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互換的第25天
第25章 互換的第25天
蘇意以前對“劈叉”這個詞沒有太深刻的感悟, 不就是一個練習動作嗎?信手拈來,沒什麽好感悟的。
可現在她感悟了,因為她氣的神經末梢都快要劈叉了!
岑清珂約哪家餐廳不好, 非要約那麽難約的,害得她動用了點關系才順利拿到一個位置。
那位置在角落, 岑清珂的斜後方, 有羅馬柱擋着, 岑清珂看她不太容易,她盯梢她們卻很簡單。
想她蘇意,什麽時候淪落到和狗仔搶飯吃的地步了?
她氣,她不滿, 她故意讓邊鹿早點到, 占據了和她臉對臉的位置,省得岑清珂跟她臉對臉, 就算有羅馬柱擋着, 她也怕自己吃不下飯。
邊鹿的餐是岑清珂點的,她的餐卻是邊鹿點的。
她原本還擔心邊鹿不懂法餐禮儀,讓“蘇意”當衆出醜,看邊鹿點餐那麽熟練, 稍微松了口氣。
她其實并不在乎別人的眼光, 可就餐禮儀是最基本的修養,要是傳出去蘇意連飯都不會吃, 丢臉的不是她,是教導她的母親。
不過邊鹿為什麽對法餐這麽熟悉?她熟悉是因為母親喜歡吃,她經常陪着母親吃, 很多人都以為她也喜歡吃。
其實她也就一般, 談不上喜歡, 也談不上不喜歡。
或者準确地說,她對食物沒有特殊偏好,什麽都一般,唯一稍微有點偏好的,大概就是咖啡。因為苦,因為咖啡|因,無論從口感還是成分,都讓她不犯困。
她是因為母親,邊鹿又是因為誰?
她吃着精致的法餐,盯梢着邊鹿和岑清珂,岑清珂還算老實,她也覺得可能是自己太敏感了,岑清珂再大的膽子也不可能當衆做什麽,她其實可以不用跟過來。
誰知道,她果然不該低估任何一個alpha的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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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離得略有些遠,聽不清岑清珂說了什麽,但是看到了岑清珂手裏沒封口的真空瓶。
這頓飯可是打着送信息素的名義約的,不準備好信息素是要幹嘛?!
別管岑清珂有多完美的理由,都是借口。
圈子裏無恥沒下限甚至挑戰法律底線的事,她見得多了,就算和岑清珂不熟,岑清珂一拿出空瓶子她依然知道她沒安好心。
岑清珂去了洗手間,不大會兒出來,果然真空瓶還是空的。
岑清珂不知怎麽花言巧語騙了邊鹿,邊鹿竟然沒有任何質疑就跟岑清珂結賬離開了???
不是啊喂,這麽明顯的陷阱都看不出來?這是天生腦子缺根筋?還是戀愛腦晚期再晚期?!
如果邊鹿真的從沒要過岑清珂的錢,那還真有可能是戀愛腦。
她不放心地跟着出來,岑清珂看似端莊大氣有修養,從始至終都和邊鹿保持着适當的距離,就像當初沒有靈魂互換的時候岑清珂在她面前那樣。
可視角不同,看到的大相徑庭。
她跟着身後,看到了岑清珂食指拇指意味深長的摩挲,看到了明明可以直行走到車門前,岑清珂的腳卻在邁步時別扭的偏了下,不露痕跡地朝着邊鹿這邊側蹭。
她躲在柱子後,伸手想拽邊鹿,還沒等拽到,邊鹿向後微仰了下身,應該是無意的,剛好躲開了岑清珂的揩油。
哼,算邊鹿命大,如果真讓岑清珂碰到,她不會饒了岑清珂,也不會饒了邊鹿!
路人不經意的擦肩她不在乎,可岑清珂這種帶着明顯猥瑣意圖的擦肩,她惡心。
岑清珂要去她車裏收集信息素,意圖簡直不要太明顯,邊鹿居然不阻止,還主動開了遙控鎖讓岑清珂上車???
