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穿回去的第51天
第051章 穿回去的第51天
傅周顧見周遲一直不說話, 火氣又蹭蹭上來了。
“你把我喊住,就是為了看着我不說話?你說不說?不說我走了!”
傅周顧真的轉身要走,周遲終于開了口:“傅一帆讓我給你輔導奧數。”
傅周顧愣了下, 轉身看向周遲:“你說什麽?”
周遲又重複了一遍:“傅一帆前兩天找我, 說你奧數刷的不太順利, 說我之前拿過名次, 想讓我幫幫你。”
傅周顧簡直匪夷所思,傅一帆怎麽會想起來去找周遲?再說她什麽時候說她刷的不順利了?
等等,傅周顧依稀仿佛好像記起了, 傅一帆确實說過類似的話, 而自己當時心不在焉的好像确實嗯了一聲。
好吧,這些先不論, 重點是, 傅一帆居然單獨去找了周遲?!
傅周顧緊聲問道:“傅一帆什麽時候找你的, 她都跟你說了什麽?你倆單獨待了多久?”
周遲的眼神變得很奇怪,緩緩說道:“剛才不是跟你說了嗎?前兩天,中午吃飯的時候, 我們剛好碰見, 沒有單獨待着, 還有孫芒、顧星河、周早她們。”
傅周顧這才松了口氣, 不過同時也警鈴大作。她突然覺得自己之前改變策略有些過于草率了, 就不該想着什麽距離産生美,與其讓傅一帆和周遲不經常見面, 見一次就驚豔一次,還不如天天見, 天天看,早日免疫。
她就不該想着組什麽6人吃飯組, 這都還沒組呢,苗頭就已經不太好了。
眼下當務之急,根本就不是什麽距離不距離的問題,驚豔不驚豔的問題,而是傅一帆心裏誰都沒有,這樣不管是遠距離還是近距離,周遲對傅一帆來說都是非常危險的。
傅周顧心裏惦記着傅一帆,又想到周遲喊住自己說的居然是這種八竿子打不着的話,心裏又有點不高興了。
傅周顧道:“我刷題刷的挺好的,用不着你幫忙,你還有別的事沒了?沒事我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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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遲又不說話了。
傅周顧最煩這樣,有話就好好說,這種像是卡着脖子往外擠的感覺煩透了好嗎?
傅周顧道:“不說拉倒!”
說罷轉身就走。
走了一步沒走動,低頭一看,周遲的手拽住了她的校服。
那藍白色的秋季校服寬寬大大,照理說,就算被拽着也能走兩步,可人家周遲不是拽一點點,而是跟大鉗子手似的,一抓抓了一褶子,滿手都是校服。
傅周顧被抓的校服都貼在了身上,幾乎都能感覺到,周遲攥着的拳頭抵在自己的後腰。
怎麽着,還想揍自己一頓啊?
就周遲那細胳膊細腿夾竹桃似的,都不夠她一拳半腳的,也虧的一群人傳周遲是殺人犯,也不知道眼睛怎麽長的,就這樣還能殺人犯?她都擔心殺人犯反過來強制了周遲。
傅周顧當然知道周遲不是要跟自己打架,她就是心裏堵得慌,憑什麽周遲一喊自己就要過來?憑什麽周遲一拽自己就心軟了?憑什麽她生了幾天的悶氣周遲跟沒事人一樣,還能這樣若無其事的拽着她的校服?
傅周顧現在跟祥林嫂似的,滿肚子的抱怨,可最終還是乖乖轉回頭,只是目光兇了點:“幹嘛?!”
周遲又沒有說話,就那麽仰頭看着她,一只手死死拽着她的校服,一只手還捏着她給她的棒棒糖。
啊啊啊啊啊啊!
周遲這是想逼死她嗎?!
這又不是寂靜嶺,你那麽寂靜幹什麽?能不能張張嘴?能不能說說話?能不能爽快一點?!
