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章
第 95 章
幸好, 除了個別的幾個字之外,雲玄空都是認識的。
而且他悟性很高,哪怕有不認識的幾個字, 也都随意糊弄過去了。
經過多日的休息, 他的軀體已經完全恢複了, 嗓音也變成了原本清亮好聽的聲音。
而現在,為了蒙混過關,他的喉嚨中又重新咕咕嚕嚕了起來。
金即明對于他的忍耐力極其地高。
看見他如此賣力的給自己念着自己根本讀不懂的睡前故事,金即明也不好意思再苛責他了。
深吸了一口氣, 眼睛又閉上了。
雲玄空捧着書本, 認真地念:“祭仲曰都城過百嗯國之害也…”
額爆青筋、眼皮狂跳的金即明:……
他講故事的技術很差。
因為他看不懂這篇文章在講些什麽, 所以別說是讀音了, 就是句讀,也是錯的。
為了避免自己錯得太明顯,他靈機一動,用一種毫無起伏的、勻速前行的腔調,将書本上的每一個字快速過了過去。
而且,他的聲音又很好聽, 平靜、溫柔, 加持上這種特殊的強調…有一種念經般的感覺。
沉浸在這種聲音之中,金即明感覺,自己仿佛被超度了。
眼皮跳着跳着,她也就兩腳一蹬, 迷迷糊糊睡着了。
哪怕快睡着了, 她的內心還要腹诽:晚上大好的時光居然不用來修煉, 而是睡個勞什子覺…真是堕落啊…堕落啊…
雲玄空合上了書本,輕輕藏到了枕頭下面。
他把懸挂着的夜明珠都收了起來, 帳內原本光線明亮,現在立刻黑暗一片。
眼睛一時之間還不熟悉黑暗。
雲玄空眨了眨眼睛,看不見東西,其餘的感官變得更加敏銳了。
他的耳朵能聽到她輕微的呼吸聲。
他的鼻子能嗅到身上的淺淡香氣。
他的雙手不自覺用力揪住了被子。
他的頭緩緩低了下去,唇與唇蜻蜓點水般相貼,輕輕烙下一吻。
黑暗中,金即明睜開了眼睛:“小夥子,你很精神啊…都頂到我了。”
兩人離得太近了,雲玄空忍不住呼吸急促起來。
“既然你這麽精神…閑着也是閑着,”金即明迅速将他的寝衣扒了,“我們來雙修吧。我教你,在運轉完一個周天之前,你可不能出來。”
她的手緩緩下移,雲玄空忍不住輕哼了一聲,除了那處,他整個人幾乎化作一灘湖水,軟在她的身上。
“守心、凝氣。”纖長的手指慢慢地上下滑動,“跟着我念口訣,初次學習的人,容易洩了精氣…我可不是讓你來享受的。”
雲玄空的腦子幾乎燒成一團亂麻,臉頰飛上兩團紅雲,那高熱的體溫幾乎燙到了金即明的手心。
雲玄空赤着身子,撐在金即明的身上,輕吻她的嘴角:“為什麽…為什麽我都這樣了,可你卻還是如此平靜呢?”
金即明被這暧昧的氣氛搞得有點惱怒,自己怎麽可能完全平靜!
況且,兩個人中總要有個清醒點的人吧!
“…口訣又要從頭開始了…唉,你這個笨蛋,”金即明最終還是後退了一步,“現在這個情況,你應該做的不是質問我,看到我身上這件寝衣了嗎?”
二人在黑暗之中對視,雲玄空點點頭:“看到了。”
她另一只手拉着他的手:“你要做的,是快點把它脫掉…”
雲玄空躍躍欲試地動手,但是即将碰到她衣角的那一刻,手又迅速地縮了回去,捂住了臉:“我…我不敢…”
金即明看到他這個樣子,突然有點欣慰,居然沒有被小頭控制大頭,看來他未來會是一個不錯的修煉搭子。
她拍了拍雲玄空的肩膀,特別想說“你偷偷親我的時候怎麽就敢了”。
但是不知不覺金即明已經變成了一個忍人,她自己就把這句話消化掉了。
手一邊在被子下面慢慢動,她一邊還要循循善誘:“你為什麽不敢呢?”
明明就很興奮了。
現在自己的手上濕漉漉黏糊糊的,很不愉快,旁邊的布料也全都濕了。
“我很害怕…”
這話可太耳熟了,金即明立刻想起話本子上,這時候自己應該說些什麽。
于是她非常老成地道:“不用怕,我會對你負責的。而且我有經驗…”
“你有經驗?”雲玄空的嗓音立刻顫抖了起來,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他攥了攥拳頭,“那這次過後,你還會要我嗎?”
金即明尋思了一下:“你是一次性用品嗎?用一次就廢了?我當然會要…唔!”
金即明被吓了一跳,下意識抓了一下。
而雲玄空本就呼吸急促,此刻的眼神更是死死盯着金即明的臉:“那我之後,你還會有別人嗎?”
金即明心想:我就造了一次孽…還一次也就夠了吧?
“不會,我只有你。你做不做?今夜如此良辰美景,要不我還是打坐修煉吧。你要是睡不着,我正好可以給你教《天神》的第…唔!”
