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穿回去的第48天
第048章 穿回去的第48天
中午的學校門口是相當熱鬧的, 校門外是一個接着一個的小吃攤,有賣麻辣燙的,有賣酸辣粉的, 有賣烙餅卷菜的, 還有小籠包, 小馄饨, 盒飯,各種各樣。
校門內都是趕來改善夥食的學生們,大部分學生都不愛吃食堂, 哪怕是盒飯, 都覺得學校門口的比較好吃,主打的就是一個叛逆。
雖說來校門口的學生只占全校學生的一小部分, 依然把校門口堵得水洩不通。
只不過他們不敢從保安大叔那邊取餐, 都是在伸縮門的另一邊, 雖然伸縮門很高很厚實不好遞東西,但為了吃,再困難的條件都能克服。
也正是因為學生們都擁堵在伸縮門的另一邊, 才給保安大叔這邊騰出了很大的空間, 也給了張春燕作妖的空間。
張春燕那一番話, 校門口的學生們都聽見了, 如果是別人的家長說的話, 他們可能根本就注意不到,畢竟校門口亂哄哄的到處都是嘈雜聲。
可這不是別人, 這是周遲!
且不說周遲本身的顏值不管走到哪兒都會引人注意,就單單說周遲轟動全校的“偉大事跡”, 誰看見周遲不會多關注兩眼?
尤其周遲最近接連上“熱搜”,先是和傅周顧的互喂棒棒糖事件, 再是被高一的小女生告白,那小女生還鬧出了不小的動靜,大家對周遲的關注就更多了。
周遲出現在學校門口,還和一個漂亮女人說話,當時大家就已經竊竊私語不斷往這邊看了,這會兒張春燕突然說出這樣的話,全場更是一片嘩然,議論聲就更大了。
“那人是誰呀?我還以為是周遲她媽呢,聽這意思好像不是,是周遲的老師?”
“我以前好像聽說過,這好像是周遲初中的老師,周遲不就是在初中殺的人嗎?好像就是這個老師幫她作證的,她才不至于坐牢。”
“真的假的?那她還對人家這種态度?”
“之前大家不都在說嗎?周遲這個人心狠手辣的,不然怎麽能殺人呢?”
“不是說殺人只是謠言嗎?到底真的假的?”
Advertisement
“肯定是真的呀,你沒聽剛才那個女的說的嗎?周遲也快成年了,再要殺人肯定是要負刑事責任的。”
“不是吧,好可怕,以前說她殺過人,我還不信呢,現在看來好像是真的,學校怎麽能允許這種人在呢?也太不把咱們的命當命了吧?”
“沒辦法,誰讓人家家有權有勢呢?”
“當時她捅了那個佟樂佳,我就覺得她不對勁,還說她是什麽正當防衛,我看都是她家人給遮掩的,有錢有勢就是不一樣。”
“噓,別說了,別說了,她看過來了!”
學生們吓的都不敢和周遲對視,周遲也只是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頭也不回的朝食堂走去。
傅周顧看着周遲的背影,明明是很堅定還毫不在乎的背影,好像所有的流言蜚語對于她來說真的是好事,真的一點也影響不到她。可傅周顧卻莫名覺得那背影有些凄涼,連正午的陽光灑在那背影上,都像是美好中的蕭索,熱烈中隐藏的悲涼。
身後傳來了張春燕跟保安大叔客氣的道謝聲。
保安大叔說:“我還以為你是家長呢,原來你也是老師,真是辛苦了,跑這麽遠給學生送東西,結果還……這孩子也太不懂事了。”
張春燕嘆了口氣道:“說是老師也只是以前的老師,現在早就不是她的老師了,她不聽我的,我也沒辦法,我只是不想好好的孩子就這麽毀了,家裏能管她一次兩次,三次五次,還能管她一輩子嗎?而且她今年都17了,馬上就18了。”
學生們的注意力很快又被張春燕吸引了過去,安靜了那麽一瞬間的議論聲再次響起,比剛才那一輪還要惡劣,周遲好不容易回來一點的名聲再度毀壞殆盡,而且比以往更差。
傅周顧跟着周遲走了幾步,攥着手裏的真題,越攥越緊,墊着的紙巾被攥出了好幾道褶皺。
突然,傅周顧頓住了腳,猛地轉身蹬蹬蹬走到了校門口,站在了張春燕面前。
張春燕愣了下,沒想到傅周顧會去而複返,下意識按了按胸口,好像傅周顧吓到了她似的。
張春燕道:“怎麽了小同學?還有事嗎?”
