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幹什麽!o_O???
幹什麽!o_O
下午,時肆如約來到萬達,他依舊沒開機手機,來的路上是借出租車司機的電話打給的由辭。
到萬達後,幾人在樓下見面。
“你手機怎麽一直打不通呀?我們還以為你要鴿了我們呢。”由辭一邊開玩笑一邊帶大家往電梯口去。
“手機不小心掉水裏了,在維修。”時肆解釋。
“這樣啊,唉,我的兩個小姐妹還想加你微信來着。”由辭可惜地嘆了口氣。
她的兩個小姐妹跟着笑笑。
“你可以把我微信推給她們,等我手機修好我就加。”時肆笑着說。
“好啊!”有個小姐妹十分爽快地點頭,然後期待地看着由辭。
由辭也不吝啬,大大方方地将別人的微信交了出去。
密室逃脫開始時,由辭因為害怕而想牽姐妹們的手,卻發現兩人早摟一塊兒了,還朝她擠眉弄眼的。
由辭瞬間明白,朝她們笑了笑,豎起一個大拇指,口型說:“神助功。”
由辭轉而試探性地去牽時肆的手,有些顫抖(其實是因為太激動了)地說:“我有點怕這些,你能帶帶我嗎?”
“抱歉,我也是第一次玩,不過你怕的話可以唱國歌。”時肆這麽說着,卻也沒掙開對方的手。
“姐妹們聽到了嗎?”由辭作為一個激進的愛國主義者,一下子就精神了。
“聽到了!”後頭兩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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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的密逃過程十分順利,加上時肆不僅智商高,而且看過的恐怖故事也挺多,于是一路給她們科普一路解謎,一遇到大家都害怕的地方就齊唱國歌,給NPC都幹不會了,站在原地跟着一起唱,這時候時肆再來一句:“妖魔鬼怪快離開。”劇本就圓滿地落幕了。
從密室裏出來以後,由辭長舒了口氣,說:“我操,我從來沒有玩過這麽爽的一次密逃,帥哥!下次出來我還帶你!”
後面的兩個小姐妹也紛紛叫好。
其中一位說:“我說真的,感覺打開無限流爽文頻道了,爽!”
由辭激動得跳來跳去,時肆看着她,微微笑着,覺得這樣也挺好的,他今天也很開心,起碼今天下午是一直開心着的。
“哎!小心!”時肆見由辭左右腳打結拌了一下,立刻伸手去扶了一下。
由辭本來還吓了一跳,見狀索性就直接往時肆懷裏倒了。
那兩小姐妹紛紛在時肆身後給她豎起了大拇指。
“咔嚓。”
不遠處的李齊觀收回手機,嘆氣地搖搖頭,道:“小朋友要慘咯~~”
黃秘書憐愛地往時肆的方向看了眼,最終拍拍李齊觀的肩,說:“都是命吶。”
時肆并沒這麽早就離開,反正自己一個人待着也沒事幹,就跟着小姐姐們一起逛街。
好在他昨天提前換了一千的現金,不然他今天可就得無聊着了。
飛魚老板辦公室內,賀松餘看着手機裏李齊觀傳來的時肆環住別人的照片,心頭直竄火。
他給李齊觀打了個電話。
“帶人回來。”他說。
“綁回來麽?”李齊觀樂了,“怎麽帶?人家玩得可開心了。”
賀松餘閉了閉眼。
時肆不可以和別人挨這麽近。
時肆是他的。
“随便你用什麽方法,最終目的是帶他回來。”他說。
李齊觀啧了聲,說:“我看小朋友和那位由女士挺般配的,在密室裏還一路牽着手呢,都沒松開過。”
賀松餘把電話挂了。
時肆今天早上讓自己送他,結果小朋友先跑了,以為他在和秦瑤談論婚嫁,所以也去找女孩子了是麽?
他不服。
時肆分明對他,是有點動心的。
他越想越煩,但又忍不住地去想,腦子早就被時肆完全侵占。
他今天甚至都沒看見時肆,一眼都沒有看見。
小朋友一起床就跑了。
賀松餘真想現在就直接把時肆按在床上肆意擺弄,想讓他知道欺騙自己會有什麽樣的後果。
晚上,時肆和大家A完晚飯錢就吃飽喝足地離開了餐廳。
他在路邊等路過的空出租車時,忽然有只手從身後環上了他的肩。
“時肆,”是李齊觀,他笑着對時肆說,“聽說你請的事假?”