傅周顧深吸一口氣,腦子裏想的是猛的甩開周遲,潇灑的大步離開,實際卻奪過周遲手裏的棒棒糖,又塞到了周遲嘴裏。
“給你糖是讓你吃的,你不吃低血糖怎麽會好?!”
用最兇的語氣說着最關心的話。
周遲的眼圈紅了,肉眼可見的紅了,傅周顧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別哭,千萬別哭,周遲,你不能這麽不講武德!
傅周顧就是有這毛病,別人一哭,她就覺得跟欠了別人似的,天大的錯誤她都覺得可以不計較了。
當然前提是這個人不是她讨厭的人,比如那天校門口那個綠茶。
傅周顧看着周遲暈紅的眼眶,本來那桃花眼就夠好看了,再這麽一紅,那旖旎的顏色,讓那原本就風流的臉,更是好看的讓人頭皮發麻。
這種好看,很讓人難以形容,就是那種越虐越美的好看,就是那種把眼前這個畫面拍下來傳到網上,一堆人嗷嗷叫,一夜怒漲10萬粉絲的那種好看。
傅周顧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麽了,明明自己才是被放鴿子的那個,弄到現在好像是自己在無理取鬧,人家周遲一句話不說就無聲控訴了。
傅周顧心裏堵得慌,想發洩又不知道該沖着誰發洩,連說話的語氣都忍不住軟了:“你到底想幹嘛?”
周遲眼眶紅紅的望着她,那眼神又可憐又脆弱,還有點委屈,但就是不說話。
真是要瘋了。
傅周顧決定不跟自己過不去了,不等着周遲主動開口了,有什麽話就攤開了說,不說憋死的是自己。
傅周顧道:“我也不跟你繞彎子,那天中午你放我鴿子這事兒,我真的挺生氣的,要不是你放我鴿子,我也不會擔心你,我也不會把學校翻了個遍,更不會翻牆出去找你一下午,更更更不會費勁地寫了3000字檢讨,結果你說你沒有錯?你還跟我冷戰這麽多天?!”
傅周顧每說一個字,周遲的眼圈就更紅一點,害得傅周顧都覺得自己在欺負周遲了。
周遲,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你以前的誰敢靠近就怼死誰的強大氣場呢?你以前那讓周圍同學聞風喪膽的殺人犯氣勢呢?你以前的以一挑三怒砸課桌的威武呢?
遠的不說就說近的,你拒絕席慕蟬時的冰冷酷炫呢?
傅周顧看着周遲那張臉越說氣勢越弱,越說聲音越低,本來聲音已經夠軟了,最後直接成了蚊子哼哼。
傅周顧道:“算了,懶得跟你計較,你還難受嗎?我給你倒點熱水,你就着熱水吃糖,好得更快一點。”
說着,傅周顧轉身想去給周遲倒熱水,可周遲還是緊緊抓着她的校服,一點松開的意思都沒有。
傅周顧道:“你松手啊,你不松手我怎麽給你倒水?”
周遲不松手,周遲還拽的死死的,還那麽仰臉看着她,眼圈還是那麽紅,最關鍵的是,還是她喵的不說話!
傅周顧算是看明白了,今天她和周遲非得瘋一個不可。
傅周顧深吸了一口氣,對周遲道:“你知道兩個人之間最可怕的是什麽嗎?是冷暴力,是不溝通!明明只要溝通就可以解決的問題,非要死咬着牙就是不說!你這是想氣死誰?氣死我對你有什麽好處?現在連花呗都沒有,氣死我你也繼承不了我的花呗!”
傅周顧确實是氣的口不擇言了,這輩子就沒這麽憋屈過,以前不痛快了就直接怼,高興了就直接笑,誰也別想給她氣受!可現在呢?
想到周遲還是害了傅一帆的渣a,傅周顧就更憋屈了。
這打不得罵不得的,一動就紅眼圈,不講武德!本來理都在她這邊,弄得她現在畏手畏腳,連說話大聲點都感覺能把人吓哭似了。
傅周顧真的快要氣死了,壓着火氣說道:“你倒是說話呀!我不讓你道歉了還不行?我主動原諒你了還不行?我跟你求和,咱倆和好還不行?你還想怎麽樣?總不能讓我求你吧?做人不要太過分!”
