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穿回去的第40天
第040章 穿回去的第40天
情姐姐, 親姐姐,乍一聽還真有點相似。
可是完全不一樣好吧?!
周遲還真是會在她的雷點上反複蹦噠,她最不能聽的就是別人誤會她和傅一帆的關系, 之前她已經跟顧星河半坦白了, 難不成也要和周遲半坦白?
算了, 坦白就坦白, 她跟周遲畢竟是一個宿舍的,擡頭不見低頭見,被誤會就太難受了。
再說, 被自己親媽誤會和另一個媽有一腿, 這是什麽鬼故事?這光聽起來就讓人頭皮發奓好嗎?!
傅周顧拿着藥油走到周遲旁邊道:“咱就是說,你也是深受謠言毒害的人, 你就不能感同身受一下, 咱不信謠, 不傳謠,不造謠好嗎?”
周遲喝了口水,筷子還夾着荷葉粉, 擡眸看了眼傅周顧:“你說錯了, 我不是深受謠言毒害的人, 我是深得謠言好處的人, 你這個比喻讓我更覺得我說的不是謠言。”
傅周顧深吸一口氣, 再吸一口氣,要不是周遲剛被自己弄傷, 她高低要跟周遲好好Battle幾個回合。
現在周遲還受着傷,雖然已經能坐在椅子上了, 但是傅周顧看得出來,周遲的腰一直不敢彎, 吃個荷葉粉都坐的筆直筆直的,看來傷到的是後腰,而且貌似還不輕,這讓她怎麽好意思再多說什麽?
算了算了,她大人有大量,不跟人渣計較。
傅周顧道:“好吧,我跟你說實話,其實我失憶了,而傅一帆給我的感覺就像我的親人一樣,所以我才會見她第1面就忍不住沖上去幫忙。”
周遲眯了眯眼,這一眯眼,眼型的弧度更明顯了,那弧度就好像從眼頭滑滑梯滑下去,又在眼尾打了個彎兒被送上了天。
傅周顧舔了舔嘴唇,那一瞬間說不清什麽感覺,就是覺得……周遲長得可真好看。別的都不說,就這一雙眼睛就可以迷倒一大片了,她怎麽就沒有遺傳上呢?關鍵她也沒有遺傳傅一帆的眼睛啊?
她這雙眼睛到底長得像誰?難不成是隔代遺傳?
首先可以排除趙翠蘭和傅強民了,那她的眼睛應該是遺傳周遲的父母,也就是她的便宜爺爺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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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周顧發現自己在周遲面前特別容易跑神,說不了兩句就跑神了,這又跑神了。周遲眯着眼睛看着她,一個字都不用說,那看傻叉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傅周顧道:“我知道你不信,我跟顧星河說的時候,顧星河也是不信的,但是顧星河現在已經相信了,因為我說的全部都是實話,并且有證據。”
傅周顧就把對顧星河說的那一套,原封不動照搬給了周遲。
說罷,傅周顧又道:“明天就是國慶,等你回家了可以随便上網去查,或者去派出所問也是可以的,派出所都有備案,教育局也有備案。或者你要是方便的話,也可以去我住的那家醫院去問,那邊的護士應該都還記得我。”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周遲終于勉為其難不再眯着她的眼睛了。傅周顧莫名其妙跟着那張開的眼睛松了口氣,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看不得周遲眯眼睛的樣子,簡直像只慵懶又壞脾氣而且顏值超正的珞珈山小火狐。
一只有着桃花眼而不是狐貍眼的小火狐,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會有這種八竿子搭不着的聯想的。
周遲道:“那照你這麽說,你失憶了,想不起家人也無家可歸,那你國慶節哪也去不了,只能待在宿舍了?”
傅周顧道:“對。”
周遲道:“那……”
那什麽?難不成周遲被她的故事感動,覺得自己怪可憐的,想邀請自己去她家?
如果周遲真的邀請她,她是去還是不去?
那必須去啊!這麽好的深入敵營的機會,怎麽能錯過?!
