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章
兩爺孫一瞬間都噤了聲, 提都不敢提一下。
幾位專家還沉浸在自己的高科技世界之中，充滿了無限的幻想。
一張揣在褲子口袋裏的小小卡片，可一旦扔出來就能讓周遭所有人感到畏懼……身體裏那濃濃的火力不足恐懼症又發病了。
最開始他們以為小畫家的畫, 一旦畫出來就會立刻不受控地出現在國內的任何一個地方。
可當謝自橫這本畫冊出現後, 一群專家忽然反應過來。原來并不是畫了立刻就要出現，而是可以以畫紙的形式暫存在畫冊之中, 随主人心情随意取用。
那麽在這之間, 就存在了很大的操作空間。甚至如果利用得好，這将成一大殺器！
一位老者撫摸着畫作上的軍綠色帳篷, 指腹之下一片平整就是一張薄薄的畫紙, 他大膽暢想道：“如果泡泡畫的不是單件物資，而是廣闊的風景圖呢？将會有多少財富？”
在場所有人倒抽了一口涼氣，瞬間明白了這位專家的意思。
在泡泡能力足夠的情況下畫山畫海，那麽從畫冊中提取出來擱置在沙漠這種地方是否會再造一個塞上江南？
山海之中所蘊含的資源不言而喻，将會帶來多少的財富也不可估量。
一旁的老太太聽着老者提出來的猜測, 眉頭一皺道：“李老是這麽想的？”
衆人一看就知道老太太不太同意李老的看法，畢竟周老是名副其實的保守派, 以前針對讨論過于激進的意見都持保守意見。
周老太太冷笑說：“擱置在我國難以利用的土地上再造一個塞上江南作甚？當出現作戰危機的時候，若能掏出一整座山或者一整片海扔過去，呵……”
啊？？
衆人瞬間沉默。
這是保守派？明明還是他們太保守了。
估摸鷹醬要是知道周老的想法, 以後晚上睡覺兩只眼睛都得輪流站崗。
謝仲雲讓哲叔去他書房取來了他那幅被泡泡蓋了私印的花鳥圖，可以說是除去泡泡本人畫作之外唯一的外人作品。
這幅畫之上畫着連綿不休的高山，周遭雲煙缭繞, 在那枝頭站着兩只鮮活的翠鳥。
最中間蓋着泡泡明晃晃的私印, 此時所有人都不覺得這幾個歪歪扭扭的簡體印章礙眼了。
謝自橫心裏委屈巴巴, 老頭子罵他沒出息就惦記着妹妹的印章去增值，明明是他得了便宜還賣乖。
自從泡泡不打算亂蓋章後, 謝仲雲就不打算把這幅花鳥圖出售。
如果按照專家所說，關鍵在于泡泡那枚私印的話，那麽這幅畫會不會“活”過來呢？
謝仲雲忍不住伸出手去，手指觸碰到上等的宣紙，卻沒有發生神奇效果。
不知是他們想太多，還是泡泡的能力暫時不足？
謝自橫眼瞅着那花鳥圖，忍不住開玩笑道：“如果泡泡能畫出畫中世界，你們說我們會不會就活在一幅畫裏？”
結果衆人神色無語，沒人接謝自橫的話。
“小謝啊。”老者喚。
謝自橫瞅瞅一旁的爺爺，這才明白專家叫的是他，他連忙立正身體。
“這本畫冊是泡泡送給你的，裏面的物資我們不會征召也不強求你上交畫冊，但如果國家需要利用這本畫冊的時候，也希望你能夠不吝相助。”老者語氣誠懇地道，“希望你能好好保存畫冊。”
他們這些專家有相當敏銳的直覺，這四百頁的畫冊還剩三百頁的空白，他們總覺得不會白白空着如此簡單。
普通民衆的上交獲得補償也就罷了，可泡泡身邊的人獲得的東西也上交的話，泡泡若是知曉或許反而會挫敗她的創作熱情。
謝自橫迷迷糊糊地反應過來——
他這是不是端上了國家飯？
還是他妹妹親自喂到他嘴裏的！
他父母那麽刻苦努力，這才當上外交官翻譯家，結果他輕輕松松就吃上了國家飯！他比他爸媽有出息得多啊，謝家祖墳冒青煙了。
