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37章
“我去拿藥油。”
俞歸杳想起身。
可付溫忱卻摟着她的脖頸, 不讓她起來:“你別動,我來拿。”
“但是要開燈。”
“不用開燈。”
俞歸杳想不明白,總不能摸黑辦事吧?
但下一秒, 付溫忱又吻住她,兩人的軟唇緊貼在一起,呼吸交纏。
對方聲音嬌軟,摟着她的脖子,撒嬌道:“再親一會兒, 好不好嘛~”
那聲音聽得人耳朵發酥,俞歸杳都覺得自己是被妖精纏住了,腦子裏頓時什麽都想不起來, 只想吻對方。
“嗯。”她回吻上去, 吮吸着對方的唇。
付溫忱便緊緊攥着她的後領子,在她親吻的間隙中喘着氣, 軟聲喚道:“嗯......杳杳, 你閉眼~”
“閉了......”
何況閉不閉眼都沒區別吧, 周圍伸手不見五指的。
俞歸杳摟着她,一手托着她的後頸,漸漸的翻身而上, 将她壓在身下。
也不知為何身體有些無力, 像是使不上力氣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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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 可能是剛剛穿到別人身體上的副作用, 她現在就很困, 沒準什麽時候就又穿到付清渡身上去了。
但是懷裏的女人摟着她的脖子纏着要親親,她只能滿足她, 不斷吮吸着對方的唇,另一只手又被對方拽着伸到睡衣下, 聽到對方發顫的聲音:“摸摸......摸摸我的紋身......”
俞歸杳絲毫都沒猶豫,手順着對方的腰肢往上,大概那紋身好多年了,恢複得很好,根本摸不出來,只感覺一片滑膩,如暖玉般順滑,付溫忱的蝴蝶骨薄薄的,似乎她用力就能折斷,可她卻能想象到那肌膚上大片的粉色栀子花。
也不知怎的,她喉中忽然幹澀,有一種想低頭親上去的沖動。
可現在還不到那個程度,她只是手指不斷在那栀子花上流連,摩挲着暖玉般的蝴蝶骨。
付溫忱摟着她的脖子,背部無意識發顫,她便探出舌尖撬開了她的貝齒,舌尖探入她唇中不斷掃蕩起來。
兩人的軟舌不過瞬間便交纏在一起,互相晃動着舔舐彼此,随着舌面的糾纏,濕濕軟軟,陣陣酥麻感從舌尖蔓延到全身。
兩人唇舌交纏,越發瘋狂地攪動着彼此的舌尖,又不斷吮吸着彼此的唇,将唇中的津液吞入喉中。
滾燙的呼吸交纏在一起,越來越急促,俞歸杳的手也不斷撫摸着對方的紋身,從栀子花的花瓣,到那往下蔓延的根莖......
一道道吮吸吞咽聲傳入耳中,讓人臉紅心跳。
付溫忱的雙腿漸漸擡起,勾住了她的腰身,傷口處似乎癢得慌,有透明溶液湧出,只能不斷在她懷中磨蹭着,忍不住發出聲音:“嗚嗚......杳杳,傷口癢......”
“先幫我解決,然後再按摩......”
付溫忱滿眼是淚,聲音都帶着哭腔,斷斷續續的,舌頭還被她攪動着,唇瓣也被她吮吸着,根本聽不清說的什麽。
有津液從她唇角落下,她的後背一片滾燙,被不斷摩挲着,那瘦弱的身子輕微發顫,如同病入膏肓,臉頰潮紅着,喘不過氣來。
親吻她的女人擁有着一頭微卷的長發,那張臉溫柔,漂亮,此刻微微泛着紅,正摟着她,瘋狂地吻着她。
兩人的軟舌交纏在一起,唇瓣不斷吮吸着彼此,俞歸杳根本就沒聽到她的話,只以為她在撒嬌,哼哼唧唧的。
然而吻着吻着,她卻越來越困,探入對方唇中的舌尖從瘋狂攪動到溫柔的舔舐,到最後,只偶爾晃動幾下。
她溫溫柔柔地吮吸着對方的唇,想着不能睡,得幫對方按摩,但眼睛卻都睜不開了,到最後,更是一動不動睡在了對方身上。
付溫忱:“???”
渾身像一團火似的無法發洩,結果對方卻睡着了?
天知道,她有多想要對方用姐姐的身體吻她,要她。
可現在,事情才做到一半,讓她怎麽甘心?
