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葡萄酒
第55章 葡萄酒
“我還帶了奶片奶豆和餅幹,周郎君可要?”
周有錢這下簡直是欣喜,前兩者他是聽過的,餅幹根本不知道是什麽,可他還是一口答應下來,似生怕青禾反悔。
“要,都要的。”随後才道:“葵夫郎又做出新吃食了,我還是第一次聽聞餅幹。”
“周郎君果真是果敢之人,都不知道餅幹就敢一口答應下來。”
周有錢哈哈大笑,“葵夫郎的手藝我自是信得過。”
正好屋裏有之前取回來的餅幹,是給葵武閑來無事做零嘴的,這會青禾起身給周有錢每樣撿個裝了一盤,随便也給大郎帶了一盤。
青禾做的餅幹不僅樣子好看,味道更好,沒等吃着,噴香的味道就萦繞鼻尖,勾魂攝魄,糾纏着食欲不放。
周有錢迫不及待的每樣都試了試,然後就情不自禁拍手嘆道:“好,果然好吃。葵夫郎當真心靈手巧,做出來的美食自與別個不同。”
青禾微微一笑,“算不得什麽,周郎君覺得好就好,如此也不會讓周郎君賠上。”
“怎麽會,葵夫郎這話可是說笑了。”周有錢又道:“不知道葵夫郎這次帶來多少?”
“奶粉四車、奶豆奶片餅幹各二車。”青禾道:“周郎君若是都能吃得下,我也就一車不留,全數賣給你。”
周有錢楞了下,才不解的問:“葵夫郎一車不留,難道是不打算在皇都開鋪子嗎?”
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周有錢不信葵家願意放棄這麽好的機會,不在皇都發展發展。以他僅有的幾次與葵武青禾的接觸,就能看出這兩個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怎麽可能會錯失這麽好的機會。
周有錢哪裏會想到不是青禾不想留着,而是他現在身上沒錢,就剩下幾十兩銀子什麽都不夠幹的。現在主要任務是把帶來的吃食變賣出去,套得現錢,之後是買鋪子也好,做買賣也罷,才能有本錢。
不過這些和周有錢說不得,青禾就高深莫測道:“開不開鋪子都不影響我和周郎君做生意。這皇都這麽大,內外城的,我總不能都開上我葵家鋪子吧。那樣不說別的,最實際的就是本錢,十幾家下來,什麽人家也都掏空了。再者就是勉強開遍了葵家鋪子,這本錢又得什麽時候能賺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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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若有錢大家一起賺,我只在皇城開個兩三家鋪子,其他地方的商家都可以來我這進貨在自家鋪子裏銷售。”
周有錢別有深意地問:“葵夫郎就不怕這些鋪子搶了你的生意?”
“這怎麽能說是搶,分明是共贏。你想,我家鋪子開不到的地方肯定要比開到的地方多,這為了口吃的,就要走上半個時辰甚至更遠的路買吃食的能有幾個。若是我,本來想吃了,可是一想到那麽遠的
路,肯定就算了。等哪天有時間或者路過才肯買一點,這不就是損失了客人。若是此時自家門口的鋪子就有賣,那這客人豈不就買了。”
“如此一來,這個本該損失的客人就不會損失了。我能賺到錢,代賣的鋪子也能賺到錢,這明明是雙贏的局面。”
周有錢贊道:“葵夫郎果然好思慮。”
青禾淡笑,和周有錢簽了契約,拿到四百二十四兩現銀。本來應該比這個還多的,但路途遙遠,盡管他們走的是官道,雖慢可難免損壞了一部分餅幹奶片之物,這些當然不能算買家的,就只能算青禾的。
好在葵武是個粗糙的,這些碎渣子都不會扔,他想吃的時候就都吃了。
周有錢叫來自家小厮把貨物從驿站拉走,臉上神情極為滿意,甚至心情大好道:“葵夫郎和葵郎君若是不嫌棄,三日後,在下在周家大酒樓設宴,請二位一定賞臉前來。屆時,咱們皇都許多有頭臉的商賈都會來,在下也可為二位引薦。”
青禾抱拳,兜裏有了銀子,心情大好,“那就多謝了。”
周有錢走後,青禾就把那些銀子拿出來碼到一個匣子裏,邊碼邊碎碎念道:“銀子啊銀子,你們可要乖乖吃飯,一個個都要吃得飽飽的,然後快快長大。”
葵武彎了彎嘴角,情不自禁勾起一個愉悅的笑容。接着就看青禾捧着兩個銀子認真的上下翻看,好像在找什麽東西。
葵武放下茶盞走過來坐到青禾邊上,“怎麽了,是銀子不對?”