而且說實話,周遲真的很想看看爺爺奶奶,看看自己到底長得像誰。
本來還沒什麽想法的,越想傅周顧就越期待,她歪頭望着周遲,屏住呼吸等着周遲下面的話。
周遲的視線在宿舍掃視了一圈,不緊不慢道:“那你就好好把宿舍打掃打掃吧,平時咱們打掃就只掃眼皮子底下,那牆角啊,床底下呀,各種犄角旮旯的都好多髒,打掃幹淨了,也省得小強跑出來吓人。”
傅周顧道:“???”
納尼?!
傅周顧道:“你還是人嗎?你們去過國慶讓我在宿舍打掃衛生,你怎麽說得出口呀?再說我腿傷還沒好利索呢。”
周遲抿唇一笑,笑意不入眼底:“主要是我突然想到明天是國慶,原本說好的明天中午之前讓你想出對付那女生的對策,看來明天中午是沒空來驗收你了,只能過完國慶了。這一下子給你寬裕出來三天的時間,你不得做點什麽聊表謝意?”
傅周顧把藥油擱在桌子上,手按在了周遲的椅子背上,說道:“你這講的就沒有道理了,我幫你出謀劃策,我還得感謝你?”
周遲道:“你為什麽幫我出謀劃策,你都忘了嗎?因為你欠我的。這就好像欠債還錢,本來呢,明天中午你就應該還我,結果我多給你寬限了三天,那不得收點利息嗎?”
傅周顧道:“你這是強詞奪理。”
周遲仰頭望着傅周顧:“我就問你打掃不打掃?”
傅周顧仰起下巴,铿锵有力道:“不掃!”
開什麽玩笑,過去的18年,除了班級衛生和自己卧室,她連一塊磚都沒打掃過,整個宿舍的衛生幹嘛要交給她一個人?周遲能支得動她就見鬼了。
周遲放下了筷子,撐住了額頭:“嘶——頭疼。”
傅周顧心頭一跳,仰高的下巴低了下來:“你怎麽了?”
周遲按了按太陽穴,眉心緊蹙道:“沒事,就是頭疼,腰也疼得彎不下來,估計得好幾天過不來。”
傅周顧道:“我幫你推藥油。”
周遲道:“後腦勺怎麽推?把頭發全剃了嗎?”
傅周顧道:“那我幫你推腰。”
說着話,傅周顧的手就伸向了周遲的後腰。
周遲立刻擡手按住了傅周顧的手:“你想要我的命?我都快疼死了,你現在碰一下就是要我死。”
這種感覺傅周顧太了解了,當初她的腿剛瘸的時候,真的是誰都不要碰一下,碰一下她能跟別人拼命,太疼了。
傅周顧忍不住內疚道:“那怎麽辦呀?我好歹把藥油給你抹上去,我輕輕的,保證不揉也不用力。”
周遲撐着額頭閉着眼,另一只手從傅周給擺了擺道:“算了吧,我受不了這個味兒,我也受不了咱宿舍的味兒,一年到頭也沒好好打掃過一回,但凡我的腰不是傷了,我今天放學前原本打算好好打掃一遍的。”
什麽?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周遲?昨天晚上你就把要帶走的恐怖小說收拾好了,還說這些都看完了,明晚一放學就要直沖書店,省得書店關門了買不到新的。
再說了,宿舍哪有什麽味兒?哪次檢查衛生咱們宿舍沒過關?頂多就是床底下犄角旮旯的灰塵厚了一點點,誰沒事天天鑽床底下?你就是故意想折騰我!
傅周顧忍了又忍,忍了再忍。
周遲還傷着呢,周遲還傷着呢,周遲還傷着呢!
洗腦成功,情緒撫平,傅周顧忍着沒有揭穿周遲。
周遲揉着太陽穴,依然眉心緊鎖,還在說着:“頭疼,腰疼,屋裏的味兒還難聞,我吃不下了,我還是回教室吧。”
周遲按着桌子想站起來,剛動了一下就痛得額角暴起了青筋,連着站了兩下都沒能站起來。
傅周顧滿肚子怨氣突然就啞了火。
傅周顧不是傻子,她心知肚明周遲就是故意演給她看,她也是萬萬沒想到周遲居然還有綠茶的潛質,真是人不可貌相,周遲不可鬥量。
可就算是故意的又怎樣?周遲額角的青筋可做不了假。
周遲第3次試着站起來,傅周顧按住了周遲,欲哭無淚道:“行了行了,我打掃可以了吧?不就是把床底下掃掃灰嗎?總共沒幾平方的地方,也值當你一而再地弄疼自己?”
