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生者·轉校生

第3章 魔術·藝術

魔術·藝術

自容初警告過後，那些男生……就只有敲敲哈雷桌板的份了，黑發男生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沒有仔細去分辨他的樣貌，後來見多了才知道，那家夥就是坐在哈雷後張桌的靠窗王。

星痣女生依姍跟哈雷講到，那個黑發男生叫王聖。

哈雷原本以為是因為他姓王，所以叫王聖，正準備以“阿聖”稱呼他的時候被解釋道，人家因為是王室之後，所以才姓王……

“那男的叫王某某，女的呢？公主呢？”

依姍給了個白眼：“長公主叫帝姬，二公主帝女，此下為瑤、玥、珠、琅等。”

“我以前怎麽沒聽過啊？”

“那是因為現在的皇室明面上是沒有實權的，但光輝歷史不能被忘記，就像是……吉祥物！跟其他國家對比之下的，什麽民心啊，團結啊之類，不過……”依姍附在哈雷耳邊說道，“皇室人有個世襲的議員位置，好想跟王室人掌握的某個術能密切相關，但不曾宣揚。他們的每一票都有點兒引導風向，很大一部分人對此不滿，聽說要改制，将皇室的議員的位置讓出來，或者內部重新洗牌，将更公平的人編制進來，這樣既能保護吉祥物，又能保證重大事項決定的公平性。”

哈雷遠遠看着王聖，這家夥，平日裏少言寡語，可能有很多煩心事。

“這個學校還有其他王子公主嗎？”

依姍點頭：“有的，但不是全部都在這裏，分散勢力嘛，但你也知道這個學校的重要性，所以他們把皇太子安排在了這裏。”

“王聖是皇太子？！”

“如假包換！”

還真是王啊——！

除此之外，哈雷還對自己這座位原來的主人文舜華很感興趣，王聖這群人到底是對他做了什麽才逼的他換班。

這部分信息，依姍只知道些表面，就是欺負他啊，讓他端茶遞水啊，跑腿啊，動不動就在他身上發脾氣一通揍之類的，就是所謂的金字塔的底層。

可當哈雷詢問被霸淩的原因時，依姍說出了讓他噴飯的原因。

【矮】。

“他很矮嗎？連170都沒有嗎？”

“比你還矮半個頭的樣子，骨架比你小多了，是個文靜又漂亮的男生。我覺着吧，可能也有嫉妒心在裏邊，如果不是這樣的打擊，他大概會很受女孩子歡迎。”

哈雷實屬站着說話不腰疼的那種人，聽依姍的說法，怎麽也不至于會這麽嚴重，況且這裏的人家境都不錯，不至于鬧出大問題，就容初一個架勢就能呵退的一群娃娃，怎麽會弄成這樣的結果。

——

夜晚。

“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哦哦——！！！”

推開宿舍門，發現沒人在，哈雷作業一扔放聲高歌，手舞足蹈，一溜煙兒劃過走道，定格在盥洗室。一轉頭，看見親愛的舍友兼體能科代表孟梵一臉意味深長的看着自己。

還沒等哈雷反應，孟梵丢掉手裏的牙刷水杯，咽下牙膏，閃現給了哈雷一個大大的壁咚！

“梵梵，咱有話好說……”

“終于讓我找到了，哈雷，你是我們的救星啊！”

說着，轉身塞給了哈雷一張皺巴巴的傳單，上面寫着【藝術賽事注意事項】！

“啊這……”

孟梵握緊哈雷雙手：“一年多了，哈雷！終于讓我找到你了！魔術賽打不過，藝術賽也打不過！你知道我們有多心酸嗎……”

掐一把淚～

“但是現在，我！找到你了！你的歌喉！一定能打進前十！”

哈雷趕緊擺手拒絕：“不是！我就會這一句！啊不是！我不會唱歌的！”

孟梵一副“我懂”的樣子，特別認真地問哈雷道：“你會唱什麽歌？”

哈雷想躲開孟梵帶着牙膏的唾沫星子，卻引得他靠的更近。

“小…小星星？”

軀體下滑，想要開溜，哈雷心想：我回答這個做什麽，直接拒絕跑路不行？！

孟梵不管，抓着哈雷肩膀将他提了起來：“哈雷，認真的，你能準備一首嗎？容初會現場編曲子，你把調子哼給她聽，其它的她會解決。”

宿舍門口已經聚集起越來越多人，想想兩個人就同一個宿舍，就算想逃，能逃哪兒去？

“童…童話？”

孟梵皺了下眉，都是他沒聽過的歌名：“你能哼哼嗎？哼給王聖聽，他耳朵叼，能給你把把關～”

噢～這越來越靠近的大臉，哈雷實在是受不了了，趕緊兩只手将孟梵的臉猛的推開：“好，我報名，但我不想太多人盯着我唱，除了比賽那天。”

“真的？！”

