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67章
“你說的話能代表整個調查所?對我們長生門不尊重,等我們掌門!”
耿全亮狠狠發笑,他要過不了眼前這一關,還談什麽日後?
“我就等着你們說得很好,我就等着調查所給我處分,正好我們所長在今天下午3點就會來到周家村,要不然咱們一塊兒等,看究竟是站我這邊還是站在你們那邊。”
這話一出,倒是長生門的弟子有些驚疑不定,兩個灰袍弟子對視一眼,兩人又低頭說了幾句耳語,便站開一些距離打電話去了,邊打電話還邊警惕地望向這邊,看情況是向門內彙報這邊有調查組的人先行紮駐紮。
“大概在告你的狀,你說他們會不會以為你也是來找飛雲的遺物?”周珵問道。
耿全亮苦笑一聲,“他們愛怎麽想怎麽想,我只要撐到支援隊伍到來,到時候會有所長跟他們交涉。”
周珵看得出耿全亮依然對所謂的所長報以深厚的信賴,俗話說疏不見親,此時他要說點什麽,耿全亮必然是聽不進去的。
周珵便只說起了別的,“要只是長生門一家倒也無妨,我相信你們調查所處理得了,但若是聶司恒放出去的消息,被所有的門派得知了……”
耿全亮驚了一陣道,強笑道:“不至于吧……”
但事态往往向最糟糕的方向發展,正如周珵所料,在長生門之後陸陸續續又來了別的門派弟子,他們顯然不是一道,相互之間也有警戒,被耿全亮攔住後,各自占據了一塊兒地方,僵持在村口。
這平靜了幾十年的小村落,忽然之間就迎來了考驗。
村口的氣氛如緊繃的炸藥桶,稍微一點火星就要引爆,諸多門派的弟子相互之間冷眼相向,時間一分一秒的慢慢流過。
終于下午3點左右,調查組的支援隊伍到達了周家村,他們駕駛着和耿全亮同款的越野車,約莫有10輛越野車排成一排停了下來,停得整齊劃一,從車上每輛車上下來四五個人,為首的是一個看不出年紀的長輩。
此人從面部長相來看,他一定是上了年紀的人,但卻完全透着一種年輕人的神采,透着年輕人的神采,而且并且背部挺得很直,從體型上看,完全是個30歲上下的正當年的男子。
顯然,是修行讓他保持了這樣的狀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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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耿全亮正在等候的調查所長,顧珲,他從人群的最外圍走過來,龍行虎步,目露精光。他走到的地方,玄門衆人紛紛讓開一條路,他就在這衆人的矚目當中,泰然自若的走到了耿全亮所設的關卡處。
耿全亮站直身體敬禮,“所長好!”
顧珲對着他贊許點頭,道:“做的不錯!”
說完了這句話,他轉身面對着玄門衆人道,“我是顧珲,諸位別來無恙,不知今日一起到這裏來,有什麽事兒嗎?”
剛才還盛氣淩人的玄門中人此時紛紛謙虛拱手,“好久不見,顧珲前輩!長生門弟子有禮。”
“顧珲先生,失敬!在下金蟬寺……”
“茅家十四代弟子初次見面,久仰顧先生大名……”
衆多玄門中人一一展開了自我介紹,顧珲一一回禮問道:“各位今日聚在這裏究竟是有什麽要事?”
玄門弟子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第一個說話,這時長生門的灰袍弟子站了出來。
“顧前輩,我師門得到了可靠消息,被叛徒飛雲竊走的半部長生訣就藏在這裏,我是受師傅之命前來回收。至于其他門派究竟是所為何事,我也想請教一下。”
早在來這裏的路上,顧珲就接到了耿全亮的傳訊,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顧晖自然不意外,而是順理成章的問道:“可靠消息,不知貴派這個可靠消息到底從哪裏得來的?”
“據我們所知,飛雲逃亡期間,不曾來過周家村,我看諸位還是請回,這裏沒有你們想要的東西,而且山裏有我們要找的逃犯,十分危險。”
“顧前輩,此事恕我們不能相信你,我們必須要親眼見到這裏沒有才能回去複命。”
顧珲并未動怒,僅僅是淡淡的一個擡眸,身後的調查所衆人紛紛拿起武器,顧晖用冷靜無波的聲音問着:“你們要闖我們調查所的關卡,這可不是什麽好做法。調查所雖然能力有限,但代表的是官方門面,你們真的想好了嗎?”
玄門中衆弟子氣勢登時弱了下來,他們怎麽可能敢?要是敢的話,在調查組沒來之前為什麽不這麽做?
