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互穿的第41天
第41章 互穿的第41天
邊鹿上輩子跟着岑清珂, 也算是見識過上流社會的日常生活,可等真跟着蘇意住在老宅,她才發現, 原來她所見到的只是她見到的。
曾經她見到的上流社會充斥着奢侈、糜爛、虛僞、算計、攀比,自己家人都在勾心鬥角, 兄弟阋牆根本不是一個成語, 而是赤|裸裸的現實。
可蘇意的家卻全然不是那樣, 保姆不像保姆,女傭不像女傭,園丁不像園丁,就連方醫生都不像個家庭醫生。
他們對蘇意的關心是自然而然的, 就像關心自己的家人, 她用着蘇意的身體客氣地說了聲謝謝,他們就像看怪物一樣看着她, 還團團圍了過來。
“小方說你昨晚磕着頭了, 這是磕出什麽毛病了?怎麽都開始說胡話了?”
“我昨晚幫你檢查過了,磕的也不嚴重啊,要不還是去醫院做個核磁共振吧。”
“對對,趕緊去醫院, 有時候看着表皮沒什麽事, 其實是內傷,這腦仁什麽的可嬌貴的很, 飯先別吃了,先去醫院要緊,我讓老徐給你打包, 做完路上再吃。”
說着話, 幾個人分分鐘就要忙活着打包, 開車,送她去醫院。
蘇意在一旁憋着笑,也不幫她解圍,幸好鄒醫生及時趕到,還帶了個小型檢測儀,本來是要幫蘇意,也就是邊鹿的身體檢查的,這下正好給蘇意的身體檢查了檢查,鄒醫生也說沒事,周姨徐伯他們才松了口氣。
鄒醫生給她倆紮上吊針,統一的左手,不耽誤她倆坐桌吃早飯,鄒醫生也順勢坐下,一大堆人圍着一桌,也看不出誰是主人誰是傭人,習以為常地聊着天,就像普通人家。
這和邊鹿見過的上流社會的家庭用餐完全不同。
岑清珂家吃飯,傭人是絕對不允許上桌的,不止岑清珂家,沈黎家,甚至路亞宣家,包括岑清珂那個說不清是損友還是好友的陳飛賀家,都是這樣。
而且,岑清珂家吃飯通常都很安靜,堅決貫徹着食不言寝不語的原則,只有岑清珂的父親問話的份兒,其他人基本不敢随便開口。
即便岑清珂的父親不在,飯桌上的氣氛也并不好,岑清珂和岑清辭不是互不理睬就是話裏有話笑裏藏刀,總之怎麽吃都像是鴻門宴。
邊鹿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氛圍,不管是陪着岑清珂回家吃飯,或者陪着岑清珂去其他人家吃飯,甚至是和母親邊惠芬吃飯,都沒有輕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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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鹿從沒像今天這樣輕松,甚至都有些不自在,腦子已經習慣性做好了備戰狀态,時刻準備應對着言語試探旁敲側擊諸如此類,卻根本沒有用武之地。
他們就像真的是她的家人,沒有勾心鬥角,沒有漠然無視,沒有陰陽怪氣,更沒有正吃着飯突然精神病發作哭着喊着要找她的alpha。
她其實最怕和母親吃飯,後來幹脆只看着母親吃,母親吃完了,她才會找個沒人的地方匆匆吃上幾口,如果時間太趕顧不上,那就不吃。
在蘇意家吃飯,有的只是平淡簡單,他們不會刻意去說什麽,也不會壓抑的什麽也不說,就順其自然的,誇一句這個好吃,說一句你別光吃肉也吃點菜,問一句學校那邊請假了沒,或者我給你再盛點湯。
就……無波無瀾,平淡如水,好像溫溫吞吞的挺沒意思,卻也正是這份溫吞讓她忍不住鼻子有些泛酸。
吃了早飯,她坐着輪椅挂着吊瓶,蘇意推着她,和她合用輪椅上的挂鈎挂着吊瓶,也不讓鄒醫生他們管,就她們兩個溜溜達達去了花園。
晨起的陽光還不驕烈,郊外的空氣也比市區清新,花園裏郁郁蔥蔥,爬藤月季組成的花廊,走在裏面淡淡都是清香。
“你頭不暈嗎?剛打了抑制劑,別亂跑了,找個地方坐下休息會兒。”
“還不都怪你不中用。”
蘇意冷哼了一聲,推着她到了涼亭,涼亭是露天的,亭子頂只有藤蔓,像是紫藤花的葉子,亭子外是一簇簇的繡球花。
蘇家的花園并沒有想象中那麽多名貴的花卉,都是比較常見的,大多還是國內品種,也不全是花,遠處還有絲瓜架,黃瓜架,葡萄架,再遠處是一大片金燦燦的油菜花,還有朝天椒、吊籃西瓜。
蘇意順着她的視線看去,忍不住挑眉。
“是不是覺得太土了?跟進了農家樂似的?”