“不是。”青禾搖頭,一臉正經不過地嚴肅道:“我在看哪個是公哪個是母,我要把公母放在一起,這樣它們就能趕快下小崽子,我的銀子也就能越下越多了。”
“哈哈哈……”葵武放聲大笑,暢快的笑聲震動着他的胸膛,柔和了他的面孔。
葵武棱角鋒利眉眼深邃,加之不茍言笑,因而自帶一股凜冽暴戾之氣,看着就駭人。現在展顏就沖淡了那股血氣,反而露出掩藏在陰鸷下俊美硬朗的五官。
青禾一時間被葵武這個笑容晃了心神。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葵武壓在身下。
葵武的聲音不知道時候變得嘶啞起來,溫熱的氣息噴在青禾唇角,“你郎君很好看,看迷了是不是?”
“……”
雖然是事實,可是大郎這般大剌剌說出來是不是有點不要臉。
“夫郎也好看,郎君我也很喜歡,特別是夫郎的身體,更讓郎君我癡迷……”
夜半黃昏,燈火闌珊,街上行人嬉笑怒罵,驿站的某間客房內卻只聞得一陣陣哀戚的求饒聲,聽得人心生憐憫。然而那個‘施暴’的人卻是副鋼鐵般冷硬的心腸,只有一聲更比一聲粗重的喘息,興奮地似要不能自抑。
三日後,周家大酒樓。
“各位快請坐,我給大
家介紹下聖人新封的皇商。”周有錢見青禾葵武來了,就熱情地迎上去。
皇都的商賈被這位橫空出世的皇商給整懵了頭,之前一點風聲都沒,聽說不過是個擺地攤的,可卻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等大家認識的時候,已經遽然成了皇商。
理說,葵家這身份很不入流,是這些商人最瞧不起的,不過如今卻沒人敢瞧不起葵家。特別是知道葵家願意給他們賣奶粉後,一個個更是熱情的不行。
“葵郎君葵夫郎,這位是郝掌櫃,他家經營的綢緞生意,百年的老字號。二位若是想要買緞子,亦或者是做什麽最新式樣的款式,都可找郝掌櫃。”
雖然一個是綢緞掌櫃一個是經營美食,看着是毫不相幹,但到底是條人脈,郝掌櫃笑着和葵武青禾寒暄了數句。
“這是孫掌櫃,做瓷器生意,巧了,你們也算半個同僚,他家也是皇商。”
孫掌櫃端着身價,笑,“給宮裏當差不比別的地方,二位若有不懂的,盡管來問我。”
葵武應道:“日後若有需要,還要勞煩孫掌櫃。”
“無礙。”
“這位是吳掌櫃,他家經營水果行,什麽荔枝葡萄等等稀罕的水果應有盡有……”
最後周有錢拉出一人,笑得意味深長,“這位是曹止曹掌櫃,咱們皇都赫赫有名的曹家大酒樓的東家。說來,二位與曹掌櫃可是有許多深緣……”
青禾只是笑,在聽到曹這個姓氏的時候一點異常都沒表現出來,就仿佛什麽都不知道般。至于葵武,他那張臉除了面對青禾外,向來沒什麽表情。看人的眼神自帶一股刀割肉般的陰鸷,不過卻不是特定對什麽人,而是他本身性情如此。因而,抱着想要看熱鬧心态的周有錢什麽都沒瞧出。
曹止卻是在心底狠狠松口氣,看着熱絡與他寒暄,似半點隔閡都沒有的青禾,他知道這是葵家壓根沒發現那事背後有曹家的手筆。虧得那人當初見事跡敗露,吓成那樣,結果葵家倆個不過是對傻的,被算計了還當他這個主使是個好的。
越是這般想着,曹止越是止不住得意,面上依舊熱切,“說來都是緣分,咱們曹家的老家就在狄水城,城裏的曹家大酒樓就是咱們一脈的。”
青禾笑道:“哎呀,是嘛,可惜了我都沒去吃過,日後若是有機會定會登門拜訪。”最後幾個字青禾重重咬着音,曹止還以為他是為表重視,不禁更是得意。
周有錢卻仿佛在青禾溫柔的眉眼中品出了那麽點點別的意味,不敢繼續拱熱鬧了。
“好了,咱們都坐下,邊吃邊聊。”周有錢坐在上首,葵武青禾等人依次坐在下方分案而食。
