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章
何大柱回來的時候天色早就已經黑了,何大嫂聽見動靜從屋裏出來了,“怎麽回來這麽晚?”
“沒事,你回屋歇着。”
何大娘也歇下了,她披着衣服出來,何冬冬早就已經睡着了,她和何冬冬睡在一個屋,她今天聽了她家老大的話心裏也犯突突,生怕打聽到什麽不好的回來。
她端着油燈去了堂屋,“老大,過來。”
何大柱跑了一天了,連口飯都沒有吃,他現在被氣得都不餓了,“娘!那高書文果然有問題!”
何大娘手抖了一下,“怎麽回事。”
“娘,我在鎮上蹲了一上午,那米鋪附近的掌櫃都知道,那高書文和一個寡夫郎不清不楚的,他幹活那家米鋪子就是那寡夫郎夫家的米鋪呢,我又去了高書文村子裏打聽,沒打聽出來什麽,就又跑去了高書文他娘家的村子裏打聽。”
“這一打聽果然有問題,那寡夫郎就養在高書文他外祖家!我看得真真的,那肚子都大了起來了!”
何大娘被驚得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了,“怎麽會這樣!”
“那高書文怕是想娶冬哥兒回家遮掩下!”
人家都說她家有福氣,找了個這麽好的親家,還有人說這樣的人家怎麽會看上她們這些泥腿子人家,她那會雖然心裏有些犯嘀咕,但這高家去打聽的時候沒打出來什麽事,她這才讓訂了婚。
難怪打聽不出來什麽事,這人家瞞得死死呢,哪裏打聽的出來!
何大娘心下氣憤不已,這門親事斷斷是不能結的,這高家就是那羊屎蛋,表面光滑,內裏卻是個臭的!
“這樣,老大,你明天在跑鎮上一趟打聽打聽那高書文什麽時候回去,到時候叫上老二你們一起跟上去,這件事要拿死了,要是被高家反咬一口,那冬哥兒的名聲就壞了。”
“我知道的娘。”
Advertisement
“還有,這件事不要告訴冬哥兒先,等辦好了在說。”
何大娘悄聲回到自己屋裏躺着,她一夜都沒有睡着,窗子下面的另一張床上的冬哥兒倒是睡得沒心沒肺的。
何大娘心裏咒罵了兩句,“這個挨千刀的!”
何大柱第二天一早又去了鎮上,何大嫂很是奇怪,“大柱,怎麽今天又去鎮上了,昨天不是買好東西了。”
“忘記買鹽了,我今天在過去買一趟。”
何大嫂早上做飯的時候發現那鹽罐子裏不會是還有半罐子的鹽嗎,怎麽說沒有了,她心裏在犯嘀咕。
何家一連幾天氣氛有些凝重,何家現在除了何冬冬大家都知道了高書文有問題,就差去拿他的把柄,現在大柱二柱日日去鎮上蹲守,就等着高書文去找那寡夫郎。
何冬冬性子大大咧咧沒有注意到,依舊該幹嘛幹嘛,“娘,我出去找漁哥兒去了!”
“哎,去吧。”
何冬冬提着籃子走了,一路溜溜達達地去找林漁,“漁哥兒,我來了!”
何冬冬自己搬了個凳子坐在林漁的身邊,林漁今天拿着個圓形的小繡繃在繡花,“哎,我發現你這幾日怎麽不給我繡繡被了?”
林漁手頓了一下,“那個繡累了,繡幾張帕子換換。”
“也是。”
何冬冬拿出自己的繡花繃子也在一旁繡,“漁哥兒,你說那天高書文是不是生氣了?”
“早就過去了。”
“哼,反正等過幾天他要過來幫我家割麥子,到時候我在和他說。”
林漁嗯了一聲,他心裏有些不安,這婚期眼看一天天臨近,何家到底是什麽意思?
