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穿回去的第41天
第041章 穿回去的第41天
周遲一看她居然真的敢進來, 本來趴得好好的,膝蓋撐起就想起床,結果疼得腿一軟, 又趴下去了。
傅周顧小心地彎着腰, 兩腿岔開, 蹲在周遲膝窩附近, 沒敢直接上手掀衣服,怕再像上次看周遲肩膀那樣引起周遲的激烈反應。
上次就算了,這次周遲的腰疼得這麽厲害, 萬一再傷上加傷, 就算不傷上加傷,疼得滿頭大汗什麽的也不好啊。
傅周顧道:“我知道你疼, 知道你不愛讓人碰, 我當時腿疼的時候也不愛讓人碰。我不碰你, 我就把藥油給你倒到腰上,我稍微用手給你輕輕地勻開,保證絕對不會弄痛你, 我要弄痛, 你把我手剁了。”
傅周顧覺得自己說得夠掏心掏肺, 也夠有誠意了, 卻沒想到周遲毫不猶豫就回道:“不要, 你出去。”
傅周顧道:“……”
她還就不信了!
傅周顧道:“你就給我個将功補過的機會吧?算我求你了行嗎?”
周遲道:“求我?”
周遲趴在枕頭上,回頭看向傅周顧:“行啊, 你三跪九叩地求我,我就讓你抹藥。”
傅周顧哭笑不得:“我幫你上藥, 我還得給你三跪九叩,你覺得這合适嗎?”
周遲點頭道:“我覺得不合适, 所以你別搭理我,你趕緊下去不就完事兒了?”
傅周顧道:“……”
但凡你的腰不是我傷的,但凡我不是道德感太重,我管你啊?
傅周顧道:“不就是三跪九叩嗎?行,我給你三跪九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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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遲的眼睛微微睜大,看她的眼神透出了驚訝和不可思議,看到周遲這樣,傅周顧一下子就心裏舒坦了。
傅周顧直接膝頭打彎,跪在了周遲的雙腿兩側,故意調整了一下距離,對周遲似笑非笑道:“三跪九叩是吧?我真叩了昂?”
傅周顧做勢真的要磕頭,她跪得位置選得恰恰好,這一個頭磕下來,要麽磕在周遲尾椎,要麽磕在周遲屁股,她就不信周遲真敢讓她磕。
周遲的視線在她和自己身上迅速游移了下,大概是被他的無恥震驚到了,抓起枕頭朝她扔了過來!
“你給我下去!”
傅周顧措不及防,加上離得又近,被那一枕頭直接呼了臉。
那可是綠豆枕頭!不僅體現了周遲她媽濃濃的愛,還砸得傅周顧兩眼冒金星。
傅周顧下意識抱住了那枕頭,不然這枕頭非得砸在周遲腰上,就算不會疼得周遲哭爹喊娘,肯定也是要疼一疼的。
傅周顧被砸得也有點惱了:“我離你這麽近,這可是綠豆枕頭,你真想把我砸出腦震蕩?”
周遲微揚着下巴,明明狼狽地趴着起都起不來,卻還是一臉的輕蔑,如果不是眼底疼出了淚花,那眼神也挺吓人的。
周遲道:“誰讓你随便上我的床?誰稀罕你給我抹藥油?殺人犯捅了一刀子之後又對被害人說,我幫你把傷口縫上吧,被害人就一定得答應?”
這說的……
傅周顧道:“你這比喻不恰當,我是無意的,又不是故意的。”
周遲無力地趴了下去,腦袋似乎也很疼,難受地枕着自己的胳膊道:“你對無意和故意的概念是不是有什麽誤解?你的意思是你當時拽我的時候不是有意的,是你的胳膊有自己的意識,你的腰也有自己的意識,所以你的腰自己彎了下去,你的胳膊自己伸了過來,你的手自己拽住了我,然後你的肌肉自己把我推了出去?”
啊這……
傅周顧道:“我那不是誤會嘛,我以為你趁機占傅一帆的便宜。”
周遲道:“哦……所以殺人犯捅了被害者一刀,然後說,哎呀,不好意思,我以為你是我那個仇人,結果我認錯人了。”
傅周顧道:“……”
看恐怖小說的人嘴都這麽利索的嗎?
