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節
落疤
羅恕暧昧不清的聲音卻像是惡魔的召喚。
他這個人從來說什麽就會做到, 而不只是在吓唬人而已。林書璞想象了一下他親自找過來的畫面,場景一定會很亂。
電話被挂斷的下一秒,她緊張地拎起包起身,匆匆解釋:“對不起啊樊恒哥, 我突然有點兒急事要先走了。”
樊恒底下還有一大堆計劃沒實施, 沒想到她會這麽快走, 多問了句:“是什麽事啊?要不要我開車帶你去?”
“不用了。”林書璞別的什麽也沒說,很快跑得不見了人影。
她坐電梯下樓去地庫,出了電梯沒走多久, 羅恕出現在她面前。
地庫裏雖然空蕩蕩的沒什麽人,但保不齊就有會認出他的粉絲正躲在車裏偷拍。他倒什麽都不怕, 就那麽大喇喇地站着, 連個帽子都沒戴。
林書璞想用手把他那張帥臉遮住。
她也真的這麽做了,踮起腳伸長胳膊捂住他的臉,無奈地說:“你怎麽這樣啊,不怕被人看見嗎?”
羅恕什麽也沒說,把她手拿下來牽住,帶着往前走。到了車邊, 他拉開後車門推她進去。
林書璞沒坐穩, 身體往後倒。還沒等爬起來, 車門砰地一聲關上,羅恕緊跟而來, 欺身壓覆,一句話不說開始親她。
“唔……”林書璞沒有防備,也不想在這種公衆場合跟他接吻, 一邊被他親得身上發軟一邊膽小如鼠地怕着。她想從皮椅裏爬起來,上半身努力支起, 手撐着座椅。羅恕兩條無法無天的長腿跪在她身體兩側,牢牢壓制着她。一條胳膊撐在她頭頂,另一只手掐住她臉,虎口抵着她下巴不讓她亂動,把人摁下去圍困在臂彎裏親。
林書璞的頭重新挨到光滑軟彈的座椅,頭發散得哪裏都是,幾縷發絲晃悠悠垂在椅旁。這車子後座空間極大,剛好方便羅恕在此時此刻不講道理地欺負着她。
她實在是呼吸不過來了,嗓子裏嗚嗚着不清不楚地說:“要喘不過氣了。”
羅恕給了她片刻喘息的機會,唇往下移到她下巴,輕輕地吮吻,又去親她耳朵。
他的聲音總是很好聽:“你就非要氣我。”
林書璞喘着氣,耳朵以及脖頸濕涼一片,感覺到他的舌尖輕輕舔過。她扛不住這種刺激,縮着肩膀把臉埋在他頸窩。
羅恕的手游離到她細薄的小腰,用力捏了一把:“還氣不氣我?”
林書璞第一次發現他這麽能吃醋。
以前都是她吃醋,還挺享受羅恕現在因為一點小事就莫名發瘋的樣子,想再刺激他一下,哼了聲:“不是你說樊恒人不錯,讓我跟他談的嗎?”
“我那時候有病,”羅恕看着她的眼睛,拉住她一只手往上擡,觸在他臉頰位置,“不然你抽我一下,那件事兒咱就算過去了,行嗎?”
林書璞的喉頭微微哽了下。
之前受過的那些委屈在他幾句話裏煙消雲散。
她把手抽出來,嘗試着要往上爬:“沒功夫打你,你起來嘛,把我壓疼了。”
她不自知地撒嬌時能把人的心都甜化了。
羅恕把她拉起來,并沒有放開她,而是把人抱到腿上,手拊着她後頸親她一下:“小祖宗,以後別再跟樊恒見面了,行嗎?”
“可他是你朋友啊。而且,我感覺他已經不喜歡我了。”
“那你的感覺還真不準。”羅恕勾着她的手指玩,“他剛還跟我說想娶你。”
“啊?”