送走這幾位專家後，謝自橫立刻在網絡上進行查詢，剛才那幾位全是中科院的院士，為首那位老者更是研究核打擊的一把手專家，謝自橫後知後覺地發現他是接見了多少厲害的大人物。
謝仲雲往謝自橫的腦袋上拍了一巴掌：“還不拿上畫冊快跟我走？”
謝自橫一臉茫然跟在謝仲雲身後，眼看着謝仲雲拿出一把奇形怪狀的鑰匙，眼淚都要下來了。
謝仲雲帶着謝自橫在謝家東繞西繞，最終在一間不起眼的密室門口站定，輸入指紋驗證虹膜，最後插.入鑰匙才打開了門。
“這是我們謝家的保險室？”
保險室裏除去成色極正的金條外貴重物品外，裏面還珍藏着許多名貴藏品、名家之作。
謝仲雲讓謝自橫找個不起眼的地方把畫冊藏好，t又說：“我會給你鑰匙。”
謝自橫想到他小時候拿了爺爺的鑰匙，轉頭就被揍。沒想到他還有進保險室的一天。
第一次，謝自橫在爺爺面前感受到了做人的權力。
感謝泡泡，她就是他的再生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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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博小助手發來語音：“親愛的太太，網友向您團購的定制畫稿，不知道來旅游的外國游客是否有機會獲得呢？”
泡泡已經畫好了定制稿，一上線就看到了小助手十幾分鐘前的消息。
泡泡把消息聽了聽，奶嘟嘟的臉上浮滿笑容，她跟神筆精靈道：“筆筆，我和小助手已經成為好朋友了。”
見筆筆不解，泡泡又解釋現在小助手發的消息都非常好理解，他們終于不再用她不是很理解的成語大肆贊揚了，甚少或者不用形容詞，直白描述和表達。
這說明什麽？
這說明他們有共同語言了！這是好朋友的征兆啊。
【小畫家：能】
泡泡的能力在逐步增加當中，想要當享譽全球的知名小畫家，她的名氣當然要向全球推廣啦。
回複完，泡泡就找到了和李濤的私信聊天框，把定制稿掃描發送過去。
此時的李濤家院壩裏坐滿了人，顯得熱烘烘的。李濤的三叔見這情況，正打算讓兒子把家用發電機帶過來發電，先讓大家夥吹上風扇再說。
可一直等待的聊天框突然有了動靜。
【小畫家：[圖片]】
【小畫家：希望喜歡】
激動無比的村長村支書以及聞訊而來的村民們一擁而上，都往屏幕前湊。
李濤看到了他們期待已久的定制畫稿，這幅畫和小畫家以前的畫風一樣，一如既往的簡單。
入目就看到畫上一個碩大金燦燦還畫着笑臉的太陽，所有人都是一驚，這太陽看着就熱，今天他們這片區的氣溫都高達43°，這要是再多個太陽，所有人都烤熟算了！
不可能啊，小畫家對定制稿那是相當遵守甲乙方原則，她是真把甲方當成甲方爸爸的。
再往下看，在那太陽之下畫着一個圓滾滾可可愛愛的……雪人。
雪人腦袋上還戴着一頂紅豔豔的帽子，顯得愈加可愛。
“雪、雪人？”李濤驚愕。
大太陽下的雪人？
李濤想起他希望泡泡能夠給他畫一條河流，她回答做不到。既然河流都做不到，就更別提太陽了，所以這幅畫上的太陽應該純屬表達，關鍵在于這個雪人。
“讓我看看，讓我也看看畫的是什麽。”有在外圍的黃毛青少年急吼吼喊，他們擋在人群的外圍怎麽都擠不進去。
“擠什麽擠，擠在一塊都熱死了。”有正在欣賞小畫家大作的壯漢道。
那黃毛青年當即回嘴：“熱什麽，我都冷到起雞皮疙瘩……嗯？？”