時肆心裏一驚,急忙說:“是啊,家裏出了點事,我現在正在處理呢。”
“是麽?”李齊觀笑笑,“有地方住嗎?我正好要回公司,順路搭你回去?”
“不用了!謝謝!”時肆一點也不想看見賀松餘和秦瑤的卿卿我我。
李齊觀有點苦腦了,當場打了通電話給秦億。
對方很快接通。
李齊觀把免提打開,說:“來,秦總,您惹的禍就自己來解釋。”
秦億嘆了口氣,說:“時肆?”
“是我。”時肆回應。
“賀總那事,我很抱歉,我不知道你們……嗯,其實秦瑤和賀總沒有婚約,是因為我妹喜歡賀總,想和他在一起,是單方面的,賀總對她沒有心思……”秦億解釋。
“關我什麽事?”時肆覺得自己早把這事忘到九霄雲外了,這會兒再被提起,已經無波無瀾,“他喜歡誰是他的自由,沒有必要來專門跟我說一聲。”
秦億感覺自己闖大禍了。
這得是鬧到什麽程度了才會“關我什麽事”啊!!
“總之我就是來解釋一聲,該說的我都說了,剩下的就是你們自己的事了。”秦億說完,飛速地挂了電話。
“怎麽樣?回公司嗎?賀總似乎有話想和你說。”李齊觀看着時肆。
“如果我拒絕呢?”時肆眯了眯眼。
李齊觀笑道:“拒絕也沒用。”
時肆輕笑:“那不就行了,其實從你出現在這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走不掉了。”
頓了頓,他拍了拍仍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問:“跟着我多久了?我猜猜,大概從我踏入萬達的那一刻?”
“嘿呀,我是真不懂賀松餘到底覺得你乖在哪了,”李齊觀頗為無語地說,“你這麽聰明,怎麽可能對賀松餘的心思一無所知?”
他一邊說一邊帶着時肆往停車場走。
時肆沒掙紮,順從地走,說:“我看不透他。”
“也許他不想被你看得太透。”李齊觀點到為止。
時肆嘆了口氣,說:“我确實不是什麽都不知道,很多人或事都給過我暗示,但是……”
他想逃避,他覺得自己配不上對方,認為自己不夠格。
“我覺得我像個吃軟飯的,我不想這樣。”他無奈道。
李齊觀拍拍他的肩,說:“沒事,不過我提醒一句,你今晚估計怎麽也不會太好過。”
時肆:“……是麽。”莫名有點期待是怎麽回事。
回到公司以後,時肆沒覺得有什麽事,他并不覺得把人坑了有什麽好心虛的,他也沒造成對方資金損失,所以就大大方方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接着去輕輕敲了三下裏間的門。
“進。”賀松餘的聲音傳出,聽不出情緒。
時肆推開門,道:“賀總,您找我?”
