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易寶會
易寶會
夜色如墨,濃得化不開,胡老板悄然潛入了悅融軟件天花板坍塌的地方。月光勉強穿透雲層,斑駁地照在他那張因恐懼而扭曲的臉上。他顫抖着手,從懷中掏出一疊紙錢,火光瞬間在夜色中跳躍起來,映照出他複雜難言的神色。
“徐鵬啊,你可別怪我……”胡老板的聲音低沉而顫抖,他将紙錢一把把扔進火中,“別人都沒事,怎麽就你……唉,這可不是我害的。”
這兩天,胡老板簡直要被逼瘋了。他白天總是會遇到各種倒黴事件,夜晚的夢境也總是充斥着詭異的身影和無盡的哀嚎。
胡老板思來想去,最近只發生了一件事——徐鵬的意外身亡。這一切,一定與徐鵬的鬼魂脫不了幹系。
正當胡老板沉浸在恐懼交織的情緒中時,一陣陰冷的風突然刮過,帶來一句句模糊不清的哭訴:“嗚嗚嗚,你害我,害得好慘……”這聲音如同寒冰刺骨,讓胡老板渾身一顫,手中的黃紙更是被他慌亂地全部丢進了火堆。
“給你,給你!都給你!我也是不想的啊,我只是想找人借借運氣,擋擋煞,沒人想要你的命啊!”胡老板語無倫次地喊道,汗水順着他的額頭滑落,與眼中的恐懼交織在一起。
就在這時,一個冷靜而清晰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哦?所以這一切都是你做的咯?”
“啊啊啊啊啊。”胡老板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吓的尖叫聲連連,一邊往後爬,一邊說,“別殺我,別殺我。”
少年幹淨利落地摘下帶在臉上的鬼怪面具:“胡老板,你仔細看看清楚,你前面的人是誰。”
胡老板猛地回頭,只見一名少年正站在那裏,手持一副鬼怪面具,目光如炬。胡老板驚愕地發現,這不是鄧安嗎?
“是你?!你怎麽會在這裏?”胡老板看到來人,只是之前來家裏的沒用的富二代,心中一下子就不怕了。他生氣的說:“你為何在這裏裝神弄鬼。”
“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又哪裏裝神弄鬼了?”鄧安反問,語氣中帶着幾分嘲諷,“倒是你,胡老板,你深夜來此燒紙錢,是想向誰贖罪呢?明明是你自己害人,所以心中有愧,才會誤把我當做徐鵬。”
胡老板心虛地辯解道:“你……你在胡說什麽,我哪裏害人了,這些都是意外事件。我……我只是出于人文關懷,來祭拜一下徐鵬而已。你怎麽能憑空污蔑我?”
鄧安嗤笑:“明明是你利用員工來擋煞,才會造成徐鵬死亡的。”
胡老板虛張聲勢:“你有什麽證據,不要血口噴人
鄧安冷笑一聲,從懷中掏出一張泛黃的紙條,上面繪制着複雜的陣法圖案:“胡老板,你還要繼續裝傻嗎?”
胡老板看到他手上拿着的紙條,臉色煞白,瞪大了雙眼:“你怎麽會有這個。”
他見四周無人便想要上前搶奪那張紙條,結果卻被一旁的鐘意遠牢牢制住。他知道自己已經無處可逃,只能癱軟在地,口中依舊強辯道:“你憑什麽說我害人?你有什麽證據?”