黃毛青年是真覺得光.裸乘涼的背脊涼飕飕的，扭頭一看當即爆了一聲粗口：“我靠！”
一個有一米六左右的紅帽雪人就立在他背後一米左右，雪人身上的寒氣朝周圍浮散而開。
圍在一起的衆人也都散開，跟看到什麽奇珍異寶般盯着突然出現的雪人啧啧稱奇。
李濤的老父親都驚呆了，早聽說了什麽小畫家，老三家還獲得了個蘑菇屋也出自小畫家之手，可這到底是頭一次親眼看見。
他們這地方也不是沒見過雪人，一到冬日村裏不少孩子都愛堆個雪人雪狗啥的，可如今是大夏天啊。
老父親忙說：“哎喲這曬在大太陽下，不轉頭就化了？要不擡進堂屋裏？”
如今這天氣就是擡進去也得化。
“好涼快。”越靠近雪人就越能感覺到雪人之上的寒意。
一陣熱風吹來，撞在雪人之上就成了涼意，落在李濤他們的臉上，驅散了臉上豆大的汗珠，舒适到每個毛孔都舒展開。
好久，好久沒感受到這涼意了。
“楊醫生、楊大夫在這裏嗎？”一道焦急的聲音傳來，轉瞬就看到了一個滿頭大汗的青年背着一個臉色慘白的老頭子沖進來。
“楊醫生，你快看看我爸這是什麽情況？他今早非不聽勸，偏要去地裏看麥子，”青年把老者放下來，後背的衣服都已經被汗水濕透了，他也顧不得又說，“結果就暈在田裏，也不知道是不是中暑了？”
身為村醫的楊醫生一看那老頭的臉色就點頭：“是中暑了。”
中暑聽起來普遍，可嚴重的中暑能得熱射病，熱射病的死亡率可不低，甚至五十歲以上的熱射病患者死亡率高達80%。
光是楊醫生聽說的，附近村裏因熱而死的老年人就有好多起。
楊醫生看着老頭的情況，應該并沒有那麽嚴重，當即道：“先給馬大爺散熱降溫，拿……這雪人能挖點雪嗎？”
先冰水擦浴，等穩定一些後立刻送鎮醫院去看看。
李濤也不知道啊，盯着那臉上笑眯眯的雪人，“要不，先試試？”
小畫家哪裏都好，定制稿也讓約稿人随便提要求，但泡泡也有個問題，畫出來的東西表達不清，需要他們自行探索。
原地等待的民警有力氣，直接接下了任務，拿着小鏟子去鏟雪人圓鼓鼓的肚子，李父見狀當即進屋取了幾個洗臉盆和幾張帕子。
就和普通雪人一樣，鏟子很輕易地在雪人肚子處鏟了一些冰涼的雪塊，倒進塑料盆裏和自來水混雜在一起，沒一會兒就半化了。
李父把帕子扔在水盆裏，伸手進去擰帕子時陣陣涼意從指尖傳來，舒服得他長舒了一口氣，又趕緊把帕子遞給楊醫生給馬大爺暫時降溫。
村民也熱心，幫忙把馬大爺放到距離雪人一米多的地方，這周邊都極其涼快，像是進了冰屋。
鏟雪的民警注意到這雪很幹淨，不像那些灰蒙蒙的，澄澈得就像是雪山之巅的雪，用來喝可能都沒問題。
“唔，我這是，在哪兒？”馬大爺半裸着躺在地上，迷迷糊糊睜開眼來，發現周圍一群人。
不僅村民們來了，就連村長村支書他們都在。
“待會兒把他送去醫院做過檢查。”
李父見狀又從家中找來一個礦泉水瓶子，把從雪人肚子裏掏出來的雪塞滿一整個礦泉水瓶遞給馬大爺的兒子，“路上降溫，将就用用。”
青年也顧不得大夏天怎麽莫名其妙出現了一個雪人，接過礦泉水瓶子後招呼着家裏人趕緊送馬大爺去醫院看看。
“這雪人怎麽就不化呢？”有村民好奇地問。
這都擱外面好一陣了，除了地上有一些水外，還是完完整整一只大雪人。
周圍的氣溫都降下來許多，宛若身處空調房，卻沒有空調的不适。
掏雪塊的民警驚訝道：“雪人肚子又有雪了。”
很快就把空了的肚子填得滿滿的，就剛才才出現時一模一樣。
李父不由道：“好久都沒有在白天這麽涼快了。”
