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章
第 23 章
宋筱雅被人喊醒時還在回味夢裏的美味，醒來後就見碎花裙女人推着木曦兒和源枝往外走。
“醒來了，醒來了就快走！”碎花裙女人沖宋筱雅喊道。
門外是另外兩個作為看守的男人，還有一個頭發斑駁的中年婦人和七八個身上猶沾着泥點的壯年男人。
“就這些？”那個頭發斑駁的女人開口了，一雙小而精明的眼睛在木曦兒三人身上來回打轉。
“是是是，最近生意不好，就這三個了，不過保證她們的身體絕對都沒問題。”那個被木曦兒格外厭惡的男看守殷勤地對女人說，“花嬸，錢可不能低于這個數——”
男看守比劃了一個“一”。
花嬸看了一眼，道：“一萬？那可不行。”
“怎麽了？”碎花裙女人憋不住了，她據理力争般道：“以前一個人就有七八千，現在三個人，花嬸還要壓價？”
“這批貨不行，”花嬸看着木曦兒三人，連連搖頭，“你們打得太狠了，這兩個身上的傷肯定不少。”
花嬸指了指木曦兒和宋筱雅。
這下碎花裙女人和另一個男看守都看向那個暴打木曦兒她們的男人，眼神兇惡，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這家夥這幾天打人打得舒服了，他們的錢可是少了一大半。
“這樣吧，我們現在也算是熟人了，這個病恹恹的就算五千，這兩個被你們打壞了的一個算一千五，總共八千。”花嬸揮揮手，身後一男人拿着個小布包走上來，把小布包交到了花嬸手裏。
碎花裙女人和另外兩個男人是最近半年才開始做這種生意的，一嘗到了甜頭就不願意松手，但他們又不願意自己親自去綁人，也沒有能力帶着幾個綁來的人轉賣到各處，就只能做起了中轉的生意。有人綁了人來，按一個人一千來算給錢，目前他們只有轉賣女人的途徑，自然就只收女人。源枝不是他們認識的人送來的，連錢也沒要，只說要把她賣到窮鄉僻壤，越遠越好，而且送她來的人給她打了麻藥，可以确定她身上的麻藥至少要等三天後才能漸漸消除。
源枝不花錢白來的，木曦兒和宋筱雅總共才花了兩千，現在八千能到手，怎麽說也算是賺了六千塊……但這比起之前賺的，還是少了點，畢竟花嬸一個月才來一次，這樣他們下個月就只有六千塊，還要留出錢來買人，那錢可真的不夠用。
“八千要不要？你看看她們身上的傷——如果沒這些傷，一個多少也能算六千，現在傷成這樣我還要擔心路上她們會不會生病死掉。”花嬸走到木曦兒和宋筱雅身邊，拉起她們的袖子展示出底下的青紫痕跡。
“嫌少那我就走了，”花嬸放下木曦兒她們的袖子，狀似安撫地拍了拍她倆的胳膊，轉頭對碎花裙女人說：“你們可要想好，我走了，這三人說不定可就留在你們這不走了。”
碎花裙女人咬咬牙，當即道：“八千就八千，花嬸，下回您還來吧？如果每個人都是完好沒傷的，一個至少能有六千？”現在經濟不景氣賣出去的價錢變少了她認，但因為身上的傷導致的貶值她可一點都不甘心。
花嬸打開布包，從裏面拿出一疊錢，又抽出了二十張後，交到了男看守之一手裏。
“那當然，前幾次來的時候花嬸什麽時候壓過價，這回你們把人打得太狠了，我也怕她們在路上出事啊。”
就這樣，木曦兒三人在花嬸和七八個壯年男人的緊盯下，上了他們來時的面包車。
車裏還有六個女孩，被綁住了手腳嘴裏塞着布團扔在面包車後面。
木曦兒原本因為花嬸和善溫柔的态度而放松了點，現在那顆心又提了起來。源枝看着眼前一個個微睜眼打量她們的六個女孩，心中泛起了不忍情緒。宋筱雅一直注意着花嬸的表情，是第一個發現花嬸神情變化的人。
花嬸看向那六個被束住手腳女孩的眼中全是厭惡，再看向木曦兒三人時最開始柔和的神情就全數消失。
“把她們的手腳也綁上。”花嬸命令其中一個壯漢。
這輛車除了駕駛座和副駕駛座保留了下來，後面的長座椅都被拆除了，一共九個壯漢，加上木曦兒三人就是九個被拐的女孩。
宋筱雅她們被捆住了手腳，嘴裏也塞了布團，和其他女孩坐在一起的時候也說不了話，一路上就安安靜靜的。
一個壯漢坐在駕駛座上開車，花嬸坐在副駕駛上，另外八個身形頗壯的男人就坐在面包車的前面一端，閉目養神間偶爾睜眼看一下對面的女孩們有沒有想要耍小動作的念頭。