正如顧珲所說,調查所雖然實力不濟,但代表的是國家門面,若真闖了調查所的關卡,想必也不會有好果子吃。他們玄門雖然遺世獨立,但絕不能完全與俗世斷絕關系。很多事情還是要依靠普通人和官方,這也正是他們每年捏着鼻子,不得不把大量的法器符咒賣給調查組的最大理由。
這時不知誰說了一句,“我們自然不會硬闖,但你這麽簡單的只言片語把我們打發了,我們也沒法信服,還是讓我們進去看看,如果沒有我們要的東西,我們絕不主動出手,立刻就走。”
“就是,我們師叔還有兩個小時就到了……”
“我們師傅半個小時之後就會到。”
随着一個個門派弟子不斷起哄,調查所也不能完全忽視他們的意願,顧珲沉吟了片刻道:“好吧。”
“既然你們堅持,我就讓你們進村看看,但咱們約法三章,醜話說在前面,第一,要是誰阻擋了我們追捕逃犯,一律認定為逃共犯,先抓捕再審判。第二,絕不能打擾周家村普通群衆的正常生活。如果有誰不經任何人膽敢傷害無辜民衆,那麽調查所絕不姑息。第三,你們進去之後,如果找不到任何飛雲遺物的線索,明天一早請你們立刻離開。”
三條規矩,定的合情合理,即便是玄門衆弟子也無可辯駁。
商量了片刻之後,玄門衆人答應了這個條件,顧珲于是囑咐耿全亮挪開障礙物,讓他們進村,給他們安排各自的位置,等他們的師傅人員到齊了之後,再請他們來談。
耿全亮一個外人怎麽會知道哪些地方可以安排人,于是在周珵的陪同下,耿全亮把人領到了活動廣場的另外一邊,這裏的人大部分外出務工,宅子暫時空置,便将所有的便将玄門弟子分了幾撥安置在幾家院落之內。
一路上,周行乖乖跟在大哥身後,始終盯着玄門衆弟子當中一個身穿星象袍的弟子。
剛才他們自我介紹,這人好像說自己是五行門的,這個人很奇怪,他一直在盯着大哥的臉,目不轉睛已經盯了好久。
周行很好奇,這人到底為什麽要盯着大哥看這麽久,雖然沒有散發出惡意,但依然令周行相當不開心。
把人安置在宅院後,三人回到村集體活動室,顧珲已經在這裏和聶老爺子聊了起來,他們正在商讨着聶媛媛身上符咒的解法,有個中年女人正在查看聶園園的情況,顧晖則在安撫着聶老爺子的情緒。
“你放心,噬魂咒雖然難解,但并不是無解,只是比一般的符咒解起來要花費更多的功夫罷了。”顧晖肯定地道,“張玉前輩是我們調查所資歷最深的解咒師,專門研究各種咒法。”
中年女人适時開口:“噬魂咒縱然不能解,但可以切斷與母咒之間的關聯,讓聶小姐不再損失生命力,這咒也就相當于不存在了。”
聶老爺子關切地望着聶盯着聶園園,颔首道謝,“那就太感謝顧所長了,救了我孫女的性命……”
顧晖搖頭道:“當年沒有深入調查,要讓邪修占了聶家少爺的身份,是我們調查所的疏忽,現在能有機會彌補當年的過錯,已經是我們的寬恕了。”
“當年的事不能怪誰,誰都想不到,邪修的手段會是如此狡猾……”聶老爺子嘆息着說。
“聶老爺子高義。”顧晖認真道,聽到腳步聲,他擡眼看到了門口的三人,立即招手道:“全亮,你們回來了,快來,坐,先跟我講講這兩天所有的細節。”
說起正事,他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耿全亮立刻到他跟前,将這幾天發生的所有事一五一十的詳細說給他聽,包括周珵提早預料到會有人盯上他爺爺的墳墓,從另一條路上山截胡的故事也都說了。
顧珲聽得神,眼中神采連連,不停的打量着周珵兄弟倆,大掌拍了拍周珵的後背,贊嘆道:“好小子,做的不錯。”
周珵謙虛客氣了兩句,便問起聶司恒的事。
顧珲沉吟了一會兒,“看來這個聶司恒想制造混亂,趁機逃走,但是我們絕不能給他這個機會,他背後還有高人,若是被他逃脫,後患無窮。”
接下來,顧晖召集了包括耿全亮在內的數名手下,商量起把聶司恒從大山深處抓出來的方案。
過了兩個小時,玄門又陸陸續續來了一些人,這次來的都是各自門派的中流砥柱,顧珲于是把他們請來了村集體活動室,把約法的三章重申了一遍,給他們一晚上的時間,如果查不到飛雲遺物的蹤跡,明天一早8點之前必須離開周家村。
并且他着重強調了一點,“你們的任何行動都要提前跟調查所報備,離開前我們要數一數人數,防止逃犯混入。”
這個要求令玄門衆人很是不滿,特別是一些剛剛到達的稍微年長些的人。
“調查所行事未免有些霸道了!”