這天魏青山進山回來的早些,林漁給他添水洗臉,這天氣漸熱,魏青山進山一趟熱得一頭的汗,“漁哥兒,在過些日子,我就要住山上了,三四天回來一趟。”
“還要住山上呀?”
“嗯,這林子的鹿呀狍子呀這些,養了一個春天了,也都養出肥膘了,正好是打獵的時候。”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何二柱匆忙過來了,“青山,請你過來幫下忙!”
“怎麽了?”
何二柱把魏青山給拉到了一邊,和他說了什麽,魏青山回頭和林漁說話,“小漁,你晚上吃飯的時候不用等我了,我出去忙點事。”
林漁走上了前,“是不是冬哥兒的事?”
“嫂子,你咋知道的。”
林漁扯了個慌,“我,我去鎮上的時候見到過一次,冬哥兒怎麽樣了?”
何二柱也沒多想,“嗐,冬哥兒在家哭呢。”
“我也去看看。”
三人一起朝着何家走去,何家現在亂成一團,兩個嫂子安慰何冬冬不要哭了,何大娘氣得直拍大腿,看見魏青山過來站起了身,“二柱,你和青山去那什麽石子溝,他大嫂二嫂也一起跟着去。”
何冬冬一看見林漁過來了哭得更狠了,“漁,漁哥兒嗚嗚嗚,那高書文王八蛋!”
何冬冬坐在床上哭得毫無形象,一把鼻涕一把淚,本來就圓乎乎的小臉,現在哭得跟包子似的。
林漁拿手帕給他擦了擦眼淚,他自從和冬哥兒認識從來沒見過他哭,哪次找自己的時候不是嘻嘻哈哈,什麽時候哭成這樣啊,林漁很是心疼。
那邊何二柱和魏青山一行四人朝着門口走去,今天勢必要讨個公道回來!
何冬冬擦了擦眼淚從床上下來了,“二哥,我也去!我非打死那個高書文不成!上次,上次,我去找他,他還欺負我嗚嗚嗚~”
何二柱一聽自己弟弟被欺負了,瞬間暴跳如雷,“老子今天非揍死他那個王八蛋不可!”
何冬冬執意要過去,何大娘沒勸住,最後一行人從小路出了村子,何冬冬這會不哭了,但是看起來氣得不行,“高書文這個狗東西,難怪上次看我來了怪我,讓我哥哥打死他,打死他!”
路上林漁才知道,何大柱在鎮上盯梢,今天看見高書文雇了牛車回鄉下了,他就給了一個小二些銅板,讓他趕緊回家報信了。
他們何家今天一定要拿住把柄,省得被人家倒打一耙還污了他家冬哥兒的名聲。
幾個人來到石子溝的時候天色剛暗下去,他們就躲在村子口等着何大柱來找他們,等到天黑之後何大柱摸了過來,“娘,你們怎麽都來了。”
“冬哥兒非要來,勸不住,找着是哪家了嗎?”
“找到了,我看着那屋裏吹燈了才出來的。”
“走,我們這就過去。”
何大柱就知道那高書文回來了肯定會找那寡夫郎,這才讓他們在這石子溝等着。
這會天黑了,一行人摸黑朝着一個院子走去,一間泥牆屋子裏傳出□□的聲音,何大娘趕緊把何冬冬這個沒出嫁的哥兒給拉外面去了。
林漁聽得臉熱,也跟着何冬冬出去,何冬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甩着何大娘的手要進去,“娘,你幹嘛呢,我現在就要進去打死那狗東西!”
“你和漁哥兒在這老實待着,你哥你嫂子看着呢,你別上去。”
何大娘安撫了何冬冬這才又放輕腳步過去了,看不打死這混賬玩意!
屋裏傳來那寡夫郎的聲音,“書……書文呀,等你娶了那鄉下哥,你就住在鎮上,我們兩個長長久久。”
“嗯,你把孩子生下來了就給娘養着,就說是他生的。”
幾個人原本想進去呢,結果卻聽見了兩人在密謀談話,何大娘氣得咬牙切齒,合着娶他家冬哥兒原來是給他兩遮掩醜事的啊!
