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十年相思不忍負①
十年相思不忍負①
衛景輝心中的火苗越燒越旺,他壓制着真心,顫抖着問:“真的…嗎?”
他想問奚晚林是不是真的喜歡他,真的心裏有他,可是奚晚林以為他是在問他的承諾:“真的不去青樓了。”
衛景輝失望了,他的心裏果然還沒有他。
一陣怒火忽然席卷而來,衛景輝心裏捧着對奚晚林的愛,多年以來終于變成了一點點的變态:“再離開我半步,我保證你會後悔。”
衛景輝熱熱的呼吸打在奚晚林的臉頰上,奚晚林的大腦一陣陣的發暈,他目光望向後方的天空,原來不知不覺間天要黑了。
奚晚林不自覺的舔着牙齒,含含糊糊的說道:“不離開…不離開…讓我咬一口。”
小花妖像一只毒蛇一般,張着嘴巴就想往衛景輝的脖子上咬。
說起來前世他瘋的時候也愛咬人脖子,不過那可血腥多了。現在卻只剩人事不清,以及說不清的可愛了。
衛景輝計上心頭,他直接掐着奚晚林的臉,在奚晚林的驚恐中,直接把他按在了牆上。
此刻,奚晚林作為小花妖,根本沒力氣反抗衛仙師,更何況嗜血之症發作,根本就是動彈不得。
衛景輝把手指頭咬破,邊用手掐着他的臉,邊塞了一個手指頭。
血腥味在口腔裏蔓延開來。可是這一點點的血對奚晚林來說根本就是杯水車薪,更何況他用來吸血的是虎牙,而衛景輝的手指頭正好繞過了他的虎牙。
太難受了,太難受了。
衛景輝感受着奚晚林的舌頭不停的舔着他的指尖。雙眼因為克制幾乎已經全紅,他一開口,連聲音都克制的嘶啞:“我是誰。”
奚晚林心想問的什麽鬼問題,但為了啃一口血還是乖乖配合的回答:“衛景輝,你是衛景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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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衛景輝沒有半點要動的意思,還是嘶啞着問:“師尊,換個稱呼。”
奚晚林才不是什麽軟弱的小花妖,他也是個氣性大的主。半天不見衛景輝配合,奚晚林直接用盡全力,準備一腳踹飛衛景輝——
誰知連翹花可能确實弱的可怕,他的小腿直接被衛景輝一把抓住,盤在腰上。
這下非但沒有踹飛,反而離得更近了,連身體的溫度以及某處的反應都感受的一清二楚。
奚晚林瞬間連頭發絲都警惕了起來,不想被當場開花苞的想法瞬間爆炸,他顫抖着聲音,回想着顏河送自己的畫本上的話,半晌含糊道:“相公…”
火上澆油。
衛景輝呼吸顫抖着,雙眼瞪得更紅了,同為男子的奚晚林也是感受到了他的隐匿反應,并且深刻的知道,今天肯定得被開花苞了。
連翹花為自己的小花苞和小花瓣留下了難過的淚水,雙手在衛景輝背後掙紮了一會兒,最後魚上案板似的只提出了一個要求:“別在大街上,找個地方好嗎?”
衛景輝閉上眼睛,深深地吻了下去。他知道現在不是時候,奚晚林心裏還沒有他。衛景輝硬生生的憋着自己的心意,扯開了自己的衣領,将自己的脖子送到了奚晚林的嘴巴前。
臉頰被松開,奚晚林徹底沒了阻攔,憑着本能一口咬了下去。
許久之後,奚晚林徹底脫力,被衛景輝眼疾手快的一把撈在懷裏。
奚晚林只覺得世界天旋地轉,待到清醒些的時候,就已經被衛景輝摟在懷裏了。
奚晚林貼在衛景輝的身上,半晌聽到衛景輝說道:“我要去一趟苗疆。”
“去做什麽?”奚晚林問。
“自然有我的目的。”衛景輝回答:“合适的時候我會告訴你的。”
他不說,奚晚林也不願再問。只是也慢慢說道:“誰讓你去的,還是你自己要去?”
