人為什麽要被貓貓咬臉?”我委委屈屈,“雖然是我貓塑亂步先生在前,但你也不可以打擊報複在後。”
“不告訴你。”江戶川亂步哼了一聲,“笨蛋栗子自己反思。”
我一只手揉臉頰上的牙印,一只手被江戶川亂步拉着——他是可惡的會咬人的盲杖,我要給他打一星差評。
鈴木大酒店的服務很有問題,他們根本不關注客人的需求,沒有人主動說幫我換一根盲杖,我只能繼續冒着被咬的風險用亂步牌壞盲杖。
鈴木大酒店的地毯着實柔軟絲滑,柳沢友矢把刀刺向椅子的瞬間,我已經滾到他三米開外,使這位靈敏刺客好似中了延遲,顯得不那麽聰明。
被幾個壯漢壓在地上嘶吼掙紮的柳沢友矢梗着脖子僵硬擡頭,他聽見兩道疊在一起的腳步聲,臉上怨毒之情更甚。
我:都說我看不見了,辛苦變臉又是何必呢?
我只能感受到陣陣陰風呼嘯吹來,順着我的腳脖子往上吹。
寒從足下起,他是不是想讓我凍出老寒腿?好歹毒的心腸!
“四年不見,柳醬,啊不,柳沢先生。”我率先說出開場白,“縱使多年未曾見面,你的音容笑貌依然深深刻在我心裏,使我難以忘懷。”
“犯人在左邊。”江戶川亂步幫我把腦袋扭了個方向,“你剛剛是在對地毯上一塊污漬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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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差別嗎?”
江戶川亂步想想也是,又幫我把頭扭回來。
柳沢友矢:#%@¥#&!!!
他氣得快要抽搐過去了。
土匪從我口袋中鑽出小腦袋,它撲騰翅膀飛到我肩上,居高臨下看向曾經的主人。
黑鳥張開喙,吝啬地吐字:“醜。”“咦?”我看不見柳沢友矢整容後的模樣,但我信任好大兒的品味,聞言納悶不已,“你都騙到跨國犯罪集團的手術經費了,幹嘛不給自己整得人模人樣一點兒?”
難道酒廠摳門至此,連整容手術都不肯給人做最高檔的嗎?
是我想岔了,酒廠經費或許比我估計的要少,一大半還被公安卧底索要修車。
波本的馬自達越白越靓麗,組織的財政情況越慘越灰暗,怎一個唏噓了得?
“經費少也不全是人家的錯。”我批評柳沢友矢,“是你不懂變通。”
柳沢友矢:???
挪用經費幫一個越獄犯整容,酒廠當然不願意花大錢,随便整整得了,假身份也随便做一做,假名取個張三李四王麻子,如黑澤陣這般有逼格的名字是絕對不會讓他用的。
但如果柳沢友矢聽從我的建議,把自己送上飛往泰國的飛機,那可大不一樣了。
黑衣組織,大名鼎鼎的跨國犯罪集團,他們對金錢的需求可想而知。利潤決定了他們願意給出的本金,而如今什麽最快最賺錢?
當然是偶像出道!
為了解決黑衣組織的財政問題,為了還清自己整容的債務,越獄犯柳沢友矢改頭換面,以地下偶像“甜美可人の柳醬”為名閃亮出道。
雙馬尾,蝴蝶結,打歌服,應援棒,舞臺上皮卡皮卡跳動轉圈的美少女抛出飛吻,後臺黑衣黑帽的男人叼着煙滿意點頭:不錯,回本了。
組織很看好你的星途,繼續努力,娛樂圈大前輩莎朗·溫亞德願意親自提攜你,不要辜負組織對你的期望。
柳醬:是~人家會努力噠~
“美貌,金錢,地位,唾手可得。”我對柳沢友矢恨鐵不成鋼,“唉,你若是早按我說的做,何至于今天滿身大漢動彈不得?”