邊鹿不說話先笑。
蘇意被她笑得渾身不自在,坐在一旁藤椅上拍了拍她的輪椅扶手。
“笑什麽笑,不準笑!”
邊鹿毫不收斂,依然笑意融融道:“我不是笑你,我是羨慕你。”
“我有什麽好羨慕的?”
“我做夢都求不來的生活,你唾手可得,還不值得我羨慕嗎?”
邊鹿說罷便轉眸繼續眺望遠處的暗香疏影,瓜果菜蔬,晨風送來草木芬芳,依稀夾雜着水汽,那是遠處不大的小池塘蒸騰的水汽。池塘分流出兩道支流,蜿蜒着穿過了整片花園,也途徑了這座無頂的小亭。
溪中,紅鯉魚在擺尾,金鯉魚在陽光下金光燦燦,波光粼粼的水面反着銀芒,一切都美好的像是夢境。
“你聽,這風聲就很好聽。”
邊鹿舒展着身體感受着晨風,轉眸沖蘇意笑逐顏開。
蘇意滾到嘴邊的“你做夢都求不來的是蘇家的錢”,硬生生咽了回去。
沒有人面對蘇家那樣龐大的家産不動心的,蘇意明明心裏清楚,卻總覺得邊鹿和別人不一樣。
可邊鹿确實刷了她一百多萬,還是認識的第一天就刷的,到現在她們滿打滿算也不過才認識四天,她憑什麽覺得邊鹿就是那朵遺世獨立的真白蓮?
蘇意心情複雜地看着邊鹿,理智上覺得自己不該輕信這個人,而且還是個随時可能威脅到蘇家的人,可主觀上卻又想要去相信她。
不管邊鹿到底存了什麽心思,至少她不顧自己先顧她的情誼,她領了。
蘇意看着輪椅上眯着眼睛享受陽光清風和田園的邊鹿,深吸了口氣道:“如果這就是你想要的,那等咱們換回來,我送你套農家樂,你想整成什麽樣都行,咱們該說正經事了。”
“什麽正經事?”邊鹿眼也不睜靠在輪椅聲音軟綿綿的,“昨晚換回來又換回去這件事?”
蘇意道:“對,這一直換來換去的,咱們不是白忙了?”
邊鹿道:“能換回來,說明咱們的方向是對的,換回來又換回去,說明咱們的後續出了問題。”
蘇意道:“所以要怎麽解決這個問題?”
邊鹿道:“慢慢來,總會有辦法。”
蘇意突然氣不打一處來。
“怎麽慢慢來?總不能天天小黑屋,天天把你掐個半死。再說那也不是掐你,那是掐的我自己的身體。”
蘇意這是說的氣話,就算是邊鹿的身體也不能天天掐,她就是看不慣邊鹿這幅懶洋洋敷衍的态度。
“那你說怎麽辦?再換一個你排斥的法子?”
邊鹿睜開眼睛看向她,唇角甫着淡淡笑意。
蘇意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看着邊鹿道笑突然就開始心煩。
她怎麽天天笑,高興笑,不高興也笑,閑的沒事還笑,就沒有她不笑的時候,還笑得、笑得那麽好看,煩死了。
“我沒什麽好排斥的,你再想別的法子。”
“我努力。”
“別光用嘴說,你倒是想啊。”
“在想了在想了。”
邊鹿想着想着……睡着了。
真睡着了。
昨晚一夜睡得不安穩,早上又起得太早,這會兒吹着小風,賞着美景,周身沉浸在鳥語花香,還輸着帶點安眠成分的液體,怎麽可能不睡着?