他像只狗一樣亂啃了起來。
像只狗一樣爬到了最中意的位置。
像只狗一樣,将自己的滿腔愛意給予了自己唯一的主人。
“你這個瘋狗…”t
金即明咬牙,手一揮,在雲玄空的脖子上系上了靈力鎖鏈。
聽見這個帶有侮辱性質的稱呼,雲玄空更興奮了,他甚至抽空“汪”了幾聲,臉上滿是蒸騰着熱氣的緋紅色澤。
金即明用力勒住缰繩,試圖阻止,卻導致自己被颠得更狠了。
總之,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兩個人都有點腿軟,雲玄空變得更黏金即明了。
金即明一邊有點煩這條黏黏糊糊的大狗總是貼在自己背後,一邊不停安慰自己:至少他背熟口訣了,我的辛苦沒有白費。
日子稀裏糊塗地過了好幾天,金即明也就習慣了。
自從那天之後,雲玄空也不愛掏螞蟻窩了。
金即明在辦着公事批着文件,雲玄空大部分時間就老老實實地坐在一邊修煉《天神》,乖乖地等着她完成任務。
小部分時間…就鑽到桌子下面,故意作弄着認真辦公的金即明。
雲玄空從桌子底下爬了上來,他的面色緋紅,嘴唇也非常紅潤,泛着漂亮的水光。
金即明癱在椅子上,捏着他的下巴,左右觀察,聲音軟得不行:“…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居然學壞了!”
雲玄空嘻嘻地笑,自己得逞了,當然非常得意:“我學壞了,那你還要我嘛?”
金即明用手指描摹着他的唇:“當然要啦,我特別特別特別喜歡你!你可別想跑哦。”
聽見這句話,雲玄空心動得不行,感覺自己識海之中,正朦朦胧胧有什麽東西生長了出來,那種感覺太好了。
他想着湊過來親她,結果被金即明一把擋了回去:“不行!去漱口啦!”
雲玄空低頭,正想從桌上随便拿個杯子給自己倒水,看見紙張上的紅泥章印,愣了一下。
“岑險峰?”
金即明歪歪地在椅子扶手上撐着臉,仰頭看着站得筆直的雲玄空。
她神色餍足,沒注意到他古怪的神色:“對呀,他是我爹爹,不過他現在不在,以後可以介紹給你認識。”
“還有,”金即明拿過另一份文件,“這個是我娘的名字——金絡玉,好聽吧?”
聽見這個名字,他不自然地握住了自己的拳頭。
意識到金即明一直在注視着自己,雲玄空繃緊的面孔上下意識露出了一個微笑。
岑險峰?金絡玉?
…岑險峰、金絡玉,岑險峰金絡玉岑險峰金絡玉岑險峰金絡玉!
這一瞬間,韓飛星什麽都想起來了,原來是他和她!
她是這二人的女兒!
然而,哪怕心裏再驚濤駭浪,韓飛星都維持住了自己方才的模樣。
他拿起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平靜地漱口。
明明自己死了,卻又被她救了回來,還清醒了第二次…
韓飛星一下子就想明白了這是為什麽:情魄生長了出來,自己第二次愛上了面前這個人。
他放下杯子,依舊裝作是先前那個腦袋裏空空蕩蕩的雲玄空。
可是,哪怕韓飛星盡力維持自己聲線的平穩,嗓音中還是免不了幾分顫抖:“現在,我可以親你了吧?”
金即明仰起頭,閉上眼睛,她的睫毛很長很密,小扇子一樣輕輕地顫着。
韓飛星抓住了椅子靠背,手上青筋都爆出來了,卻不敢用一點力,也不敢碰到她身上任何一點地方。
他緩緩低頭,最終在她的唇上落下羽毛般輕輕一吻。
睜開眼睛的時候,金即明舔了舔嘴唇,她感覺到了,又好像沒感覺到。
再轉頭看向屍奴,他已經盤腿,坐到另一邊修煉去了。
沉浸在工作中的金即明只是疑惑了一下,并沒有多想這件事,就繼續投入到工作中去了。
韓飛星掐着自己的掌心,鮮血淋漓。
而到了晚上,就更難熬了。
韓飛星有着所有的記憶,而且他的記憶力也是格外地好、畫面格外地清晰,清楚得甚至讓他有幾分痛恨…他自然知道晚上兩人會做些什麽。
金即明正在擺弄着幾顆夜明珠,光線籠罩在她的臉上,讓她的側臉都朦朦胧胧染上一圈光暈。
美得驚人。
韓飛星口幹舌燥地對着金即明開口:“主…主人,我想要學更多的《天神》,主人今晚能教我嗎?”
只要是修煉,金即明來者不拒。
“當然可以啊,”她用力拍了拍身邊的床鋪,“把鞋子脫了,上來。”
韓飛星同手同腳地脫掉了鞋子,爬上了床。
淩晨,兩人從修煉的狀态中脫離了出來。
韓飛星舒了一口氣,躲過了一劫。
然而,他剛穿上自己的鞋子,就聽見金即明在背後緩緩開口。
“我陪你玩了一晚上。
“你還想要裝多久呢?
“韓、飛、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