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翌日李紹天照舊走的很早, 起床收拾好讓倆孩子自己在床上，她出來吃飯。家裏人都走了，就剩她和媽媽。
“素素、你這也差不多倆月了。例假是不是沒來？”
“沒啊。不是說哺乳期不來嘛。”
“也沒個準。我生了你們姊妹幾個, 有的剛出月子就來, 最長的一年才來。”
“哦, 這樣啊。我反正到現在來沒來。媽你看我，是不是恢複之前的身材了？”
她說着拿着包子站了起來, 林媽媽仔細的上下打量。“差不多。哎呀，年輕就是恢複的快。”
原來腰身一尺八，如今腰身一尺九, 在理想範圍內。穿衣服有完美曲線，她笑笑臉上十分自得。
“媽、你們那時候都是用什麽方法避孕的？”
“我帶過環。現在不是計劃生育嗎, 一家只讓生一胎。好多都去結紮了。就是把輸卵管剪斷紮起來，這方法避孕效果好，省事。”
“那不是得開刀。”
“就一個小口子。我見過，沒多大。”
“不行，我得去問問大夫, 看有沒有給男人做的。”
“這種事兒一般都是女人, 沒見哪個男人去醫院為這個的。”
“生孩子已經是女人受罪了, 憑什麽這個還得女人受。我不管，男人要不樂意做, 那他就安分些。”
“你這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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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母親生在這個時代, 思想肯定不可能跟得上她。笑嗔一句，覺得她有些過分。但還是什麽都沒說, 小兩口的事兒, 讓小兩口自己解決。人家要是自己樂意，她個當老人的多管做什麽。
“媽, 我上午去醫院，你在家看着這倆行嗎？”
“行，你放心去。”
混合喂養的好處如今徹底體現出來了，她想走多久就多久，包裏帶上吸奶器，漲奶的話吸一吸就好。家裏這倆餓了吃奶粉，不必把她這個當媽的禁锢死。
上午她自己去醫院，婦科裏了解後原來還有男性輸精管結紮術。“但這種做的非常少，男人們都不樂意。一般都是女性帶環或者直接結紮。”
“謝謝姐姐。”
打聽清楚，她心裏也有了章程。晚上做了李紹天愛吃的炸醬面，還體貼的給他舀了面湯。她這忽然的舉動讓李紹天不由的緊張起來，看她的目光中都帶上了受寵若驚。
“媳婦、你這是幹嘛啊？”
“沒幹嘛啊。”她長了一雙水潤的杏眸，大眼睛水靈靈的。以前她很喜歡低着頭，如今卻是越來越大方開朗。這自信漂亮的樣子有多吸引人她大概不知道，他每天都在心裏跟自己做思想鬥争。
媳婦不說，他卻是想到了旁的地方。這莫非是信號？想到媳婦主動，他頓時就興奮的心跳加速。
吃飯時三兩口就吃完了一碗，放下碗趕快去弄倆孩子，讓媳婦安心吃飯。她吃的慢，不能讓孩子們吵鬧影響她。要保持媳婦的好心情，他才能有肉吃啊。
素馨吃完飯去洗澡，今天兩口子睡的比以往早一些。李紹天激動了一晚上，結果躺床上了，剛想伸手就被老婆給轉身吓了一跳。
“你做什麽虧心事了？”素馨還調侃他。
“我沒做什麽啊？我一天忙的來回跑着快累死，我哪有時間做什麽。”
“哈哈、”
屋裏亮着一盞小夜燈，昏暗的燈光下美人更加獨有韻味。味覺和視覺的雙重刺激，讓他心跳加速，激素迅速分泌到了一個頂點。
“媳婦、”
從她生了孩子後他就這麽喊她，目的在于拉進兩人關系。孩子都生了，證也早領了，你別那麽疏離，一副随時想抽身的模樣。
“李紹天，你想過避孕怎麽辦嗎？”
預料中的話聽到了，他楞了一瞬開口問，顯然已經考慮過，但還沒時間去醫院具體詢問。“有給男人用的藥嗎，或者什麽方法？”
“輸精管結紮。只需要開一個很小的口子，當天就能活動自如。”
“結紮了以後就不會再讓女人懷孕？”
“半年內還有殘存的精子，半年後一半都會徹底沒有。就不會再讓女人懷。”
“行吧。現在計劃生育，本來也只要一胎。”