周遲按了按額角,道:“所以你又欠了我一筆,回頭再找你算賬。”
傅周顧道:“你高利貸啊,我怎麽天天欠你?你再這麽沒完沒了,我可真就不還了!”
周遲剛拿起筷子,又放下了,擡眸看向傅周顧:“那咱們就把賬好好算算,不要利息,你欠我多少就還我多少,怎麽樣?”
傅周顧看着周遲那氣定神閑的樣子,本來還嚣張的氣焰,突然就虛了起來。
真要認真算起來的話,她傷過周遲兩次,還曾經把周遲踹下床,并且席慕蟬也是因為她的關系間接引來的。
這不能細想啊,真要算起來,吃虧的肯定是自己。
傅周顧道:“害呀,都是一個宿舍的,哪有計較那麽清的?本來也該互幫互助的。內個……趕緊吃飯吧,一會兒荷葉粉都坨了。”
周遲這才重新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問道:“你真的不喜歡傅一帆?”
傅周顧也打開了荷葉粉的塑料袋,也吃了起來,邊吃邊道:“喜歡,但不是那種喜歡,我真當她是我的親人,親姐親媽那種親,反正絕對不可能是愛情。”
周遲哦了一聲便沒有再說話了,宿舍裏只剩下嗦粉的聲音。
等等,不對啊。
周遲反複地問,讓傅周顧突然警覺起來。
周遲為什麽這麽在意?她該不會已經注意到傅一帆了吧?
雖然覺得傅一帆和周遲有點不太搭,就像狐貍和小蘭花,直接跨物種了,可抛開周早不談,整個一中比傅一帆氣質好的也沒幾個,狐貍硬要看上小蘭花這也不是不可能呀。
也許周遲就是因為從小到大看膩了周早這種奶得起泡的萌妹,就喜歡傅一帆這種清新小仙女呢?
天吶,這該怎麽辦?!
千防萬防,沒想到就那麽一時的大意,就讓周遲和傅一帆單獨相處了那麽幾分鐘,不,連單獨相處都不是,還有孫芒那麽個大燈泡呢!
怎麽就這幾分鐘就發生了質的變化呢?!
都說心動只在一瞬間,難道就因為傅一帆從床上摔下的那一瞬間抱住了周遲,軟玉溫香在懷,周遲就小鹿亂撞了?
怎麽辦?要不就刺探刺探周遲?
傅周顧這會兒已經完全沒了食欲,她索然無味地嗦了一口荷葉粉,嚼巴嚼巴咽下,裝作不經意地問道:“你跟周早是青梅竹馬對吧?周早長那麽好看,你倆怎麽就沒看對眼呢?”
周遲頓了下,腰依然挺得筆直筆直的,看着她吃東西都替她難受,想到這都是自己害的,傅周顧的音量不由自主低了半度。
周遲百無聊賴地翻着桌上的恐怖小說,傅周顧知道這些都是周遲看過的,周遲很少看書會看第二遍。也幸好是這樣,要換成平時周遲邊吃飯邊看書,傅周顧覺得周遲根本就不會搭理自己。
周遲道:“你也說了是青梅竹馬,從小看到大早就免疫了。”
傅周顧道:“周早這麽好看你都能免疫,那你喜歡什麽樣的?”
周遲想都沒想道:“我不早戀。”
傅周顧道:“???”
傅周顧有點不信,可她又實在找不出不信的證據,周遲面對那麽多人的告白都沒有答應,比如那個席慕蟬長得挺可愛的,雖然個子矮了點,至少顏值還是過得去的,周遲卻連看都沒看人家一眼。
傅周顧道:“別說什麽不早戀,你就是沒遇上喜歡的,要是遇上喜歡的,什麽原則都沒有了。”
周遲反問道:“那你呢?你喜歡什麽樣的?”
好嘛,直接給她把問題堵回來了,她才是那個真正不早戀的人好嗎?!
但是現在這話還能說嗎?不能了啊!
