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chapter9
chapter9
韋苑希在吃飯時,連半絲餘光都沒有投到康桦的身上,期間陶黎雖然想緩和他們兩人間氣氛,但無奈小反派懶懶的,除了吃飯不做多餘動作。
下午。
時間過的很快。
陶黎和韋苑希兩人是剛過來,雖然帶了點行李,但整個房間還是特別空曠,有些東西是需要擺置和增添的,而康輝也權權交給管家。
房間超級大,比陶黎自己住過的地方大十倍,管家詢問兩人意見時,韋苑希就縮在他口袋中,只把一個小腦袋給露出來,看起來軟乎的很。
“您的房間在隔壁。”
管家在将房間給整理的差不多時,本來空曠房間也變的有人氣起來,比如,書桌中貼的屬于少年人氣的貼紙,對13~14歲年齡段最有吸引力的各種機甲小模型、高達、拼圖等等各種。
別人是怕自家侄子玩物喪志,他們家倒好,生怕找回來的小少爺對什麽不感興趣,為了督促他自己活潑點,幾乎都要裝扮的比姑娘家都細心。
“不行!”
韋苑希頓時驚叫出來。
“嗯,哪不行?”
陶黎本來都點頭了,見他拒絕,只好低下腦袋去瞧他,“不要撒小脾氣哦,你都快臨近化形了,我再陪你睡覺也是不好的,知道嗎?”
韋苑希都氣死了,怪他不知道那家夥竟如此打算,還想分散他與媽媽,這不就等着趁虛而入,他氣的想從口袋跳出來,但現在不好發洩,只好難過的對身邊人撒嬌道:“我,我要找小叔叔。”
“這...”
管家先是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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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想萬想都不會想到是哪做的不合心意,但現在小少爺不滿意,他肯定是要關心才對。
陶黎看出對方的為難,将韋苑希捧出來放到桌面,蹲着身子對他詢問,“為什麽呢?”
“我忘了跟叔叔商量事。”
韋苑希偷偷瞥陶黎一眼,水靈靈的眼珠子,就算純黑也依舊特別純粹,這些年,他原形并沒有長多大,依舊是一個手掌就能護住,只不過渾身毛發變黃嫩嫩的,從遠處往這邊看來,可以用‘小團子’來形容,不突兀,而且看起來也很好rua。
當然,別人雖然會率先注意他這張臉。
貫徹三分之一的面頰,很猙獰,這些年沒有半分變好,第一眼看許是會被他吓到,但陶黎這些人早就已經看習慣了,率先看的雖然是他的臉,卻把傷痕視于無物,眼神平靜,待他如正常小孩。
而韋苑希也最最喜歡媽媽看自己的目光。
“跟管家說也可以。”
陶黎點着他腦袋,稍微用力,韋苑希立即洋裝被用力摁倒般,身子趔趄着跌在桌面,兩個小腳掌在空中撲扇,面頰被桌面蹭着,把眼睛堵住了。
“哈哈哈哈哈哈!”他大笑出來。
管家吞口口水,看向陶黎眼神中比之前要更加內斂,雖然被主子吩咐過,要對他認真點,但這位被主子特別放在心中的小少爺,能被扶養員用如此祥和态度對待,看來以後要認真點啊。
韋苑希癟了癟嘴。
他站起身後無辜的看向陶黎,擡步朝他手指蹭過去,話語卻慢吞吞說出口,“好吧,我只是不喜歡特別軟的床墊,我這樣會睡不着的。”
“哦,也行。”
陶黎立即點頭,把他給放過了。
管家也記在心中,話語則誠懇的道:“好的。”
一轉眼,時間來到晚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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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十點。
門被關好,鎖好的門連空氣都洩露不進來,毛茸茸地毯踩上去舒适且軟,但窗戶卻稍微露出個小縫隙,那是一根很白皙的手指,輕微的擡起,擡起之後,其他四五個手指也接連從外頭伸進。
韋苑希輕松的蹦進來。
他這次穿的比較多,除了白襯衣還兜了個褲子,不過褲子稍微帶着寬,若非下頭扁好幾下,這會兒估計都已經踩着而徹底給摔倒了。
“媽媽?”