周遲又道:“再說憑什麽是我占她便宜?用你自己的話說,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我長得比較好看?還是傅一帆長得比較好看?”
傅周顧道:“……”
可以昧着良心說嗎?再說誰是流氓,不是按顏值排的吧?
傅周顧道:“你倆是不同類型,雖然傅一帆看上去好像的确沒有你長得這麽……讓人驚豔,但她長得絕對是好看那一挂的,而且你不覺得傅一帆看上去特別清純嗎?特別像那種大多數人都喜歡的初戀臉嗎?”
周遲眯起了眼,傅周顧最怕這個,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怕,反正周遲一眯眼她就忍不住渾身不自在,就是那種……想看那眯眼的樣子又不敢看的不自在。
周遲道:“你的意思她很清純,我就很放|蕩,所以就是我欺負她呗?”
那倒也不是。
傅周顧道:“其實你看上去也不是那種會主動的人,你是那種……釣系。”
2002年還沒有釣系這個詞。
周遲皺眉道:“什麽意思?”
傅周顧解釋了一下釣系的意思,又道:“總之釣系就是那種看着不會主動出擊,其實一颦一笑一個眼神都在勾引人。”
周遲趴在自己胳膊上認真想了下,道:“你的意思是,釣系就是不主動勾引,但又不是完全不主動勾引。”
傅周顧點頭,“對對對,你的理解力滿分,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不過怎麽覺得這個句式有點耳熟呢?這不是剛才她跟周遲描述自己的理想型時用的那個句式嗎?
【純情,但又不能太純情。性感,但又不能太性感。漂亮,但又不能太漂亮。】
還真是差不多啊。
不對,她怎麽又被周遲帶偏了?!
傅周顧把綠豆枕頭放到一邊,拿起剛才被自己下意識丢到一邊的藥油,老話重提道:“行了,趕緊讓我幫你抹點藥油吧,你這會兒已經疼得這麽厲害了,等明天起來你連路都走不了了,不信你試試,抹點藥油絕對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周遲竟然陰陽怪氣了一句:“別,我是釣系,萬一你以為我勾引你呢?”
傅周顧哭笑不得道:“你放280萬個心,我誤會誰都不會誤會你,咱倆以後可都是要分化成alpha的人,怎麽可能嘛。”
周遲道:“你說你會分化成alpha,我倒是相信,但是你憑什麽覺得我也會分化成alpha?我之前做過很多測試,有一半說我會分化成alpha,還有一半說我會分化成omega。當然也有可能我什麽都不分化,我也可能是beta。”
傅周顧斬釘截鐵道:“不可能,你絕對是Alpha。”
周遲道:“連醫生都不敢保證,你憑什麽這麽肯定?”
傅周顧道:“因為……我的鼻子靈啊,我能聞出快要分化的人身上信息素的味道。”
傅周顧當然是純屬瞎扯,她要是能聞出來早就上天了。
周遲根本不信:“行啊,那你聞聞曹夢琦她們會分化成什麽?”
傅周顧立刻打補丁道:“我不是每個人都能聞出來,這些都是湊巧,不一定在誰身上能聞到。”
周遲依然不信,嗤笑了一聲道:“是嗎?那你能聞出誰的?”
傅周顧道:“我能聞出顧星河是omega,你是alpha,傅一帆也是omega。”
周遲無語道:“顧星河和傅一帆看着就像是omega,還用你聞?”
傅周顧絞盡腦汁,突然想到未來的18年裏,孫芒曾經去她們家裏做過客,她記得孫芒的屬性是……
傅周顧道:“孫芒是beta。”
這個周遲倒有點意外:“你的意思是她直到畢業都不會分化?”
傅周顧道:“ No no no,我的意思是孫芒這輩子都不會分化,她就是個純正的beta。”
說罷,傅周顧又道:“不信咱們走着瞧,如果哪個我說錯了,我任你處置,別說三跪九叩,就是一邊跪一邊喊你媽,我都認了!”
呵呵呵,且不說根本就不會錯,就算真錯了,給自己親媽下跪喊媽,又有什麽大不了的呢?