傅周顧比張春燕略高一點,可就這一點點,卻仿佛帶着極大的壓迫感,之前還不覺得,這會兒傅周顧目不轉睛地瞪着張春燕,那眼中騰騰的兇意,連保安大叔都覺得有些不自在。
保安大叔下意識往旁邊挪了半步,傅周顧冷冷的,一字一句問道:“你叫什麽名字?多大了?家在哪裏?身份證號碼多少?從事什麽職業?和周遲什麽關系?”
這話一出,機關槍似的,張春燕愣住了,湊熱鬧的同學們也愣住了,有的人接了飯都不走,還站在原處遠遠看着。
張春燕道:“你這小同學怎麽這麽沒禮貌?哪有人上來就問長輩這些問題的?就算是警察也不能随便問這些的。”
傅周顧毫不客氣道:“不好意思,我這不是在問問題,我這是在準備報警材料,我得知道你是誰我才能報案。”
張春燕臉色變了變,撩了下大波浪的長發,努力讓自己在衆目睽睽之下不要變臉發作。
張春燕的語氣也沉了下來:“報什麽警?報什麽案?你說的我這就不明白了,我做什麽了你要報案?”
傅周顧放大了音量,清亮的嗓音铿锵有力道:“造謠、诽謗、公然損害他人名譽,這些可都是犯罪,可以報案,可以發起訴訟,甚至嚴重的還可以判刑。還是老師呢,法律意識這麽薄弱嗎?”
張春燕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她不自然地撩了撩頭發,左右看了看周圍的人,大約是沒想到自己偷雞不成反而蝕把米,有些不甘心,也有些下不來臺,硬着頭皮說道:“我怎麽就造謠诽謗了?說話要講憑證的小同學。”
傅周顧道:“憑證是嗎?剛才這麽多同學都聽到了,保安大叔也可以作證,你還想要什麽憑證?”
旁邊的議論聲更大了,大家甚至有些興奮起來,感覺好像吃到了大瓜,貌似要反轉,還有什麽比反轉更讓人激動的呢?
張春燕道:“我說什麽了我?我不就是叮囑了她幾句,這有錯嗎?”
傅周顧道:“哦,是嗎?看來是我理解錯了,那請問你剛才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麽意思?什麽叫別做出以前那樣的事?周遲以前做什麽了?”
張春燕已經有了退意,向後退了兩步道:“你這小同學真是咄咄逼人,我關心自己的學生,多說兩句還不行了。好了好了,我不跟你說了,我忙着呢,哪有空在這兒跟你啰嗦。”
說着,張春燕轉身就要走,傅周顧既然已經回了頭,已經插手了這件事,怎麽可能讓她輕易這麽跑掉?
傅周顧反應極快,伸手一把抓住了張春燕的胳膊!
張春燕這次是真的吓到了,伸手拍打着傅周顧,還拼命地想扒掉抓着自己的手。可她雖是大人,力氣也大一些,卻也只是個沒怎麽鍛煉過的beta,還是比不上練了8年散打的傅周顧。
張春燕被拽得跑不了,惱怒道:“你幹什麽?放開我!”
又沖着保安大叔發脾氣道:“你們學校的學生就這素質?還不把她拉開!”
保安大叔當然也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趕緊過來想再開傅周顧。
傅周顧大聲道:“我抓的可是嫌疑人!是造謠诽謗咱們學校學生的嫌疑人!保安大叔幫我報警!”
保安大叔一看這情況,這麽多雙眼睛看着呢,他要硬生生上去把傅周顧拉開,顯得他好像多偏幫着外人,可他要不拉開,萬一出了事兒怎麽算?