他就這麽容易的答應了，這一刀他來挨，不能生育的結果他承受。素馨在心裏給他加了五分，滿分十分的話他如今基本達到。
“那，今晚怎麽辦？”
“喏，我在婦幼被塞了這個。”
避孕×，這玩意只要使用得當，完全可以避免懷孕。拿出這個東西，她這麽大方的塞他手裏，倒讓他有些臉紅。
“我覺得你膽大好多。以前說話都不敢直視旁人的眼睛，如今這東西都這麽大方的拿出來。”
“你要不要？”我們是夫妻，都結婚這麽長時間了，我還扭捏什麽啊。該考慮的問題就要考慮到，不能因為害羞而讓它發展到不可控。
“要。”
媳婦都這麽大方了，他再扭捏就不是個男人。一字出口他一個虎撲将人摟進懷裏，聞着那讓他心馳神搖的香氣，這一刻體內的激素達到頂峰。一番雲雨結束，心裏的滿足感讓他發出一聲喟嘆。這才是結婚人士該有的待遇啊，他以後得做好善後，讓媳婦沒有顧慮。
“別動，都是汗。”
“沒有，只有奶香味兒。”
“去你的、”擡腳踹他，卻發現自己兩條腿跟面條似得沒勁兒。
“要不我給你按按？”
“不要。你去給我打水，用那個放在架子最底下的盆。”
“好，知道了。”
吃到肉了，身體上的滿足感讓李紹天渾身都是勁兒。晚上兩次都是他起來照顧倆孩子，一直到早上天亮素馨才醒來。胸脯鼓脹漲的，該讓倆小崽子吃奶了。
一早林媽媽就敏銳的發現女兒女婿今兒好像有點兒不一樣，以前雖說也體貼，可今兒卻是特別的纏綿。那眼神，簡直都能拉絲了。
不過作為岳母，女婿和女兒感情好她只有高興的，什麽都不說催促他趕快吃飯去上學。
李紹天拿了個饅頭急慌慌的走了，屋裏林媽媽在聽到女兒的決定後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你說讓紹天去做手術避孕？”
“嗯。男人做手術創口小，恢複快。沒後遺症，為什麽不讓他去做？”
“可是、沒誰讓男人去做啊。”
“那我就當第一個。”
“紹天也願意？”林媽媽搖着頭，簡直不敢置信。
“嗯。”她點頭。
“這可真是。”林媽媽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在驚詫過後卻是笑了。“你說說他對你多好，居然會答應你這種要求。”
素馨笑笑沒說話，林媽媽搖頭贊嘆：“你生孩子的時候他全程陪同，在外等着焦急不已。坐月子照顧你照顧孩子，上着學還這麽來回的跑，如今居然答應你去做結紮。我的天，我就不明白這麽好的男人，你之前既然懷孕了，怎麽不早點兒來找他？”
素馨雙手一攤：“我怎麽知道？”
結婚、帶孩子、到如今讓他答應去做結紮，她是步步為營。她跟原身不同，原身是敏感自卑的，而她，是個懂得愛自己的人。在有限的條件裏，她都會先為自己盤算。先愛自己，才能有能力去愛別人，包括她自己的孩子。
李紹天周六下午沒課，素馨陪他一起去的醫院。做這種手術的不多，但醫生說了這個手術比女性結紮簡單。
“行。”
孩子已經是媳婦懷媳婦生了，那這避孕的事兒就讓他來吧。素馨在外等待的時候面容平靜，這一刀下去基本可以确定他這輩子就雙胞胎倆孩子了，那麽不出意外，他會将這倆孩子視若生命。
她自己可以保證自己負責，既然決定生她就從不避諱養育的責任。如今也确保他絕對只有這倆孩子，以後怎麽做她都立于不敗之地。
做完手術當天就可以回家，孟芷茵得知兒子居然去結紮了，臉上也只是詫異了一會兒，很快恢複如常。
“挺好，不能什麽罪都讓女人受。”
行，就沖她這一句站在女性立場，而非婆媳關系的話，素馨就對她再次高分。不愧是接受過高級教育的女性，某些認知還是挺超前的。就這樣的态度，以後萬一有什麽矛盾，她都能不介意。
李紹天做了手術，帶孩子素馨就主動承擔。喂兒子吃飽後将孩子放他身邊，他轉頭逗兒子玩。
“這輩子就這倆了，哎呀，爸爸的心肝寶貝。”
“如今計劃生育，大部分人都只有一個。”
他擡頭望着媳婦滿臉笑：“所以我很滿足。媳婦你厲害，一下子給我生了倆。而且還是有兒有女，妥妥的人生贏家。”
“養家糊口，你責任重大。”
“放心，我絕對不可能讓你們餓着。”
這家夥，講話是一點兒不謙虛。雖然知道你以後是成功的商人，可現在你可只是學生。想掙錢，先畢業再說。
