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籠

第25章 路途12

路途12

“嗯，那真是可憐，一心盼着孩童歸來，但不知早已天人永隔”雲簇終道。

轉眼間，二人已經來到了老人家的房前。

“阿嬸，這兩位是”一年輕的男子喊到。

“這是你弗哥哥的戰友，還不快去給客人倒茶”

“哦，好。”

“二位公子來的匆忙，家中也就只有這些茶了，兩位公子莫怪。”

“哪裏，我們也不過是貧苦人家出身，一晃有幾年沒有回家了，您老人家這裏這倒是讓我們仿佛回到了自己的家，哪裏會招待不周”君朝霄道。

君朝霄這話半真半假，不過倒也所得沒錯。

“是嗎，我看二位公子的衣服布料工藝皆是上乘，還以為是哪位地主家的公子呢。”

“那裏，不過是上面的主子開恩，得了吃穿不愁的福分，您的兒子是個有才能的，定能夠穿上比這還精美的衣裳”雲簇終道。

“哈哈哈哈哈，兩位公子真會說話，不知要打探什麽消息啊”老人家收齊了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嚴肅。

“您老人家是個聰明的人，我們也就不打幌子了，想必您也知道那條巷子裏有一個洞口，我們要的事情和這個有關，您老人家知道什麽便說了吧”君朝霄道。

“好，那條巷子不是今年才被人盯上的，而是前年，想必二位公子也知道我方才說的奇怪的聲音當然做不得數，不過我說的也是真的，只不過聲音并不奇怪，而是搬運東西的聲音，那家人也不是夜晚才瘋魔的，是白天好好的就突然變封魔的，嘴裏念叨着拍子，我可以給你們寫下來，像是古籍上寫的東西，具體是什麽我不知道，不過我家有藏書室，你們也可以去翻閱，不過只有一個時辰，你們就要離開這裏，我是看在我小兒子的面子上幫助你們的，可千萬別自己作死，別給我留下了隐患，我還要等着我的小兒子呢”那位老人家說完話，就起身走向了屋子裏。

“這位老人家個明白人，看的這般通透，想來年輕時也是名動天下的謀士，不知是什麽打擊，讓他自廢了前程，守着小兒子留下的東西度過餘生，我們在來的路上說的話，他早就聽見了，也早就知道他的小兒子已經死了，這是他在試探我們，也是我不忍心在刺激他了”君朝霄道。

“謀士一般都是只會在同一段段時間內聽從一個主子，從不來背叛，說的話也都是實話，不然即使最後他另一個主子因為他的計謀所得到勝利，那他依舊會遭受千夫所指，萬夫所棄的待遇，那也就意味着基本沒有人會在去要他謀劃了，畢竟誰會想要不忠誠的人呢，因此背叛過的人只能從此退出謀士這一職業”雲簇終道。

“來看看他留給我們的紙條。“君朝霄道。

君朝霄打開紙條，紙條上面并沒有文字，而是幾個數字和一連串的點，代表老人家所說的拍子。”

那串文字是15 7 9..  12 16 8.  15 7...  17 8..  17 8 25 15...。

“這拍子屬實是沒有見過”雲簇終道。

“我們還有不夠一個時辰的時間，現在去翻閱書籍，運氣好的話，或許能找到線索”君朝霄道。

“好，那就走吧”雲簇終道。

“等一下，我們好像還不知道藏書……室在哪裏”君朝霄道。

“什麽，你不知道，我還以為你知道呢，我就沒有問”雲簇終道。

“我怎麽知道的，我還以為是你發現了呢”君朝霄道。

“我如何能發現，現在不是争吵的時候，我們快去問一下吧，不要在耽擱時間了”雲簇終道。

“好。”君朝霄道。

那位老人家就在屋子裏閉着眼睛，卻知道君朝霄和雲簇終進來，還知道他們想要問什麽，沒等君朝霄和雲簇終開口，便率先道：“藏書室在這間屋子的密室裏，你們一直往前走，走到一堵牆後面，用手去找一個不怎麽平整的地方，用力按下去，注意腳下，我的藏書閣的門在你們現在站着的腳下，看到之後随着梯子走下去，然後有一節密道，密道左右兩面都有許多房間，右面正數第十個之前都是關于奇聞異事的書，左面的前三個都是關于解讀一些東西的書，在往後數兩個是一些曲子和旋律，我說的這些房間你們都可以查詢書籍，記住只有我說的這幾個房間你們可以查看，其他的房間千萬不要進去，我言盡于此，你們好自為之，還有七刻鐘的時間。”

“謝您老人家，我們先下去了”君朝霄道。

“嗯，去吧”老人家道。

等君朝霄和雲簇終都走下去之後，老人家睜開了眼，眼眸中有些叫人看不懂的情緒在彌漫，像是私念，但有些遠沒有私念的溫柔，像是責怪，但程度比這怪好像還要深一點，說是怨恨，但這眼神太過柔和，沒有達到那個程度。

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真是好笑，他們看起來相處的還蠻和諧的呢，籠中之鳥，有何談自由一說，剛才的那位太子妃不就是嗎，他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是號稱天下第一謀士的兒子，那可是傳說中的人物的兒子呢，她的親自教導，這位雲公子的謀略自然要遠比自己的要好。

不過代價就是和真正的自由所告別了了，文官，太子妃，謀士，這些都是危險最高職業，他這麽就都選擇了一遍呢，他明明可以選擇幫助太子繼承大統之後，求一個自由的恩典，好歹算是得了個自由的身子，還能休閑幾年，可他就是不要，他還想回歸到朝堂，一展他的抱負，可帝王的心，和太子的心，雖說意義上差不了多少，但實際上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帝王的猜疑，最是致命，可笑自己當時怎麽就信了呢，落得了這般的下場，也只能說一句，自己當時終究還是沒有看透這一切，

這位雲公子他怎麽就沒有學學他的母親呢，算了，學了和不學也差不了太多，雲公子的母親即使沒有像他這樣執着于展示抱負，放棄了第一謀士的榮光，早早的選擇了嫁人，得了幾年的休閑時間，甚是歲月靜好，但也只是意義上得了個自由的身子，但實際上也沒能躲過帝王的猜疑。

帝王需要我們為他們謀劃，幫助他們繼承大統，王公貴族需要我們替他們抵擋聖上的算計甚至奪權篡位，官員也需要我們幫助他們來升官進爵，這其中關乎是他們的厮殺，更是謀……士們的厮殺。

就算是這樣，謀士的地位還是頗為低微，不為別的，只因為低微的人最好殺死了，甚至都不用去費心思去找理由，直接一句話吩咐下去，就是這麽的簡單的一句話，便是一條為他們鞠躬盡瘁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