“我看他對你像是來真的。”羅恕只要一想到這個情敵是他自己找的就煩。
車外,樊恒恰巧經過這片停車區,目光被一衆普通轎車裏的全黑邁巴赫給吸引。
他認識羅恕這輛車,也記得羅恕的車牌。确認後徑直朝這裏走過來。
林書璞看見了他,吓得想鑽到車底下去。腰還沒彎就被羅恕兩手握住,他略一使力把她給提起來,讓她從側坐變成跨坐在他腿上。
林書璞驚得瞪大了眼睛,壓低聲音:“你幹什麽!”
羅恕什麽話也沒說,把人按在懷裏開始親。
樊恒已經走到了車邊,貼近車窗往裏看。羅恕車上的防窺膜是專門訂做的,外人不可能看得見裏頭的場景。樊恒什麽也沒看見,只看見了車玻璃上自己的影子。
他從前面往後面走,人就站在羅恕和林書璞坐着的位置窗外頭。林書璞出了一身汗,手在羅恕肩膀上推打,拼命想掙脫他的鉗制。偏偏羅恕把她摟得更緊,撫在她腰後的手把她往前摁,讓兩個人貼得更加緊密。
林書璞感覺到了他的反應。
她斜着眼睛看窗外,樊恒的臉就在外頭。
“你瘋了!”林書璞艱難地透了口氣,“被看見怎麽辦!”
羅恕明知道根本不可能看得見,也還是說:“那就讓他看。”
他簡直像變了個人,往日的隐忍自持絲毫不見了蹤影,展現出跟以往完全不同的另外一面。
像個瘋子。
林書璞躲不開他,又聽見他口袋裏的手機在響,她更是吓出了一身冷汗,瞥眼見樊恒就在外面舉着手機在打電話。
不知道這車隔音怎麽樣,羅恕又完全不管響個不停的手機,只知道親她。林書璞只能把手伸進他褲子口袋。
那個過程裏摸偏了,摸到了別的。羅恕氣息更重,手指屈起揉她細細的纖腰,松開,再揉了一下,嗓音裏有股寵溺氣息的啞:“摸哪兒呢你。”
林書璞哪敢說什麽,終于從他褲兜裏把手機拿出來,看到來電人真的是樊恒。
“怎麽辦?”她手足無措。
羅恕卻直接就着她的手,劃下屏幕上的接聽。
聽筒裏傳出樊恒的聲音:“恕哥,我看見你車了,你不是有工作嗎,來這裏幹嘛?”
林書璞的手在發抖,羅恕這個瘋子還在親她,從她的唇一點點往下吻,咬啄她白到刺眼的纖長頸項。同時帶着林書璞的手,讓她把手機擱在他耳朵邊。
當她脖子裏出現一片拇指大小的火燒般的吻痕時,他慢條斯理地跟電話裏的人說:“來親小姑娘。”
林書璞簡直要瘋。
她實在躲不掉,只能把自己緊緊埋在羅恕懷裏,不敢也不想再看接下來的事情發展。羅恕咬得她身上微微發着抖,喉嚨裏不自主要發出一些柔婉的嘤聲。她拼命忍着,牙齒把下唇咬得快要滲出血。
外頭樊恒也聽驚了:“你說啥?不是吧恕哥,你談戀愛了,我怎麽這麽不信呢?”