電話打不進來，地址不知道。林媽媽跟家裏完全斷了聯系。沒有老頭子每天在耳邊ＰＵＡ她，她在女兒這裏過的開心愉悅。随着素馨給她灌輸新的思維，她那自我也生長的越來越壯大。
“我不急，反正我也不會再婚。現在我幫你帶孩子做飯就挺好的，比之前在家裏開心的多。”
有媽媽給她做後盾，她的店鋪進行的也非常順利。改裝門窗的同時她在家裏畫了很多宣傳畫報，都是符合這時代審美的衣服。
“閨女，你這準備貼到哪兒？”
“窗玻璃上。”她手上畫的這一副是一套，咖色長褲搭配格子大衣。大衣的樣式和如今的不太一樣，簡單一條腰帶盡顯腰身，讓線條看起來更流暢更妩媚。
“這個好好看，适合秋天。初冬穿也行。”
“你也覺得行吧？”
“很漂亮。素素，你給自己做一身吧。你要是自己穿上，那更是活招牌。”
“我去找找有沒有合适的布料。”這話剛落地，她馬上反應過來：“不行，我沒布票。”
母女倆正說着話，孟芷茵開門下班回來了。家裏有林媽媽做飯，她如今也不吃食堂了，每天下班都是回家吃。
“喏，布票。”
婆婆居然給她布票，在她詫異的眼神中開口解釋。“單位發的季度票，正好夠扯一身的。我衣裳多不用做，你給自己做吧。”
“媽、這多不好意思。”
孟芷茵難得的笑起來，最近她臉上的表情好像也變的豐富不少。“紹天如今沒工作呢，我們做父母的這都是應當的。”
“謝謝媽。”她開店鋪可謂家人全力都在支持，公公幫她辦好了挂靠手續，家裏縫紉機電熨鬥拿去給她用。家裏日常開支也都是公婆在管，包括孩子的奶粉，都是公公給的錢買。
店鋪在後面開了門窗，屋裏鋪了水泥地，牆上做了個簡單的木頭架子，橫着一根長長的橫杆，用來挂衣服。
屋裏原先的舊家具依舊留着，不過是打磨後重新上了一遍漆，看着幹淨很多。一張一米五的床留在裏間，用于日常休息。
一切準備就緒，她将畫報貼在窗玻璃上。她畫的非常漂亮，不是那種專業的圖紙，而是像油畫一樣的展現衣服，店鋪沒開業呢已經吸引了很多女人過來看。
“哎，這身好看。”
“這件應該是棉襖吧，樣子真漂亮。”
“還有這件，這褲子感覺跟現在的不一樣，穿着好合身，完全看不出腿型。”
“對啊。我腿不直，穿上百貨大樓做的褲子醜死了。這個就好看，不知道給我做的話能不能遮住我不直的腿？”
“可以試試吧。”
“對，試試。”
無論什麽時代，大家對于新鮮事物總是好奇的。素馨準備齊全後正式開業，放了一挂二百響的鞭炮，看着滿地的紅紙碎屑，她下定決心一定得幹出一番事業來。
獨立，什麽時候首先都得經濟先獨立，否則就是空話。就算一個人再有想法，再思想自主，沒有錢也寸步難行。
“哎，同志，你這真能做的跟畫報一樣嗎？”開業第一天，上午有個女人拿着包進來了。第一天就有生意上門，素馨熱情的給她拿了凳子倒了水。
“當然，保證一樣。如果不一樣，您別給錢。”
“可是。萬一做壞了，那我的布豈不是糟蹋了。”
是啊，這時期一塊兒布也是很珍貴的，一般的還真不敢拿這個冒險。素馨對自己的手藝非常有把握，當即開口回，讓她免于後顧之憂。
如果做出來不是這個效果，這布我按照市價賠，衣裳還給你拿走。你看怎麽樣？”
“你說真的？”
“自然真。”
這女人身材非常标準，不是特別苗條，但卻一點兒不胖，她預估大概一百将将出點兒頭，就這一米六多的身高，什麽衣裳穿上能不好看。
“那你給我量尺寸吧。”
接到了第一單生意，她非常謹慎的将各個數據記好。送走客人後就開始動手裁剪，做法已經爛熟于心，她答應對方隔日來取。
想盡快完成衣服，她中午在店裏沒回家。之前已經跟媽媽打過招呼，如果她不回家的話孩子拜托媽媽照顧。
這一忙就忙到了下午兩點半，胸部漲奶漲的不行了，她進裏間拿出吸奶器往外吸，吸完了回到外頭繼續忙碌。
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時間過的好像特別快。因為縫紉機不是電動的，所以速度還是比她前世慢一些，但待到太陽西斜快落山，衣服也已經完成。