李濤想起自己的定制稿需求——“夏日，涼快、解暑”。
小畫家好像真的做到了，在夏日永不融化的雪人，哪怕斷電吹不上風扇空調也能降溫，至少不會熱死那麽多老年人了。
泡泡或許能力有限畫不出河流，畫不了降雨的雲彩，但也盡力了。
她也不過是個四歲半的孩子。
李父招呼着村中壯漢把雪人搬回堂屋，室內沒多久就涼快了起來。
堂屋裏坐着不少村裏來蹭涼快的村民，李父也不吝啬，立刻取了幹淨的搪瓷杯，給大家倒雪化後的冰水。
轉頭一看，堂屋裏剛才還大汗淋漓光着膀子的漢子們，都穿上了衣服。
有些身體素質不佳的婦女露在外頭的皮膚都起雞皮疙瘩了，真像在空調房內。
李父盯着那雪人，想着家裏因為停電冰箱都沒用了，不少凍在冰箱裏的肉都因此壞了，他難受了許久。
這要是把肉放在雪人肚子裏，是不是也能保溫？
一個壯漢喝下冰水，滿足地一抹嘴邊的水漬，問道：“李濤，你不是團購的團長嗎？什麽時候團購發貨啊？我剛好搶到。”
李濤恍然大悟，趕緊拿出手機打算聯系快樂團購的負責人。
村長端着紙杯看着滿堂歡笑，望着手中的冰水杯也難得地露出了一個笑容。
雖然小畫家沒辦法讓天上下雨救救地裏的糧食，但好歹有了這雪人，能不熱死人也是好的。
他們是成年人了，不可能什麽事都指望着一個四歲半的奶娃娃。
只能期待着這天上快出現些雲彩，抓準時機就能人工降雨了。
*
李濤詢問過小畫家，得知只要把給他的定制稿以分享t形式發到快樂團購內，然後快樂團購分發出去就可以了。
發貨了！
萬衆期待的快樂團購活動頁面表示已經發貨了。
無數網友在第一時間查看了快樂團購的聊天頁面，APP官方已經發來了掃描的畫稿電子版。
【快樂拼團小助手：您團購的“微博用戶‘快要熱死了’向小畫家太太定制的畫稿”已發貨，喜歡的話請向太太打出五星好評哦。注：虛拟産品出售，概不支持七天無理由退貨。】
雪人！
是夏日裏的雪人！
此時許多家裏熱烘烘正停電的家中就這樣憑空出現了一座一米六高的雪人。
這幅畫泡泡壓根就沒在自己微博上分享，但架不住網友們的分享，李濤更是和雪人進行了合照po到了微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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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村子，幾個光着屁.股的小學生撥開水塘邊上的水草，就準備下河玩水乘涼。
一個拿着手機刷微博消息的路人見狀，當即高聲大喊：“你們幾個還不上來？不要命了？你們班主任電話是多少？”
幾個小學生初生牛犢不怕虎，怎麽都不想來到水塘邊又回去，站在邊上不下去也不上去。頗有一副等着路人走了再繼續下水塘的架勢。
那路人臉都黑了，語氣變得兇巴巴起來：“還在這裏玩水呢？小畫家送的雪人都送到家裏了，還不快點回去看看。”
幾個小學生眼睛倏地一下瞪圓了，其中一個女孩兒驚喜地道：“真的嗎？我媽媽團購到了，已經在家裏了嗎？我要回家看看。”
這女孩兒本就有點怕水，但架不住熱就瞞着父母跟好友來水塘邊玩水解暑。
小女孩一聽這話，二話不說就往上爬急哄哄要回家。其餘學生見成員少了一個，幹脆也散了。
路人看着四散而歸的小孩們，有些無語。
還是泡泡那個小畫家好使，比他去做惡人強。
【收到了收到了！嗚嗚嗚嗚我泡泡的審美就是高，好可愛啊。這邊旱到天天停電，我都好久沒這麽涼快了。】