所以她該怎麽答?真的要說自己喜歡什麽類型的嗎?可她真的沒有喜歡的類型。她從出生到穿到這裏,每天不是學習就是跟她媽叛逆,哪有心思想這些亂七八糟的。
那就編一個似是而非讓人很難找到對應人選的那種吧。
傅周顧道:“我喜歡……乖一點的,但不能太乖。純情一點的,但不能太純情。性感一點的,但不能太性感。漂亮一點的,但也不能太漂亮,不安全。要聽我的話,但也不能什麽都聽我的。長得最好是又純又欲,整個給人的感覺是可鹽可甜,既乖巧宜家,又桀骜不羁,讓我每天既覺得溫馨,又有新鮮感。”
周遲轉頭看向傅周顧,桃花眼又眯了起來,那眼神簡直像在看一個神經病,還是個晚期的。
周遲道:“你怎麽不說你喜歡孫悟空呢?人家可是會七十二變,你想要什麽就給你變什麽。”
傅周顧憋着笑道:“不行不行,我怕我倆生出來的孩子返祖長尾巴。”
周遲嫌棄道:“我還以為你要說孫悟空沒分化呢。”
傅周顧故作驚訝道:“咦?孫悟空不是個omega嗎?那我不能要他,我可是要分化成alpha的人。”
周遲道:“你是說你只喜歡omega?”
傅周顧道:“那倒也不是,beta也行,但是我不喜歡男的,必須得是女的。但如果是孫悟空阿拉蕾這種級別的,那我可以勉強忽略他的性別。”
周遲道:“阿拉蕾不是女的嗎?”
傅周顧道:“阿拉蕾有性別嗎?”
不是,等等,她怎麽被周遲帶偏了?!
傅周顧努力掰回話題:“我喜歡的類型已經告訴你了,你要是不說你的就太不夠意思了。”
周遲道:“我說了我不早戀,我也沒有什麽喜歡的類型。”
周遲撐着腰,後腰似乎疼得厲害,幾乎沒辦法再繼續吃荷葉粉。
傅周顧拿了幾本16k的書過去,墊在周遲的飯盒下面,然後站到周遲身後,俯身從周遲肩膀探出腦袋,和周遲的頭差不多一個水平線,比對了下飯盒的大致高度。她又拐去自己書桌抽了兩本書過來。沒辦法,周遲的書都在班裏,除了那些恐怖小說,桌上什麽也沒有,只能去自己那兒拿書。
把新拿的兩本書也摞到飯盒下面,重新站在周遲身後,腦袋從周遲左側肩膀探出,再次以和周遲同樣的水平高度看那飯盒。
加了兩本書又有點高了。
傅周顧兩手一左一右仿佛環抱,從周遲兩側伸出胳膊,挑了一本最薄的書,抽了出來,再比對一下水平高度。
“這樣就差不多了吧?吃飯不用彎腰會舒服很多。”
傅周顧邊說話邊轉頭看向周遲,溫熱的氣息噴灑過去,傅周顧根本沒注意到周遲的毛孔都奓開了,那一瞬間汗毛立起,連呼吸都亂了兩個節拍。
傅周顧說完還拍了下周池的肩膀:“試試看。”
周遲攥了攥發麻的指尖,伸手去拿筷子,傅周顧也起身站到了一旁,心裏還惦記着刺探周遲的事。
傅周顧道:“就算不早戀也會有喜歡的類型的,比如說,就咱們學校,你的周圍,哪些人更符合你的理想型?周早已經排除了,那顧星河呢?傅一帆呢?還有齊悅、宋薇呢?或者方晶晶、曹夢琦這樣的?對了,還有孫芒,或者你認識的別的人?”
傅周顧一心只想着怎麽把傅一帆說得輕描淡寫,想着怎麽不讓周遲聽出端倪,壓根沒注意到周遲拿着筷子的手一直都是微微發抖的,更沒注意到周遲的左側耳朵隐約透出粉色。
周遲放下筷子,搓了搓那只耳朵,整個掌心都是那耳朵的熱度。
好燙。
真是奇怪,為什麽偏偏對傅周顧這麽敏感?
周遲盡量保持着心平氣和,連呼吸都調整的讓人聽不出不妥,再度拿起筷子,挑起一根荷葉粉吃下,這才說道:“你說的這些人我都不感興趣。”
傅周顧立刻俯身湊到周遲近前,睜大了眼睛道:“那什麽人你感興趣?”
