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chapter29
chapter29
“嗯?你怎麽不說話?”
陶黎見小屁孩那副沉默的樣子,手心緊了緊,眸子轉了半圈立即急切道:“你還是動手了?”
“…”
梓元舒難得的沒有理他。
司機轉着方向盤,他頭一次載除少爺之外的人,兩人氣氛還這樣果決,他這個路上都兢兢業業的,生怕他倆吵起來依此遷就自己。
路上很沉默。
還未下車之跡,程耀金待在陶黎手心急缺的探着腦袋,校園很大,一眼往不到頭,兩邊栽種着細細的楊柳,細長葉子像女孩的頭發輕盈飛舞着,熟悉的教學樓與牌匾引起他的視線,周圍的熟悉,幾乎讓他熱淚盈眶差點對天大吼。
快來看!
我回來了。
一個男孩從前邊繞出來,兩位年級偏上的大人圍簇在他的身前,看起來似乎在勸說,那孩子都把書包給丢地上了,他側着臉仰頭看着他們,大而亮的眸子此刻卻透出倔強與不服意味。
“我要回去,我不要去!”
這聲音。
程耀金差點控制身子從陶黎手心跳下去,他支撐起自己身子,用小爪子對着空氣不停抓撓,小臉聲情并茂的,“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看過來,穎懷我在這邊呀看我!)
“诶,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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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黎眼尖的上前半步抓着它放回手心,本來還詫異為什麽這麽活躍,結果就眼睜睜的前面離十米的那個小孩僵硬的把身子轉到他的這邊。
真僵硬。
明明只是普通小倉鼠叫聲,卻像突兀吹響的一個清脆悅耳的哨子,令那個家夥‘噔噔噔’跑過來。
陶黎眼睜睜看他越湊越近。
什麽時候一只倉鼠能有這麽大魅力了,除卻對方本來就認識它,不過,會有這麽巧嗎?
謝穎懷跑過來之後就撐着膝蓋湊近程耀金,由于突然運動他還微微喘氣,受傷導致的面頰蒼白此刻也沒消下去,他眨着自己眼簾,忽然委屈的浮上層可見淚光,才委屈癟嘴,“你怎麽不回來!”
“吱吱吱。”
(不要哭。)
“就是你把他偷走的嗎?你是誰!”
謝穎懷聽完竹馬話語意思立即反應過來,他擡手就搶走本來躍躍欲試要離開的程耀金身影,并且退後幾步,表現出抵觸姿勢和氣憤的态度。
^主角受好感降到—20^
“啊?”
陶黎感覺腦袋突突的跳,他還沒反應過來,不知名的聲音就像埋在地底下的悶雷,直接炸的他愣在原地,連梓元舒走到身邊都沒發覺。
“還回來。”
梓元舒護着陶黎,讓他躲到自己身後,翠綠色眸子淬着冰塊般毅然朝謝穎懷襲去,他身高比對方高,氣勢落下的瞬間卻沒有以大欺小的自覺。
“你…”
謝穎懷被梓元舒渾身爆發的氣勢吓一跳,他從出生到現在還是頭一次直面如此冰冷的臉色,腳步不自覺往後退,唇瓣也因此無意識緊抿起來。
“少爺!”
兩個大家長立馬護着謝穎懷。
可一見到梓元舒手背那标志性的圖騰,他們兩人腳步紛紛頓住,還扭身朝自己家少爺瞥去。
“快還回去,不要惹這個小祖宗。”
“他可不是耀金少爺,是少爺你認錯了!”
他們兩人彎下腰,嘴上輕聲的對謝穎懷哄道。
本來他們家族也算有權勢,但最屬頂尖的這位,家族中可明确表示過不可以起正面沖突的。
“不,就是!”
謝穎懷氣的将身為累贅的書包丢在地上。
“帶我回家,讓叔叔親眼看看是不是,我怎麽可能會看錯,我不要待在這,我必須帶他走!”