這是真沒看出岑清珂的猥瑣心思?還是看出來了假裝沒看出來?
她憋着氣,就想看看邊鹿到底敢不敢讓岑清珂上車?
沒想到她還真敢!
岑清珂都打開車門了,邊鹿還若無其事地站在旁邊。
深呼吸,吐氣,吸氣。
這是母親從小教導她的,情緒控制不住的時候就深呼吸,要冷靜,任何時候不能讓別人掌控自己的情緒。
她冷眼看着岑清珂矮身要上車,擡腿就是一腳。
砰!
車門踹上。
她不允許任何alpha在她的車裏釋放信息素。
不,不止,她不允許除了舅舅外任何alpha上她的車!
邊鹿你完了,你明知道我就在旁邊看着,還敢這麽嚣張的帶alpha上我的車,是真以為我不敢把你怎麽樣嗎?
她強忍怒火,連踹三次門,踹掉岑清珂蠢蠢欲動的念頭,拽着傻子一樣杵在旁邊的邊鹿塞進車裏,自己也上了車。
最憋屈的是,明明是自己的車,明明有駕照的也是自己,可她卻只能窩在副駕駛。
她這到底是上輩子刨了誰家祖墳,這輩子要這麽報複她?
本來心理已經嚴重不平衡了,岑清珂竟然還說邊鹿好她過分?
呵,她不生氣,這麽點芝麻綠豆大的小事有什麽好生氣的?她一點兒也不生氣。
可憑什麽花錢的是她,受氣的是她,結果到頭來她還不是人了?!
她心裏憤懑,面上并沒有表現出來,岑清珂也不值得她表現出來。
“看來我有必要解釋一下,第一,這不是她的車,這是我的車;第二,不是她人好,是我太善良;第三,目前她名下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連她都是我的。”
這番話其實并不是說給岑清珂聽的,而是說給邊鹿聽的。
她就是提醒邊鹿有點自覺,想想現在誰才是她的“金主”,雖然是被迫的“金主”,可她卻是真的出錢出力還出了最不願和人分享的軀殼。邊鹿但凡還是個人,就該清楚現在該站在誰這邊。
她故意當着岑清珂的面讓邊鹿拉黑手機號,也是為了測試邊鹿明沒明白自己的立場。至于不小心氣吐血了岑清珂,那就是岑清珂活該,怨不得別人。
“你什麽時候變成這樣了?!”
“就問你去不去醫院?”
看着岑清珂氣得面紅耳赤張嘴說不出話的樣子,她爽了。
以前覺得岑清珂長得還行,現在再看,真懷疑自己以前是不是眼瞎?
取了信息素,跟着邊鹿一起送到她母親的醫院,邊鹿并沒有去病房探望母親,只放下信息素就轉身離開了。
這倒讓她有些意外。
“雖然有點晚了,不過醫生不是說你母親還沒休息?不進去看看?”
邊鹿搖了搖頭,明明微笑着,卻總覺得有點悲傷。
不過又關她什麽事?
從醫院出來,蘇意要送她回醫院。
她氣笑了。
“怎麽?一晚上我陪着你跑了兩家醫院,忙完了你的事,就打算把我踹了?過河拆橋也不是你這麽拆的。”
邊鹿還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我今晚已經夠聽話了吧?”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她更來氣了。
“你的确是夠聽話,岑清珂讓你幹嘛你幹嘛,你是真看不出來她打得什麽主意?”
“看出來了。”
邊鹿竟然還好意思點頭?!
“看出來你還讓她去我車裏?你故意的是吧?你巴不得發生點什麽是吧?!”
她氣得要死,表情管理差點崩了,邊鹿開着車,眼角餘光看了她一眼,竟然抿着嘴笑?她還有臉笑?!
算了吧毀滅吧一起同歸于盡吧。
邊鹿笑着清了清嗓子道:“我知道你肯定會出來。”
呵,呵呵,呵呵呵。
“這就奇怪了,你之前不還說怕岑清珂多想,不讓我露面的嗎?怎麽這會兒又不怕了?”