“把門關上。”賀松餘依舊是那副溫柔的表情,一度讓時肆認為對方也不覺得有什麽。
時肆将門關上,聽話地眨眨眼,站在門口。
賀松餘笑了笑,将椅子轉向對着門口,說:“過來。”
時肆又聽話地走過去。
時肆今天沒穿賀松餘給的任何一件衣服,穿的是他上周和陳言出去,陳言給他挑的。
賀松餘看着有點不滿,在心裏啧了聲。
“我昨天才剛和你說過什麽?”賀松餘靠到椅背上,昂臉看着時肆,開始算賬。
“什麽?”時肆只記得他說了請假以後賀松餘說了很多幼麻的話。
“不可以不接我電話。”賀松餘忽然擡腳,往時肆的膝蓋窩處一勾。
時肆防不勝防,往前走了兩步,剛想閃一下怕撞到賀松餘,手就被猛地一拽。
他整個上身都趴在了賀松餘身上,只腳的膝蓋壓在賀松餘雙腿之間。時肆立刻就想退開,一只手就自前繞後環住了他的腰。
他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暈,一只手扒着椅子手,另一只手抓着賀松餘的肩,耳朵紅得滴血,說:“幹什麽啊……”
“不可以不接我電話,關機也算。”賀松餘另一只手去擡他下巴,聲音輕輕的,飄忽又堅定。
“……抱歉。”時肆乖乖地道了個歉,想避開賀松餘的手,卻無奈對方捏得太緊。
“為什麽騙我?”從賀松餘的聲音裏居然出現了幾絲委屈。
時肆的腰忽然被掐了一下,他猛地一抖,眼睛瞬間就紅了,是生理淚水在作怪。
他特別讨厭自己這點,總覺得娘們兒唧唧的,但此時也顧不上那麽多了。
“為了錢……”時肆撒了半個謊。
是為了錢,但更多是為了讓自己放下念想。
“我也能給你錢,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賀松餘低頭,湊近時肆,溫熱的呼吸鋪下,輕聲說,“所以你最好因為我對你好,為了還我人情,留在我身邊。”
時肆很想退出這個半強迫的“擁抱”,可是對方根本沒給他這個機會。
“……不行,我們不可以在一起的。”時肆低聲說。
賀松餘捏着他下巴的手順着下颚線往滑,在他後頸停住,說:“我尊重你的意願,不過你得給我一個,我想要的答複。”
時肆也顧不上那麽多了,把臉埋下去,盡可能忽略後頸那微微摩蹭着的觸感,悶悶地問:“你想要什麽答複?”
“順着我的話說就行。”賀松餘說。
時肆剛想同意,突然想到什麽,說:“那今天晚上說的全都不可以作數。”
“聽你的。”賀松餘說。
“好,那你問吧,我也給你想要的答複。”時肆乖乖地說。
“我喜歡你。”賀松餘說。
“……我也喜歡你。”時肆閉上了眼,有點不好意思。
這一切來得似乎很突然,卻又好像早有準備。
“我前天晚上沒打通你電話,是因為你睡着了嗎?”賀松餘突然問。
“……是。”時肆說。
“我想聽實話。”賀松餘将懷裏的人向上提了提,時肆兩條腿都跪到了椅子上,雙手扶在賀枕餘的肩上。
兩人變成了面對面望着。
時肆本來平複一點了的心跳瞬間又激烈起來。
賀松餘笑得那叫一個得意!
你說他生氣吧,他又在笑,像是在享受;你說他不生氣吧,他又好像在只言片語中表現出了幾絲怒意。
“時肆,說話。”賀松餘盯着時肆的唇看。
“……沒有睡着,我故意的。”時肆只好老實回答。
“喜歡我嗎?”賀松餘莫名其妙又繞回原本的話題,視線從時肆皙白的脖頸掃下。想咬一口。
“喜歡你。”時肆說。
賀松餘滿意地笑了笑,因為下邊穿的不是自己送的衣服,便沒再向下看,擡眼對上時肆那雙局促的、有點害羞,但并沒有害怕的眼睛。想親一口。
“有多喜歡?”他又問。
“很喜歡。”時肆感覺自己的臉可以煎雞蛋了。
“很喜歡是多喜歡?”賀松餘眯了眯眼,問。
“別問了行麽……”時肆想舉白旗了。
“可以,但你要答應和我在一起。”賀松餘給他選擇。
“你還是繼續問吧……”時肆退步。
他還是沒辦法心安得地和賀松餘在一起。
身份懸殊,再加上可能會影響賀松餘的名聲,他過不去家庭那道坎。
萬一被人曝光賀松餘有一個橋洞出生的男朋友,那網上的輿論不得炸翻天?他不想看見這樣的場面。
他自己倒是無所謂,但他不想讓賀松餘承受這一切。
“在想什麽?”賀松餘打斷了他發呆。
“想您。”時肆順口就說了。
賀松餘笑起來,嗯了聲,說:“想我什麽?想和我在一起?”
“……說實話,正好相反。”時肆說。
“……是麽?”賀松餘撫上時肆的臉,用拇指蹭了蹭時肆的唇角,說,“你喜歡我,很喜歡,為什麽卻不想和我在一起呢?你在擔心什麽?”