付溫忱眸子裏滿是瘋狂,連忙小心翼翼地從對方懷裏爬出來。
......
沒過多久,俞歸杳被一陣呼喚聲叫醒。
“杳杳......”
她睜開眼,卻見周圍還是一片漆黑,懷裏也還躺着嬌軟的女人,估計她還是在自己的身體裏......
“抱歉,我不小心睡着了。”
她無奈地道歉,畢竟曾經答應過對方要按摩的,事情都沒做,卻睡着了。
只是......
對方身上怎麽滑溜溜的,還有自己身上,也空蕩蕩的。
“你的睡衣呢?”
“還有我的睡衣......”
俞歸杳有些驚訝,她們倆的衣服怎麽都弄沒了?
付溫忱卻摟住她的脖子,又湊上來咬她的唇:“你撩起我一身的火,卻只顧自己睡去了,我要懲罰你~”
這話說的她臉頰滾燙,沒了睡衣的隔離,對方溫軟的身子被她緊緊壓在懷裏,觸感如滑膩的絲綢。
付溫忱很明顯生氣了,卻只是輕輕地咬她唇,随即又忽然塞給她一瓶藥油,順勢抓住她的手,邊幫她戴手套,邊道:“你睡覺的時候我都準備好了。”
“不是你說的嗎?每天都要按摩,不然會疼得更厲害。”
“但是我要你邊幫我按摩,邊親我,這是懲罰......”
這算什麽懲罰?
黑暗中,俞歸杳什麽都看不到,卻紅了耳根,本想自己戴手套的,但對方偏偏不依,她只能由着對方,戴上了醫用手套。
薄薄的手套緊緊貼在她骨節分明的手指上,她總感覺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唯一明顯的就是身體還是沒力氣,難道副作用這麽強?還是因為她太困了的緣故?
付溫忱被她壓在懷裏,聽到她的心聲,連忙道:“你起來,我要翻身......”
聽到她的聲音,俞歸杳頓時将那點疑惑抛到了腦後,随即微微支起身子,讓她翻過身。
只是對方一翻過身,她的手就沒撐住,整個人猛地往下倒去。
“你......”
付溫忱被她砸得渾身發麻,此刻對方從身後緊緊貼着她。
她好喜歡這個姿勢,從後面摟着她的姿勢......
付溫忱攥住身下的床單,紅着臉道:“你.......從後面抱着我幫我按摩......邊親親我......”
俞歸杳:“......”
是很正經的按摩啊......
真的。
她整張臉都燒紅了,但剛剛确實對不起付溫忱,何況也不是什麽太過分的要求,只是多了個親親而已。
想到這,她到底是坐起身,又擰開了藥油的瓶蓋,伸手嘗試着觸碰到對方的腰肢。
周圍一片漆黑,一切都只能摸索,她小心翼翼地将藥油倒入掌心,都不知道倒了多少,只能開口:“還是開燈吧,不然弄多了都落到床單上了。”
“不行,我害羞......”
付溫忱将臉埋入枕頭裏,忍不住地晃着身子催促:“你快點,很晚了,不是很困嗎?”
是啊,很困。
聽到這話,俞歸杳連忙打起精神,又專心致志地将手心的藥油倒到對方後腰上,随即慢慢揉開。
只簡單地揉了下,她便伸手,又慢慢往下探到對方的大腿,接着将藥油倒上去。
泛着光澤的藥油順着女人細白的腿滑落,又滴到床單上,她根本就看不到,只憑着感覺迅速按上去。
随着她的揉按,藥油漸漸滲入肌理,喚醒了肌肉的酸痛,被揉按處一片火辣辣的。
付溫忱緊緊攥着枕頭,身體無意識發顫,忙喚道:“你輕點按......”
“不行,按輕了不管用。”
俞歸杳還是感覺身體無力,但這件事一旦開始,她就得做好,尤其是有些固定的穴位,必須要用力按下去。
也因此她忍着困意不斷用力揉按着各種穴位,手掌包裹着女人纖細的腿,那腰肢更是細得兩只手就能覆蓋。
她按着她的腰,揉按某些穴位時,付溫忱只感覺眼前都恍惚了,和昨晚的感覺不一樣,比昨晚更疼!
又疼又麻!