孟梵都要笑成喇叭花了。

哈雷點頭：“恩，但要有計劃，不能想到什麽做什麽，安排好時間，我得調整我的學習計劃。”

“你覺得怎樣合适？”

看着孟梵的星星眼，哈雷真的怪不好意思的：“先選歌吧，話說有什麽能讓我快點想起歌詞的辦法？很多歌我都只是能哼哼一兩句，多了就唱錯了。”

這可難不倒哈雷：“賽時确實不可以作弊，但并不表示平日裏不可以違規啊～”

說着，孟梵拉着哈雷去找王聖。

王聖的宿舍在走廊盡頭，走廊的氛圍莊嚴地像是去朝聖，孟梵也是神經大條，門都不敲就闖了進去，休息時間王聖剛好在換睡衣，回頭那要殺人的眼神令哈雷不寒而栗，奈何孟梵一點兒都不在意，滿腦子只有他的東山再起夢。

“皇太子！”孟梵還知道人家是皇太子，“剛剛你聽見沒？！這哈雷會唱歌！”

王聖一臉的不在意，穿衣服的動作也是慢條斯理：“這年頭，誰還不會唱歌了。”

哈雷心想：就是就是。

“不是，你聽哈雷哼哼兩句先嘛，”孟梵說着杵了杵哈雷，“就剛才那首，你哼哼兩句。”

哈雷輕咳兩聲，沒好意思唱。

孟梵又杵了哈雷兩下。

“我絕對不是瞎說，真的好聽，至少比以往上去唱的那幾個哥們兒好聽，不能總是我們男生拉胯，得讓咱班女生看到希望啊！”

看着哈雷雙頰泛起的紅暈，王聖好奇起來，找了張椅子坐下，像The voice的導師一樣，就有那個範兒，二郎腿翹地有模有樣的。

“那就唱幾句聽聽，我看看跟哪個女生的聲音契合。”

啊～～～～～哈雷滿腦子都想着：我幹嘛要答應，強硬拒絕就沒那麽多事情了……

扶額，深呼吸，都怪這個孟梵，沒事惦記什麽藝術賽。

遂而惡狠狠地瞪着孟梵，嗓音低沉地呵斥一句：“你出去！”

孟梵還不知道錯嬉皮笑臉地想拉哈雷衣袖：“我還想……”

“出去！”

一個“聽”字都不給孟梵說完，哈雷就想一記飛毛腿送他回家。

“你剛剛是怎麽答應我的？”

“你不想太多人盯着，可這裏就我們仨……”

孟梵還伸出三個指頭比劃了一下，要哈雷會鐳射眼，這就讓他指頭冒煙。

“孟梵，你還是出去吧，別浪費時間了，這段時間的比賽我打地都很累了，想早點休息。”

還是王聖的話管用，孟梵只是露出了可惜的表情，沒有再胡攪蠻纏。

待孟梵将門帶上，哈雷跟王聖大眼瞪小眼，尴尬在了哪裏。可能是剛剛沐浴完，王聖慵懶着，總給人一種看好戲的感覺。

“你，轉過身去……”

哈雷低着頭，內地裏已開始思考該起個什麽調。

王聖挑了下眉，這轉校生什麽時候這麽害羞了？反正不差這點兒，也就乖乖轉了個身。

太難的容易塌，太簡單顯得敷衍，剛剛的《知否》哈雷是不想再哼第二次了，一起調就想起楞頭孟梵向自己閃現過來可怕的樣子。

結果是沉默着，哈雷原地打轉，看向那落地窗外同樣的星辰，往事開始浮現，腦海裏循環播放着曾經的記憶，回想着還有哪些曲調是朗朗上口的，且是難以忘記的，忽而就想起了那首陪伴自己度過無數個低潮的歌曲，同樣是低沉的嗓音，嘶吼着卻充滿了力量與希望……

“我祈禱擁有一顆透明的心靈……和會流淚的眼睛……”

……

如電流從頭頂而落，整個人空明起來，王聖無法控制驚愕的表情，一時間忘記語言，只剩耳朵在嗡鳴。無法忍住不轉身去直面那個唱出這首歌的人，遂而緩緩轉身，一點一點，用視線去捕獲那個擁有如此歌喉的人。

落地窗前，是他身着制服莊嚴肅穆的身姿，繁星點綴下不可亵渎的神明姿态，一般的啞灰色發，一般墨色的眼眸，此刻卻熠熠生輝。

不知過了多久，還在錯愕中的王聖聽到一句：

“你怎麽轉過來了？！”

回過神來，王聖看着哈雷遮掩半張臉要死要死的樣子，不禁失笑，趁他沒發現收斂起來，重新擺出架子。

“你會大合唱嗎？”

“大合唱？”

哈雷正想搖頭，王聖補充問道：

“或者，你有更好的曲子？”

聞言，哈雷愣了許久，最後憋出了句：

“歡樂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