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邱承柯捂着傷口, 從一個死去的護衛身上翻出一部手機, 他按了按确定還能用。
他下意識的把電話打給經常和他聯系的瑞德,電話響了幾聲就被挂斷了。
他又蹲在一邊思考半天,才把電話打給高登,“高登探員?”
“邱承柯?”高登疑惑的說道“你現在在哪?”
“我現在在地下避難所。”邱承柯夾着電話,把自己小腿上的子彈挖出來用找到的醫療箱做了簡單的處理,他倒吸口涼氣繼續道“這裏只有一個兵升變的白後, 真正有能力的白後不在這, 白王在教堂, 你們快點去,他不會在那裏停留太久。”
“我知道了。”高登腳步頓了頓“你受傷了?”
“擦傷,不用在意,你們那邊怎麽樣。”
“瑞德和托勒斯在老馬丁的小木屋被抓住了, 特警安迪叛變,你自己小心。”
邱承柯把繃帶紮好,在路過散落在一地的毒/品時, 他舔舔嘴唇,猶豫片刻, 彎腰撿起一小包揣進口袋裏,“對了高登,你們要去小木屋?”
“嗯,他們打算活祭瑞德和托勒斯。”
“啊,那可有意思了。”邱承柯回頭看到那對和他打過招呼的連體姐妹正蜷縮在桌子下瑟瑟發抖,他沒有理會她們兩個, 一瘸一拐的走出避難所。
“娜塔莉身上炸/彈的引爆器在避難所,我把那個房間封死了,但不保險,我不認為一個殘次品有權利決定這些,王或者後身上應該也有一個引爆器,你們應該盡快控制住娜塔莉,她的目标是黑象和黑車。”
邱承柯看着緩緩合上的避難所,他剛剛沒殺多少人,他扭斷避難所裏所有人的腿,不嚴重的傷勢,去醫院就能接上,但短時間內不能行走,保證警察來的時候,能一窩端了這群畸形。
他搖搖頭想讓自己清醒一下,摸摸口袋裏的藥,眼前的事物有些飄忽“對了高登,你們不要相信那個男孩,老馬丁的孫子。”
說完之後,他又一次強調道“絕對不能相信他,就是他把驢友團把我,騙進了白車迪蘭的陷阱裏,無論他說什麽做什麽,都別相信。”
“好的,我記住了。”高登沉吟着問道“他也是白棋?”
Advertisement
“不,不是…”邱承柯語氣降下來,聲音裏帶着愧疚,“他不是壞人,但……別相信他,也別傷害他。”
邱承柯挂斷電話在一顆樹下蹲了半晌,他因為西洋棋的事有段時間沒去戒/毒醫院了,之前又為了取信神父,當着神父的面吃了神父給迪蘭的毒/品。
他捂着自己的頭,胡亂的摸出一顆藥吃下去,片刻後深吸口氣起身往小木屋趕去。
邱承柯之所以來這個小鎮,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來完成系統發布的任務‘男孩的請求’,他僞裝成大胡子威廉成功的在這裏找到了那個男孩,老馬丁的孫子。
他告訴他,他是偵探,他會帶他離開,但需要一段時間,因為‘威廉’必須經常在驢友團面前露面,他需要留在這裏,打探些消息,他打算一周後,就帶着男孩離開。
男孩很乖巧的答應了,他收拾好行李藏在二樓,等着‘威廉’帶他離開,送他去匡提科。
邱承柯看着男孩稚嫩的面孔天真的模樣,不放心的告訴他,不要沖動,如果被發現了,就認錯千萬不要多說。
行李也确實如邱承柯所擔心的,被老馬丁發現了,按照小鎮的規矩,男孩不能離開小鎮。
男孩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也忘記了邱承柯對他的再三警告,他和老馬丁激烈的争吵起來,激動中他尖叫着說這個小鎮是地獄,說他在電腦上看過,那個王根本不是什麽天使,只是一個白化病人,所有人都被騙了。
這徹底激怒了老馬丁,和正在樓下準備換野味的警長,警長認為男孩靈魂受到了污染,只有火焰才能将其淨化。
于是男孩成了下一個活祭的祭品。
在老馬丁将男孩綁起來的時候,警長趁着老馬丁離開,湊到男孩耳邊對他低聲說道“祭品永遠也逃不出小鎮,即使跑出去,你也知道的,外面都是王的人。”
他觀察着男孩的反應,手不斷摩擦着男孩的眼眶,他不斷施力,似乎是要把它扣下來,“逃跑的祭品會受到什麽懲罰你也見過,我們會挖去他的眼睛,拔掉他的舌頭或者,用木棒将他吊起來打死,但你還有一個機會,将功贖罪的機會,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麽。”
他松開手,看着被吓的不敢出聲的男孩,端起自己的咖啡杯,滿意的直起身子,和推開門的老馬丁笑呵呵的說了會話後離開房間。
男孩縮在地上哭了一夜,第二天夜裏,火把點燃木堆,映在他的眼中,灼熱的溫度包裹住他脆弱的身體,大火升起來燒掉了他最後的堅持。