柳沢友矢:癡呆的表情.jpg壓着他的警察:我們的沉默震耳欲聾。
安室透和柯南已經習慣了,只要被迫害的不是他們,他們心中只會升騰出快樂。
“閉嘴!”柳沢友矢反應過來,仇恨地說,“當年如果不是你,我怎麽可能锒铛入獄!”
“沒錯。”我驕傲挺胸,“我正是這般優秀的名偵探。”敵人的恨意是對我最大的贊揚,多罵幾句,我愛聽。
區區手下敗将竟妄圖用言語使我破防,笑死,向來只有我讓別人破防的份。
一群警察的包圍圈中出現了奇特的場景:趴在地上的犯人口出惡言破口大罵,被罵的人下巴越擡越高,頭都要仰到天上去了。
“還罵嗎?”我揉揉脖頸,“脖子有點酸。”
柳沢友矢搜羅完肚中全部的墨水,在詞窮邊緣口幹舌燥像條狗一樣喘氣,連壓制他的警察都覺得這人有點可憐了。
安室透猶豫要不自己做回好人,不讓犯人繼續受苦,直接拖回監獄關着養生算了。
萬一柳沢友矢在這裏氣到一命嗚呼,報告可難寫。
“你以為我對你的報複只有這場游戲嗎?”
柳沢友矢扭曲地扯高嘴角:“很快你就會後悔,後悔自己今天沒被炸死在這裏。”
“他們,已經知道你的名字了。”
陰冷的風吹過大堂,壓在柳沢友矢背上的警察忽然打了個寒顫。
資歷尚且年輕的他本想斥責犯人讓他別打啞謎,卻看見上司與偵探們凝重的臉色。
“把他帶走。”
柳沢友矢被拖拽着離開時不再激烈反抗,他臉上浮現出大仇得報的惬意與濃濃的幸災樂禍。
“別在這兒表演小人得志。”旁邊的警察反手一巴掌拍在柳沢友矢臉上,把他的大臉蓋住,“人家壓根看不見你。”
我是個無辜的小瞎子.jpg無辜的小瞎子看不懂氣氛,我偷偷摸摸想甩開我的盲杖,到自助餐臺尋覓甜點吃。
土匪已經停在泡芙旁邊,供我聽聲辯位。
被我甩開的盲杖反手把我拖回來摁到椅子上坐好,我的義子柯南用小學生賣萌的口吻問:“栗子姐姐,為什麽每個嚴肅的場合,你都只想着吃?”
柯南:您上輩子是個飯桶嗎?
我:嗯吶。
我手裏被塞了一只碟子,我摸索着碰了碰,是盤泡芙。
雖然不讓我甩開他,但江戶川亂步懂我對甜點難以割舍的愛,他自己也從碟子裏捏了只泡芙塞進嘴巴。
柯南譴責地看他的義父義母,跟着伸出手。場面上原本3對1——三個正經人對我一個離譜人的局面被打開,變成1對3——一個工作時間不吃零食的公安對三個喜吃嗟來之食的飯桶。
安室透感到一些孤獨和被排擠,他默默伸出手。
我們四個人手一只泡芙,安詳地咀嚼,仿佛四只情緒穩定的卡比巴拉。
我舔了舔指尖的奶油,“他們,指的是組織嗎?”
能被柳沢友矢作為最大的威脅擡出來,只有黑衣組織。
“柳沢友矢是朗姆的人。”安室透眉頭緊鎖,“與抛頭露面時常現身的琴酒不同,朗姆的年齡、聲音、外貌甚至性別都經過層層僞裝,仿佛迷霧一般。”
我:懂了,謎一樣的男人。
柯南:“黑衣組織三大巨頭,除了琴酒和朗姆,貝爾摩德也是一位秘密主義者,她擅長易容變聲與僞裝,可能變成你周圍任何的人。”
我:懂了,謎一樣的女人。
我做出總結:“黑衣組織三巨頭由謎一樣的男人、謎一樣的女人與酒廠牛馬組成。”
安室透:“……”
柯南:“……”
前者他們不反駁,但酒廠牛馬……
“你在笑嗎安室君?”我側頭傾聽,“好壓抑好可怕的笑聲,你變異了?”