“我兩要小心一些,他家兄弟多,要是知道了我兩的事不好。”
“我知道的,等我生了孩子,你就住鎮上不要回來了,讓他在家照顧爹娘還有咱的孩子,等大點了你就抱鎮上住,就說是他生的。”
高書文也得意地笑了一聲,“那兩老東西活不了幾天了,到時候那米鋪不還是我們兒子的。”
何大柱上去一腳踹開了門,“王八東西!你敢騙我們家!”
屋裏發出尖叫聲,何大柱二柱上去把高書文給拽了下來,何大嫂二嫂把那寡夫郎也給擒住了,兩人衣衫不整地被拉下床。
何大娘拿起棍子就朝着高書文狠狠打了幾下,“好你個混賬玩意,原來你是存了這惡毒心思!”
高書文被打得叫了起來,屋裏的油燈被點亮,屋裏亂糟糟的,見人被拿住了何冬冬也跑了進來,上去就猛踹了兩腳,“我踢死你,踢死你!”
林漁把人給拉住了,“冬哥兒,冬哥兒,我們去外面等。”
這高書文衣衫不整的,何冬冬一個沒出嫁的哥兒,看見了不好。
隔壁就是高書文的外祖家,這院子裏鬧起來隔壁的人也來了,一進來就看見高書文和他相好的被按在了地上。
“你們是誰,你們在幹什麽!”
何大娘雙手叉腰,“我們是誰,我們是鹿家村何家的,你們串通一氣坑騙我們,還有臉問我們是誰!大柱二柱,帶着人去他們高家去!”
高家外祖這邊的人想上手拉,但這邊三個大男人站在,推搡了幾下沒把人給搶回來,可不能讓他們去高家那邊鬧去,這就算和何家結不成親了,高書文怕是其他家的女娘哥兒也不願意嫁過來了。
這會剛天黑村子裏的人還沒有入睡,聽見這邊的動靜,鄰居出來查看,借着月光能看清被擒拿的兩個人,“啊,不是說這夫郎是親戚嗎?怎麽和書文那小子搞一起了?”
“屁的親戚,這是那高書文的姘頭!”
鑒于那寡夫郎現在懷着孕呢,何大嫂二嫂并沒有怎麽樣他,但這兩人心腸實在歹毒,看樣子不僅謀算了他家,就連這寡夫郎家的夫家也在算計之內,實在是可恨。
何家人壓着兩人去了高家,何大柱上去一腳就踹開了高家的門,“人呢,都給我出來,出來!”
高家父母披着衣服起來了,一看見院子裏的兩人就知道不好。
高書文的娘上來就對着高書文捶了幾下,“你怎麽這麽糊塗呀,你都是已經訂了親的人呀,怎麽還如此胡鬧。”
何大娘白愣了她一眼,“行了,人是被藏在你娘家的,你能不知道這件事?我告訴你,今天這親事不成了!”
高書文的娘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親家,親家,書文他就是糊塗,以後再也不會和這個寡夫郎來往了。”
那個叫紅葉的寡夫郎擡頭看向高書文,“高書文,這件事既然挑破了,那陸家我是回不去了,你就要了我吧。”
高書文低着頭不說話,他和這葉哥兒在一起就是為了陸家那間米鋪,現在兩人的事情敗露了,那陸家肯定是不會要葉哥兒了,他辛苦籌算的一切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
他怎麽能娶一個寡夫郎呢,他讀過書又能做賬房,想娶什麽樣的女娘哥兒娶不了,但現在他的名聲全毀了,誰還會嫁給他呀!
他現在唯一能抓住的就只有何冬冬了,高書文慌亂地爬到何冬冬腳下,“冬哥兒,冬哥兒我錯了,都是他引誘的我,我是真心喜歡你的。”
“咦!惡心死我了!”何冬冬一腳踢了過去,“走開,走開啊!”