傅周顧真的覺得自己已經掏心掏肺了,這輩子都沒有對人這麽忍讓過,而且這個人還很可能就是自己的仇人,自己現在簡直就是絕世大冤種,以德報怨的盛世大白蓮。
可周遲這眼神是什麽意思?怎麽她說了最後這一番話,周遲的眼神反而兇了起來?這一副想咬死她的樣子是幾個意思?
周遲的眼眶依然是紅的,依然是一副想哭的樣子,可能眼神卻變得很兇,好像她真的對不起周遲似的。
這傅周顧就不能忍了,我都已經退到這兒了,再退就要從懸崖上摔下來粉身碎骨了,你還這樣?!
傅周顧腦子一熱,抓住周遲的手猛地甩了出去,也不管衣服上的褶皺,冷聲道:“既然你不想和好,那就算了。你也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也不是非得上趕着求着你和好,只不過想着大家都是一個宿舍的,擡頭不見低頭見,老這樣怪沒意思的。既然你都不覺得沒意思,那我也無所謂,就這樣,你愛咋咋滴。”
說吧,傅周顧轉身就走!
又被拽住了。
這次周遲只拽了她校服的一點點,主要是她邁步邁得大,周遲只來得及拽住這一點點。
傅周顧沒好氣地回頭瞪向周遲:“你松開!”
周遲不松,眼眶更紅了,眼神卻還是那麽兇,那麽委屈。
傅周顧又大聲說了一遍:“松開!”
當然還是沒有卵用。
這可真是一物降一物,傅周顧今天是真的遇上對手了。
難道真的讓她說軟話,沒有錯還要主動道歉?
那絕對不能夠!
既然周遲不說話,那傅周顧幹脆也不說了!不就是比瞪眼嗎?看誰瞪得過誰?!
周遲仰臉看着傅周顧,傅周顧就低頭瞪着周遲,倆人誰也不說話,周遲的氣勢更兇。
傅周顧信心滿滿,她覺得自己肯定能瞪得過周遲,不就是冷暴力嗎?多難呀?誰不會呀?
可瞪着瞪着,傅周顧的心就有點慌了。
周遲仰着白得有點病态的臉,眼眶紅,眼尾更紅,眼底聚集了水汽,越聚越多,纖長的睫毛不時顫一下,每顫一下都好像沾染上一點水氣。周遲漂亮的眉毛皺着,那眼神很兇,但是也更委屈,看的傅周顧都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無意間做了什麽讓人家這麽難受。
傅周顧終于還是敗下陣來:“好啦,我錯了行嗎?本來也沒多大的事兒,我不該這麽上綱上線,你就別跟我計較了吧?”
這話一出,周遲眨了下眼,剛才瞪了那麽久,周遲居然一下子眼都沒眨,這幸好眼底有淚,不然得幹成什麽樣。
這一眨眼不要緊,眼裏的淚霧鎖不住了,一顆滾圓的淚珠滾了出來,傅周顧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麽圓的淚珠,真的好像珍珠一樣。
這個世界真的是不公平的,醜的人哭起來更醜,美的人哭起來可能會醜,但更可能會更美,美得讓人嫉妒。
傅周顧無聲嘆氣,自己的便宜媽哭起來都能這麽好看,自己怎麽就沒繼承到一點?