傅周顧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這是她對自己最大的自信。
周遲道:“話誰都會說,剛才你也說了三跪九扣,結果你怎麽跪的又是怎麽叩的?”
得,原來周遲在這兒等着她呢。
傅周顧道:“唉呀,不要在意那些細節,我那都是跟你開玩笑的。反正你在我跟前不需要顧忌那麽多,咱們有什麽說什麽,互相勾肩搭背的都不要緊,甚至一塊兒泡澡堂子洗澡都不要緊,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傅周顧說得挺認真的,也覺得自己挺掏心掏肺,可周遲的臉色卻越來越差。
周遲煩躁地拽過綠豆枕頭,墊在自己臉上,說道:“都說了我不明白,我什麽都不明白,你別跟我說這些似是而非的話,要麽就直接清楚明了,要麽就壓根別說,別問我,很煩。”
傅周顧搞不懂周遲這是怎麽了,怎麽就跟“明白不明白”杠上了?
傅周顧道:“好好好,我不說了,以後我再也不會問你明不明白,就連‘明白’這兩個字我再也不會在你面前說了,好吧?”
周遲不吃這一套:“別跟我說這些沒用的,趕緊下床,別在我床上呆着。”
傅周顧的目的還沒達到呢,藥油還沒抹呢。
傅周顧道:“說真的,讓我給你抹點藥油。”
說着作勢就要去撩周遲的衣服,周遲拽着綠豆枕頭又要扔過來,傅周顧趕緊停了手。
傅周顧終于有點不耐煩了,說道:“咱倆都是舍友,又都是alpha,你這到底在別扭什麽?”
周遲沒好氣道:“殺人犯,我已經被你捅死了,你就別在我墳頭上蹦迪了,別說什麽怕我寂寞,我只想讓你滾蛋。”
瞧這話說的,還挺幽默,換成平時傅周顧一準笑得肚子疼,可她這會兒只想按住周遲撩開她的衣服給她一通狂抹!
從上床到現在啰嗦了這麽長時間,扯了這麽一大堆,怎麽還是不給抹?弄得好像她要幹什麽似的,她不就是想給她上點藥,讓她快點好起來嗎?
傅周顧快抓狂了,幹脆破罐子破摔道:“你能別生氣了嗎?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之前也不是非要那麽針對你,我這不是害怕你……對傅一帆下手嘛,我就是不想讓你喜歡傅一帆!”
其實傅周顧心裏明白,她不應該直接說出這樣的話,萬一激起了周遲的逆反心理怎麽辦?也許周遲本來真的對傅一帆沒什麽興趣,結果被自己這麽一激,突然就有了興趣,那她豈不是哭都沒地方哭去。
可傅周顧憋不住了,她本來也不是那種喜歡拐彎抹角的人,她一向喜歡有什麽說什麽,總是顧忌這個顧忌那個的,那得多累。有些事當然要三思而後行,有些事就不需要。
就比如在自己的朋友面前,如果不能暢所欲言,說句話都還要掂量再三,那還做什麽朋友,不如寄了算了。
雖然周遲可能不算自己的朋友,但意思大差不差。
就這樣了,随便吧,傅周顧甚至已經做好了周遲叛逆的準備,大不了魚死網破,反正無論如何,她都不可能讓周遲得逞的。
周遲睜開眼睛看向她,本來還挺煩躁,這會兒竟然有點平靜了?
難道周遲其實也只是想跟她開誠布公的談一談?
她傷了周遲,周遲生氣是應該的,之前氣不過自己那麽對她,畢竟在周遲眼裏,她倆應該是朋友了,現在自己突然豁出去說開了,所以周遲也不生她的氣了,是這樣嗎?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周遲這個人還挺……不錯的。
傅周顧豎着耳朵等着周遲接下來的話。
周遲開口了,開口的第1句就是:“你就這麽在意我喜不喜歡傅一帆?”
傅周顧道:“對,我特別在意。那你到底喜歡傅一帆嗎?能給句實話嗎?”
周遲道:“我一直跟你說的都是實話,我不喜歡傅一帆,傅一帆只是我的朋友,那麽你呢?你能說句實話嗎?你真的只把傅一帆當成姐姐,有血緣的親生的那種?”
