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章
第 88 章
程皙：“我感覺柯笑笑應該會見他的。”
陳弈：“嗯？”
程皙：“這是我身為女人的感覺。”
陳弈：“嗯。”
車子駛進熟悉的街道，程皙扒着車窗，看雨水淋濕寬闊的柏油路。陳弈把車子停穩，“皙皙，你能拎動這兩包零食和玩具嗎？”
程皙：“可以！我還是挺有力氣的。”她推開車門兒，有雨水飄到她身上，她按開雨傘，提溜起大袋子，“我走了。”
她走出了兩步，聽見身後的關車門兒聲。陳弈邁着闊步追上來，把她手裏拎的袋子，奪到自己手裏，“我幫你拎到門口。”
姜立辰家門口的臺階的兩側長滿了青草，青草上頭挂滿了水珠，頗有郁郁蔥蔥的氣勢。陳弈左手拎着東西，右手幫程皙敲了敲門兒。
“來了！”裏頭傳來姜立辰的聲音，程皙推着陳弈的肩膀，“你快走吧，我來拎。”
姜立辰打開門兒，“皙皙來了！”他瞄着下臺階的陳弈，“皙皙，這不是你那個同學嗎？不請進來坐坐？”
程皙：“小舅，他還有事兒，得先走了。”
姜立辰站到門外，抻着脖子去看陳弈的側臉。
陳弈回過身，躬了下身子，“小舅好，我是程皙的同學，陳弈。”
姜立辰臉上的表情，可以用眉飛色舞來形容，“陳弈啊，真不進來坐坐？”
陳弈勾着嘴角，餘光瞥到身旁程皙紅透了的臉，“不了，我有事兒，改天再過來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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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立辰：“哦，那改天過來哦。”
程皙推着姜立辰的肩膀，“小舅快進去吧，你看，我給小嘉買的玩具和零食。”
姜立辰：“哎呀，你怎麽買這麽多？”
程皙：“給小嘉玩呀。”
姜立辰：“還下着雨呢，我們快進屋。”
程皙到客廳，聽見鄭婧韻在和小嘉說話。鄭婧韻：“你睡了不到十分鐘，就醒了呀，再睡會兒。”
姜立辰：“婧韻啊，皙皙來了。”
鄭婧韻懷裏抱着小嘉，“皙皙，你來得巧呀。你小舅炖雞肉了，應該快熟了，你留下吃飯。”
程皙：“小嘉真可愛啊，都不哭鬧的。”
鄭婧韻：“哈哈，是啊，她挺乖的。我和你小舅前天給她拍照和錄像了，想等她長大了給她看，讓她知道自己小時候也是很乖的。”
程皙：“舅媽，你看小嘉還在笑呢。”
姜立辰戴上圍裙，靠在暖氣片邊上，“小嘉可愛笑了。皙皙來了，我再做兩個菜吧。”
鄭婧韻：“嗯。皙皙，你快看她又笑了。”
姜立辰：“皙皙，你這個同學是真帥啊，比你舅媽給我看的那些愛豆可帥多了，而且長得好高。”
程皙笑得腼腆，“小舅，我可以點一道水煮肉片吃嗎？”
姜立辰：“你想吃水煮肉片啊，我現在就做。”
鄭婧韻讓小嘉躺到嬰兒車裏，小聲說：“皙皙，你小舅說的同學，是你男朋友吧。”
程皙低着頭回話說：“嗯。”
鄭婧韻：“你小舅還是第一次這麽誇人呢，哈哈。”
程皙：“舅媽，你先別和我小舅說，他是我男朋友。”
鄭婧韻：“我不用說，他應該能猜到。”
程皙：“好吧。”
鄭婧韻摸了摸程皙的頭發，“皙皙，總要跟家裏人說的。”
程皙：“嗯。”她在姜立辰這兒吃過午飯，又陪小嘉玩了會兒。時間不知不覺溜到下午四點多，她趴在大理石窗臺上，抹了抹窗戶上的水汽，“小舅，舅媽，外面雨停了，我得走了。”
姜立辰：“皙皙，小舅送你。”
程皙攏了攏自己身上的襯衫外套，“不用了，我叫車了。”
姜立辰撿了塊兒桌上的西瓜吃，“你這小孩兒，那小舅送你到門口。”
程皙：“行。”
深灰色的天空中，有白雲在不停翻滾。姜立辰幫程皙推開院門兒，“皙皙啊，有空再過來玩。”
程皙：“好啊，小嘉真是越來越可愛了。”
姜立辰：“哈哈，她可聽話了。”
程皙：“小舅，你快回去吧，別送了。”
姜立辰：“那我回去了。”
程皙還沒走到路口，陳弈的車就緩緩駛進來。
他把車子停穩，開了一半車窗，“皙皙，你先上車等我會兒，我去買包煙。”
程皙：“嗯，好。”
姜立辰從門裏探出頭，遠遠地看了幾眼陳弈。他給姜萍蘭打視頻電話，“姐，你幹嘛呢？”
姜萍蘭：“剛下班啊，在公交車上呢。”