傅周顧一直覺得自己挺豪邁的,就算真的掉眼淚也是噌的一下飛快擦掉,絲毫不給別人看到的機會的那種。
傅周顧的語氣更軟了,幾乎是嘆着氣說的:“我真錯了,我真錯了,你別哭呀。我給你道歉,對不起,對不起,行不行?別哭了。”
想起自己剛才還發誓死不道歉,傅周顧更苦逼了,自己這都什麽命。
傅周顧扒拉了一下周遲的桌子,把周遲的紙抽扒拉了過來,抽了一張紙巾,笨拙地幫周遲擦了擦臉上的淚痕。
周遲拽着她校服的手緩緩攥緊,終于說出了快要憋死傅周顧的第1句話:“我沒錯。”
傅周顧早就被她磨得沒了脾氣,再聽到這讓她上頭的話,已經能非常冷靜,并且還能安撫的對周遲道:“好好好,你沒錯,都是我的錯,不哭了哈。”
周遲垂下眼簾,一只手還拽着傅周顧的校服,一只手再度把嘴裏的棒棒糖拿了出來。
嘴裏含着棒棒糖,實在是不方便說話。
周遲沒有看傅周顧,長睫低垂,低聲道:“明明是你錯了,我都還沒怪你,你還怪起了我。”
周遲的聲音很平靜,一點都不像正在哭的樣子,要不是剛剛幫她擦過淚,就憑周遲這倒打一耙,傅周顧都想翻臉了。
翻臉雖然是沒翻臉,但是傅周顧還是忍不住陰陽怪氣了一下:“哦?是嗎?原來是我錯了?我都不知道我被你放了鴿子,反而是我錯了。不如你給我說說,我到底錯哪了?讓我好好反省反省?”
周遲沉默了片刻,吓得傅周顧以為她又要給她來一出寂靜嶺,結果卻等來周遲一句:“不是要給我倒熱水嗎?還不快去倒。”
啊……
都說兒女都是債,屁嘞,爹娘才都是債!
傅周顧認命的去給周遲倒了杯水,熱騰騰的開水冒着白霧,這秋天還沒怎麽感覺呢,就開始步入冬天的節奏,連窗外的天都陰沉沉的,透過窗戶還能看到地上的枯葉。
周遲接過熱水,将手裏的棒棒糖直接丢了進去,棒棒糖立刻融出了橘紅的顏色,橘紅色帶不斷向外擴散着,很快就徹底與水融合在一起。
傅周顧看着棒棒糖一點點溶解,看着周遲抿了一口帶着橘子甜味兒的水,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只是喝了那麽一小口水而已,周遲的嘴唇就紅豔了一些,感覺氣色也好了一點。
此時此刻,傅周顧的心情難以描述,有種破罐子破摔,随便咋地都行的那種佛系。她已經不指望周遲再說出點什麽了,她現在就想着周遲別再鬧別扭了,她倆趕緊和好吧,就這樣吧,就讓這篇翻過去吧。
卻沒想到,就是捧着那杯棒棒糖水,聲音沙啞着開了口。
周遲道:“我之前跟你說過的,我不在乎名聲好不好,我還挺享受名聲不好帶來的好處,大家都離我遠遠的才好,都怕我才好,你為什麽要多管閑事?”
啊?
啊啊啊啊啊?
傅周顧萬萬沒想到周遲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所以真的是她狗拿耗子了?她辛辛苦苦怼了半天,反而讓周遲記恨上她了?這是什麽魔幻現實主義?東郭先生和狼?
雖然傅周顧的确記得周遲曾經說過喜歡自己名聲不好,可其實傅周顧并沒有真的當真,畢竟哪有人願意自己名聲不好呢?就算是真的殺人犯,也不喜歡別人罵她是殺人犯吧?
既然已經攤開了要說,傅周顧也直言不諱道:“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周遲說道:“我沒有看不起你,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傅周顧道:“那你為什麽要用這種拙劣的借口來搪塞我?我看得出來你真的不覺得自己錯了,我也看得出來你真的覺得我錯了,但是同樣的,我也看得出來你并沒有跟我說實話。”
周遲攥緊了水杯,突然擡頭看向傅周顧,緩了這麽半天,傅周顧以為她的情緒應該穩定一些了,畢竟聲音聽上去挺穩定的,可沒想到,周遲的眼眶比剛才還要紅,眼底竟然還兇的像要吃人似的。
周遲道:“我直說了吧,我就是看不慣你這種救世主的樣子,誰要你多管閑事了?我都不理她,你去理她幹嘛?你覺得你幫我怼了她一頓,幫我辟了辟謠,你就很酷很了不起嗎?”