傅周顧非常堅定地說道:“要是賭咒發誓你相信的話,我立馬給你賭咒發誓。我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只拿傅一帆當親的,有血緣的那種親的。”
只不過不是親姐,是親媽。
周遲哦了一聲,沒下文了。
就這?就這?
傅周顧道:“然後呢?就沒別的想說的了?”
周遲道:“說什麽?你怎麽還在我床上?趕緊滾下去。”
傅周顧佯裝受傷道:“你怎麽這樣啊?怎麽能對朋友說出‘滾’這麽冰冷的字?”
周遲道:“你該慶幸咱們是朋友,不然就憑你傷我兩次踹我一次,這會兒就不是滾了,我得報警告你故意傷害,好歹請你喝口茶。”
這……大可不必。
傅周顧幹巴巴道:“沒想到啊,你法律意識還挺強。”
周遲道:“行了,你可以下去了。”
好歹沒再說滾,傅周顧悲哀地發現自己還挺知足。
傅周顧道:“我就是想幫你抹個藥油,真不行嗎?”
周遲閉着眼,擡着胳膊,指尖用力戳了戳床尾方向。
傅周顧道:“你不能諱疾忌醫啊,也別跟我怄氣,這個不抹,明天肯定會特別疼,何必跟自己過不去?”
周遲睜開了眼,“你怎麽這麽啰嗦?我不喜歡跟別人太親近,我不習慣,這麽說你明白了嗎?”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
傅周顧道:“那好吧。”
傅周顧懶得站起來,主要是天花板本來就低,還有蚊帳封頂就更低了,站着彎着腰下床更難受,還不如跪着往後退。
傅周顧跪着退一步床晃蕩一下,再退一步再晃蕩一下。
周遲道:“你能不能別晃?我腦袋疼。”
這話有點耳熟。
傅周顧道:“那我給你揉揉?”
其實傅周顧這會兒已經不怎麽想管周遲了,誰這麽接二連三的被拒絕都會有點小脾氣的。
周遲皺着眉,顯然頭疼比起腰疼更讓她折磨,她隐約有點松動,遲疑了下道:“那你揉一會兒吧。”
聽聽這語氣,再看看那不甘不願的模樣,弄得自己好像上趕着就非得伺候她似的。
傅周顧心裏吐槽着,行動上卻很誠實,乖乖的又一搖一晃地爬過去,給周遲揉腦袋。
學校的單人床實在是窄,傅周顧只能保持着跪在周遲兩側的姿勢,難受地給周遲揉太陽穴。
她原以為自己好歹算是在将功補過,良心上起碼過得去,心裏也舒坦,哪怕姿勢不太舒服也不要緊。可誰想到,揉着揉着,周遲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嘴角翹了翹:“難受嗎?”
這标準的幸災樂禍的表情。
傅周顧只當自己沒看出來:“這姿勢是挺難受的,不過只要你舒服就行。”
周遲道:“你這技術不行,再用力點,按的點也不太對,一點都不舒服。”
傅周顧道:“那你不告訴我,我怎麽知道?一般都是按這兒舒服。”
周遲道:“那是別人,不是我,聽你這語氣,你的經驗還挺豐富?你不是說只跟我一個人過嗎?”
傅周顧道:“我那是理論經驗,對着自己練習的,實戰起來肯定會有點差距,不過那天在醫院的時候,你不是說挺舒服的嗎?”
周遲道:“我說了嗎?”
傅周顧道:“你嘴上不說,你臉上的表情說了。”
周遲嗤笑了一聲:“那你還真會自我安慰。”
這人怎麽就不能說句好話?
傅周顧按着周遲的太陽穴,故意按重了點,周遲措不及防輕哼了聲,連呼吸都重了好幾度,瞪向傅周顧。
“你幹什麽?”
傅周顧佯裝無辜道:“怎麽樣?舒服嗎?現在還要說我技術不行嗎?”
周遲擡手想拍她,忘了腰疼的事,稍微一側身,疼得又是一連串的悶哼加粗喘。
自作孽不可活啊,你說你好端端的幹嘛想打我?你要不打我不就什麽事都沒有了?