姜立辰：“姐，我今兒看着程皙男朋友什麽樣兒了，他人是真帥啊！”
姜萍蘭：“是嗎？哈哈，我們家皙皙眼光好啊。”
姜立辰：“姐，這男孩兒挺有禮貌的。”
姜萍蘭：“人長得怎麽樣？”
姜立辰：“姐，你問到點兒上了，人長得比你看過的明星還帥。”
姜萍蘭：“這麽帥啊，哈哈。”
姜立辰：“那可不。”
姜萍蘭：“辰兒，我得下車了，到家跟你聊。”
姜立辰：“嗯呢。”
——
程皙回北程第二天約了劉雯雯，在北程市裏新開的商場逛了逛。
商場外邊兒立着一排高大的人中楊，樹下放了兩個長椅，供人休息。程皙和劉雯雯逛得累了，坐在長椅上閑聊。
劉雯雯：“皙皙，這幾年過得可真快，還有一年，我們就要大學畢業了。”
程皙：“嗯，是啊。”
劉雯雯：“皙皙，三年多過去了，我們倆都沒走散，還能像現在這樣在一起玩真好。”
程皙：“嗯。雯雯，你知道許智成開家的炸雞店在哪兒嗎？我們去捧場啊。”
劉雯雯：“我聽何茹說，好像在老城區西邊兒那條街216號。”
程皙：“等陳弈回來，我們一起去吃炸雞。”
劉雯雯：“好啊。”
——
北程市裏的氣溫攀升到三十八度，程皙摸了下家裏的窗臺，燙得她一秒就縮回手。
姜萍蘭在客廳裏喊道：“皙皙啊！媽媽要去上班了，冰箱裏有切好的西瓜，你記得吃。”
程皙：“好！”她書桌邊擺着一個會轉動的大風扇，吹拂着程皙披散下來的頭發。她手機連續響了幾聲，是陳弈發來的消息。
not bad.：【我到北程了。】
not bad.：【在幹嘛？】
not bad.：【？】
Xixi：【我剛看手機，那你回家了嗎？】
not bad.:【嗯。在回家的路上，晚上要見面嗎？】
Xixi：【好啊，我和你還有雯雯，我們一起去許智成開的炸雞店吃炸雞呀。】
not bad.:【嗯，晚上去接你。】
傍晚五點多，太陽光依舊是和白天一樣，灑滿在程皙的房間裏。程皙伏案化好妝，換了件白色的連衣裙，邁着輕快的步子，跑到樓下給陳弈打電話，“陳弈，你來了嗎？”
陳弈：“嗯，我在來揚超市。”
程皙拽開來揚超市的後門兒喊了句，“陳弈！”
陳弈：“嗯，我買了兩瓶水。”他把水擰開遞給程皙一瓶，“許智成開的炸雞店在西大街216？”
程皙：“嗯。”她挽上陳弈的胳膊，陳弈的眼神被她裙子的小飛袖給勾住，他掀開小飛袖，摸程皙的胳膊，“這裙子好看。”
“是嗎？”程皙握着冰鎮礦泉水貼到自己臉上，“陳弈，快走，我怕碰到我媽下班回來。”
陳弈：“嗯。”
程皙拉着陳弈推開超市的前門兒，“陳弈，你開車了嗎？”
陳弈：“沒。”
程皙：“好吧。”
“皙皙！”姜萍蘭的大嗓門兒回蕩在街上，程皙松開拉着陳弈的手，背過手，轉身面向姜萍蘭。
姜萍蘭：“皙皙，你幹嘛去啊？”
程皙朝前站了幾步，“媽，我要去找我同學。”
姜萍蘭：“哦，你後面的也是你同學嗎？”
程皙：“嗯。”
陳弈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阿姨好，我叫陳弈。”
姜萍蘭仰着腦袋，細細地端詳陳弈的臉，“你好，你們倆要一起去找同學啊。”
程皙點頭，“對，媽，我今天晚上不在家吃飯了。”
姜萍蘭：“哦。那你走吧，記得早點兒回家。”
程皙和陳弈走出這條街，程皙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陳弈，你剛剛看到我媽緊張嗎？”
陳弈：“嗯，緊張，說話舌頭差點兒打結。”
程皙：“哈哈。”
——
夜幕降臨，橘紅色的落日緩緩西落，天邊挂起一輪皎白的月亮。西大街上有一條小吃街，叫賣聲不斷。夏天裏最火的小吃攤兒，是燒烤攤兒。不用走近燒烤攤兒，也能聞到炭火烤肉的香氣。
程皙牽住陳弈的左手的食指，“陳弈，明天我們來吃燒烤吧。”
陳弈：“嗯。”
程皙：“那是不是許智成開的炸雞店，Mrx炸雞。”
陳弈：“應該是。”
程皙：“雯雯，應該也快到了，我們先去炸雞店吧。”
陳弈：“西大街這兒以前不這樣，這幾年變了挺多。”
程皙：“是啊。”
陳弈拉開炸雞店的門兒，許智成正在前臺打包炸雞，他沒擡頭，“歡迎光臨Mrx炸雞，可以掃碼點單。”
“咳！招牌的口味都要。”陳弈摟着程皙，坐在店裏中間，極為顯眼的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