“我沒有。”安室透捂住臉,用力深呼吸把笑意憋下去,“我受過專業的訓練,我不會笑。”
波本:琴酒,我最近聽說一個時髦的新詞叫酒廠牛馬噗哈哈哈哈!
波本:琴酒你怎麽不笑,是生性不愛笑嗎?
琴酒:掏槍鯊掉.jpg柯南小小的臉聽到酒廠牛馬有大大的扭曲。
怎麽可以這樣說琴酒呢!他可是給他帶來最大噩夢的男人,是黑衣組織最優秀的TopKiller,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令人聞風喪膽,潇灑帥氣的身影活躍在各大劇場版:啊~雪莉!
琴酒才不是酒廠牛馬,他只是比其他同事忙碌了億點點、多加班了億點點、出場多了億點點而已,不許笑他!
我:我沒笑啊?
我的嘴角平得像一把直尺,倒是你們兩個猖狂到笑聲快把酒店經理招過來了:兩位客人,羊癫瘋發作請往這邊走。碟子裏的泡芙吃完了,我認真嗅了嗅,嗅到蘋果的芳香,精準扭頭。
塞了滿嘴蘋果派的江戶川亂步:唔唔唔(要吃嗎?)
我得到了一半熱騰騰的蘋果派,蘋果粒裹着糖漿,含在舌尖能品到砂糖細細的顆粒感。
“亂步先生對黑衣組織有什麽了解嗎?”我邊吃邊問,“聽說他們喜歡用酒吧當據點,橫濱酒吧那麽多。”
與喜歡泡吧的同事不同,江戶川亂步從不涉足酒吧,以他的酒量,酒醒後人可能已經被拐賣到俄羅斯讓熊叼走了。
不過江戶川亂步的确知道黑衣組織,如果用一個詞形容他們,他會選擇——“不幸”。
“倒黴”也行。
“冤種”也可。
“他們在橫濱有三個主要據點。”江戶川亂步豎起三根手指,“第一個和第二個是他們自己出資開的酒吧,第三個他們看好位置後準備派人收購。”
黑衣組織想的很好,錢給的也很到位,前兩個酒吧很快開了起來。
第一個酒吧開在商業街,位于十分和平的區域,黑衣組織事先調研過,他們在橫濱最大的競争對手港口黑手黨幾乎不會光臨這裏。
多好多安全的地方啊,兄弟們我們開個會……哦?來了一位女客人,有點礙事,趕緊把她灌醉然後處理掉。
與謝野晶子宿醉未消,爽快地吹了一瓶又一瓶,酒保低下頭掩飾眼中的兇光,悄悄舉起鑿冰刀。
“噫——啊啊啊啊啊啊!”
電鋸嗡嗡的響聲與女人狂放的笑聲響徹酒吧,街上路過的人探頭一看,被濺一臉血。
路人:瑪德晦氣!
片刻後,與謝野晶子扛着電鋸搖搖晃晃離開酒吧,當天晚上酒吧貼封條關門,第二天新商戶入住,開起一家洋服店。
“愛麗絲醬,新的店我們去逛逛吧~唔,真不錯啊,甲醛中混着新鮮的血腥味,是一家好店。”
江戶川亂步:“黑衣組織痛定思痛,決定在第二家酒吧加強安保。”
比第一家多出三倍武裝力量!壯哉我大酒廠,武德充沛!
“新酒吧?”中原中也推開門掃了眼,招呼身後的人進來,“行吧,就在這兒開慶功宴,誰和我喝兩杯?”受到上一次與謝野晶子醉酒鬧事的啓發,黑衣組織拿出度數很低的雞尾酒。
這口氣,他們松的太早了。
中原中也的酒量經過多年職場鍛煉,與他的尚在成長期便停止向上的身高一樣,毫無長進。
“對不起對不起,港口黑手黨會報銷的,不管是被打碎的酒、砸壞的牆還是被打穿的地基都會賠的!請安心,我們BOSS專門為此撥了款……唉唉唉!別走啊!你們跑什麽?”