衛景輝沉默不語,其實他不說話奚晚林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許英是為了青龍嗎?”奚晚林問。
衛景輝有些吃驚奚晚林竟然猜出來了,他只能承認:“是師傅派我去的,但我也有我的一些事情想做。”
師傅師傅,叫的真順。
奚晚林臉瞬間拉的老長:“松開我!”
衛景輝沒有放開,奚晚林掙脫無法,只能默念惡鬼咒。
眼看周圍黑氣四溢,衛景輝吓了一跳,急忙放開了奚晚林。
奚晚林怒上心頭:“你還是趕緊淨身當個娘們吧!”
兩人不歡而散。
只是原定的計劃還是要進行的,青龍源于苗疆,昔年融入了明心派先祖的惡念,化為惡龍。早些年奚晚林的師尊告訴他,青龍在這百年裏受日月精華以及惡念滋潤,誕下了一女。
如今想來,羌柳也許就是那個青龍之女。
早些年奚晚林與許英都是在苗疆生活過一段時間的,現在想來,也許許英就是在那個時候勾結上了羌柳。
他們來到了苗疆的極北之地,剛一落地,就看到了遠方一個巨大的封印。
奚晚林思索了半晌,也不記得這裏有這麽一個封印。他也不願去問旁邊那個許英的乖徒弟,就鑽進了旁邊的一個茶攤。
奚晚林扔了兩個銅板:“來一碗酒。”
店家一聲好,連忙端來了一碗酒。
奚晚林坐在門口不遠處,衛景輝卻站在門口遲遲不進來,他還以為是衛景輝還在跟他鬧別扭,低頭一看卻發現了這家店的門檻又是“奚魔頭跪地求饒”。
旁邊一個苗疆人看奚晚林看的認真,就問:“兄弟,你不知道這個門檻?”
奚晚林哈哈一笑:“以前在別處也見過,但始終不知這其中緣由啊!”
男人啧了一聲:“那是奚晚林啊!”
奚晚林喝了一口酒,有些暈暈乎乎的:“他啊,聽過。好像是個…罪該萬死的?”
男人點頭:“修煉邪術,見人殺人,青紅不分,幸好中原衛小仙師挺身而出,殺了奚魔頭。”
奚晚林哈哈大笑:“殺得好。這樣的魔頭,還是死了比較好。”
衛景輝在門外聽着奚晚林對自己的一聲聲诋毀,終于在聽到最後一句時擔憂了起來。
店裏,奚晚林還在繼續:“對了,我想問,這封印什麽時候出現的啊?九年前我來過這裏,還沒有來着。”
“嗐,七年前奚晚林死後這裏就被封起來了。”那人說道:“只有普通人能進出,但凡修過真氣的,寸步難行。”
奚晚林驚奇:“為何?”
“奚魔頭修邪術用的那些東西,扔也沒地方扔,就都封印在裏面了。”那人回答。
奚晚林得了答案,心中忽然多了幾分好奇。不知道他生前用過的影血刃是不是也在裏面呢?
“多謝老哥,我先告辭了。”
奚晚林出門後卻看見衛景輝依舊戳在原地,他冷笑一聲:“你莫不是覺得這門檻惡心人,所以連踏足都不願踏吧?”
衛景輝卻低着頭有些沮喪:“這門檻不似跪像,是個不仔細看看不出來的小物件,怎麽禁止也禁不完。無法,我只能永不踏足。”
奚晚林愣住了。
反應了一下,他又道:“別裝了,把我挫骨揚灰的不就是你嗎?”
衛景輝沒有說話,奚晚林冷笑一聲,他扭過頭去,不願看他。
望着遠處的封印,奚晚林忽然嘆了一口氣。
人間,沒有喜歡他的人,沒有盼着他回來的人。每個人,都恨他恨到骨子裏了。
旁邊人來來往往,有人進進出出,低頭看見門檻,特地踩了兩腳。
這樣的世間,還回來幹什麽?