他氣鼓鼓的攥起拳,看向黑發小孩的目光中都是怒氣沖沖,也幸好他還記得右手手心待着自己竹馬,不然怕是會氣的讓後者魂歸異處。
^—1,—1,—1^
不知名還在不知疲倦的播報。
陶黎吞口口水,擡手攥着小屁孩衣擺将他扯到一邊,自己則堆起軟弱無害的笑道:“那個,這個小倉鼠是我偶然發現的,并不是我的東西,我們之間可能有什麽誤會,可以先解釋清楚的。”
梓元舒見寵物對別人那麽好,心中蘊起怒意,他轉身堵在對方跟前,冷着張臉,“跟我走。”
竟是連小倉鼠都不要了。
陶黎也知道小屁孩又要進行懲戒教育,他不怕,但任由他留在這制造冷氣,怕是會吓到主角受。
“走走,我走。”
他順從的撸着梓元舒的毛,跟着他離開。
可在越過謝穎懷之跡,卻朝他投了個‘等我解釋’的眼神,等明确看到對方愣住之後,才趕緊擡腳,不然以梓元舒那速度,怕是一會兒就跟不上了。
謝穎懷被留着原地。
他頭頂一縷發絲被風吹起,雜亂的盤在額上,他純潔的小心靈此刻也在胡亂想:好像,對方并不是壞人,可自己開口時是不是已經污蔑了?
“吱吱吱吱。”
(他說的對。)
“啊?這麽說,是我誤會了?”
謝穎懷的小臉上暈上不得勁,他悄悄瞥地上被扔的亂七八糟摔出東西的書包一眼,小胸膛起伏兩下,忍不住将腦袋湊到了程耀金的脊背上。
“怎麽辦怎麽辦?我,我...”
“吱吱。”
(沒事。)
兩個大人見謝穎懷那一副相談甚歡的樣子,不禁開始思索其中原因,聽說他與竹馬從小都相熟慣了,那要是幻成獸形能聽懂也是可以理解的。
畢竟小孩也不會騙人。
所以,這位,該不是真是失蹤的程少爺吧?
“少爺,我們快回來,他家人為了找他都報案了,現在也很擔心,而且也得看他有沒有受什麽傷!”
“對,先回家。”
謝穎懷被提醒,頓時響起竹馬墜下空中的場景,他立即就點頭同意,可腦海終中卻揮之不去剛剛那黑發孩子離開時給自己瞥的安撫眼神。
心裏像卡着個濕透。
總覺得要是就這麽離開,太不厚道了。
程耀金看出謝穎懷的猶豫,用細小爪子去碰後者的鼻子,在對方睜開眼簾時,他才用小腦袋去蹭對方,“吱吱~,吱吱吱,吱吱~。”
(他确實是恩人,別難過,我帶你找他說清楚。)
“嗯。”
謝穎懷化糾結為笑,從口袋掏出手絹擦掉程耀金身上含着些許灰塵的皮毛,并将他放到自己衣領裏頭,“好,你最棒了,就是你沒不舒服吧?”
被注射奇怪液體無法變原型沒回家焦躁的程耀金:“...”
當然不舒服。
但為了你,我可以忍啊。
“少爺,你去哪?”
謝穎懷已經走動兩步,聽兩位大人如此詢問,只好仰起腦袋,認真且帶着囑咐口吻的解釋道:“在門口等我,我一會找你們,很快的。”
待在他手心的程耀金動動鼻子,而後将小腦袋轉向右方第二個岔路口,開口,“吱吱。”
(這邊。)
“好。”
&
上課時無法把寵物帶到教室,梓元舒之所以将他帶過來是由于這邊他也有宿舍,以前中午不回家時就會在這邊待着,不過對寵物來說,沒有區別,就是從一個地方待在另一個地方。
兩人上了臺階。
陶黎聽見不知名播報主角受好感度又盛上升的彩虹般增加到20時,覺得心又舒坦了。
肯定是那只小倉鼠解釋了。
早知如此,說什麽他在見到小倉鼠的瞬間就把它送到主角受跟前了,好感肯定比現在多。
“不知名,下次長點眼。”
^容我提醒,它是主角攻^
陶黎直到順從跟着小屁孩進門,并且被抵在牆壁上時也還沒說完,“啥?劇情哪有主角攻來到男二家中的,你都不提醒我!你怎麽當系統的?”
下巴處傳來被掐住的力道。
他視線從空中的‘不知名’移動到小皮孩面頰中,見對方眸子的怒意如燃燒的火焰,經久不消。
“很好看?”