宋筱雅沒想到自己這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更沒想到她這麽快就被轉手賣掉，現在想要逃跑的話，更難了。除非路上發生意外，或者交警檢查的時候制造點動靜好得到解救……但是，像花嬸這種不知道做了多少年拐賣人口生意的人，她能想到的，花嬸能想不到嗎？她能做這生意做這麽多年，就說明她有這個能力，并且熟練到了極致。
“現在藍藍聯系不到，面板更是不能用，我的力量又被封住了，除了抗打恢複力比普通人強點，沒有任何優勢。”在颠簸的路程中，宋筱雅轉動腦筋努力想辦法。
“不管怎樣，只要車停下來了，就得試試……如果碟子可以砸碎車窗玻璃就好了。”她沒有別的武器，能快速拿出來的只有裝饅頭的瓷碟，房間裏自帶的東西統統都不能拿出來。
如宋筱雅所想，在下午四點多的時候，車果然停了下來。
駕駛座的男人搖下車窗，把駕駛證遞出去，又用家鄉話說了什麽。
外邊的交警檢查駕駛證的時候随便往裏面瞥了一眼，只看見了五六張老實本分的黧黑面孔，登記好後就把駕駛證還了回去，剛要揮手放行，就聽見這輛面包車後部分發出了什麽聲響。
“等等——”交警擡起的手重新放下，面色嚴肅起來，“車裏剛剛發出的是什麽聲音？”
“哈哈，沒什麽，放在後面的架子倒了吧。”駕駛座的男人打哈哈。
“你們開——”交警不放心，還想繼續檢查一下，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朋友喊住了。
朋友說有急事，交警再看駕駛座上男人面色依舊鎮定，車裏也沒再發出動靜，就揮手讓他們放行。
“唔——唔——”宋筱雅嘴裏塞了布團不能開口，只能瞪着身旁的木曦兒，眼裏噴火。
木曦兒坐在宋筱雅身上，死死地壓制住她不讓她動。
等到車開遠了這片區域，才有人來分開木曦兒和宋筱雅。
車停了一會，花嬸從駕駛座來到了面包車後面，看着被人壓着跪下，身前一小堆瓷片的宋筱雅，神色莫辨地用手摸上了宋筱雅的臉。
粗糙的手掌碰上臉的瞬間，宋筱雅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眼底洩出一絲恐懼。
“碟子哪來的？”花嬸的手繼續在宋筱雅臉上摩挲，冷聲問道。
“之前那裏的人給我的。”宋筱雅很想掙脫臉上的手，但背後壓着她不能動彈的力量十分強大，她只能忍着作嘔的沖動控制住自己不要張口咬人——咬上那只手她都嫌惡心。
“他們怎麽會把碟子給你？”
“他們給我們送了饅頭，裝饅頭的就是碟子，我偷偷把碟子藏起來帶了出來。”宋筱雅實在沒有其他工具了，打碎的碟子是她識海內房間裏的那個，碎花裙女人給她們裝饅頭的的确是碟子，但不是可以輕易打碎的瓷碟，更像是塑料和合金的結合體。
源枝和木曦兒都知道，但她們什麽都沒說。
“哦……這麽大的碟子，你藏在了哪裏？”花嬸收回了手，視線在宋筱雅身上來回打量。
宋筱雅穿着寬闊的背帶褲，上衣是略顯厚實的針織短袖，看起來背帶褲裏似乎能塞進一個人臉大小的瓷碟。
“藏在衣服裏。”宋筱雅在花嬸收回手後就松了一口氣，現在見花嬸似乎想要脫她衣服，那口氣頓時又提了上來，“沒了沒了，我只有一個碟子，也只帶了那一個碟子。”
見宋筱雅語氣激烈，為了不多生事端，花嬸就只在她衣服上拍了拍，見确實沒有多的東西後就收回了手。
這下花嬸才有時間來看制住了宋筱雅動作的木曦兒。
“你不想跑嗎？為什麽要控制住她？”
木曦兒嘴裏的布團被人拔掉，她有些僵掉的嘴部肌肉頓時放松了下來，然後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道：“我當然想跑，但我想跑又不代表我願意讓其他人比我先走。”
“你知道的，如果她成功地引來了那個交警，不止她一個人，你們所有人都能被救。”
“我知道啊，但那個交警不是被你們的人引開了嘛。”木曦兒突然笑了一下，幼态的五官笑起來格外天真無邪。
花嬸饒有興致地盯着木曦兒看了一會，說：“不用給她塞布團了，沒到目的地前她不會跑。”
面包車繼續開，中途加了一趟油，兩個男人下車買了一袋子面包餅幹礦泉水回來。把車開到僻靜處停下來後，男人們給女孩都松了手腕處的綁，把她們口中的布團也給取了出來。再一人發一個面包一瓶水。