猛然間,一股悲傷的情緒忽然湧上心頭,他右手凝成落楓針,直接一針紮進了自己的心口——
黑暗瞬間降臨,吞噬了他的所有感官。
待到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周圍已經是茫茫雪景了。
他趴在衛景輝的背上,正在前進着。奚晚林沒想到自己竟然還能活,煩躁着自己又沒死成。
衛景輝聽到了背後的呼吸聲,溫柔道:“師尊,你醒了?”
奚晚林的聲音悶悶不樂的:“怎麽進來了,不是說進不來嗎?”
衛景輝乖乖回答:“師尊自殺後文韻忽然襲擊了我們。我帶着師尊無法正面迎敵,文韻進不來封印,我只能躲了進來。”
“那你怎麽就能進來?”
衛景輝的聲音不慌不忙:“封印是我設置的,自然能進來。”
無懈可擊。
奚晚林無話可說。沉默了半晌,衛景輝卻又問:“師尊,你為什麽要自殺呢?”
“世間人人恨我,無人在意我。有什麽可活的。”奚晚林說道:“酒館裏的人說的很對。我修了邪道,濫殺無辜,欺師滅祖,本來就是該死的。”
衛景輝忽然停下了腳步。
奚晚林以為他累了,随口道:“放我下來歇一歇吧。”
誰知衛景輝放他下來後卻緊緊的抱住了他,聲音中是難掩的憤怒:“誰說無人在意你!誰說人人恨你!我在意你!我喜歡你!若不是你是連翹花,我法力高強,你早就再死一回了。師尊,師尊,師尊!我求求你,不要再開這種玩笑了!不要再這樣做了!!!”
奚晚林被抱的有些愣神,他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衛景輝竟然哭了。
“你不是把我挫骨揚灰…”
“我從前世,你還是七澤君的時候,我就喜歡你了。”衛景輝流着眼淚,顫抖着說道:“我這些年克制着,只為不要逾越了師徒的關系。我快瘋了,只要能和師尊在一起,讓我淨身都可以。”
奚晚林剛想吐槽淨身了連xx都沒有還怎麽在一起,就聽衛景輝又說:“我做的一切對不起師尊的事情,都有我的苦衷,且背後都另有隐情。師尊,我愛你。”
奚晚林眼中波光流轉,剛想說我也有點,就聽衛景輝眼神暗沉着說:“師尊,我愛你。”
他想問為什麽同樣的話要再重複一遍,就看見眼前衛景輝目光忽然兇狠起來,手中光芒大盛,直接用符咒封住了他的雙手和雙腿。
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衛景輝将奚晚林五花大綁後,直接按着奚晚林的頭,直接吻上了奚晚林。
由于奚晚林雙手被綁,簡直毫無反抗之力,只能被迫接受這個吻。這個吻兇殘無比,帶着衛景輝這些年的苦苦相思,來勢洶洶。
奚晚林最後被親的都翻白眼了,衛景輝才肯放過他,松開他的時候,奚晚林的口水都流到了衣領裏,整個人狼狽不堪。衛景輝趁着這個時間,直接又抱起了奚晚林。
雪地裏冷的很,連翹花不太抗凍,打了個哆嗦,所幸沒走幾步,衛景輝就推開了一個房門。
這是一個溫暖的小木屋,周圍符咒封着。屋裏也很簡陋,但設施齊全,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角落裏放着一個小棺材。
奚晚林還沒來得及仔細端量那裏面裝的是誰,衛景輝就直接把他摔在了小床上。
動彈不得的姿勢讓奚晚林感覺很不妙。衛景輝不知從哪搓出來了一個藥丸,不顧奚晚林反抗就塞到了他的嘴裏。
“唔!你給我吃的什麽!?”