蘇意眼睜睜看着邊鹿合上眼,睫毛北風吹顫,顫着顫着,邊鹿的呼吸逐漸綿長,就那麽當着她的面酣然入睡,氣得上手就想捏住邊鹿的鼻子捂住邊鹿的嘴,憋不醒邊鹿算她輸!
可手都伸過去了,最終也沒能捏下去。
和風徐徐,邊鹿的臉上漏着紫藤花蔓錯落的光影,睫尖仿佛透明般微微透着光,落着光點的唇紅潤有澤,微微抿着,承接着鼻翼間清淺的呼吸。
蘇意坐在藤椅,垂眸注視着她,目光不自覺變得柔和。
手機突然響了,蘇意趕緊按下靜音,看了眼邊鹿,邊鹿依然靠在輪椅睡着,風拂動細軟的發絲,時間仿佛靜止在這一刻。
蘇意看了眼手機來電,是高姐,她的助理。
她掐掉來電,切到社交軟件,給高姐發了信息。
【蘇意:什麽事?】
【高姐:岑清珂買了熱搜,一直在帶節奏,現在有人扒出邊小姐和岑清珂的關系,還扒出來邊小姐的那些流言,輿論風向已經倒向岑清珂那邊。我這邊準備了兩套方案應對,想聽聽你的意見。】
蘇意看都懶得看岑清珂那些花招,安靜地敲字回複高姐。
【蘇意:不需要應對,放着別管,随便她怎麽折騰。】
【高姐:這不好吧?不是質疑你,而是,這件事不僅牽涉到邊小姐,也牽涉到了你,如果放任不管,恐怕會影響你的聲譽。】
【蘇意:不用管,這種跳梁小醜蹦不了幾天,她的價值只剩下最後12天,她現在跳得越高,12天後就摔得越慘。】
【高姐:什麽12天?】
【蘇意:多操心點董事會那邊,其他的不用管。】
【高姐:好的。】
回的是“好的”,實際高姐一點也沒覺得哪兒好,雖說岑清珂的确是跳梁小醜,蘇家也的确不把她放在眼裏,可董事會那邊虎視眈眈的一直在揪小姐的錯處,沒有的事還想胡編亂造點抹黑小姐,更別提這麽好的機會,他們怎麽可能放過?!
小姐也是心大,怎麽就能放任岑清珂不管?
高姐遲疑再三,給蘇意的舅舅趙鋒打去了電話。
趙鋒有些詫異:“她真這麽說?”
高姐無奈道:“是。”
趙鋒在葡萄牙談合作還沒回來,蘇意的事他第一時間就得到消息,也聯系過蘇意,确定受傷的是蘇意的朋友,不是自己的寶貝外甥女,這才放心下來。
趙鋒原本想着這也不算大事,小高就能處理,沒想到蘇意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高姐道:“其實不理岑清珂也沒什麽,咱們蘇家根本不怕這些流言蜚語,可董事會那邊……”
趙鋒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道:“就聽蘇意的吧,不管她的決定是對是錯,對她來說都是個鍛煉。”
高姐得了趙鋒的首肯,這才稍微放下心來。
“那好,我多留意點那邊的動向,随時跟您彙報。”
頓了下,高姐又問:“您那邊談得怎麽樣了?什麽時候能回來?”
趙鋒道:“有點困難,目前5分鐘內起效并且不會萎縮腺體的抑制劑,只有他們公司有,他們攥着核心技術怎麽可能輕易松口?目前他們只肯給代理權。”
抑制劑雖然分屬藥品範疇,實際上卻是omega必不可少的生活用品,不管是被标記的omega,還是沒被标記的omega,他們都離不開抑制劑。
只不過,被标記的omega可以讓自己的alpha幫助度過發熱期,但是前提是他的alpha有空。
發熱期通常三到五天,很少有alpha可以每個月都請假這麽久,只為了陪老婆度過發熱期,alpha不在的時間,omega只能選擇抑制劑。
而抑制劑本身有很大的副作用,比如造成信息素依賴症、信息素紊亂、腺體萎縮等。
這些副作用中影響最大最難以攻克的是腺體萎縮,腺體一旦萎縮就會提前絕經,提前進入衰老期,影響正常壽命。
近些年,因為使用抑制劑而導致腺體萎縮的病例正在逐年上升,已經到了讓omega們恐慌的地步。可omega們別無選擇,只能盡量選擇貴一點的抑制劑,祈禱自己別是那個倒黴的病例之一。
就在這個當口,D.T公司攻克了腺體萎縮的難題,解決了全球omega的燃眉之急,各國公司更是争搶着希望得到本國的獨家代理權。
別人為了個代理權都已經擠破頭了,趙鋒卻想要拿到技術合作,可想而知有多難。
高姐寬慰了幾句,嘗試着道:“不然咱們就先拿到代理權,一步一步來,技術合作等過些時候再談,省得代理權再被別人搶了先。”
這次不僅趙鋒去了D.T公司商談,沈家也去了,還有幾家上市公司也去了。
沈家和那幾家公司過去,原本也不是為了争代理權,他們不敢輕易跟蘇家争,他們只是想先別人一步從蘇家那裏瓜分走區域代理權。
可如果趙鋒一直裹足不前,不敢保證他們不會去談,畢竟巨大的利益面前,誰不想多吞一點?