他輕如蚊蟻的在空中喊了聲。
沒有聲響。
只有平穩呼吸聲從前方的床鋪中傳來,白天的時候,他都已經記好位置,這會兒便熟練繞開沙發與桌凳,光腳來到床鋪的人影邊。
陶黎睡的很牢。
補充一句,這些年相處,他一旦睡覺,幾乎都睡的特別牢,但別人要真做什麽大動作,他也會察覺的,而韋宛希幾乎都算的上是慣犯了,每次化形卻從來都沒被逮到過,因為,傳承記憶告訴他,只好喂媽媽一滴血,他會睡的很加牢的。
而且,養身且沒有副作用。
他趴到床鋪中,咬破指尖給媽媽喂了點,同時,兩只手牢牢的将對方脊背抱住,一顆腦袋緊緊埋在屬于媽媽的心窩處,怎麽也不松開。
這是他的。
也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
良久良久。
月朗疏稀,天色比過來時更晚。
時間似乎已經來到十一點出頭,韋苑希幾乎就保持這個姿勢一直堅持到現在,自己脖頸和身體傳來的溫熱将身邊人的身子暖的更加發熱,按照傳承記憶來說,要給媽媽做點标記才真正可以。
他轉了個方向。
靠在身邊人脊背處,唇瓣在脖頸處留戀着,本來只是想弄一個,可忍耐不住,這會兒稍微加重些力道,把靠近旁邊皮肉也給弄出痕跡了。
不好。
媽媽洗臉時會看見的。
韋苑希輕輕舔.舐,想把痕跡蓋下去,那這種瑩白膚色,他只是輕輕碰着,渾身頓時就是一激靈,躁意從不知何處的地方傳來,他忽然不想待在這裏了,私心裏,他不想做任何吓到對方的舉動。
想到這。
他按耐着情緒從床鋪中下去了。
他是光着腳的,想着踏出外面地板會很髒,只好蹙着眉從窗戶翻出去,特地轉回房間換了雙鞋,而後再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從圍牆蹦出去。
‘吧嗒’、‘吧嗒’、‘吧嗒’。
韋苑希記憶力很好,潛伏進房間中時,發覺周圍藏着的保镖們多到離譜,如果把新來的小叔叔家比做三的話,那這邊估計就是九這個數。
呵。
為什麽呢?
不用想,他知道,肯定是自己心虛吧?
韋苑希眸光閃動,其中劃過一抹戲谑快速消失,他身影極快,哪怕很多人就警惕着,依舊只是手腕翻飛間,幾個人‘撲通’‘撲通’輕聲倒地。
轉了兩個彎。
雖然他并不怕暴露,但在媽媽跟前,他已經會開口了,為了防止以後出現不可控因素,他現在需要謹慎點,至少,不要被察覺異樣才行。
而這些年跟随在媽媽身邊就起到作用了。
傳承記憶中:會外國語。
他沒學過,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但憑空就是能學說出,好像再很久很久之前,就真的涉獵過般,但這些都不重要,過去他有什麽記憶也不重要,只要他所在意的人能好好的,就一切很好。
拐完彎,他遇見個守的很牢固的保镖,他竄過去用手肘将後者脖頸摁住,聲音也壓下,“Where is the little ghost swimming at noon Just die without saying it.”說罷,繼續加重力道。
這邊只守着他一個,走廊沒有開燈,漆黑一片,誰也無法看見誰,韋苑希視覺卻超級好,能明顯看見對方憋紅的面頰與粗喘的呼氣聲。
“你是誰?”
他用比後者粗兩倍的手臂掙紮,卻掙脫不得,橫跨在脖頸的力道像無法越過的溝壑似的,保镖服由于掙紮而破裂,但韋苑希又連絲毫吃力的樣子都沒有,僅僅只是掰着他下巴一扭,頓時,想吼出的痛意頓時被掩蓋,只能無奈被拖着走。
韋苑希花三分鐘打探出情況。
原來,這與媽媽糾纏的家夥叫汪黎昕,他是家中受重視孩子,成績前茅,家族顯赫,但最近風頭頗勝而招來妒忌,所以才會嚴加保護。
“Haha...”
韋苑希喉間滾動,忍不住稍微洩露出些聲音。
“那個,前面就是。”保镖苦着臉用最輕的聲音說話,今天這個工作算是他最難受的一次了。
韋苑希想活撕掉那家夥的想法都有了,別人妒忌跟招惹媽媽有什麽關系,這麽小年紀就知道用示弱來博取同情,不如在現在就徹底廢了他!
恰好保镖适時出聲,打斷他想法,韋苑希冷冷的,用想要把他大卸八塊的眼神緊緊鎖定前者,這種眼神仿佛其中自帶紅光似的,前者第一次明白原來就算看不見五官依舊能遭受如此兇惡目光,明明捆自己的手臂很纖細不是嗎?!
韋苑希察覺對方在注視自己,指尖用力,将對方後腦勺一把敲下,眼睜睜看着他昏過去。
‘咔噠’。
他順着指的方向走過去,發現門被鎖死,輕輕摁下也不見有回應,他記住這個位置,眼眸眯起,計算着外頭第幾扇窗戶,而後多走幾步,暴力破開旁邊房間,離開時手腕順勢帶上這扇房門。
穿過地板,來到窗戶處。
很明顯,這別墅樣子正好格局是那種全面朝陽的布局,他打開窗戶,眸子看不見樓下高度,空中挂着那輪小彎月映入眼底,像忽然塗上的高光,把黑漆漆眸子映上別樣色彩,又好像突然打破平靜河面小石子,掀起輕微又引人注意的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