“不錯,你們追捕逃犯,與我們有什麽關系,我們互不耽誤!”
“若是我們不允許調查所查驗人數?”
顧晖霸氣一笑:“你們盡管試試。”
玄門衆人齊齊默然,良久才有人拱手應下了顧晖的要求,顧晖也笑道:“這才好,不知道你們準備去什麽地方找?”
“消息只說,長生訣就在這深山之中,具體位置,還需我們查探。”
顧晖面露了然,“看來這是某些人想讓你們去山裏,那就祝你們順利吧。”
玄門衆人拱手,陸續起身往門口走去。
這時五行門的人穿過人群,徑直走向了顧晖身後的周珵面前,顧晖認得出,走在最前面的人是五行門前任門主的關門弟子,現任掌門的師弟,清漪。
清漪年紀尚還輕,四五十歲左右,自從進了活動室之後,就一直盯着周珵不放,現在更是直接與周珵面對面,盯着周珵的臉,驚疑不定,“你是誰?”
活動室中漸漸安靜了下來,往外走的衆人也停下了腳步,關注突如其來的狀況。
衆人都疑惑,這個年輕人到底是誰,為什麽清漪要詢問這個人的姓名。
顧晖的面上飛快閃過一絲情緒,快到難以分辯。耿全亮則擔憂不已,猜測着清漪的目的。
周珵環顧所有人,道:“我是周珵。”
在場除了調查所的人,都不知道周珵到底是什麽人,清漪同樣不知道,他對這個答案感到莫名其妙,懷疑的神色越發濃厚。
清漪端詳着周珵的臉,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看完之後又低頭掐手指,不知在蔔算些什麽,嘴裏不停的說着,“錯了……這不可能……怎麽會有這種事……錯了……”
一番詭異的舉動讓周圍的人更覺得奇怪,他喃喃自語了好一會兒,手指變動指法,終于停了下來,接着他震驚地指着周珵,道:“你竟然是個沒有命格的人!”
這話一出石破天驚,在場的都是玄門中人,即便不通命理,也都大多知曉相關知識。
聽到清漪說周珵是無命之人,頓時大驚,這世上怎麽可能有無命之人呢?
“你是怎麽做到的?”清漪恨不得把周珵拿在手上檢查一番,幾乎是貼着周珵的臉問。
周珵愣了一下,退開了兩步,“我只是一個普通人,不明白你的意思,麻煩你解釋一下什麽叫做無命之人?”
每個人生下來之後,按照生辰八字都有各自的命格,這命格便決定了他在世間行走這一生要經歷何種樣的事情。
俗話說逆天改命,命并非不能改,但要經歷一番很艱難的努力之後,才能稍稍改變一絲絲,這一絲改變便像蝴蝶的翅膀掀起飓風一樣,最終達到一個完全截然不同的命運終結點。
但是這世上不可能有無命之人,無命相當于在世間就沒有了作為人的身份,那麽這個人在人間生存必然會面臨更多的危險,往往是活不幾年,在幼兒時期便會夭折。
可周珵明顯是活了二十幾歲的樣子,四肢完好,這不像是遭遇了命運坎坷的樣子,而是順順當當的長大成人。
一個沒有命格的人怎麽可能順利長大?
玄門中人個個用探究的目光盯着周珵,誰也沒有先開口,顧珲主動講起了命格之說。
周珵皺着眉頭聽完并道:“按照你們的說法,我出生的年月日是固定的,可以問聶老爺子,那就不是我的命格嗎?為什麽要說我沒有命格?”
清漪正要回答這個問題,卻被長生門道人搶了先。
“沒有命格之人不可能在沒外力幹涉的情況下長這麽大,除非……你有長生訣!交出來,饒你一命!”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表情都變了。
周珵眉頭皺起,耿全亮想要出面解釋,被顧晖一把攔住,顧晖凝重地道:“他們聽不進去的。”
顧晖看法很準确,玄門衆人來這一趟的目的就是搶奪飛雲的遺物,本來是無頭蒼蠅亂轉,此時聽到長生門的說法,自然就信以為真,即便不全信,也不會放過一絲可能性!
長生訣就在眼前年輕人的身上!
玄門衆人再也按捺不住,特別是長生門的人,恨不得立刻就把周珵控制起來,逼問他飛雲遺物的下落。
“諸位冷靜一下,你們這只是猜測,沒有确切的證據證明,周珵跟長生訣有直接關聯。”顧珲親自出面協調。
長生門的灰袍道人質問道:“調查所莫不是要包庇他?”