可偏偏,随着對方的揉按,那兩瓣唇微微張開,唇瓣有些紅腫,卻依舊泛起一陣瘙癢,心裏浮現一陣空虛,一縷縷透明溶液緩緩滑落。
付溫忱紅着眼眶,眼裏是淚水,委屈道:“我不按了,好疼......”
“不行。”
俞歸杳都不記得是第幾次提起這種話了,昨晚也是,她是半強迫着對方按完的。
她知道,付溫忱很怕疼,所以此時越發心軟,又想起對方說的按摩時要親親,于是俯下身去,又輕輕吻着對方的臉頰:“再堅持一會兒。”
她的身體貼上了付溫忱的脊背,那輕柔的吻讓對方一時之間越發難受。
付溫忱不由得偏過頭來,又軟聲哭道:“親嘴~”
“嗯。”俞歸杳答應她了,随即吻上去。
兩人的軟唇貼合在一起,下一秒,她的手卻猛地用力,揉按着對方腿上的穴位。
付溫忱的雙腿叉開,被她的雙手握着,整個人趴在床上,被她緊緊壓在懷中。
大腿上的藥油太多,卻漸漸被揉開,某些穴位被揉按着,一陣陣火辣辣的酸痛感蔓延到全身。
“啊啊!疼死了!”
付溫忱渾身發抖,被按的穴位一陣酸麻,刺激着她的神經。
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俞歸杳只能狠狠吻住她,又探出舌尖,轉瞬間便撬開了她的貝齒,探入她唇中。
她攪動着對方的舌尖,讓對方的痛呼漸漸化為零零碎碎的聲音。
兩人的軟舌糾纏在一起,随着瘋狂的攪動,不斷分泌出津液,兩種津液混合,又被她吮吸吞咽進喉中。
她吮吸着女人的唇,唇中的舌尖不斷攪動着,兩人滾燙的呼吸越發急促,交纏在一起。
付溫忱難受得要命,她雙手緊緊攥着枕頭,對方的手從腿按到腰部的穴位,常年的肌肉勞損讓她痛得渾身顫抖,火辣辣的疼。
她承受不住,眼裏的淚不斷滑落,嗚嗚咽咽的。
大概是為了安慰她,俞歸杳在按摩穴位的過程中,逐漸讓藥油布滿她的全身,從小腿到大腿,從腰背,蝴蝶骨,到雙峰。
藥油漸漸被揉進渾身上下每一寸肌理,她意識開始恍惚,渾身肌肉的酸痛感漸漸被另一種感覺淹沒,又酥又麻......
付溫忱目光深沉,被淚水淹沒,她想要這種感覺更加強烈,所以她不斷故意喊疼,刺激着對方。
“啊啊!腿好疼。”
“腰也疼,嗚......別按了!”
她知道對方不會放棄的。
果不其然,俞歸杳只會更心疼她,轉而更加溫柔,她将身體貼上來,徹底地将她環在懷中,從身後緊緊地抱着她,雙手不停地揉按着那些穴位,卻更加瘋狂地吻着她。
那濕軟的舌尖一刻不停地攪動着她的舌尖,攪得她舌尖發麻,但一陣陣酥麻感蹿遍全身,和身體上的酸痛酥麻感彙合,讓她不知今夕是何夕。
她如同病入膏肓,胸廓劇烈起伏着,有些喘不過氣來,那臉頰潮紅着,渾身也泛着淡淡的粉,卻依舊忍不住回吻對方。
一陣陣吮吸吞咽聲響徹在耳邊,她唇角滿是滑落的津液,從各種穴位上傳來的酸痛感讓她渾身顫抖。
她只一個勁地哭。
俞歸杳不知該如何安慰她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知道這麽多緩解疲勞的穴位的,她只能在黑暗中憑着感覺不停揉按那些肌肉,又緩緩松開對方的唇。
兩人唇瓣間拉開銀絲,乍一被放開唇,付溫忱便瘋狂喘着氣,更不斷喊疼。
俞歸杳知道她哭了,心軟地親吻着她眼角的淚,随即又親吻她的臉頰,低頭親吻她的脖頸。
她的吻一直往下落到對方的紋身上,不顧藥油的味道,留下細細密密地吻,接着又朝上吻去,一直反複,用舌尖輕輕舔舐對方的脖頸,像小狗安慰着自己的主人。
付溫忱的心早已軟得一塌糊塗,她雙手緊緊攥着,嘴裏的痛呼聲漸漸變了味。