【我兩個月前才來這邊找工作，哎一個南方人第一次見到這麽大的雪人哎……之前爬山旅游買個小雪人我還花了三十五，到市區就化沒了。聽說這個不會化。】
【有點失望，雪人這玩意兒治标不治本，今夏北旱南澇，只要不下雨就解決不了根本問題，我還以為會畫烏雲呢，虧我期待這麽久無語。】
【樓上傻.逼，我宣布永久剝奪你獲得泡泡畫作權！】
【傻.逼+1，可能雪人把這人腦子凍傻了，建議把這雪人轉賣給我，我出車費，或者我上.門自提。】
【姐妹高估那智障東西了，ta人品不行，估計花了五百啥都沒收到，在憤怒咆哮中。】
以前蹭小畫家公布在微博上的畫作，畢竟是免費的，沒有獲得捏着鼻子忍忍就算了。
可這回有人是給了五百塊真金白銀，雖然團購事先聲明了虛拟産品出售之後概不退款，但當別人都有他們卻只有一張電子版兒童畫時，退款還被快樂團購無情拒絕後，破防了，還破大防了！
特別是在已知那小畫家竟然是泡泡那個四歲半小女孩時，沒了神秘面紗，攻擊就随之而來。
在網絡上連着發了好幾條咒罵評論，心情才剛剛舒暢沒多久，門鈴響了。
“開門，檢□□的。”
一打開門，幾個冷面的警察來了，把人拎走了。
笑話，當初網警無論如何都找不到那位小畫家，但還能找不到你們幾個在網上攻擊小畫家的噴子？
雖然泡泡本人看不到這樣的評論，但網警們對此絕不手軟。
只要小畫家一發布什麽畫作，他們的報警電話就會增多。
就好比他們接到了外國友人的電話，說在酒店裏見到了鬼，一聽就像是嗑多了。
緊急趕往酒店套房後，就看見幾個金發碧眼的外國人緊張兮兮地圍坐在一起，目光警惕地盯着桌上的迷你雪人。
一看到警察來了，瘋狂輸出英文求助。
那一刻，一群民警莫名生出了一絲優越感，宛若在看鄉巴佬。
他們是通過144小時免簽來旅游的，清早忽然被冷醒了，莫名就看到桌上多了一個小小的雪人，那寒氣不是從空調傳來的而是從這雪人身上傳來的。
一時間他們從有賊人入室，再到酒店鬧鬼想了個遍。
本來這時來的不少是國外網紅，他們錄着視頻語言極度誇張。
找來一個擅長英文的民警詢問：“你們是不是團購了小畫家的畫作？”
“團購？yes！”金發碧眼的西方女孩舉着手機誇張地道，“昨天我們在咖啡館喝咖啡時，看見很多華國人都在團購畫，我們也尋求幫助參與了。”
和印象中的不太一樣，華國人現在都這麽熱愛文化的嗎？人人似乎都很喜歡繪畫，甚至喜歡到要搶的地步。
雖然不太明白華國人，但他們很樂意融入這樣的環境，也想知道是什麽畫家的名作能讓他們都在争搶。
在請求咖啡店員工的幫助後，他們也團購到了。
可是這與酒店裏出現的雪人鬼有什麽關系呢？
民警指着mini小雪人：“這就是你們團購的。”
一群外國人聽懵了：“？？”
他們團購的不是一幅畫嗎？為什麽變成了真的？
這個僅僅只有三分鐘的執法記錄視頻在短視頻有高達百萬的點贊。
【？？？地區限制購買就算了，為什麽來旅游的外國人也能買？我心痛了，我江城也很熱啊，夏天悶熱，雖然能吹空調。關鍵我還從來都沒有見過雪呢！】
【江城今年旱到停電了嗎？我們這邊旱到停電停水，死了好多老人了！】
【感覺小畫家即将走向國際了，以後我泡泡就是國際知名大畫家！期待泡泡名氣暴漲的那一天。】
【他們好像是迷你小雪人哎，我們的是plus版本，這樣我就滿足了。】
【我在外網刷到後續了，他們好像土包子啊……要是之前親眼見過汽車長出翅膀，他們還不得把泡泡當成上帝的親閨女？】