黑袍弟子大聲說:“沒錯,調查所一定跟他一夥的,想要吞掉我們長生門的秘籍。”
一口黑鍋紮紮實實扣了下來,顧珲頓時閉上了嘴,面露為難。
這時長生門的人不依不饒,黑袍弟子直接沖了上來,對着周珵用出了一招抓人專用的擒拿手,手掌成爪狀,閃電般探向周珵手臂。
一道微風掠過,周行已經閃身到了周珵身前,一把揮開對方的擒拿手,擡腳就踹,那人影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倒飛出去,咚的一下砸穿了活動室的房門。
兩名灰袍弟子頓時驚呆。
周行護在周珵身前,不帶情緒的目光掃過室內的每一個人,舉起拳頭,“誰也不能動我大哥,不然就揍你們。”
“好大的膽子,竟敢傷我門下弟子!”長生門兩名灰袍道人同時出手,一左一右推掌相向。
顧珲身形微動,以他的實力,自然看得出兩個人相互配合,同時攻擊周行,若周行重點防左側,右側就會變招偷襲,周行防右邊,左邊的人也會變招偷襲,同時防護,則會分解力量,使周行都防不住。
這一招端的是老辣,想必這個年輕人很難抵擋,這麽想着,下一秒顧晖就震驚的看見,周行張開兩只手掌,以逸待勞的等在原地,兩個灰袍道人的手掌印了上去。
咔嚓一聲,兩人灰袍人的胳膊同時被打斷,兩人并不像黑袍弟子那樣直接飛了出去,而是倒在了活動室正中央,捂着扭曲的手臂慘叫。
長生門在場的三位長生門弟子居然都不是周行的一招之敵,甚至說都沒能破開人家的防護。
“好身手!”
“年輕人好生厲害,你究竟是什麽人?”衆人議論紛紛,有人揚聲問周行的身份。
周行雙手拍了拍,拍掉手上不存在的灰塵,一本正經回答道:“我叫周行,是個保安。”
玄門衆人當時愣了,這人膽敢戲耍他們?
“混賬!”茅家子弟勃然大怒,從後腰抽出黑色皮鞭,手一抖,皮鞭似黑蛇游走,鞭尾發出爆鳴聲。
長生門弟子被打,有些小門派便認為周行實力不可小觑,茅家人卻不這麽想。
茅家人早覺得長生門的實力下降的厲害,僅剩以前的皮毛傳承,現如今都不如普通的門派,被打敗是理所當然的。這周行如此年輕,縱然厲害也有限,跟茅家比起來,差得遠呢。
于是茅家子弟用上了法寶,想要給周行點顏色看看,黑色皮鞭破開空氣,對着周行的脖子甩去。
周行反手一抓,将那黑色鞭尾抓在了手中,與對方展開了拉鋸戰。
“放手!”對方驚懼。
周成哪裏會放手,他開始往手上繞起了黑色皮鞭,拉着對方不斷接近,“我已經說了,敢動手,就揍你們。”
這麽宣告着,周行手掌翻轉,轉了一圈,鞭子短了一截,那人就被迫往前挪了一步,又轉一圈兒,那人又被迫往前挪了一步。
眼看兩人之間的距離越縮越短,皮鞭只有二尺長了,對方不得不放開手,滿臉不甘,“你竟然搶我的法寶,将我的打魂鞭還來!”
周行充耳不聞,只是把鞭子纏成了一個線團,順手打了個結,像是提着一個皮球,看了一眼其他還躍躍欲試的人。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這些人那麽弱還要來挑釁,但周行自覺有足夠的力氣,把全部人都揍一遍。
“我看他就是個邪修!”
“邪修?”
“怪不得,原來是邪修!”
“誅殺邪修,是我輩之責,大家一起上!”不知道誰吆喝了一聲,玄門衆人紛紛出手,朝周行攻擊。
周行看得分明,不那麽寬闊的集體活動室內,數十人各自祭起法寶、拳頭朝着他襲擊過來。
周行單手抓住黑色皮鞭的手柄,另一手解開系在皮鞭上的結,手腕一抖,那皮鞭猶如游龍,揮了個密不透風,所有想要對他動手的人都被鞭子抽在了臉上、手上,火辣辣的,巨疼無比。
啪!這一鞭給人面相來了個三七分。
啪!又一鞭給人打了兩個手镯。
啪!撕裂了外袍,背部立刻泛起淤痕。
一時之間,活動室內充滿了哀嚎聲,直到把挑釁的人全部都打了一遍,留下斑斑鞭痕之後,周行終于滿意了,把鞭子一扔,拍了拍手道:“沒有用,你們太弱了。”
這一次玄門衆人全部躺下,終于沒有人再反對周行的話。
“真是英雄出少年吶!”顧珲興奮得兩眼放光,大手拍打發出響亮的掌聲,“小弟弟,你這身手果然不錯,有沒有興趣加入調查所,我收你做親傳弟子……”
周行果斷搖頭:“我沒興趣,我的理想是當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