周遲想說都不感興趣,一錯眼,正對上傅周顧炯炯有神的眼睛,那眼裏的期待毫不遮掩,讓她突然有些說不出口。
傅周顧見她不說話,又怕自己逼的太急了,反而适得其反,稍微撤回了身,重新站直了靠在周遲的衣櫃,解釋道:“我也不是非要打聽你的隐私,我就是……就是覺得我都告訴你了,你一點都不跟我透露,也太不夠意思了,都不公平,我就是、就是……你明白我的意思吧?你明白吧?”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聽完她的話,周遲看過來的眼神有種想刀了她的陰森。
傅周顧生怕第一次結巴道:“幹、幹嘛這麽看着我?”
周遲盯着她看了半天,緩緩轉回視線,低頭去吃她的荷葉粉,吃了好幾口才道:“我原本挺明白的,後面就不明白了,現在好像又有點明白了,但總的來說不是十分明白。”
她這是在跟她說繞口令嗎?
傅周顧已經回了自己的位置吃飯了,聽到這話道:“我不問你喜歡什麽樣的人了行了吧?你也不用拿繞口令敷衍我了,反正我就是那個意思,我知道你聰明,肯定能明白。”
傅周顧覺得自己說的沒什麽毛病,卻沒料到,周遲突然站了起來,然後又坐了回去,疼得捂着腰,眼淚好懸沒下來。
傅周顧趕緊丢下筷子跑了過去:“你說你沒事突然站什麽站?不知道自己腰傷着了嗎?看你疼成這樣肯定傷得挺嚴重的,咱們還是去醫務室吧。不行就幹脆直接去醫院,萬一傷着骨頭哪兒的,一直這麽耗着也不是個事兒。”
周遲疼得捂着腰,看向傅周顧的眼神含着淚,明明是很兇的表情,卻一點也兇不起來,像只奓了毛的小火狐,還沒脫胎毛的那種。
周遲借題發揮道:“打掃衛生!”
傅周顧虛扶着周遲道:“好好好,我打掃我打掃。”
剛才不是已經答應了嗎?幹嘛還要重複?就這麽不信任她嗎?
周遲又自暴自棄似的道:“別說什麽我明白,我不明白!”
傅周顧道:“好好好,不明白不明白。”
周遲眼角還有疼出的淚珠,又道:“我誰都不喜歡,我不早戀,我沒有理想型!”
傅周顧道:“……”
這……兩歲半不能再多了
傅周顧道:“好好好,你多根紅苗正呀,你怎麽會早戀呢?只有我這種人才可能早戀,你肯定晚婚晚育還晚戀,滿意了嗎?遲遲小朋友?”
周遲疼了半天,終于從疼痛的癫狂狀态出來,人也正常了不少,起碼年齡恢複了正常。
周遲臉色看起來有些不太好看,估計是想起剛才的事覺得丢人,飯也不吃了,掙紮着站起來,艱難地一步一步挪到床上,撩開床簾就趴了下去。
傅周顧在下面扒着周遲的床,視線一錯不錯地追着周遲上去:“就吃這麽點,不吃了呀?”
“這不夠吧,會餓的吧?”
“要不你再吃點兒,實在腰疼我喂你?”
“遲遲小朋友?阿姨喂你?”
床簾裏傳來周遲的罵聲:“滾。”
傅周顧憋着笑,沒想到還能看到周遲這麽幼稚的一面,怎麽說呢?還怪可愛的。
傅周顧的視線落在藥油上,三兩下把已經晾涼的飯吃了,拿着藥油爬上床,隔着周遲的床簾先問道:“周遲你睡着了嗎?我上你床了啊?”
沒人理她。
傅周顧又道:“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那我進去了啊?”
周遲沒好氣道:“你敢。”
傅周顧道:“其實我是想跟你道歉的,真的真的真的特別對不起,要不是我,你也不會受這個罪。讓我給你推推藥油吧,不然你就去醫院,我幫你打車,送你一塊兒去,醫藥費我出,不用你出錢。”
周遲道:“就是閃着腰了而已,哪有那麽嚴重,不用去醫院。”
傅周顧道:“好的,我明白了,你選推藥油,我這就進去給你推,你放心,我水平絕對專業。”
說着話,傅周顧撩開床簾進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