衛景輝邊解開衣裳邊說:“讓師尊維持人形,不要變成連翹花的維形藥。”
說着,衛景輝就解開了他手腳上的禁制,奚晚林只覺得情況好像不太妙,看準機會就想往外跑。可屋子周圍一圈都是有結界的,他一個連翹花根本跑不出去,衛景輝緩步上前,直接抓住奚晚林的頭發,又一次用力的把他甩到了床上。
奚晚林心裏難得升起一絲恐懼,衛景輝今天在看見了奚晚林又死了一次後,終于被吓瘋了,他決定,要把奚晚林關起來。
他是那麽怕奚晚林就像一陣夢一樣,一拍就散了,已經七年了,他被思念折磨了七年,這次絕對不會再失去奚晚林的。
被抓住頭發的奚晚林直呼“痛痛”,衛景輝卻不管不顧,褪去了所有的衣裳,只剩一件裏衣。
鋪天蓋地的吻又一次襲來。
(……)
房間裏的溫度正好,窗戶被窗簾擋住了,屋裏昏暗的很。連翹花眼睛都哭紅了,無力的躲在角落裏,一個離衛景輝很遠的地方。
看得出來他是掙紮着爬到那裏去的,卻被衛景輝無情的抓住了腳踝,奚晚林終于忍不住哭着哀求道:“不要了…不要了…”
只聽身後那個金剛不倒說道:“還沒完。”
(……)
奚晚林醒了。
奚晚林暈了。
奚晚林又醒了。
奚晚林又昏過去了。
如此重複幾次,奚晚林眼看哀求也不好用,只能毫無力氣的痛罵:“孽徒…孽徒…混賬東西…”
誰知,又不知道戳到了衛景輝的哪個神經,他忽然掐着奚晚林的嘴,又上來了。
這下連孽徒都罵不出來了。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奚晚林一下一下反抗着,無情狼爪在衛景輝的背上留下了數道抓痕。
但明顯這也沒有用。
連續将近一個時辰,眼看屋裏已經開始飄連翹花瓣了,衛景輝這才停手。
奚晚林一下一下顫抖着,他現在沒有別的想法,只想再重生一次,回到拜師大會上,把那個三歲似的奶團子給掐死。
衛景輝垂着腦袋,把臉埋在了奚晚林的胸前,半晌聲音悶悶的說道:“師尊,你終于屬于我了。”
奚晚林掙紮着爬起來,卻發現手上被綁了壓制法力施展的禁制。脖子上則是栓了一個鐵鎖鏈,一動起來就叮叮當當的響。
“混賬東西…你要做什麽!?”奚晚林質問。
衛景輝将奚晚林臉上的碎發整理幹淨:“怕失去師尊的一些措施。”
“解開。”
孽徒沒有說話,明顯是拒絕的意思。
“我要洗澡。”
孽徒想了一下:“我一會兒給師尊打水去,此處雪山聖水最養人了。”
“我要吃東西。”
孽徒又是微笑:“好,我現在就去給你找東西去。”
奚晚林無語,半晌,閉着眼睛,輕輕的吻上了衛景輝。
奈何鎖鏈有些短,只是叮叮當當的響了幾下,奚晚林只能用嘴巴貼了一下衛景輝。
衛景輝有些吃驚,奚晚林卻扭過頭去:“沒有什麽,快走。”
開關門聲響起,聽起來衛景輝去找他要的東西了。趁着這時,奚晚林跳下床,來到了棺材旁。
所幸這個鎖鏈是用來鎖着他不要出房門的,距離還算夠用。現在剛事後,他正是沒有力氣的時候,費了些時間才把棺材打開。
打開後,他驚呆了。
裏面,竟然是他自己。
或者說,是那個叛逃明心派,作惡無數,嗜血奪命的七澤君。
這樣近距離的看着自己的臉,奚晚林才明白前世那些長老為何看他不順眼了。他的眼角下有一顆痣,在白皙的臉上明顯又妖豔。因為現在是閉着眼,可是就算這樣,也能窺探出這人猶如魅妖般的驚豔長相。
細看半晌,想起過往。奚晚林又能看出一些堕入邪道的瘋狂和狠厲。不似這一世柔弱的連翹花,上一世的七澤君,真的是讓人念念不忘。
奚晚林摸了一下,這身體果然已經空蕩蕩的了,裏面什麽都沒有。
與此同時,門外忽然響起了敲門聲。沒等奚晚林反應,門就開了。
進來的人竟然是顏河。
兩人猝不及防的對視上了。
奚晚林:!