梓元舒死死盯着寵物黑亮的瞳孔,開口追問。
“沒啊,我就是說說話而已。”
陶黎皺眉想打掉他的手,但對方先有預料的擡手将他兩手腕舉到頭頂,溫熱卻并不瘦弱的軀殼緊緊壓在他身上,眸子不錯過他絲毫眼神。
“你誰都不能看。”
扼制住寵物手腕的力道在加重,眼見寵物那好奇且呈現不忿的眼神,梓元舒忽然覺得他說話實在是太沒有分量了,而這樣是不對的。
他看過寵物的小臉。
太軟了,等留着晚上捏,不能傷害。
又看過他的脖頸,看過他的耳垂,看過他淺淺的,由于被扼制彎着身子而出現的鎖骨,覺得都不是好地方,他也不願意傷害這裏。
那麽…
唯獨剩下那了。
梓元舒彎腰湊近寵物那粉嫩唇瓣,按照記憶中将滑嫩的小舌勾.到自己唇中,甜軟味道令他下意識不想傷害,可寵物那抗拒的,還狠狠咬他的姿勢令他這個念頭僅僅只在一秒之間,緊接着,他咬破對方的舌尖,舔過被血腥浸泡的周遭。
這次或許咬的傷口大了。
梓元舒吞了好幾口,陶黎劇烈掙紮着,有幾滴血順着兩人唇角滾到衣角上,揮拳頭打人不管用,他用比對方重好多的力道咬向他唇瓣角,也是同樣的咬破,咬出傷口,流出了沒法止住的血。
等小屁孩先松開之時,陶黎掙脫掉困住的手腕,兩只手齊齊用力攥的他發絲将他往身後牆壁上怼,還使勁讓他額頭貼起牆壁來,“咬什麽?少爺要是總跟我這樣相談的話,我受不了的。”
‘咚’、‘咚’、‘咚’。
遷就是什麽樣的呢,梓元舒可以回答。
他随便擡擡手就能把寵物撂倒,用眼神回怼就能讓寵物洩氣,關寵物在房間中就能讓他聽話,可他什麽都沒有做,唇角溢出的血液順着下巴流到脖頸,濕濕的,含着血腥氣的,燥熱的,卻丁點都不能與口中那甜美的味道有什麽可比性。
他皮膚雖然白嫩,卻其實很瓷實。
陶黎像擺弄稻草人似的令小屁孩額頭怼着牆壁撞了十下有餘,對方可很少有不反抗的時候,在他看來,就是對方被自己豁然反抗給吓到了。
傷臉可是最毀人自尊的。
十幾秒後,他松開了對方那一頭茂密的發絲。
雖說傷連能留下痕跡,但論誰都不想傷害如天工雕琢般那張老好看的臉,更何況,在沒徹底惹惱他之跡,他也不想總面對小屁孩破相的臉。
他專門對額頭動的手。
這樣劉海掀下來,也就什麽都看不到了。
除了還把對方唇角咬破而已。
想到這裏,他松開手,想起自己被咬傷的舌尖,似乎細細感受還能察覺到那種血腥味,他自己用手背擦了兩下,想把那種感覺給抹去。
宛如木頭人的梓元舒此刻也轉回身子。
他眼中那盛虐的怒氣已經不見了,額頭稍微帶着紅暈,發絲被抓的破壞完造型,他垂眸就見寵物未翻過去的手背上抹出的一道淺淺血痕。
不可以浪費。
他走過去,陶黎還以為他過來要反抗,擡腳就不由分說踹他的膝蓋,後者也像是遷就似的,任由其動作卻目标明确的朝他身子而去,随後将他拉進自己懷中,還去捉對方拼命揮舞的手。
兩條腿都在踢踹,折騰也不是辦法。
梓元舒蹲下身,讓寵物坐在他膝蓋上,用兩條腿之間的縫隙卡住對方短小的腿,手臂已抓到抹上血痕的手背,他拉到唇邊,凝視着舔走痕跡。
濕潤的。
不同尋常的。
話說變态都沒這麽狗吧?
陶黎擡手要扇他的臉,見他毫不避開,只認真看着手背舔.舐的模樣,覺得特別像餓死的傻狗。
再者說,真打了,小屁孩會更發瘋吧?
啊啊啊啊啊啊!
劇情給我趕緊暴走啊,我想穿越到被家族領走那段戲,現在的我是半刻都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