今個周有錢可是牟足了勁,發誓不在青禾葵武跟前露怯,因此上來都是周家大酒樓頂好的菜食,其中一道鮑魚
和河豚肉更是極其難得。
周有錢見葵武吃得多,還挺得意,以為是他家東西好吃,殊不知道葵武那飯桶一樣的胃口,吃什麽都挺能吃。
“葵郎君喜歡就好,素來知道葵夫郎好手藝,我就怕你吃慣了珍馐,吃不進我這粗茶淡飯。”
衆人皆低頭看向自己食案上這餐菜食,別看就這麽幾樣,不下百兩銀子。也不知道葵家夫夫看沒看出來,反正沒見他們面上有什麽特別表現。衆人只當他們這是不知道周家大酒樓物價,不然也不會吃的這般坦然自若,特別是葵武就和吃街邊攤沒什麽兩樣。
可惜了,周有錢這番顯擺是媚眼抛給瞎子看。
果然,葵武放下食着,認真道:“尚可,總的來說也算不錯,就是比我夫郎手藝還差那麽一點。但用來做生意已是極夠。”
周有錢臉上的笑容有那麽一瞬間僵硬了,“呵呵……”
“來人,撤了吧,上水果。”
門外的夥計魚貫而入,兩兩進來,一個撤了吃後的殘羹,一個端上果盤。
這果盤非是家常常用的盤子,乃是桌桌形狀各異,雕刻精致的果盤。
青禾這桌的果盤就是用木頭雕刻的火樹銀花,每個樹枝分出,上面托着個嬰孩巴掌大的小盤。裏面裝的各色水果皆是切的小塊,每個樹丫托的盤子裏裝的水果都不同,但最上面的盤子裏都是裝的葡萄。
青禾一開始還在想為何荔枝裝在葡萄下首的果盤裏,而不是擺在頭盤。畢竟‘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的故事流傳甚廣,便是他也是聽着長大的。可見荔枝的珍貴,結果卻排到了第二。
難道這葡萄是比荔枝還要大手筆?
“吳掌櫃,你看我這酒樓裏的葡萄與你家賣的相比如何?”
吳掌櫃笑道:“不相上下。”
周有錢哈哈大笑起來,“也就是今日你我才能再次對它評頭論足,不以為然。若是在前朝,是想吃都吃不到。”
“想那前朝皇帝宴請朝臣,當日大宴上就有這葡萄。宰相不食反用細紗包裹,前朝皇帝見了不禁奇問緣由。那宰相道其母有口幹病,想吃葡萄吃不到,所以他就想帶回去給母親吃。前朝皇帝聽後感其孝順,賜給他許多布帛,讓他買‘甘珍’。”
青禾這才明白,原來這葡萄竟還真比荔枝難得。
吳掌櫃接着道:“後來還是咱們使者出使西域,從西域帶來種子種植。可惜剛開始沒有經驗,産量很少,也僅供皇家食用。這些年後人不斷改進,大量種植,咱們才能吃上。”
不過價格卻很昂貴,并不是普普通通的百姓家就能吃起的。
青禾仔細琢磨了下,覺得雍啓朝地大物博,也未必就沒有這野葡萄。很可能是在某個地區特有,或許稀少,人力車力滞後,又是季節性食物,只能吃根本
運不出來,畢竟若是運輸,沒等出城先爛了。這些原因也許就導致了葡萄僅僅當地百姓知道,其他的地方人并不知。在加之百姓吃糧食都吃不飽更沒有閑心種什麽葡萄,又不能儲存。
後來使者出使西域,見之‘驚為天人’,帶回來推廣種植。不過這些都是青禾的猜測,雍啓到底有沒有土生土長的葡萄還很不好說。
“葵郎君葵夫郎,你二位試試,味道何如?”
青禾捏了一粒吃,挺好吃,挺甜的,比末世裏的葡萄好吃。不過這不能證明什麽,末世裏的東西都是人工培育,自然比不得土生土養的東西好。
青禾扭頭看向葵武,葵武還是那副态度,沒什麽不同,也看不出他覺不覺得好吃。不過青禾還是能從他細微的動作中瞧出一二,大郎這是喜歡。也是,大郎一向喜歡這些甜甜的東西。
大郎喜歡,他們走的時候倒是可以帶着種子回去種植,但是就是可惜了,葡萄季節性太強,過了季節就吃不到了。
诶,也不是就非得夏季才能吃到嘛!