黑衣組織:偌大的橫濱竟找不到一個安生開店的地方嗎?多西爹!
江戶川亂步:“因此,第三次他們放棄了從零開始經營酒吧,改為收購。”
充當據點的酒吧最好位置又合适,客流量又少,深夜只有兩三位酒客的酒吧是上佳之選。
黑衣組織挑挑揀揀,做了不少市場調研,真被他們找到一家深夜熟客不超過三位的老酒吧。
酒廠:喲西,這就低價把它收購。
不賣?呵呵,仔細自己的小命!
身着黑衣,腰間配槍的組織成員深夜踢開酒吧大門,嚣張拔槍:舉起手來!
upin酒吧內,舉着洗滌劑雞尾酒一臉開心的太宰治側過頭,悠閑地打了個響指。
“關門,放織田作。”
“之後發生了什麽,我就不多說了。”江戶川亂步腮幫鼓鼓地咀嚼蘋果派,“總而言之,他們真的十分不幸。”
橫濱倒不是不允許別的犯罪組織駐紮,類似地下室、廢棄煤礦、大型橋洞、荒野工廠之類的地方有他們的容身之處。
體面的據點?
不好意思,偷稅漏稅的老鼠沒有體面。
人家港口黑手黨為什麽是橫濱龍頭組織?當然是因為人家交稅啊!
橫濱市政:什麽跨國犯罪集團,不交稅就給我滾蛋。
“雖然據點被拔除了不少,但也別天真到真以為橫濱沒有他們的蹤影。”江戶川亂步拍拍手上的碎屑,“落單的人,很容易在橫濱的夜晚消失。”
我哼笑:“比如大晚上把自己弄丢的幼稚園偵探?”
“不許學壞鳥說話。”江戶川亂步耳朵染上一抹薄紅,“獨居的笨蛋才該擔心自己。”
“我沒有獨居哇。”我說,“兇宅裏死去的雄信先生和那位港口黑手黨文職的靈魂都陪着我呢。”
“我喜歡住兇宅不單單貪圖便宜的房租,還因為熱鬧。”
跨越陰陽的友誼,多麽純粹美好。
“幽靈又不能保護你。”江戶川亂步清了清嗓子,“雖然笨蛋拒絕過一次,但社長寬容又大度,還有名偵探的推薦。”
“你要不要再考慮一次,加入武裝偵探社?”
橫濱上下一條街,打聽打聽誰是爹,到偵探社來,名偵探罩着你。
我:“不要。”
江戶川亂步:一秒都沒有猶豫地說出來了?為什麽!
他不理解,偵探社有什麽不好,如果是笨蛋栗子,他勉勉強強可以把辦公桌分她一半。
偵探助理的工作也可以交給她,幫亂步大人跑腿買點心買漫畫,看地圖帶他去餐廳,下班後一起散步回偵探社宿舍。
晚上若是笨蛋認床睡不着,抱着枕頭來敲門,他也不是不可以給她開門。
“因為我是強者。”我嚴肅地說,“我與寂寞為伍。”
假的,因為加入武裝偵探社不能再接港口黑手黨的委托,我好不容易把名片發到森鷗外手裏,還能讓他跑了?
搞事業我是認真的。
“而且加入武裝偵探社也沒有多餘的好處啊。”我掰着手指數,“我本來就在偵探社群聊裏,社內的大家都和我很熟,辦公室想來就來,小廚房想進就進,連醫務室都有我的專屬病歷。”
我:“已經滲透得這麽深了,有沒有名分重要嗎?”
江戶川亂步:重要。
他需要一個名分。
其實致盲是個很不錯的debuff,比如我現在看不見,不必領悟亂步先生的言外之意。
“謝謝亂步先生的好意,我心領了。”我說,“我是自由的春卷。”
我單幹,Iamfree!