“我本來就不怕她多想,我只是想為自己保留最後一點尊嚴。”
說得這麽可憐。
“那你現在就不需要尊嚴了?”
“我的尊嚴沒有你的重要。”
蘇意:“?????”
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蘇意道:“你別說好聽的,真在乎我的尊嚴,就該當衆戳穿她。”
“怎麽戳穿?她做什麽了?她不過是想借我的車,幫我收集我需要的信息素而已。”
明面上好像确實說不出什麽。
“就算沒有明面的把柄,你也可以拒絕去我車裏。”
“拒絕她,她會找其他借口,與其繞來繞去浪費時間,不如你出面,得罪是‘邊鹿’得罪她,誤會也是‘邊鹿’被誤會,跟你無關。”
蘇意:“……”
第二次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你不要以為這麽說我就會信任你。”
“但至少你不會再把我想得那麽壞。”
“你這麽說的話……”
好像有點道理。
她向後靠在副駕駛椅背,伸手拍了邊鹿一下。
“邊鹿。”
“嗯?”
“我是不會道歉的。”
“嗯?”
“不管以前是不是誤會了你,我都不會道歉的,而且在我們換回來之前,我都不可能停止對你的防備。”
前方紅燈,邊鹿踩下剎車,扶着方向盤轉眸看向她,明明是她自己的臉,卻笑出了和她完全不同的感覺。
她是冷漠的,不近人情的,邊鹿卻是眉眼彎彎,眼底暈着星光,溫柔的就像晨起的第一縷暖陽。
“你能跟我說這些,已經是對我最大的信任,是我做夢都不敢想的。”
噗通。
心髒似乎古怪的停跳了瞬間。
蘇意看着那笑容,不自然地轉開視線,生平第一次不知道該怎麽控制臉部的表情,想笑,又笑得很假,不笑,好像又在笑。空氣好像突然變得粘稠,讓她有些控制不住呼吸。
綠燈亮了,邊鹿重新啓動車子,随着車流穿過十字路口。
邊鹿用着她的聲音,說着她自己都覺得陌生的溫軟語調,像是疲憊時浸入溫熱的浴缸,連耳膜都是舒服的。
“你是蘇家唯一的繼承人,多少人虎視眈眈,如果不是在這治安最好的京市,又有蘇家做後盾,還有全國omega聯合會特批的防身槍,以及……”
邊鹿詭異頓了下。
“以及什麽?”
“……以及跆拳道黑帶的武力,恐怕早就被人綁架。”
蘇意眯窄眼眸。
“你怎麽知道我跆拳道黑帶?”
“圈裏人都知道。”
“是嗎?”
“是。”
蘇意歪頭看着認真開車的邊鹿,光影在邊鹿臉上交替變換,看上去平靜又自然,可她總覺得邊鹿撒了謊。
“那你剛才為什麽停頓了一下?”
——我只是在回想,關于你跆拳道黑帶的傳聞是從哪一年開始的,怕說錯。
邊鹿微笑着,一臉的人畜無害:“就是想着只是個傳聞,不一定是真的,所以停頓了一下。”
——當然是真的,後來你可是把路亞宣打進了ICU,還要把路家整破産,還是我找你求的情。
——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為什麽那麽多人求你都不松口,獨獨答應了我的請求?
——總不會是為了多一個諷刺我的點。
邊鹿又道:“你這樣的身份,靠武力硬來只會惹一身腥,最可取的就是獲取你的信任,得到你的愛。”
“所以你多一點防備很正常,輕易相信我這個90%的陌生人才是不應該。”
“我都明白。”
她都明白……
不,她不明白。
“10點了,你的10個互換的方法呢?”
邊鹿眨眼,又眨了下眼。
“我……我發了帖子,現在就看。”
她就知道她根本沒想!
蘇意按住邊鹿要摸手機的手。
“你一下午都幹什麽了?是沒空想法子?還是根本就沒想去想?”