脖頸處布滿了草莓印,像是漂亮的梅花盛開在雪白的肌膚上。
她忍不住握住對方的手,又哭着撒嬌:“按這裏,多按按~”
是她心口附近的穴位。
俞歸杳耳根發紅,卻還是應了她,手指不斷揉按胸口附近的穴位,可以疏通乳腺管。
她一按,就又酸又疼,付溫忱将臉埋進枕頭裏,又渾身發抖。
俞歸杳知道她是什麽意思,為了讓她不那麽疼,手下意識便像揉白面團一樣,輕輕地揉按着穴位,以及穴位周圍。
付溫忱臉頰潮紅,似乎是疼的,連忙咬住枕頭,可那兩瓣唇卻瘙癢不已,不斷地磨着床單,傷口處裏端瘋狂湧出透明溶液,浸透布料。
今天一天已經澆了太多,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好想,好想要對方從身後愛她。
她心髒狂跳着,俞歸杳竟又抱着她,不斷晃着背部,用身體将她背後的藥油揉開,那雙手更不斷揉按着她雙峰上的穴位。
她閉上眼,身體的疼痛感漸漸消失,如同浸泡在溫泉水中,渾身一片酥麻,舒服極了。
可俞歸杳終于按完了所有穴位,一時高興便又親了她的臉頰,随即困倦道:“弄完了,明早再收拾吧,晚安~”
“不......”
付溫忱很不滿意,身體塗滿了藥油,還像被火燒一般。
可她再偏過頭時,卻見對方已經呼吸沉穩,臉頰擱在她肩頭,整個身子壓在她身上,抱着她睡着了。
付溫忱:“!!!”
呆子!
她咬牙,好半響才緩和了一些燥意,卻最終還是沒忍住,将對方的手套拽掉,又抓着對方的手來到那兩瓣唇前,随後一點點,将對方的指尖塞到唇瓣裏。
......
俞歸杳總感覺自己在做夢,昏昏沉沉的,她感覺自己的兩根手指似乎浸泡在了溫水裏,溫暖潮濕。
又好像有人抓着她的手,不斷在溫水裏進進出出。
耳邊仿佛有喘.息聲,還有女人的一聲聲低喚:“姐姐......”
“啊啊,姐姐,好想你......你愛我好不好......”
對方仿佛在她懷裏,被她從身後抱住,不知過了多久,女人一陣抽筋,傳來短促的聲音。
随即她的手更像被噴灑出來的溫水沖刷着,滿手都是。
“!!!”
俞歸杳猛地驚醒,差點被吓死。
什麽鬼夢啊,怎麽老是夢到付溫忱和付清渡那樣啊!神經!
她撐起身子,打開床頭燈。
自己果然是在二樓自己的床上,付溫忱還躺在她身邊,兩人還跟她睡着時一樣,身上什麽都沒有。
暖光下,付溫忱乖巧地靠在她懷裏,臉頰微微透着潮紅,似乎很是餍足,一頭長發随意披散着,美得似一幅畫。
俞歸杳忍不住勾起唇,又關了燈,再次将對方抱進懷中,并親吻她的唇,随即沉沉睡去。
僅僅兩天的緣分,她卻格外珍惜,希望她們能一直走下去......
......
不知過了多久,夢境似乎再次襲來。
只不過這次沒夢到那麽離譜的事情,夢到的是自己将女人抱在懷中親吻。
俞歸杳勾起唇,忍不住笑了。
窗外的晨曦照射進屋內,她躺在床上,緊閉着雙眼,笑得傻傻的,甚至還微微嘟着唇,不知道在做什麽傻夢。
付溫忱支着胳膊盯着她,嘴角漾着笑意,伸手輕輕描繪着她的眉眼。
看她做夢做得那麽美,又忍不住微微起身,随後翻身而上,坐在對方身上,接着俯下身,将對方的臉按進自己懷裏。
她紅着臉,耀眼的晨曦籠罩着她和女人的身體,她背上粉色的栀子花仿佛熱烈地盛開着,雪白肌膚染上潮紅,後頸及後背滿是草莓印。
付溫忱本只是逗對方玩,想看對方睜開眼時害羞的模樣,卻沒想到女人卻在睡夢中猛地摟住她的腰,随即又一口咬了上來。
“!!!”
這到底是做的什麽夢?
付溫忱潮紅着臉,眸子裏滿是羞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