高家吵鬧聲這麽大,早有人披着衣服起來了,一行人舉着個火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幹什麽的,村長也被叫了過來,看着這一攤子直嘆氣,“書文呀,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啊。”
何大娘直接把婚書給拿了出來,“大家都看見了,是這高家對不起我們,這高家我們高攀不起,還有你高家帶過來那些髒東西,明天就全給你們送過來,我呸!”
何大娘說完就把婚書給燒了,“我們走。”
高書文還想挽留,“冬哥兒,冬哥兒,我真的錯了!”
何冬冬跟被狗追了似的拉着林漁趕緊跑,“漁哥兒,我們快走,快走,惡心死了他!”
鬧了這麽一通之後再回到鹿家村的時候都已經月上中天,何大娘對着魏青山倒了謝,說改日在讓大柱請他吃酒,魏青山擺擺手帶着林漁回家,他也沒幫上啥忙,過去了就是撐個場子。
兩人收拾了下也躺好了,林漁有些睡不着,不管怎麽說這件事總算是告一段落了,何家退了親,雖然不是何家的過錯,但對冬哥兒的名聲多多少少有些影響。
“我原以為冬哥兒會傷心不已呢,還好他看得清。”
“冬哥兒不傻。”
“這退婚之後村裏人還不知道怎麽說冬哥兒呢。”
“要是介意冬哥兒退過婚,那也不是什麽良善人家,嫁過去有什麽用。”
一句話讓林漁看開了不少,“也是。”
“快點睡吧,不早了。”
第二天何大娘和何大柱一起帶着東西去了高家,何冬冬有些氣惱躲在屋裏不肯出來,何大嫂就叫林漁陪着他說說話。
林漁來的時候何冬冬還躲在被窩裏不出來呢,林漁掀開了一點被子,“冬哥兒,起來了。”
“不起來,餓死我算了。”
“怎麽了,還在為那高書文傷心呢?”
一聽見高書文三個字何冬冬就立馬從床上坐了起來,眼睛瞪得溜圓,“誰想他呀,我就是氣我自己,還給他辛苦繡花摘野果,那天也沒送出去,我怎麽這麽傻呀,我一想到自己那時候那個樣子,我都沒臉出門了。”
林漁笑了一聲,原來是因為這呀,還好不是因為那高書文傷心。
何冬冬瞪了他一眼,“漁哥兒,你還笑我!”
“沒有,我是替你高興,只要不是替高書文傷心就行。”
“誰為他傷心呀,氣死我了!昨天就應該多踹他兩腳!”
“起來吃飯了。”林漁把人給拉了起來,也不怪冬哥兒那會懷春,那高書文長得不錯,穿着讀書人的長袍風流倜傥的,又是鎮上的賬房,這條件在鄉下确實不好找。
林漁在何家陪着何冬冬,何大娘和何大柱也帶着東西去了高家,他們來的時候高家很是熱鬧,那寡夫郎葉哥兒的夫家人也來了,一雙父母坐在高堂上直嘆氣。
何大柱把聘銀朝着高書文砸了過去,高書文額頭上被砸了一個大包,捂着腦袋不敢說話,陸家父母見是受害者家來人了,對着何大娘作揖道歉。
何大娘側身躲一邊去了,這禮她可受不起,何大娘兩人也沒走,她倒要看看這陸家要怎麽做。
這陸家的人一看就是鎮上日子過得不錯的,何況還有家米鋪,日子自然不會差到哪去,身上穿的衣服都是綢緞布料,陸夫人頭上還有跟金簪子呢。
陸夫人嘆了口氣,“葉哥兒,當初讓你嫁人你不嫁,你這是幹什麽,和高書文攪和在一起,你和我們說呀,我們能不讓你嫁人?”