時肆搖搖頭,掩飾道:“沒什麽,您剛剛是不是說你尊重我的意願?”
“嗯。”賀松餘應聲。
“那我現在不想和你在一起,想回房間睡覺,您能讓我回去嗎?”時肆很認真地說。
“好啊。”賀松餘眯着眼笑,松開了對方。
時肆終于得以從這奇怪的姿勢離開。
他長舒了口氣,往門外走去。
不過他沒想到的是,賀松餘竟然也和他一起出來了!!
他現在不是很想和賀松餘單獨待在同一個環境裏。
其實從時肆被對方扯到懷裏的那一瞬,他就感受到對方瞬間升起的反應了。
現在他甚至沒有勇氣去看那反應有沒有降下來。
應該已經軟了吧……
電梯到了樓層,時肆開溜一般地速度迅速想往自己房間竄,但才剛出了電梯,衛衣帽子就被人扯住了。
“幹什麽!”時肆抓狂地回頭看了他一眼。
“跑什麽?”賀松餘本來有點不爽,注意到對方的視線後又焉地笑了聲。
在往哪兒看呢?
時肆立刻收回了視線,氣哄哄地往房間走。
倒也算不上是氣哄哄,就是有點腦羞成怒了。
回到房間後,時肆擡手剛想把燈打開,那只擡起來的手就忽地被抓住,按在牆面上。
他的背同時也被抵在牆上,下一秒就感覺到一只手掐住了他的下巴。
“你幹什麽!”時肆另一只手去推他,紋絲不動。
“我想親你。”賀松餘低頭貼在他耳側,小聲說。
“不行!”時肆拒絕得很幹脆。
哪怕他喜歡賀松餘,哪怕他也奢求一點更親密的接觸,但不行就是不行。
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有第二次就會有更多次。
如果不拒絕,讓對方覺得可以在确認關系前親親抱抱,那誰知道賀松餘會不會在工作的時候突然親他,又或者是幹別的事。
總之不行就是不行!
“一下,就一下,求求你……”賀松餘按着他的那只手向上滑去,探入他的指縫中,而後緊緊扣住,絲毫沒有要将人放開的意思,聲音卻祈求似的,輕輕的、小小聲地渴望着。
“你不是說尊重唔……”時肆話還沒說完,唇就被堵上了。
有什麽東西好像斷掉了似的,從咽腔,直竄下方。
賀松說的一下當然是假的,在他碰上對方的唇瓣時,他就知道自己收不住了。
最開始他還只是試探地舔兩下對方的唇,可惜沒到兩下就破了功,掐住對方的雙頰逼迫時肆張嘴,靈活的舌頭便無師自通地往裏鑽。
時肆感覺渾身發暈,手上推搡着對方,卻被親得全身乏力,推搡的動作反而顯得像在撒嬌,惹得賀松餘又躁一層。
賀松餘不再掐他下巴,移到後頸,不輕不重地捏着。
唇舌交纏,賀松餘舌尖往時肆的上颚輕輕一勾,舌尖滑過,時肆猛地一顫。
“嗯……”時肆重重地喘了聲。
他已經失了神志,被親得頭暈腦脹,就連喉間發出了如此暧昧的聲音都沒有注意到,像一顆冰球,在一熱源面前漸漸融化,理智潰敗。
在後頸的那只手開始不安分,順着他的脊背一層一層地輕捏下去,環住他的腰,與賀松餘的身體貼近。
賀松餘沒再親他,但也沒把人放開,而是抽出一只手把燈給開了。
這一開,時肆通紅的眼眶、充血的臉、情迷意亂的表情,因喘息調不過來而微微起伏的胸膛,全然一覽無餘。
“夠、夠了。”時肆喘着粗氣說。
他那只自由的手現在正軟弱無力地搭在賀松餘的肩上,神色無助又惹人憐愛。
“……我喜歡你,時肆,”賀松餘仿佛只是為了看清對方而開燈,根本沒管時肆說什麽,偏開頭再次吻上,含糊不清道,“我愛你。”
時肆想咬對方,又舍不得,只好任由對方踐踏。
暧昧的水聲在夜裏無比清晰,他們只是簡單地交換了一個吻,就已經滿頭大汗,神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