“我忙着……收快遞,檢查快遞,組裝快遞。”
槽多無口。
蘇意靠着副駕駛位無語嘆氣。
“行了,就知道你不靠譜,今天就饒了你,現在,馬上,前面路口左轉,去人間極樂。”
邊鹿詫異道:“去那兒幹什麽?”
“免費送你個最靠譜的法子。”
“什麽?”
“天時地利人和。”
“啊?”
“啊什麽啊?都告訴你了什麽才是真正的立flag。”
她把想法告訴了邊鹿,邊鹿邊聽邊點頭。
“這個法子聽起來确實靠譜。”
“那就好好配合。”
“我會的。”
她随即甩鍋道:“那麽開始吧!”
“嗯?開始什麽?”
“想想等下怎麽糊弄住我朋友配合咱們還原‘案發’現場。”
邊鹿無辜地看着她,“可是那是你朋友,你更了解他們,難道不應該你想理由嗎?”
她皮笑肉不笑:“但是你現在才是蘇意。”
“但是……”
“沒那麽但是,快想!”
她要是想得出來還用逼邊鹿嗎?
她想不出來!
她那幾個發小都好說話,她其實随便糊弄個理由他們就不會多問。可沈黎不行,沈黎是這幾個發小裏跟她關系最親近的,她有所隐瞞的話,沈黎或許不會多問,但是肯定會生氣,覺得她沒把她當真正的朋友。
可靈魂互換這件事,她誰也不想說,哪怕是沈黎。
并不是不信任沈黎,而是她自己的原因。
她的身體現在被另一個人掌控,這本身就極其羞恥,或許對別人來說,更關注的是靈魂互換的奇妙,可對她來說,自己的隐私自己無法掌控,這才是最可怕的。
把這件事告訴第三個人,只會加深這種不安全感。
她不會說。
或許是對沈黎太熟悉了,她反而不知道怎麽在沈黎面前撒謊,不知道該怎麽圓過去這件事。
她已經做好了惹沈黎生氣的準備。
邊鹿一路都沒再說話,她也沒指望一個外人真能想出什麽好理由,幹脆閉眼假寐,好歹養足精神等下好面對沈黎的死亡視線。
她以為拐彎耽誤了點兒時間,到會所時沈黎他們都已經到了。
她正想把自己想到的糊弄的理由囑咐給邊鹿,卻不料邊鹿快她一步推門進了包廂。
她還在絞盡腦汁想着怎麽提醒邊鹿,那邊鹿已經介紹過了她,在沈黎奇怪的視線中侃侃而談。
“我這兩天一直做噩夢,每次都是夢到大冒險那天跟邊鹿kiss,然後就一直醒不過來,再醒來就是晚上,你們知道我是不信邪的,可你們猜怎麽?”
沈黎好奇問:“怎麽?”
邊鹿繪聲繪色道:“和邊鹿kiss完的第二天上午,我正開着車突然就昏死了過去,而且碰巧邊鹿正從車前走過。”
“然後呢?”
“然後邊鹿不會開車,她也不知道怎麽了,就鬼使神差地把我送到了副駕駛,開車要帶我去醫院,之後就被交警抓了,拘留半個月。”
沈黎看了眼蘇意,不信道:“拘留半個月的人還能亂跑?”
邊鹿一臉認真道:“神奇的就在這裏,邊鹿當時也挺懵,她說她根本不會開車,也不知道當時怎麽突然就會了。到了拘留所的當天,她又突然胃疼,疼得滿地打滾,然後就被送到了醫院,這不就偷跑出來了?”
沈黎還是不信。
“你把我們幾個人喊過來,就是聽你講鬼故事?”
“我知道你不信,你不是認識交警隊的嗎?你可以查一下,看我是不是撒謊,其實我自己都希望是假的,因為這幾天的噩夢實在太可怕了。”
沈黎伸手指點了邊鹿的額頭一下。
“你等着,我這就查,你要是敢騙我們,這一臺子酒看見沒?我們可全灌給你~!”
邊鹿嘆了口氣:“我寧願全喝了,連喝三天都行。”
蘇意在一旁看着邊鹿演戲,要不是自己就是當事人,差點就信了邊鹿的鬼話!