趙鋒嘆了口氣道:“你以為我不想嗎?張連升盯着我這個位置盯了多久了?他這次如果能談下超感應系統,李宇和王攀還會站在咱們這邊?我當不當這副董無所謂,可一旦讓張連升當了,蘇意的位置還能坐穩嗎?”
道理是這麽個道理,高姐都懂,她也清楚只有拿下D.T公司的技術合作,才能堵住董事會那群老狐貍們的嘴。
可……
可這真的太難了。
高姐跟着嘆氣道:“節前就要開董事會了,到時候不管成不成,您可都得趕回來,不然我怕小姐一個人不成。”
“我知道,我心裏有數。”
城市的另一邊,岑清珂被電話吵醒,皺着眉接了起來。
助理喜滋滋跟她彙報最新情況,說着說着聲音都忍不住上揚。
“還是岑總道高一尺,現在根本不用咱們再引導,風向已經一邊倒全倒到咱們這邊了!全網都在罵邊鹿錢沒到位反咬一口。”
岑清珂還沒睡醒,打着呵欠稀裏糊塗問道:“什麽錢沒到位?”
“就是你包養邊鹿兩三年,邊鹿屁也不放一個,這時候突然反咬你一口,肯定是你錢沒給到位。”
頓了下,助理又補了一句:“網上說的,不是我說的。”
岑清珂的臭脾氣助理再清楚不過,她可不想報個喜還無辜躺槍。
岑清珂打開外放随手丢在洗手臺邊,一邊擠牙膏一邊接水道:“多找點水軍,給我繼續灌,不管是捕風捉影還是現編,有多臭就把邊鹿搞多臭,一百件事裏只要有一件是真的,那剩下的九十九件也都成了真的。”
助理應了一聲,高興之餘又有點擔心。
“蘇家那邊還沒反應,咱們要不要觀察觀察再繼續下水軍?”
“不用,照我說得做。”
岑清珂按着水池邊,對着鏡子一下一下,發狠似地刷着牙,滿嘴的潔白泡沫映着她沒有高光的黑瞳,難以言說的詭異。
岑清珂又道:“我讓你查的你查到了嗎?”
助理道:“我托了人查了道路監控,昨晚邊鹿和蘇小姐離開醫院就回了蘇家老宅,一直到現在都沒出來,期間有個姓鄒的醫生進去過,那是蘇小姐新換的私人醫生。”
蘇家老宅……
岑清珂吐掉嘴裏的牙膏沫,兩手按在洗手臺,俯着身突然大笑起來,笑得前仰後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啊!這可太好了!”
電話那頭的助理被笑得渾身發毛。
“岑、岑總?”
岑清珂笑着笑着,端起牙缸利落地漱了漱口,乓啷,牙缸丢在洗手臺,雙臂交叉拽着真絲睡裙裙擺,仰頭脫掉,丢進一旁的洗衣簍。
蘇家老宅那是誰都能去的嗎?
能進蘇家老宅的,一直以來都是接到正式邀請函的商賈權貴,蘇意的那些發小裏,也只有沈黎去過,還是因為沈家和蘇家是故交。
邊鹿這麽個聲名狼藉的窮酸omega,有什麽資格進蘇家老宅?還留宿?要知道,連沈黎都沒留宿過。
這更佐證了她的猜測,蘇意捏在邊鹿手裏的這個把柄,真的足以控制住蘇意乃至整個蘇家!
這簡直……好得不能再好了!