鄧安說:“這個陣法,是你用來轉移災禍的吧?你在公司做了個五鬼聚財風水陣,想要奪人陰財,但是又害怕遭到報應。于是,便招了幾個命硬之人在陣眼為你擋煞。你可知這些人雖都是命硬之人,但是在做了一段時間的陣眼過後,便會變得運勢低下。受傷只是開始,在損了陰德之後,不久便會死于非命。”
“什麽,會死于非命。”胡老板聽後也十分震驚,他喃喃自語道,“不是說只會有損運氣一段時間嗎。還好,這報應不是到我身上。”
胡老板冷靜了一下,轉而嚣張的說:“那又如何。這種事情說不清,道不明的,有本事你報警抓我啊。”
鄧安搖了搖頭,緩緩說道:“證據?這就是證據。你不僅害了徐鵬他們的性命,還妄圖逃避因果報應。但你可知道?這個陣法非但不能為你消災解難,反而會将你的罪孽加倍累積。等你死後,必将受到更嚴厲的懲罰。”
一滴冷汗從胡老板的臉旁劃過,他顫抖着聲音說:“你,你在說什麽?我可不會信你……”但話雖如此,他的眼神卻不由自主地四處亂瞟。
“哼,你且看看你周身。”鄧安冷笑一聲,手中的符咒已經熊熊燃燒起來,他輕輕一揮,火焰便化作一道流光,環繞在胡老板周圍。頓時,胡老板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從心底升起,他猛地閉上眼睛,卻又忍不住偷偷睜開一條縫。
就在這一瞬間,他看到了!周圍布滿了模糊的身影,它們或飄忽不定,或緊貼着他,其中一張熟悉而又扭曲的臉龐尤為醒目,正是徐鵬!
胡老板的心髒幾乎要跳出胸膛,他驚恐地尖叫起來:“啊——!難道……難道這些鬼都一直跟着我?!”
符紙在火焰中化為灰燼,而那些詭異的景象也随之消散。
胡老板臉色蒼白,冷汗如雨下。他擡頭望向鄧安,眼中滿是絕望與恐懼:“那……那我該怎麽辦?”
“胡老板,你現在相信了嗎?”鄧安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我再問你一遍,到底是何人給你了這個陣。”
胡老板猶豫了片刻,終于開口:“我……我真的不知道,是……是易寶會的人給我的這個陣法。但具體是誰,我也不清楚。”
胡老板拿出一個袋子,上面有一個三角的标志:“這個便是他們的标識。”
“易寶會?”鄧安接過胡老板遞來的袋子,目光在三角标志上停留了片刻。
胡老板繼續說到:“當初,易寶會的人找到我,說可以讓我生意興隆,但我沒想到會害死人……更多的我也不知道了。”
鄧安眉頭緊鎖,他站起身來,對胡老板說道:“胡老板,我勸你,從現在開始,多做善事,為你的過去贖罪。說不定,死後可以少遭兩年罪。”
說完,鄧安便轉身離去。
……
鄧安與鐘意遠并肩坐在靜谧的路旁,眉頭緊鎖:“組長,這易寶會究竟是個什麽來頭,竟能用如此陰毒的陣法?而且我始終揣摩不透,這一系列事件的背後,真正的受益者又是誰?感覺每一方都受到了傷害。”鄧安的話語中透露出深深的困惑。
鐘意遠輕輕搖頭,眼中同樣閃爍着疑惑的光芒:“确實,我也從來沒有聽說過易寶會這個組織。”
正當兩人陷入沉思之際,鄧安突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眼前一黑,整個人失去了意識,軟軟地倒在了鐘意遠的懷裏。
“鄧安!”鐘意遠大驚失色,連忙伸手扶住鄧安,卻發現他的身體異常沉重,沒有絲毫反應。他緊張地呼喚着鄧安的名字,但回應他的只有寂靜的空氣。
鐘意遠焦急地抱起鄧安,迅速沖向附近的醫院。一路上,他不停地呼喚着鄧安的名字,但鄧安依然沒有絲毫反應,這讓他心中充滿了擔憂。
到達醫院後,鐘意遠迅速将鄧安交給急診室的醫生。醫生們立即對鄧安進行了全面的檢查,發現他的生命體征雖然穩定,但昏迷的原因卻一時難以确定。
鐘意遠在急診室外焦急地等待着,心中充滿了各種猜測。他回想起之前鄧安提及的易寶會以及那個神秘的陣法,不禁懷疑這次昏迷是否與這些有關。但轉念一想,他又覺得事情可能遠比想象中複雜。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終于,急診室的門被推開,醫生走了出來。鐘意遠連忙迎上前去,急切地問道:“醫生,他怎麽樣了?為什麽會突然昏迷?”
醫生摘下口罩,神色凝重地說道:“初步檢查顯示,病人可能是受到了某種未知力量的影響,導致神經系統出現了異常。但具體原因還需要進一步檢查和觀察。”
聽到這裏,鐘意遠的心沉到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