陸老爺也開口了,“事已至此,你就留在這裏和高書文過吧,還有我們陸家米鋪你兩就不要在來了。”
葉哥兒一聽趕緊跪着求陸夫人,“娘,我真的錯了,你讓我回去吧,回去吧。”
陸老爺推開了跪在地上的人,“我們陸家待你不薄,當初跟說你要是願意嫁人了就給你出嫁妝,現在你都做出這樣的醜事,對得起我們,對得起你那死去的相公嗎?”
高書文一聽還有嫁妝,立馬改了口,“陸老爺陸夫人,我願意娶葉哥兒,願意的。”
現在他的事鬧得村裏人人盡皆知,他失了賬房的活計,又弄大了人家寡夫郎的肚子,誰還願意嫁給他,既然這葉哥兒有嫁妝,他娶了也不虧。
何大娘在旁邊悠悠開口,“他兩是想讓我家孩子給他們遮掩醜事,日後說孩子是我家冬哥兒生的,大點了在抱鎮上養,他兩盤算着等你兩死了霸占你兩的家産呢。”
那陸老爺聽得差點暈過去,“你,你!簡直畜生不如!你騙我們回你娘家了,沒想到是想偷偷生孩子,還想我們死,葉哥兒,你的心簡直太黑了!”
陸家兩口子氣得上了外面的馬車走了,何大娘滿意了,也悠悠哉哉地走了,哪裏能這麽容易放過這兩人!
葉哥兒坐在地上直哭嚎,高書文也面如死灰,他馬上要到手的錢財沒了,他的親事也不成了,他哪裏看得上寡夫郎,和他在一起也只是為了背後的米鋪子。
何大娘一回來何冬冬就圍了上來,臉上也沒了昨天的傷心,“娘,怎麽樣了?”
“退好了,真的是晦氣,今天和你大哥去的時候還剛好碰見了陸家那邊來人了。”
“陸家?”
“就是那寡夫郎的夫家。”
何冬冬瞬間眼睛都亮了,“娘,你快說,快說怎麽回事。”
雖然昨天他也跟着過去了,但整個人還是雲裏霧裏的,他就想不通了,本朝被婚嫁一事挺開明的,聽說前代的皇後還是二嫁進宮的,還被傳成了佳話,兩人想在一起就在一起呗,還把自己牽扯進去幹什麽?
何大娘戳了戳何冬冬的腦門,“愁死娘了,你這種傻乎乎的性子難怪被高書文給盯上了。”
“娘,你快說呀。”
何冬冬現在一點也不傷心了,滿臉都是打聽小道消息的興奮。
“高書文和陸家的寡夫郎攪和在了一起,這才在陸家的米鋪裏當了賬房,那葉哥兒舍不得陸家的家産不想嫁人,就想偷摸把孩子給生下來,兩人就盤算着找個人遮掩,你就成了那個冤大頭。”
何冬冬被何大娘點了點腦門,他哎呦了一聲捂住了腦門,何冬冬嘴巴張大,“這裏面怎麽還有這麽多事?”
“兩人想等陸家老夫婦死了,就霸占陸家的家産,孩子也接過去,到時候這陸家的米鋪就姓高了,我和你大哥回來的時候還被陸家的人給捎了一段,聽說家裏是過繼了族裏的侄子的,那寡夫郎對那侄子也不是很好。”
“啊?”何冬冬嘴巴張的大大的,“他怎麽聽着有點傻?”
“還不是被高書文給迷得五迷三道的,那陸家人對他挺好的,以前還說願意給他出嫁妝再次出嫁,人家貪圖陸家的家産不願意。”
“其實那陸家也挺慘的,被兩人這麽給算計。”
“行了,你這個樣子真的愁死娘了,沒心沒肺的,差點也掉進了這火坑了。”
林漁在旁邊聽得也眼睛瞪得溜圓,沒想到這裏面還有這多麽彎彎繞繞,還好冬哥兒沒嫁過去,要不然被算計得死死,就是冬哥兒現在退了婚,雖不是冬哥兒的過錯,但有些眼紅的人不知道要怎麽編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