羅恕虛虛掐着林書璞脖子讓她擡起頭,林書璞眼裏滿是被他逼出的水光,既清純又妩媚。
羅恕不知饕足地吻她,松弛地回答電話裏的人:“改天帶過去讓你看看。”
他勾着林書璞的舌頭舔吮,聲音發沉:“你嫂子漂亮着呢。”
林書璞的心髒跳得飛快,一聲聲咚咚咚,快要穿透皮肉跳出來。
她哀求似的,手把羅恕脖子摟住,用口型說:“挂電話吧。”
羅恕笑笑,側過臉貼着手機:“行了,改天再聊。”
林書璞趕緊按下挂斷。
身前那人親吻的力度更大了,不帶了一絲收斂,灼熱的唇細細密密落在她頸中。林書璞揚起脖子,如一直引頸待宰的羔羊。手指軟得什麽都抓不住,手機噗地一聲掉下去,砸在真皮座椅上。
車外,樊恒終于沒再站在車邊。他什麽異常也沒有發現,神色自若地走開,開上自己車走了。
林書璞隐忍到極限,嗓子裏哼出一聲,聲音又嬌又媚,好聽進羅恕心裏去。
羅恕把她按得更緊。
“以後沒我允許別再跟樊恒見面,”他威逼着小姑娘:“不然下次去他面前親你。”
老實說,他這副吃醋的樣子還挺入眼。
“羅恕,”林書璞濕漉漉的眼睛看着他,把心裏的擔憂說了出來,“要是樊恒知道你跟我……這樣,你跟他還怎麽做朋友?”
“那就不要朋友,”羅恕握着她的臉,額頭互相抵着,“朋友哪有你重要。”
林書璞好看的眼睛濕了一層,裏面閃着細碎光芒。
從來都不敢想象自己跟羅恕會有這樣的發展。
不敢相信他會喜歡她。
但這一切又都是,無可辯駁的事實。
都是真的!
她垂下眼眸,看到地上掉着她拿來的包包,在他腿上晃晃:“你給我撿起來。”
羅恕聽話地去撿。
一個很普通的帆布包,森系,淺淺的藍色,挺配她的氣質,清新幹淨。
“都拿了什麽。”他往包裏看了眼,裏面只有一個手機、一個卡包,外加兩本書。側邊有個小口袋,裏頭微鼓,他把裏面的東西拿出來,看到那是一個跟他戴着的款式一致的檀木手串,無非小了些而已。
他看她,眼裏帶笑:“什麽時候買的?”
林書璞有點兒不大好意思,低下頭:“就那天啊,一起買的。”
“怎麽一直不戴?”
她不回答。羅恕把她一只手拉起來,手串扣在她腕上。
他的左手握住她右手,五指探入她指縫,握緊。一個十指相扣的姿勢,腕上的手串互相碰着,纏得很緊。
另一只手扶正她的臉,他偏頭吻上去。
“以後不能再藏着了,”他噙着她唇瓣啜啜有聲地親着,“得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是一對。”
林書璞聽得臉頰緋紅,視線落在兩人緊握着的手上。
“你不覺得這手串很廉價嗎?”她問。
“怎麽會,”羅恕覺得荒唐似的笑了聲:“我們璞璞送的東西都是最好的。”
頓了頓,又說:“璞璞也是最好的。”
沒說幾句話又親在一起。
他還不能做更過分的事,只能親親她解饞。手也挺規矩,一直只在她腰處流連,沒往其它地方摸。
親吻的地方也只敢到她鎖骨。
即使如此林書璞還是被吻到情動,呼吸不暢地輕喘,兩只手難耐地摟他脖子。
從剛才到現在小半個小時都過去了,他竟然還沒親煩。
“你親夠沒有呀,”林書璞這個被親的人都累了,又怕再這麽下去兩個人都會難受,“別親了呀。”
羅恕濕熱的呼吸噴薄在她頸間,聚起一片潮意。
過了十秒鐘左右,他像是再也忍不住了一樣,手開始不規矩起來,把她束在短裙裏的T恤下擺往外扯。
他的手心熱燙,大拇指指腹有薄薄的繭,很輕地撫過她皮膚,她被觸到的地方就像被電到一般。
感覺到他是有目的的,很明确地在游走。
林書璞咬着唇把臉埋進他胸膛,露出來的耳朵粉粉的。
他的聲音沉啞,帶着忍耐到極致後,終于洩露出的一絲欲念:
“寶寶,我就摸一下。”
“不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