【樓上的搞沒搞錯？泡泡成上帝之女了？她要成也是我華夏某神話人物之女吧？！】
要相信知名網紅的口才，這群國外的旅游博主發了一個相關視頻，十分誇張地介紹這一個小雪人。
“真是令人不可思議，這麽一個小小的雪人能夠讓100平的房間都變得涼爽。我認為它是環保的，我建議不願意裝空調的奧運會可以租借雪人，不要熱死國家珍貴培養的運動員。”
“是的，這是一位名叫‘小畫家’能夠變成真的繪畫作品，現在的華國人都是她的粉絲，我現在也成為了她的粉絲。”
“怎麽辦？我現在非常想要向華國網友們學習研究這個雪人，但我又想去景區旅游，因為這裏太美麗了，但我還剩下一天的時間就必須離境了。真是讓我頭疼！”
永遠要相信華國的網友，在團購的雪人到貨後他們就開始各種琢磨了。
有給雪人重新打扮的，給戴上漂亮圍巾，拿胡蘿蔔當眼珠的，還有畫口紅的，玩得不亦樂乎。
因為停電，正巧又在放暑假，有小區裏的孩子幹脆在大人陪同下，把幾家人都團購到的雪人集體搬到了一樓的游樂室，沒一會兒直接把游樂室室溫直降下來。
一群小孩冷得提前穿着上了秋裝，讓爸媽幫忙從雪人肚子裏鏟雪搓成一顆顆比成人拳頭還大的雪球，而他們在室內打起了雪仗。
而那歡聲笑語的室外，正是灼灼烈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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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家卻是安靜的，聽說謝自橫在書房畫畫，一點都沒有參與網上研究小畫家雪人的活動。
泡泡一看謝自橫那死出，就知道哥哥這倒黴蛋肯定又沒團購成功，堂哥的運氣好像總是很差。
泡泡十分無奈地問：“筆筆，哥哥不會又要哭鼻子吧？”
沒有獲得蘑菇屋哭，沒有汽車翅膀他也哭。
泡泡都送過一整本畫冊了，她都不知道怎麽安慰這運氣極差的堂哥。
泡泡想了想，于是鬼鬼祟祟溜進了弄水軒。
墊着腳能看到謝自橫在自己書房裏畫畫，節目組在他面前架起了直播鏡頭。
謝自橫其實更喜歡練字，可自從知道泡泡就是小畫家後，他就更願意畫畫了。
他斜眼一瞥就看到書房窗口處有個腦袋。
下一刻，書房外就傳來泡泡歡喜的驚呼聲：“哇，小畫家的雪人出現了！”
謝自橫放下t筆，往窗戶處一趴，盯着那雪人道：“給我的？”
“對，”泡泡剛點頭，連忙補了一句道，“是小畫家給哥哥的，應該。”
她是小畫家，反正沒撒謊。
【……這孩子咋裝都不會裝啊，演技繼承了池淼，挺差的，幸虧不入娛樂圈。】
【啊啊啊我感覺這是泡泡重新畫的，比我團購到的要更好看。】
【這傻孩子是不是沒看到書房外面好像多裝了監控啊，她一舉一動都被拍了啊……】
【聽說謝自橫捧到國家飯碗了，我有這樣的堂妹我要把她供起來。】
謝自橫走出書房，眼看着面前那個和他差不多高的雪人，還有漂亮卷翹的睫毛。
這明顯才是送給他的高定版本！
泡泡瞅着謝自橫的神色：“哥哥，你不要傷心了，你……”
謝自橫在泡泡面前蹲下，和泡泡平視，他像是做了艱難決定道：“泡泡，你以後不要叫我哥哥了。”
泡泡懵住：“？？”
謝自橫十分認真道：“你叫我小橫吧。”
以後泡泡就是他姐，他是她親小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