沈黎很快就查完了回來,本來也不是什麽難事,都有網內記錄。
“還真有這事,那你今天喊我們來幹什麽?”
邊鹿道:“我不是一直夢見和邊鹿kiss嗎?我中邪,邊鹿也中邪,我就懷疑和那個kiss有關,所以就想找你們複原一下那晚,說不定就沒事了。”
什麽?
蘇意不可思議地看着邊鹿,這麽扯的理由沈黎精得猴似的,怎麽可能會信?
就算沈黎信了,這麽多人都不傻,也不會信!
可沒想到,沈黎竟然捶了下手心,一臉了然道:“我懂了,這在心理學上叫創傷後應激障礙!你本來就潔癖,那天喝多了,原本親我們一下也就算了,結果親了個風評那麽差的邊鹿,所以你才會ptsd。”
其他人紛紛贊成。
“難怪這兩天你都沒來上課,原來心理創傷了。”
“都怪我們起哄,明知道你潔癖還趁着你喝酒慫恿你,對不起。”
“對不起啊蘇意。”
“我們一定會幫你治好的。”
“對對,都怪我們。”
“你不是要複原現場嗎?行,我們現在就幫你,這叫以毒攻毒,等你覺得和邊鹿接吻也就那麽回事的時候,心理陰影自然就沒了。”
“有道理,來吧,複原多少次都行!”
“今晚不治好你,我們就住這兒了!什麽時候治好什麽時候撤夥!”
“對!就這麽辦!”
蘇意:“??????”
這也行?
這群二貨不是她發小,她不承認!
在他們一群人的哄鬧中,她暈頭轉向的和邊鹿“複原”了好幾次,每次都不行,每次又會增加新的點。
“邊鹿得穿制服。”
“邊鹿得端着托盤,要不然不還原。”
“可能是剛剛托盤上沒有柳橙汁,所以才不行。”
幾次三番下來,她親的滿臉通紅,心髒像是有自己的想法,根本不受她控制。
到底什麽時候才算完?
她不想試了!
最後一次還原現場,被岑清珂撞見,她不知道怎麽,看着岑清珂站在門口,腦中不由自主浮現了邊鹿摟着岑清珂親吻的畫面。
她為什麽會想到這個?
她對別人的激|情bed戲完全沒有興趣!
再說,邊鹿本來就是岑清珂的情人,不管給沒給錢,她倆都有那層關系。
本來還控制不住心跳的她,看着岑清珂,就像被一盆冰水混合物迎頭澆透,又冰又冷,壓抑不住的一陣反胃。
岑清珂惡心。
和岑清珂睡覺的邊鹿也惡心。
她知道這不是等式,可那一刻她控制不住這麽想。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了。
岑清珂走後,她随便敷衍了兩句,也不管邊鹿被沈黎他們纏着走不開,獨自離開了會所。
邊鹿追着說要送她,可惜沒追上,她攔了輛出租,在回醫院還是回家之間,選擇了回家。
她很累,不想着這種時候去聞醫院消毒水的味道,只想回自己的窩。
路上,她給邊鹿發了信息,讓她回家後不要上樓,不想看見她,煩。
邊鹿很快回了信息。
【好。】
回到家,熟練的輸入密碼解鎖,打開玄關燈。
她剛想回手關門,身後突然伸來一只手,猛地捂住了她的嘴。
“唔!!”
砰!
大門關上,她下意識想把身後的人過肩摔,可邊鹿的身體沒有經過任何訓練,根本拽不動身後的人!
她剛想側後方跨腳,突然聞道了濃烈的alpha信息素!
這是……曼陀羅!岑清珂的信息素!
岑清珂捂着她的嘴,攬着她的腰,牙齒靠近她後頸的阻隔貼,咬着一角,一點點,一點點,撕掉。
“鹿鹿,你不是愛我嗎?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
作者有話說:
感謝小刑~火箭炮~包養議棋~
感謝happyending、今天有糖吃、777~包養議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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