岑清珂換上襯衫包臀裙,标準的職業裝,對着鏡子整理儀容,聲音透着勢在必得。
“多派幾個人給我盯緊了,只要邊鹿出門,馬上通知我。”
*
邊鹿這一覺睡的腰酸背痛,醫院的輪椅就是不好用,不能躺,只能坐,還直上直下的,一點人體力學都沒有。
邊鹿醒來時,液體已經拔了,蘇意正在旁邊安靜地看書,邊鹿看了半天,只能看出那是葡萄牙語原文書。
蘇意有很強的語言天賦,英法德日韓這幾種常用外語,蘇意融會貫通,小語種蘇意也有涉獵。
上輩子她就聽過蘇意的葡萄牙語演講,當時那演講是為了說服D.T公司和蘇氏集團技術共享,原本根本不可能的事,卻讓蘇意辦到了。
不過那是三年後的事了,當時抑制劑市場D.T一家獨大,其他抑制劑制造商被迫轉行或者破産,藥監局加入調控都沒能拯救。
D.T的抑制劑優勢太過明顯,起效快,副作用小,還不用擔心腺體萎縮,價格雖然偏貴,可大部分人都能買得起。
蘇意房間的抑制劑就是D.T最新研制的這種。
藥監局曾提議擡高關稅來保護國藥抑制劑,可最終考慮到國民健康,沒有通過,改為由國家出資,資助抄底價的國藥抑制劑藥廠,勉強保留了低端抑制劑市場,讓那些窮困的omega也能用得起抑制劑。
說起來,前世的蘇家居然沒拿到D.T的全國獨家代理權,這讓她挺意外的,那代理權最後落在了沈家手裏,這也是岑清辭一躍成了岑氏集團熱門繼承人的主要原因。
當時蘇意的舅舅趙鋒還因為這件事被撤銷了副董一職,差點被趕出董事會,後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話語權。蘇意也因此被架空,蘇家龐大的資産差點被瓜分幹淨。
蘇意那段時間,必然很艱難吧。
邊鹿細想了想,實在想不起來沈家具體是幾月幾日拿到的D.T代理權,這件事是已經發生過的,還是還沒發生?
畢竟時間太過久遠,而且前世她疲于奔命,很少關注蘇意,很多事情都只知道個大概,并不記得具體時間。
其實不管提不提醒蘇意,六年後的蘇意一樣會将蘇氏集團牢牢攥在手裏,成為最年輕的女首富,成為omega們向往的偶像。
不過,還是提醒一下蘇意吧,如果可以,她希望蘇意的路能走得輕松一點。
“你都盯着我看了半天了,自己的臉都能看這麽久,就這麽自戀?”
邊鹿回過神來,微微一笑:“是啊,我長得可真好看,自己都快愛上自己了。”
蘇意無語地從書裏擡眸掃了她一眼。
“但凡你不開口,還像個人。”
“這話好像有點兒語病,你語文老師會哭的。”
蘇意合上書:“我決定了,橫豎這幾天在家養傷挺無聊,不如我們多來幾次小黑屋,再撐着不睡覺,看看是不是撐過一定時限就不會再換回來。”
邊鹿眨了下眼。
“其實不用這麽麻煩,只要……”
蘇意道:“只要什麽?你有什麽更好的辦法?”
邊鹿說了一半的嘴型還張着,緩緩合了下去,再開口已經換了口型。
“只要……我們不努力,老天爺看不下去了,自然就幫咱們換回去了。”
這說得什麽屁話?!
蘇意拿着書,突然探身湊到邊鹿臉前,濕漉漉的鹿眼盯着邊鹿。
“你真的沒有別的辦法?”
“沒有。”
“真……的?”
邊鹿眼也不眨,神情十分自然。
“真沒有。”
邊鹿的死鴨子嘴硬蘇意還是略有感悟的,她不再追問,冷哼一聲站起來。
“那什麽都別說了,走吧,小黑屋吧。”
作者有話說:
國慶節快樂呀~小可愛們~~
感謝小刑 ~火箭炮~包養議棋~~
感謝777、客在他鄉、今天有糖吃 ~~~包養議棋~~
感謝沉沉沉下去 50瓶((⊙o⊙)哇);葛尴骨 20瓶;小白家的老大 5瓶;小吾崽 2瓶;Pigboy 1瓶~給文文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