算了算了,反正有他看着也出不了什麽大事。
保安大叔就在一旁勸:“好了好了,午休快結束了,該吃飯趕緊吃飯去吧,不管怎麽說,人家跑一趟也是來送資料的,也是長輩,就別弄得這麽難看了。”
傅周顧直接扔了手裏的真題,兩只手都抓住了張春燕,冷笑着大聲道:“她在咱們學校門口就敢公然造謠诽謗,一點兒沒把咱們學生的名聲當回事兒,也沒把咱們學校的名譽當回事,我作為咱們學校的學生,我出這個頭有什麽錯?不行,現在就把教導主任把校長都叫過來!咱們現在馬上報警!”
傅周顧越說聲音越大,比剛才張春燕造謠周遲的聲音還要大。
傅周顧道:“我本來想着好好說一說,息事寧人就算了,是她偏不要跟我說,造完了瑤拍拍屁股就想走人,天底下哪有這麽好的事?既然你不肯當面把事說清楚,那咱們就只能報警,讓警察來了讓校領導來了,咱們好好說清楚!”
保安大叔一看,這要真要弄成麻煩,趕緊繼續勸:“唉呀,小同學啊,不至于不至于,幹嘛要驚動校領導啊。這位家長呀,你也是,有什麽話當面說清楚多好,何必弄這麽大陣仗。”
張春燕還死咬着不肯澄清:“我說什麽了?我只是實事求是,就是叮囑了自己的學生幾句,我做錯了什麽?我沒什麽好解釋,也沒什麽好說的!你們趕緊讓她放開我,再不放開,別說她報警,我還要報警呢!”
聽了這話,傅周顧當場就笑了。
傅周顧看向周圍的同學,故意沖着同學們笑道:“看到了嗎?她要報警,惡人還要先告狀呢。”
傅周顧轉回頭又盯着張春燕道:“不是要報警嗎?報呀?馬上給我報!誰不報警誰是孫子!誰不報警誰心裏有鬼!”
張春燕也是疾病亂投醫,一時沒想好,順嘴就那麽一說,原本還想着吓唬住傅周顧就算了,沒想到傅周顧不僅不怕,還上了勁了。
旁邊看熱鬧的學生們也看出了不對勁,他們生平也最讨厭這種造謠生事的人,尤其對于他們這群未成年的少年少女來說,天然就是和成年人站在對立面,全世界最不服的就是這些對他們說教的成年人。
不知誰喊了一句:“報警啊,怎麽不敢報了?你是不是心裏有鬼?!”
緊接着又有幾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跟着起哄吆喝道:“就是啊,你報呀!真當我們一中的學生好欺負?!”
“報警啊?!”
“報啊!”
“報!”
雖然不是所有的同學都愛張這個口湊這個熱鬧,可就那麽幾個同學跟着吆喝兩聲,這聲勢就起來了。
附近的小商小販甚至都從自己店裏出來,跑過來看熱鬧。
這幸虧是智能機還不發達,不然絕對分分鐘十幾條視頻傳到網上。
傅周顧一左一右分別抓着張春燕的兩條胳膊,微微一笑,笑意很冷:“報警吧,相信你肯定有手機的,實在沒有,我們保安室有電話,完全可以免費借你用,請吧。”
眼看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事情越來越沒法收場,張春燕額腳冒了冷汗,突然一咬牙擡起高跟鞋就踹傅周顧的膝蓋!
學生們看到都驚叫起來,這踹的這麽突然,絕對躲不過!
卻沒想到,傅周顧反應極快,那根本就是本能反應,被教練踢過無數次的,打過無數次,也摔過無數次,疼過無數次,攢出來的本能反應。
傅周顧一個科目三躲開,身形矯健一個反轉,原本是面朝着張春燕,直接變成背對着張春燕,背起張春燕就是一個過肩摔!