他抱着來救他的邱承柯,嘴裏說着感謝話,臉上露出依賴的表情,腦袋裏想着的,卻是如何将功贖罪。
最終他利用邱承柯和驢友團對他的信任,将他們送進了迪蘭早已安排好的陷阱。
他想離開小鎮,就必須成為王的人,到時候,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離開小鎮,去任何他想去的地方。
…………
娜塔莉感覺有人在拉她的書包拉鏈,她回頭看過去,發現是之前一直在記錄的記者,也是她的任務目标,黑車楊。
她張張嘴剛想發出尖叫,被楊一把捂住嘴,臺上的阿歷克賽發現這裏的騷動警惕的看過來,楊把懷裏的黑車拽出來,阿歷克賽眼中露出驚異的神情,他抿抿嘴把嘴角的笑壓下去,深深的看了眼楊後移開視線繼續他的演講。
娜塔莉不住掙紮,楊低下頭湊到娜塔莉耳邊輕聲道“別動小妹妹,我知道你的包包裏揣着什麽好玩的,你沒辦法自己引爆它對吧。如果你發出一點聲音,我就把它掏出來,你的任務也就完了。”
娜塔莉冰冷的看着他,沒有說話。
楊嘿嘿笑了笑,他一只手拿着娜塔莉的氣球,另一只手握住娜塔莉的兩只手腕,将她固定在懷裏仿佛兩人是一對關系親昵的兄妹,他繼續道“我們來做個交易怎麽樣,我一直懷疑白王發錯了棋,我小時候還放火燒死過六個人,怎麽說也不應該是黑棋,我想去你們陣營,給我搭個線呗,你幫我搭線,我就幫你炸死他。”
楊隐晦的指了指臺上的阿歷克賽,娜塔莉還是沒有說話,她扭頭看向楊的表情,像是在确定他話的真假,
半晌,娜塔莉似乎是發現自己确實屬于劣勢,她猶豫的說道“我怎麽才能相信你。”
“聽着小寶貝,現在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懂麽,我是在威脅你。”楊語氣歡快的說道“你不答應,我就把你的炸/彈拽出來。”
娜塔莉沉默片刻笑了笑,她對着楊咧咧嘴角,“你可以試試,你看你拽它,它會不會炸。”
楊的身體僵了僵,他咂咂嘴低聲罵了句小/婊砸,突然擡頭大聲喊道“有炸/彈!梳着雙馬尾背着粉色書包的小女孩書包裏有炸/彈!快報警呀!”
這聲音出現的太突兀也太刺耳了,阿歷克賽愣了愣,确定楊不是在開玩笑之後,立刻停下演講站在演講臺上開始指揮疏散民衆。
而楊就像一個狗皮膏藥一樣,死死的黏在娜塔莉身上将她牢牢的困在原地,嘴裏還嗷嗷喊着炸/彈,他喊了一會,停下看看氣的渾身顫抖的娜塔莉,笑嘻嘻的說道“氣不氣,讓你不聽我話。”
福斯特博士接到消息趕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娜塔莉惡狠狠的咬住一個年輕記者的肩膀,手死死的抱住他,整個人貼在他的身上,打算死也拉着他。
阿歷克賽走到福斯特博士身邊,把大概情況描述了一遍。
福斯特博士看了看周圍确定沒人有人能聽到他們說話之後,才對阿歷克賽低聲道“你是什麽?”
“什麽?”阿歷克賽眯起眼睛審視着福斯特博士。
“西洋棋。”
阿歷克賽警惕的後退一步,“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福斯特博士盯着阿歷克賽的表情,繼續道“別怕,我也是黑棋陣營,你是黑象還是黑車,或者其他什麽。”
阿歷克賽左右看了看,将自己的黑象拿出來,像是拿一個燙手的山芋一樣,一把塞進福斯特博士的手裏“黑象給你,恭喜你成為黑傳教士,我還想安度晚年。”
說完,阿歷克賽在福斯特博士驚詫的目光中,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而另一邊楊還在誘拐娜塔莉,企圖騙出進入白棋陣營的方式。
福斯特博士無視楊的話,她走進半蹲在娜塔莉面前,柔聲道“娜塔莉,格麗思很擔心你。”
娜塔莉的眼睛一瞬間暗淡下來,她冷着臉,挑釁的笑道“她還活着?”
“還在急救室,不知道能不能救回來,她被擡上急救車的時候,求我救救你,娜塔莉,格麗思很愛你。”
娜塔莉臉上沒有太多變化,嘴角卻向下壓了壓,雖然很快又變成虛僞的笑,但福斯特博士認出那是哭的表情。
“你的媽媽在這場游戲中去世了,格麗思也會死。”福斯特博士撫摸着娜塔莉的頭發,“娜塔莉,你可以幫我們結束這場游戲。”
作者有話要說: 希望明天不來姨媽,那樣我也能像其他人一樣萬一次了。_(:з」∠)_=_=困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