名偵探被我氣走了一半。
只氣走了一半,因為他的手仍然讓我扶,亂步先生從會咬人的壞盲杖變成了只剩半根的好盲杖。
我們的對話被安室透和柯南聽在耳朵裏,兩個針對黑衣組織的專業戶作出判斷:“也就是說,只要你們回到橫濱,組織下手的餘地将少得可憐。”
“沒錯。”江戶川亂步沒好氣地說,“介于某人的通訊錄裏存着港口黑手黨幹部和首領的電話。”
沒人不喜歡賣給神婆人情,港口黑手黨向您承諾:滴滴代打随叫随到。
“那麽組織一定會趕在栗子還在東京時動手。”安室透肯定地說。
我不解地說:“假如我立刻買票回程呢?”
安室透:“炸車、炸船、開飛機掃射、遠程狙.擊暗殺。”
我:怎麽會如此有行動力?
安室透:你自己說的,酒廠牛馬。
琴酒正是如此有行動力一男的。
即使他遠在埃及殺卧底,收到消息後也能以驚人的速度閃現回東京,開啓獵殺時間。
我:恐怖如斯!
好可怕的社畜,工作熱情足以融化太陽。
“柳沢友矢被捕,組織不一定知道他暴露了組織的存在。”安室透進一步分析。
“栗子越是躲躲藏藏,組織越會堅定一定要殺死你的決心。倘若你假裝毫不知情,他們的追殺又因種種原因失敗,反而會暫時放棄行動。”
裝成一無所知的模樣嗎?不難,當我掏出大學生清澈愚蠢的目光,閣下又該如何應對?
影帝級卧底安室透誇獎道:不錯,很有神韻。
江戶川亂步/柯南:她本色出演足以。
“既然不能打草驚蛇,我也不能現在便買回橫濱的車票。”我摸摸下巴,“我可是東京人,都回老家了,肯定要走親訪友玩兩天再回去更顯自然。”
“組織大概也這麽想,這兩天便是他們動手的時間。”安室透點點頭,“方便透露一下行程嗎?我好調人暗中保護。”
我摸了摸眼前的紗布:“至少明天才能拆紗布,期間我肯定得留在鈴木大酒店。”
“嗯。”安室透做筆記,“那麽首先要防止組織投毒,檢查食物和通風管道,排查服務生,房間玻璃換成防彈款,窗簾拉上避免狙.擊紅點。”
柯南很有經驗地補充:“也要篩查客人,他們往往會采取把屍體塞進行李箱、塞入床底、塞入馬桶、塞入清潔車的作案方式,尤其注意吵架的情侶、離婚的夫妻和多人小團體。”
我接着補充:“殺人現場通常發生在餐廳、溫泉湯浴和室內游泳館,如果死者在房間內被殺,十有八九是密室殺人。”
我們三個東京偵探熟練地以“酒店”為命題發散,經驗豐富得令橫濱人江戶川亂步害怕。
他們橫濱人很樸素的,酒店場景一般只搭配爆炸和拆遷。
“拆完紗布後呢?”安室透翻過滿滿一頁筆記,問我。
我想了想,回答:“約會。”
隔着一層紗布,我沒發現安室透和柯南的目光聚集在江戶川亂步臉上,而黑發綠眸的青年微微眯起眼睛。
“五月約我一起玩。”我開開心心地說,“超級可愛的五月,好久沒見到她了。”
安室透/柯南:原來是和女孩子約會,safe。
“五月說青峰君和赤司君約了比賽,兩所大學的校隊借了體育館,準備來一場正式的比拼。”我接着說,“五月肯定給青峰君加油,我身為赤司君的後援可不能認輸。”
“因此我後天會去體育館為赤司君加油。”我詢問安室君,“便衣們方便暗中巡邏嗎?”
不是便衣們方便不方便的問題,安室透瞥了眼江戶川亂步。
他懷疑栗子後天走不出酒店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