傅周顧臉上笑着,手上卻按得更細致了,這可是專門針對頭疼的,她找的專業的老中醫學的,要不是跟那老中醫關系實在太好,那老中醫也知道她只是想給媽媽按摩,知道她絕對不會開什麽按摩館,人家根本不會教她。
周遲終于稍微好受點了,臉上的神情松弛下來,傅周顧問道:“怎麽樣?舒服嗎?想讓我快點還是慢點?”
周遲閉着眼睛,睫毛微微顫着,舒服地喟嘆道:“還行,再快一點,用力一點,就是這樣,就是這裏,舒服……嗯……”
果然,再桀骜不馴的狐貍也擋不住被rua的幸福。
傅周顧趁機道:“我把你伺候舒服了,你是不是就不生我的氣了?咱這是不是就算和好了?”
周遲道:“我是那麽小氣的人嗎?”
傅周顧道:“那你都不讓我摸你的腰。”
周遲道:“我怕癢。”
剛才不是還說不喜歡和別人太親近嗎?這會兒又成怕癢了?
這話敢想不敢說啊,說出來的話分分鐘周遲跟她翻臉。
也不知道為什麽,看着周遲這張臉傅周顧就生不起氣了,不管周遲說什麽都氣不起來。
這一定就是傳說中血緣的神秘力量。
傅周顧幫着周遲按了好一會,把周遲直接按睡着了這才停下,按了這麽老長時間,胳膊按酸了,腿也跪麻了,真不容易。
不過,良心也舒服了。
所以就說,道德感太強真不是什麽好事,純純就是跟自己過不去。
其實傅周顧覺得今天的自己特別的厚臉皮,平時已經夠厚了,今天厚上加厚。傅周顧雖然沒有像周家航那樣面子大過天,可也絕對沒有像今天這樣死皮賴臉過,也就是在周遲面前她才會這樣。
至于為什麽只在周遲面前這樣?
當然因為周遲是她媽了,雖然是渣媽,但是流淌的血液是一樣的,這就注定了周遲在她眼裏是不一樣的。
傅周顧跪着退着,一搖一晃從床上下來,剛從周遲的床簾裏面冒出頭,就與幾雙亮閃閃的眼睛對視了個正着!
傅周顧道:“!!!!!!”
傅周顧道:“你們?!”
你們什麽時候來的?你們腳步沒聲音了嗎?我怎麽一點都沒聽到?!
剛說了兩個字,想起周遲還在睡着,傅周顧趕緊壓低了音量:“你們杵在這幹嘛呢?想吓死人啊?”
孫芒笑眯眯低聲道:“我們擔心周遲就過來看看。”
傅一帆臉紅紅道:“我們不是故意的。”
顧星河咳了一聲轉開視線道:“我們才剛到。”
周早撲閃了兩下長睫,像是遇到了巨大的沖擊,有點不在狀況地舉起手裏打包的飯菜:“我們在外面随便吃了點,給你們帶了飯。”
曹夢琦在自己的椅子上坐着,那表情說不出的微妙:“我們回宿舍的路上剛好碰見她們,就……一塊兒領進來了。”
方晶晶也在自己的座位坐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傅周顧道:“?????”
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傅周顧道:“她沒什麽事,已經睡着了。”
幾個人面面相觑神色各異,有激動有擔憂,還有恍然大悟和果然如此,簡直精彩紛呈。
傅周顧道:“別瞎想,我就是幫她按了按太陽穴。”
幾人又是神色各異,有相信的,有不相信的。
“嗯嗯嗯,好好好,按太陽穴。”
“我們懂,沒事兒,都懂。”
傅周顧無語道:“真的只是按太陽穴,周遲在我眼裏就是我m……姐,親姐!”
顧星河小聲道:“你親姐不是傅一帆嗎?”
傅周顧對答如流道:“傅一帆是大姐,周遲是二姐。”
顧星河道:“那我是三姐?”
孫芒噗嗤笑道:“那我是四姐!”
曹夢琦搞不清楚狀況,卻還不忘湊熱鬧道:“那我就是五姐,晶晶是六姐。晶晶,我五你六,以後記得喊我姐。”
周早終于稍微回歸了點狀态,稀裏糊塗接話道:“那我是七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