等到男人都吃飽了肚子，便重新給女孩們綁上了手，也堵住了嘴。
路越來越颠簸，外面的世界越來越安靜，女孩們漸漸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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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城一處老舊小區。
王林從床上醒來，透過窗戶看見外面昏暗的光線，一時分辨不清時間，也不知自己身處何方。
他在床上翻了個身，打開面板，看到面板灰撲撲顏色的瞬間就明白面板又被禁用了。
有過一次面板禁用的經驗，再次面臨這種狀況就适應良好。
“唔……我睡到晚上了？”王林看着面板上顯示的日期時間，确定現在時間是晚上七點。
他翻身從床上坐起，穿上鞋，走出了卧室。
就在剛剛，原身的記憶已經全部傳送給了他，王林現在對這個一室一廳的房子熟悉的很。
他走進廚房，拉開冰箱門，見裏面除了幾個雞蛋和幾盒一次性打包盒外就沒有其他東西，便拿了兩個雞蛋出來。廚房右邊的櫃子裏放着米，牆角堆着一小堆紅薯，竈旁邊的大理石案臺上放着鹽油醬醋糖幾種調料，竈下邊的櫃子裏裝着碗和面條和未拆封的鹽——王林的視線掃了一遍廚房，他的意識就自動浮現了那個方向裏面放着什麽東西。
剛睡醒時還不餓，不過再等一會肚子估計就要叫了。
王林洗了個高壓鍋，裝上三分之一的水放在竈上點火燒，接着把小鐵鍋加水燒熱洗一遍，等水分都燒幹後往裏面倒油，單手敲開雞蛋倒入，鍋裏頓時發出了滋滋噼啪的響聲，用勺子挖點鹽灑上，煎蛋就完成了。他一共煎了兩個。
現在高壓鍋裏的水已經燒開，王林就拆開一包面條，往裏面放了一束面，面入開水變軟的時候用筷子撥一撥，再把火開小，等面煮熟的功夫再來做碗湯。
一次性打包盒裏的東西王林都拆開來看了眼，全是些外面餐館帶回來的菜，聞聞氣味放了三天不止，全都被王林扔進垃圾桶了。他在冰箱上層裏繼續找，最後還是找到了幾根焉了的蔥。
從櫃子裏拿出一袋辣椒面，解開來往一個圓口大碗裏倒入一部分；加入剁碎的蒜瓣，加點鹽，加點麻油，加點小米椒碎……最後把在鍋裏燒熱的油倒入，調料碗頓時散發出濃郁的香氣。
現在再把面條撈出放到充斥着辣香的料碗，倒些剛燒開的熱水，碼上之前煎上的蛋，撒點蔥花——王林就端着碗坐到客廳裏吃了起來。
他自己是不怎麽吃辣的，但現在這個身體就想吃辣，王林只好回憶着辣椒料底的做法，做了一碗辣度夠格的面出來。
“格子？格子？”一邊吃面解餓，王林一邊在腦海內呼喚格子。
跟宋筱雅差不多，王林的屬性點同樣被壓制，面板也同樣全部封禁，想要找到蘿蔔最快的辦法就是根據蘿蔔的回應精準定位。
“什麽事？”格子回應了他，語調穩定中卻透着一絲虛弱。
王林的意識頓時抓取到了格子在哪，看清格子在他識海內的模樣時，王林皺了眉。
“你怎麽變得這麽小了？”
“進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就變成這樣了。”格子語速放得很緩，“如果要完全恢複，除非這個世界解除對我們的壓制。要不然就要等到這個世界的意志無心管我們的時候，它對我們的壓制才會消失。”
“這個世界，未來是不是會被深淵怪物入侵？”王林還記得他在四層副本的第二關考驗裏看見的內容。
“是的，我們來到這裏的任務就是幫助這裏的生物活下去，等到這個世界的深淵怪物全部滅亡後我們就會進入下一個世界。”
王林暫時放下筷子，心緒有些複雜，他接着問：“這些你是怎麽知道的？面板的任務欄已經消失了。”
格子解釋道：“接下來面板的任務欄都不再會出現，在每個世界具體該做什麽，由契約者的蘿蔔告訴他們。我之所以知道這些，是因為我已經初步獲得了救助蘿蔔世界的資格。每個世界我們要做的事情都一樣——”
“一是保護這個世界的原住民，側重點在于該世界擁有發展智慧的生物；二是保護這個世界的壞境，最低限度是能夠讓它不至于徹底崩壞，還能夠靠時間的流逝來緩慢恢複的程度；三是我們要消滅這個世界的所有深淵怪物，不要求全部由我們親自擊殺，但我們親自擊殺得越多，任務完成度就越高。”