呵,8年啊,整整8年,這一招是傅周顧最拿得出手的一招,堪稱傅氏絕學。
當然,傅周顧不會承認她其他招數都稀爛。
張春燕穿着漂亮的碎花長裙,還蹬着高跟鞋,這一下被摔在地上,裙子直接蓋了臉,吓得她慌忙地趕緊捂下去,蕾絲底褲不知道被幾個人看到了,絲襪也被自己的高跟鞋挂滑了絲,捂完了裙子才感覺到了疼,坐在地上呻|吟着半天起不來。
傅周顧蹲下來,腳後跟擡起的蹲相又酷又飒,藍白的寬大校服,随便紮起的半長頭發,臉側耳根到處漏着碎發,很有幾分狂浪不羁。正午的陽光下,她的臉上都是斑駁的陰影,那隐藏在陰影中的雙眼是最漂亮的瑞鳳眼,此刻卻陰郁的讓人害怕。
傅周顧道:“啧啧啧,摔疼了嗎?真不好意思啊,我這可是正當防衛,誰讓你要攻擊我呢?我可是好害怕的。”
張春燕氣的臉都有些扭曲了,氣着氣着眼眶竟然紅了,竟然一副要哭的樣子。
傅周顧道:“哎呀,你可別哭,我這人最怕看到別人哭了。如果哭的好看,我會心疼,如果哭的難看,我會想揍她的。”
傅周顧道:“你可千萬憋住,看着你這張臉我的拳頭都硬了,保護我的精神不受荼毒也算正當防衛吧?你再哭,我可真就忍不住了。”
保安大叔一看這架勢,趕緊過來攙扶起了張春燕。
保安大叔不想把事情鬧大,主要是不想鬧到校領導那裏,又是一陣的勸,還和另外一個保安想拉開傅周顧。
傅周顧咔咔攥了兩下拳頭,那骨頭聲确實挺能唬人的,8年學費沒白交。保安遲疑了下,沒有過來。倒不是害怕傅周顧,主要是怕和學生打起來,還是個女學生,到時候在校領導面前不好說。
張春燕狠狠擦了一下眼角,還真哭出來了,這麽不禁揍還敢出來惹事,也不知道怎麽活這麽大。
張春燕抓起甩到一邊地上的魚鱗挎包,背上,一瘸一拐就想走。
傅周顧上前兩步擋住她的去路,剛才那一摔,直接把張春燕從校門外摔到了校門裏。伸縮門只開了兩人寬的口子,傅周顧這大馬金刀的一擋,張春燕根本過不去。
張春豔紅着眼眶瞪着傅周顧道:“你還想怎麽樣?!”
傅周顧瞟了一眼張春燕慘不忍睹的絲襪,認真且嚴肅地對張春燕道:“我能想怎麽樣?從一開始我就說了,我要還我同學的清白,我要保護我學校的名譽,我不允許任何人造謠诽謗我的同學,更不允許任何人抹黑我的學校。”
眼看着周圍的人越圍越多,在食堂吃過飯的學生或者去食堂打了飯準備拎到宿舍去吃的學生,看到校門口擁堵着一團,有不少人也過來湊熱鬧。
張春燕咬了咬唇,氣勢已經弱了很多,說道:“我沒造謠,我只是叮囑她別惹事。”
傅周顧“哈哈”了兩聲,不是笑,而是把“哈”這個字喊了兩遍,每一聲“哈”都帶着極度的鄙視和壓迫。
傅周顧道:“還說自己沒造謠,請問傅周顧惹過什麽事?你為什麽要叮囑她別惹事?”
張春燕攥着自己的包帶,低着頭,胸口劇烈起伏了幾下,咬着牙道:“就上次你們學校周早那個事兒。”
傅周顧道:“保安大叔,你聽到了嗎?那邊那個,你是一班的吧,還有那個,六班的是吧?你們都聽到了嗎?這個女人說,周遲幫助周早是惹事,這個女人說見義勇為是惹事!”
同學們議論紛紛,雖然大家怕周遲,但是沒有一個人覺得周遲做錯了,甚至他們都很佩服周遲,周遲哪怕真是個殺人犯,那也是個講義氣有情義的殺人犯,反正換做他們自己是絕對不敢輕易出手的。
議論到這裏,同學們的思路突然打開了!
對呀,就算周遲真的殺過人,以周遲的人品,那肯定也是為了幫助別人,或者因為其她意外才會殺人,誰規定就一定是周遲壞才殺人?
而且很明顯,眼前這個女人支支吾吾,就是在撒謊,就是故意抹黑周遲,周遲根本就沒殺過人。
這造謠的成本也太低了吧?随便說兩句話,煽動兩句,就直接把一個有情有義的好人貼上了殺人犯的标簽?!