青禾眼睛亮了瞬,這周有錢也太好了吧,竟然上趕着給他送錢。青禾覺得他不應該叫周有錢,而該叫周送錢。
周有錢看着青禾發亮的眼睛,還以為他沒吃過葡萄,被這東西驚豔了。滿意的笑了,總算有一樣在葵家這出了風頭。
衆人又說了會話,周有錢忽然提起道:“對了,葵夫郎說是要買鋪子,可有地方了?”
“暫時還沒,周郎君可有推薦?”
周有錢問:“不知道葵夫郎想要什麽樣的,可以說來給大夥聽聽,讓大夥都幫着留意留意。”
“地點不拘,只要不是在荒山野嶺的荒涼處就成。”他家現在有皇商名頭,這便是‘酒香不怕巷子深’。等開業的時候,找個人多的地方唱唱戲,好好宣傳宣傳百姓就知道了。
周有錢點頭,“要是如此我還真有個地方,雖有些偏僻,但談不上荒涼,四百兩銀子就賣。”
有人知道的就道:“可是你家那個不靠譜的十郎買的那個鋪子?”
周有錢不僅苦笑,“正是。”
周家還有個十郎,是周有錢的十堂弟,這小子混不吝,不幹正事。他伯父就把人扔給他,讓他帶十郎來皇都歷練。那十郎太能折騰,歷練是不可能的,反而結交了一幫狐朋狗友,成天招貓逗狗。皇都不比別處,周有錢怕十郎哪日惹上不該惹的大人物,就沒收了他花銷,讓他自己做買賣賺錢。
結果十郎買了個偏僻的鋪子做食肆,那地方都是普通小老百姓,周家大酒樓那種奢侈高端的吃食賣給誰。從開業就沒賺過錢,周有錢早就想賣了,可惜地偏不好賣。
青禾不在乎這個,反正他的奶粉也不是指着零散銷售,來進貨的許是得更多。
“行,明日若有時間
,周郎君帶我去看看吧!”青禾想了想又道:“周郎君可還有什麽合适的住處,我和大郎兩個人總在驿站住着也不方便,再說鋪子開起來,還需要做奶粉等物,也要有個地方。同樣的,這處也不用豪奢精致,只要主人家肯讓我們建個高高的圍牆,不給人輕易偷窺了去就行。”
“你這是要租?”
“對。”青禾道:“先租着,以後再說。”
這可讓周有錢犯了難,他們這種有錢人就沒租過房子,都是走哪買哪。而且聽青禾這意思還要租個小的。
“要不,等我回去問問管家,再給你回話。”
“行。”
宴會到這裏也就沒正事了,有幾個對奶粉有興趣的商人和青禾約定了時間,改日上門再談。青禾都一一答應着。
走出周家大酒樓,青禾叫住了吳掌櫃,“吳掌櫃,慢步!”
吳掌櫃停下來,看着青禾的眼神卻帶着疑惑。他家做水果生意的,和葵家做的生意不沾邊,他也沒代賣奶粉的想法。
“我和郎君很是喜愛葡萄,想買些回去吃,咱們邊走邊談。”
吳掌櫃站在馬車下沒動,道:“若是葵郎君和葵夫郎想吃,可以去我家鋪子裏買,我和分號掌櫃說聲,給二位便宜。”
青禾卻是笑了起來,“我和郎君雖不敢與吳掌櫃你比財富,但是若要賣個個把斤的吃,還是能買起的,不用吳掌櫃給便宜那十幾二十文的。我們想買的量大。”
青禾伸手比劃了下。
吳掌櫃看得瞠目結舌,繼而面紅耳赤,他剛剛說的都是什麽啊。
吳掌櫃忙賠禮道:“葵郎君葵夫郎,且莫要與我計較,我這是人老糊塗了。上車,我送二位回驿站,咱們車上聊。”
吳掌櫃這馬車是四個坐的,中間有個小幾。可是葵武生的太高壯,坐了一個他,就比平時車上坐了四個還要擠。
看青禾被葵武擠得都要進他懷裏,可能不舒服。吳掌櫃就道:“葵夫郎還是坐我這邊吧,我這邊寬松。”
葵武卻是猛地瞪向吳掌櫃,面色不善,吳掌櫃被唬了一跳,差點以為自己說的不是什麽讓葵夫郎過來坐的話,而是要搶他夫郎。
青禾笑道:“沒事,就這麽坐吧。不知道我要的這個量,吳掌櫃可能供應,價位又怎麽算?”