傅周顧道:“……”
我沒找你發洩,你倒沖着我發洩起來了是吧?
傅周顧的聲音冷了下來:“你什麽意思?”
周遲道:“我在罵你傻!罵你蠢!罵你多管閑事!聽不出來嗎?!”
傅周顧氣笑了,這次真tm的是裂開了,她一把揪住周遲的校服領子,擡手就想揍這不識好歹的玩意兒!
手舉了半天,到底也沒能落下來。
周遲通紅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手裏還捧着她給倒的熱水,那熱水迸濺出來幾滴,落在校服褲子上,留下深色的水印。
傅周顧喘了口氣,猛地松開了周遲。
“是,我多管閑事,以後我再管你,我是狗!”
傅周顧是真受不了這個氣了,她一秒也不想再在這兒呆下去。
她剛想轉身走人,周遲手裏還捧着杯子,突然上身往前一傾,額頭抵在了她的身上。
傅周顧僵了下,還沒擡起的腳又停住了。
周遲道:“我脾氣不好,性格古怪,一點都不好相處,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讨厭?”
周遲柔軟的聲音和剛才兇神惡煞的表情十分割裂,就像受了傷的野貓發了瘋的沖着路人奓毛,生怕受到傷害,最後确認了對方是真的沒有惡意,這才溫順下來,小心翼翼地想要靠近這份溫暖。
傅周顧知道自己不該做這些無謂的聯想,周遲就算真的是動物,也該是只狡猾的小狐貍才對,怎麽也和溫順可愛的貓咪沒有關系。
可傅周顧偏偏就有了這樣的聯想,滿腔的怒氣突然間又偃旗息鼓了,情緒總這麽大起大落,真的對身體很不好,她要是英年早逝就得怪周遲。
傅周顧深吸了口氣,緩緩吐出,說道:“你确實挺煩人的,整天腦子裏不知道想點什麽,讨厭死了,現在能好好說話了嗎?”
那一句“讨厭死了”,讓本來緊繃的氛圍有了一絲的裂痕,空氣突然變得怪異起來,有點粘稠,連傅周顧自己都覺得有點不自在起來。
周遲捧着水杯擱在自己的腿上,額頭抵在傅周顧身上,從傅周顧的角度,只能看到周遲黑漆漆的頭發,還有那瘦小的肩膀。
周遲道:“我一直都有好好說話,是你沒有好好聽。”
傅周顧閉了閉眼。
不生氣,不生氣,大起大落傷身體。
傅周顧道:“那行,那咱們現在好好說可以吧?你說我錯了,我哪裏錯了?”
周遲道:“咱們才認識一個多月,平時說的話也不多,就這幾天才稍微熟悉一點,但也不算什麽特別好的關系,嚴格說起來還有點過節,對吧?”
确實,她幾次弄傷周遲,還間接給周遲招來了席慕蟬這個麻煩,從周遲的角度看,算是有點小過節。
傅周顧說道:“算你對吧,不過我可從來沒覺得我跟你之間有過節。”
咱們之間的是深仇大恨,而且是薛定谔的深仇大恨。
周遲接着道:“你自己說,你幫一個不熟的人出頭,甚至這個人還跟你有過節,你是不是做錯了?你是不是傻?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你了解她嗎?你看她穿金戴銀打扮的那麽時髦,你想過她可能是個有身份有背景的人嗎?你想過你可能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最後遭到報複嗎?”
傅周顧道:“這……不是說只是個老師嗎?能有什麽背景?”
傅周顧不過才剛參加過高考,剛滿18歲,社會的險惡也只看到了一點皮毛,哪兒想過這麽複雜的問題。
傅周顧又道:“就算有背景我也不怕,真的,我不怕,當一個人連死都不怕的時候,她是沒有畏懼的,而且方法總比困難多,不管遇到什麽事,總有解決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