放操作臺上，她拿着熨鬥開始熨燙。李紹天回來時過這邊來接她，隔着窗戶看到她在認真工作，一時間看呆了去。
都說認真工作的人最有魅力，此時他老婆就是這樣。幾縷碎發在鬓邊，烏黑的發絲襯的她肌膚如玉，眉目如畫。
他都掀簾進屋了她才擡頭，然後低頭認真的完成最後一下。将電熨鬥放好拔下插頭，她将上衣提了起來。在自己身上比劃。
“怎麽樣？”
蓋住臀部的大衣，翻領的。雖然她沒穿，但那衣裳他也能看出做工和剪裁都非常的好。整體就十分有型。
“很漂亮。給你自己做的嗎？”
“不是，今天就這麽一位顧客，我先做好了上衣。”
“我媳婦真厲害。”
他之前以為她就是簡單的會做褲子，簡單剪裁，結果這衣裳一點兒不輸專業裁縫。
“那是、沒這兩下子，我敢開裁縫店嘛。”
“你今兒回家了沒？”
“沒。”
“那就是一整天都在店裏，那你中午沒吃飯？”
“沒。”
“你不餓嗎？”
“沒顧上。”
李紹天哭笑不得。“沒見你這麽入迷的。走，趕緊回家吃飯去。”
男人伸手去拉她，她退了一步去拿衣裳架子。“等我先把衣服挂起來。”
衣裳挂到屋裏那根高高的竹竿上頭，随即檢查下電熨鬥，确認沒事才準備走。到門口都鎖門了她忽然想起來又趕快把門打開。
“我吸的奶還在屋裏呢。你等一下，拿回去還能給孩子吃。”
兩人到家已經黑透，林媽媽滿目的擔憂。聽到是閨女做衣裳做的入迷，不禁嗔怪。
“又不急于一時。再怎麽趕，也得吃飯啊。你去洗手，我給你下面。”
手擀面，白面裏放了一部分高粱面。面條有些泛着黑紅，媽媽擀的面均勻，澆一勺西紅柿雞蛋的鹵子，一下子就引的她咽了口唾沫。
“好香。之前都沒覺得餓，聞到你做的面才感覺又餓又饞。”
“趕快吃。”
林媽媽在一旁看着她狼吞虎咽，心疼的開口說：“要不，明兒我抽空去給你送飯？”
“別、”她擡頭看着媽媽匆忙擺手。“你能幫我看着他倆就已經大功一件，吃飯我自己能解決。”
孟芷茵聽到他們回來了，也從房間出來。她之前已經吃過飯，聽親家這麽說，她也表達了自己的意見。
“要不，在那邊也安鍋竈做飯。早起你們一起過那邊去，這樣你就能照顧到了。”
林媽媽一拍手：“是個好法子。棠棠學校離那兒也不遠，讓棠棠放學了過那邊去。只是親家你……”
孟芷茵道：“我沒事，我中午吃食堂就行。”
之前她也一直是吃食堂的，雖說在自己家吃飯自在，可如今得顧着兒媳和倆孩子。如果到那邊去，兒媳也有空能給孩子哺乳，算是一舉兩得。
“那邊好像都是用蜂窩煤生火做飯的。”
李紹天接話：“那我先去準備爐子和蜂窩煤，鍋碗就從家裏拿。家裏的挺多，拿一部分過去不妨事。”
家裏人全力支持，生怕她有哪裏不方便。這樣的态度其實就算什麽都不做她也高興，自己喜歡的事情她自然會全力以赴去努力。可家人如此支持，照顧，讓她心暖暖的。
晚上洗了澡睡覺，倆小家夥一天沒見媽媽，看到她都很開心。閨女吃着奶還一直擡頭觀察，藍色的眼眸中好像寫着字。怎麽一天都沒見你，你去哪兒了？
“媽媽去做事，給我們寧寧掙錢買漂亮衣裳。”
安安在床上躺着，小腿使勁的蹬，想要吸引媽媽的注意力。素馨一直在跟閨女說話沒管他，小家夥憋着嘴，嗚哇嗚哇的哭起來了。
“哎，安安你怎麽了？別哭啊，妹妹吃完就給你哦，別急，別哭。”
看媽媽伸手拍哄自己了，小家夥緩緩的收聲。李思安，越長越像他爸。跟他爸小時候的照片一模一樣，完全找不到媽媽的影子。
“生了一對，可沒一個長的像我的。”
她自言自語，被洗完澡進來的李紹天聽個正着。“這話，怎麽一股醋味。”
她擡頭：“這麽遠都聞到酸了？”
“嗯。不止嘴裏酸，眼睛裏都是醋意。”
“哈哈、”她開心的笑了，低頭看看倆孩子，雖然都長的跟她不像，但誰也不能否認這是她生的骨肉。
低頭親親閨女，“等媽媽掙了錢就給你做新衣裳，我閨女這麽漂亮，一定得打扮的像公主一樣的長大。”
這是媳婦的心願，閨女沒聽懂但也是咯咯地笑。這一刻他深呼吸，感覺到了什麽叫甜蜜的負擔。有壓力才有動力，也許第一個動力就是想将這母女倆打扮的像是公主和皇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