太可怕了。
這事根本不敢細想,一旦聯想到自己身上,想到自己可能因為別人的三言兩語就被貼上可怕的标簽,那真的是不寒而栗!
傅周顧見時機差不多了,又問張春燕道:“除了周早這件事,還有別的事嗎?”
張春燕想起初中的那件事,咬了咬牙沒有說,說了也沒用,那件事也不能深究,深究起來,周遲都是無辜的。
張春燕只能認下這個虧,破罐子破摔道:“沒了!”
傅周顧掏了掏耳朵道:“沒了就沒了,你這麽大聲幹嘛?我又不聾。”
張春燕摔得半邊身子都是疼的,站都已經快站不住了,語氣不善道:“讓開!我還有急事。”
說着,張春燕就想從旁邊的縫隙擠過去。
傅周顧趕緊擋嚴實了。
張春燕打又打不過,說又說不過,還不敢真的報警,就算她不怕傅周顧告她造謠,她還怕這些事傳到楊華瑩耳朵裏。
傅周顧不像周遲那麽好欺負,張春燕奈何不了傅周顧,只能怒目而視道:“都說了沒有了,你還想幹嘛?!”
傅周顧把擋眼的碎發扒拉扒拉挂在耳朵後,粉潤的指尖在陽光下暈着微微的光。
傅周顧眯着眼睛望着張春燕,緩緩道:“你是沒有了,我可還有呢。”
張春燕氣的胸口劇烈起伏了兩下道:“你還有什麽?!”
傅周顧道:“我就是想問問你,你剛才說的什麽打你罵你?周遲什麽時候打過你罵過你?在哪兒打的?在哪兒罵的?打了什麽?罵了什麽?”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張春燕的火氣騰的就上來了,這對她來說簡直就像是撞到了槍口上。
張春燕怒氣沖沖道:“怎麽?你以為這個也是我造謠?我告訴你,我沒造謠!周遲就是打過我罵過我,不信你把她拉出來,我們對質!”
傅周顧擋着張春燕道:“對質就不必了,我相信你沒撒謊。不過,我能問問她為什麽打你罵你嗎?我知道周遲為什麽打佟樂佳,我也知道周遲為什麽打錢濤,可我不知道周遲為什麽打你。”
錢濤就是那讓周遲一砸成名的幾人之一。
傅周顧的例子舉得相當恰當,直接引導的衆人當時就明白了,周遲不是會無緣無故打人的人,她打的人都不是什麽好鳥,所以周遲為什麽要打眼前這個女人?
從這個女人剛才故意造謠摸黑周遲這一點就能看出來,這女人也絕對不是什麽好東西,那周遲打她豈不是活該?
張春燕是真沒想到傅周顧原來在這兒等她,攥着包帶的手隐隐發白,她一秒也不想再在這兒繼續待下去,硬着聲音道:“是我惹到她了行了吧?讓開!”
傅周顧不讓。
傅周顧道:“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我費了這麽老大的勁,才讓你終于承認自己在造謠,也終于承認是你自己賤!才逼得周遲動了手。怎麽,你承認了我就得放你走?都不用道歉的?”
張春燕怎麽說也是30歲多的人了,哪裏聽得了這樣的話,臉色頓時十分難看:“你怎麽說話的?!”
傅周顧道:“怎麽?你造謠可以,我說你兩句不行?你想走可以,我也沒那閑工夫攔你,我還餓着呢。你給周遲道歉,道完歉我立馬讓你走。”
張春燕的臉色越來越白,連嘴唇都快失去血色,這是已經丢臉到了極致,加上身上的疼,已經快要撐不住了。
張春燕道:“行,你讓周遲來,我現在就給她道歉。”
是了,傅周顧在這兒幫周遲伸張正義了半天,周遲人呢?
傅周顧轉頭搜尋着周遲,還沒等找見人,張春燕突然從她身旁穿過,高跟鞋蹬蹬蹬跑得飛快,攔了一輛出租車就跑了。
傅周顧反應也很快,當即就想去追,可惜保安瞅準了時機趕緊拽住了她,保安大叔也趕緊按了伸縮門開關,把門關嚴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