他急忙想擋住臉,沒想到顏河竟然啧啧了兩聲,半晌評價:“真是凄慘啊~”
奚晚林有氣無力:“滾。”
顏河卻興致不減:“竟然被人鎖住了,說起來認識你這麽多年,卻從來沒跟你試過呢。”
奚晚林被他抓住了手腕,半分都反抗不了,只有鐵鏈嘩啦嘩啦的響。只不過這樣離近了看,顏河才發現奚晚林身上數不盡的傷痕,而且脖子上的鐵鏈也把白皙的皮膚磨得通紅了。
顏河皺着眉頭,瞬間憂心了起來。奚晚林看着顏河的表情變得嚴肅,瞬間應激了,他急忙捂住衣服:“不要…”
“奚晚林。”顏河緩緩說道:“麻煩你不要引誘我做一些奇怪的事情好嗎?”
奚晚林:“我不說話了,麻煩你把我這些禁制解開。另外,止疼藥也給我一些。”
鎖上的禁制他昨天晚上聽顧花間說過,應該很簡單就能解開了。
但明心派的功法他還是不太熟悉,所以廢了一些時間。奚晚林這期間就問道:“你怎麽在這裏啊?”
“苗疆和雪原都屬于青偃寺看護範圍。”顏河回答:“老尼姑沒別的,就是事兒多,前幾天衛景輝剛來,就找我跟着他,以防萬一別出問題了。”
他們正閑聊着呢,鎖緩緩打開了。但還沒來得及打開手腕上的禁制,就聽外面忽然轟——的一聲。
奚晚林此刻虛弱也聽到了,他一擡頭果然看見顏河也在看向門外,一想到衛景輝出去還沒回來,奚晚林瞬間急了:“你快去看看,是不是衛景輝出事了!?”
顏河一陣無語:“他都把你整成這幅任人蹂躏的慘樣子了,你還擔心他!?”
奚晚林急的直接踹了他一腳:“你管我,我就是喜歡他。快去看吶!”
顏河翻了個白眼,直接飛去了發出聲音的地方。
他身體虛弱的可怕,可坐以待斃又不是他的性格,奈何手上的禁制緊緊的封住了他的法力,連召喚亡靈的機會都沒有——因為雪原方圓百裏千年來荒無人煙,根本沒有亡魂怨靈。
他正想着要不要穿衣服出門找他們,卻看見顏河扛着衛景輝回來了。
奚晚林呆若木雞:“他…怎麽了?”
“受了傷,無妨,你看好他,我回青偃寺取一些藥材,很快就回。”顏河說着,就離開了。
奚晚林擔心的看着衛景輝,此刻他也顧不上剛才的事情,只是遵循着本心想喚醒他。
這個人,真是讨厭,剛才還強迫自己,現在又讓他這樣擔心。
他正這樣想着,忽然衛景輝睜開了雙眼,像一只猛獸一般掐住了奚晚林的脖子。
奚晚林掙紮着出聲:“衛景輝!我是奚晚林!要死了要死了連翹花要死了!”
聽了這聲,衛景輝仔細确認後才松開了奚晚林。他抱着手臂,顫抖着出聲:“把…門關上。”
奚晚林也不知道他要幹嘛,只能照着做。關好門後他只聽見床上的衛景輝輕飄飄留下一句:“不要讓旁人看見……”
一語說完,他竟然看見衛景輝全身金光閃爍,化作了一只金龍。
龍族…
他竟然不是人類,而是妖。
衛景輝,竟然就是他當年找的那個奸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