吳掌櫃道:“我水果行裏零散着賣是八十文一斤,葵夫郎若是要百斤,我與你七十五文每斤算。”
“這是我們第一次合作,吳掌櫃給我這個價格,我也就不說什麽了,只是若是日後還有合作,還請吳掌櫃厚道些。”
“還有合作?”吳掌櫃震驚,待看到青禾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吳掌櫃頓覺臉上紅辣辣的。這确實不是最厚道的價格,但他以為是一錘子買賣,這才給的這個價格。
吳掌櫃有點不好意思,便把本不想說的話
說了,“我勸葵夫郎你買這麽多還要慎思,葡萄不比別物,摘下來放不了幾日就會爛掉。若是葵夫郎想要運回狄水城這是肯定不成的,那邊要是沒這葡萄,你可以買些種子回去,請教幾位老果農怎麽種植,來年也就有得賣了,該是能狠狠賺一筆。”
青禾輕輕笑了起來,“雖然我不是要運回狄水城賣,但還是謝謝吳掌櫃提醒了。至于我要拿它做什麽,暫時不好與吳掌櫃說,等我做出來再請吳掌櫃來吃。”
“哦,哦。”吳掌櫃的臉都要紅爆炸了。
“我們到地方了,這就下了。吳掌櫃若是叫人來送葡萄,可以分開來送,每天二十三十斤的,也好給你時間籌辦。”
吳掌櫃應着,這麽多葡萄他确實需要現聯系。
青禾他們回去沒半個時辰,吳掌櫃就送來了二十斤,另外還多送一斤作為賠禮。
“大郎,你去街上賣兩個十斤的釀酒壇子,回來咱們釀葡萄酒。”青禾雙眼都擠滿可愛的銅錢錢,“雍啓富人喜好葡萄,一斤就八十文,咱們釀造成葡萄酒投其所好,肯定也好賣。有葡萄的時節就賣一百六十文一升,這個價格對富人而言不貴。”
再說富人嘛,不怕貴,貴才能顯現出身份。
“等他們喝好了,到了沒葡萄的冬日時節,咱們這葡萄酒也就沒這個價了。咱們也不一下猛漲,那樣讓人不好接受,可以剛開始的時候賣一百八十文一升。等到大冬就二百文一升,至過年裏就能賣到二百五十文一升以內。到來年葡萄下來的時候,葡萄酒價格在降回來,大郎你想想,咱們這酒賺得可就不是賺一半利了,而是暴利!”
青禾歡喜的眼睛都笑眯了,“周有錢真是個大好人啊,今個要不是他拿着葡萄和咱們顯擺,我一時也想不到釀酒。周有錢這名字叫得不對,應該叫周送錢。”
雍啓人好酒,朝廷為了稅收也鼓勵百姓喝酒,每年酒的稅收要占總稅銀的三成。更何況還有句詩道‘葡萄美酒夜光杯’,即是美酒可見其受歡迎程度,所以這葡萄酒準能賣得好。
葵武什麽都沒問,揣了銀子就下樓買糖和壇子去了。
青禾把葡萄留出一斤給葵武吃,剩下的二十斤全部釀酒。
作者有話要說:文中的故事說的是唐朝時期的真事。
原故事是這樣的:
陳叔達敬母的故事也許很多人都不陌生。故事說的是,唐高祖李淵宴請群臣,宰相陳叔達見席上有葡萄,并沒有大快朵頤,而是用細紗包裹起來。唐高祖看到後覺得奇怪,就問陳叔達原因。陳叔達說,他的母親有口幹病,想吃葡萄卻吃不到,所以想拿回去給她母親吃。唐高祖被陳叔達的孝順感動,所以賜給他很多布帛,讓他購買“甘珍”。陳叔達孝母的故事因此成為我國古代孝順父母的一個典故。也許很多人感到奇怪,唐朝時葡萄有多稀罕,為何陳叔達一個堂堂宰相,他的母親想吃個葡萄都吃不到?
——引自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