格子這一長段話說得有些慢，像無數令學生抱怨的領導發言一樣，雖然拖長了聲調卻字字清晰。
王林默了默，總結道：“所以，保護人類保護環境，讓這個世界的深淵怪物全部消滅？”
“這個世界是這樣沒錯。”格子朝王林的意識看了一眼，補上了前綴。
“深淵怪物到來的時間是多久以後，你能不能感知到？”王林認為這點很重要，決定了他的能力什麽時候能完全恢複，又什麽時候能夠不用小心翼翼地将自己完全僞裝成原身。
格子在王林識海裏的身體發出了橙光，片刻後它說：“至多半年，半年後深淵怪物打開的通道怎麽也該出現了。”
不等王林接着問問題，格子就用它瞬間虛弱了幾分的聲音拒絕了交流，“我要集中精力恢複力量，沒什麽大事的話就不要再說了。”
王林只好沉默下來，他吃完剩下的面，把碗筷拿進廚房洗幹淨，再把鍋刷了大理石表面也擦了一遍，便拎着打掃完廚房後制造的兩大袋垃圾下樓，回來時還遇見了下樓的一個同棟樓住戶，接收了原身記憶的王林很自然地打了一個招呼，分毫破綻也沒有。
第二天格子還在集中精力恢複力量，王林就只能沉默地把原身的房子做了個大清掃，扔下樓的垃圾有幾大袋。認識他的大伯大姨們看見這一幕，都說王林這小夥子是振作起來了。
第三天上午，王林檢查了一遍原主的存款，發現銀行賬戶裏只剩下三位數，兩個常用移動賬號裏的錢加起來也不到五百，瞬間就想替原主讨回公道把他冤枉被辭職之後損失的錢都補回來。
“……不行，原主的能力沒這麽強，他要是有這個能力早就自證清白了，也不可能就這樣渾渾噩噩了快一個月。”王林十指在原主的電腦上飛快點擊，“0”和“1”組成的代碼頁面飛速移動，很快原主被盜竊設計成果的那個暗門就被王林找到，追根溯源，王林把源頭那邊的證據也留了下來。
證據和這個暗門程序被王林裝進了一個閑置U盤，原主電腦裏的暗門他暫時不打算動，免得打草驚了蛇。
見格子還在閉眼修煉，王林就拿起手機刷起了這個世界的新聞。
說到手機的密碼問題，第二天出門買菜的時候王林就解決了。畢竟原主身上家裏都沒有現金，他要出門買東西，最方便最快的方法還是破解密碼用手機支付，正好他也會，因此這個問題就完全不算問題了。
這個世界同王林本來的世界很像，只是七大洲少了一個，南北兩極都是海，這個世界的淡水資源便格外少了。因為原本覆蓋了整個南極的冰川大陸沒有了，那占了全球百分之七十二淡水的冰川淡水就直接銳減到了谷底。
不過——這些變化也沒什麽影響，畢竟冰川淡水難以利用是衆所周知的事情。
全球的國家依舊很多，有名字相似文化來歷相似的大國，也有很多原身聽都沒聽說過的小國家。另外，飲食文化，人文差異……等等這些幾乎都跟他來自的世界一模一樣——所以，蘿蔔世界是特意為他們選了一個比較熟悉的世界，減少他們第一次在現實世界裏解決龐大深淵怪物數量的難度嗎？
“王林。”思緒全部沉浸在新聞中的王林被格子的聲音喚醒。
“欸，怎麽了？”王林把意識投向識海，找到了格子。
“我聯系上了藍藍……”格子有些猶豫，先看了看王林的臉色，見沒什麽大的變化後就接着說：“她的契約者被人綁架了，是人販子，人已經被帶到了山裏。”
王林拿着手機的指頭緊了緊，問：“宋筱雅現在怎麽樣了？”
“情況不是很好……”格子插了句安慰王林的話，“你先別急，藍藍話還沒說完，等我聽完了再全部跟你說。”
王林沒等，他讓自己冷靜下來，二話不說地打開原主的電腦，把那個一貫用于盜竊商業機密和同行競争的暗門給滅了個幹淨，一封郵件發給盜竊了原主設計的那個人，然後才空出時間來問格子，“她們現在在哪裏？讓藍藍把地址告訴你，我去找她們。”
蘿蔔和蘿蔔之間能互相找到對方，現在王林就指着藍藍和格子不要出岔子了。
格子立刻和王林相通了視角，王林打開C城地圖，馬上就在地圖上找到了格子視角裏的那個藍點所在——C城最偏僻的一處深山，連公路都沒有開通的一個地點。
見地點這麽遠，王林便按捺住了馬上去找宋筱雅的想法，同格子說：“你先讓藍藍把宋筱雅的境況說清楚，她還能堅持多久，那裏的人有多少，她現在意識清不清醒，有沒有性命之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