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chapter18
chapter18
人可以有多善變呢?
汪黎昕中午只扒拉兩口飯,就派人去打聽鄰居家那家夥親近的人的情況,這還少,更重要的是,他主動出發,守在鄰居家附近,想打探下具體情況,也好找準突破口出擊。
結果,中午日頭把他曬的脫半層皮,喉間幹澀,額上似乎都在冒熱氣,他連康桦的一根頭發絲都沒有看見,他垂眸看看手表,瞪着時間的眸子越發用力,但無奈再怎麽着急也沒有希望。
還有十分鐘。
...其實已經等不到了?
理智告訴他,快點想辦法,沒有的話,至少也得先進門将人請出來,可是他腳步怎麽都動不了。
第一次這麽急切,他迫不及待的想,随便出來一個人都可以,不要讓他等待的這麽着急呀!
“嗡嗡嗡——”
手機在兜中開始震動。
他立即掏出接通,那邊傳來的話語卻像桶冰水似的渾頭砸下,“我們透過院外監控得知,那小孩明确說過‘不想去上學’,看來是沒希望了。”
可惡。
等這麽久,就傳來的這個破消息。
光霏霁月如他,都差點繃不住面上表情,本來就猶豫在半路,現在更是連踏都不想踏進去了。
這下子。
鐵定告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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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麽有臉進去,可能連所謂合作也泡湯了吧?心底傳來半絲薄涼,還有種後知後覺的刺痛,他抹過面頰未露出的汗水,擡腳轉身離開了。
一步。
兩步。
三步。
他來到慣常送自己的車子邊,拉開車門,本來黯淡眸子在瞥見裏頭情形時,本來擡起的腳頓住,往裏頭踏不是,愣住待在半空更不是。
“喂,快點啊!”
韋苑希不耐的擡手拍了下對面,身上穿着早就準備好的衣服,由于領口太緊,他還抓着衣領往下扯了扯,白皙俊逸面頰中線條緊繃,雖然疤痕貫徹着,卻是嫩粉輕盈的色彩,倒很惹眼。
“你怎麽在這?”
見到這個代表性疤痕,汪黎昕還有什麽不明白,他此刻甚至有些感動,沒想到對方覺居然還會再出現,難道,終于是自己早上觸動他了?
“嗤。”
韋苑希揚起眉頭,嘲諷笑出來,“他要是不趕我,我才不願意過來呢。”說完,将腦袋偏向一邊,不再多說什麽,只靠在椅背中休憩。
“?”
汪黎昕做坐進來關好門,更好奇了。
“是這樣的,康總說,轉學手續已經安排好了,被欺負應該面對疾風練練膽量,希望您能照看下。”
“哦,這樣啊。”
這麽說,合作是不會取消了。
汪黎昕本來以為,對方不化形,是頗為堅持的,但現在反而一蹦出來就是已轉學,雖然事情改變讓他猝不及防,但他很感謝給這次機會,因此很友好的對他伸手,“你好,以後就是校友了。”
“。”
韋苑希看着窗戶景色,連絲餘光都沒瞥給他。
聽到司機這樣說,差點笑出來,什麽所謂照看,那可惡的家夥面對母親時,用的話語就是‘什麽親自帶他去學校找人讨說法’,這麽着急把他往學校趕,如果讓他知道,對方打的是其他陰暗想法,他絕對要把他揍的五天起不了床!
一路無話。
汪黎昕有心與他緩和關系,但開幾次口,都沒得到回應,只好暫時作罷,心中卻有莫名沖動,很好,與這個杠上,他必須要跟他搞好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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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市。
艾爾西丁初級中學。
薛鴻熙晃着兩條腿在蕩秋千,他是住校生,不需要回家,別人都在午睡時,他卻獨自跑出來,不是因為想玩,只是覺得沒有容身之所。
寝室中的室友們都說他太暴力了,一個星期睡壞三個床板,擰壞五個暖水蓋的蓋子,被子被撕壞棉絮飛到地上,各種都是說他的不好。
想着想着,眼眸不自覺就濕潤了。
他不是故意的,身為海豹這個種族,就是喜歡翻身,這是個從小到大的習性,他無法控制,只是他也好想跟他們玩,很想,卻越想越委屈,又不願繼續待在傷心的地方,忍不住來到這裏。
他翻開口袋,掏出自己帶入學校中的手機,眼眸靜靜凝視其中關于‘未婚夫’的面容,羨慕與渴求一塊鑽入心尖,讓他忍不住多撫摸了幾下。
好有氣質。
聽說很多人追捧他,喜歡他,關愛他,自己居然可以與他的未來聯系上,感覺好幸福诶!
也感覺,自己被肯定了。
因為也可以與對方有聯系,這讓他找到了繼續開心的動力,他要變好,要讓對方更喜歡他。
他珍惜的摸過未婚夫那張臉,眼眸靜靜凝視着,腦海中不由浮起好多個新奇的想法。
據說他原型是美人魚诶!
那會是什麽顏色的尾巴呢,會是玫瑰粉色、蔚藍色、或者是靛青色吧,一閃一閃的鱗片,挨個分布在尾巴每個位置,每個鱗片都能倒映面容呢。
果然,想想就好興奮呀。
如果以後可以得到未婚夫的照顧,他覺得,肯定要比一百個朋友的肯定來的幸福呢!
想到這裏,他将手機揣回口袋,揚起腦袋,靜靜的被暖光照耀在身上,右側的耳垂邊,卻是悄悄嫩紅一片,或許是因為太過幻想而覺羞恥吧。
五六米左右的地方。
兩個少年從樹叢穿過,互相打趣着,懷抱着兩本書,準備去教室,路過這邊時,偶然看到坐在秋千中,一副安然樣子彰顯着歲月靜好的薛鴻熙。
“欸,他又在做作了。”
另一個少年捂住嘴巴說道:“就是呀,別理他,他就是個怪胎,天天裝出什麽被排擠的樣子,分明是他在恐吓我們整個年紀的人才對,他看不慣誰就整誰,偏偏還一副我們有大錯的樣子。”
“行了,輕點聲,我們快走。”
“自作自受。”
“哈哈哈哈哈哈,說不定他還真有點寂寞呢?”
兩人加快腳步,少年忽然對他打趣道。
“那又怎麽樣?”
後者氣憤了,直接将書扣他頭上,口中義憤填膺道:“管住你的嘴,好嗎?陪他我還不如去玩偶,呵,真不知道,以後什麽樣的對象能受得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