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 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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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可以關心在你身邊的人◎
向栀看到網上說胎教在懷孕五個月的時候開始是最佳時期, 她也開始準備。
她完全就是一個新手媽媽,對于胎教是一竅不通,只能查一些攻略。
她喜歡乒乓球, 就想着多看看乒乓球比賽, 讓寶寶也跟着看, 沒準生下來就有打乒乓球的天賦。
但她又不能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裏,萬一寶寶對乒乓球沒興趣呢?
她又準備了很多課外書,強迫自己去看。
向栀的執行力很強,她給自己列了一個清單, 像是上課一樣,日複一日的照做。
只是這個清單她執行了三天,就完全執行不下去了。
胎教需要耐性,而她完全沒有耐性。
陳最回來的時候,看着她坐在沙發上, 地上攤着一摞書, 電視上的廣告放了一輪又一輪。
“幹嘛呢?”他走過來,撿起地上的書。
《胎教課程》
《兔子姑娘》
《聽聲辯位》
……
一些亂七八糟的書。
向栀幽怨地仰頭, “這些書好難看啊, 好幼稚。”
陳最随便翻了兩頁, 指尖劃過書頁,他認真地看着。
向栀瞧着他, 有些意外, 他竟然穿了西裝,一身黑色的西裝, 更趁他修長的身材。
穿上西裝, 看起來會更加沉穩, 又是他不一樣的一面。
陳最不愛穿西裝, 平時工作也總是休閑裝為主。
向栀嘲笑過他,“你穿成這樣,人家合作商能信任你嗎?一點都不穩重。”
陳最嘿了一聲,套着外套,他撥了撥頭發,湊到她面前,“人家看得不是我穿什麽衣服,他們看的是我姓什麽,叫什麽。”
向栀呵了一聲,撇過頭,小聲吐糟,“自戀狂。”
“這些書還可以,現在開始做胎教嗎?”
向栀嗯了一聲,抱怨道,“太幼稚了,我看不下去。”
陳最合上書,撿起地上攤開的幾本,他漫不經心地沖她擡了一下下巴,“走吧,回屋。”
“幹嘛。”
“胎教。”
這些日子,陳最一直忙項目上的事情,他工作剛起步,各項工作都要親力親為。
有時候回來會比較晚,他回來的時候,向栀都已經睡着了。
他們溝通就變少了,他想着把工作集中在五月份,到了六月份他留時間在家,給寶寶做胎教。
回了主卧,陳最把書放在床頭櫃上,他看了一眼向栀,“我先洗澡,你自己待會兒。”
向栀觑了他一眼,“我又不是小孩,你怎麽跟哄小孩似的。”
陳最似笑非笑地看着,微微歪頭,“那是什麽?”
一看他欠嗖嗖的表情,向栀哼了一聲,拿起腔調來,“公主。”
陳最做了一個紳士禮,“請問公主殿下,我能先去洗個澡,等我洗了澡,再……”
他深黑色的眼眸盯着她,眼睛微微彎了彎。
向栀抿了抿唇,奇怪地看着他,真想聽聽他又要說什麽騷話。
便見他笑得欠欠地說,“侍寝。”
向栀哼了一聲,“不需要。”
陳最嗤地笑了,直起身往浴室走。
聽着關門聲,向栀用手扇了扇風,這個風流鬼!
陳最要比她有耐心多了,他洗過澡,便讓向栀平躺下,拿了一本書,照着教程做胎教。
他的聲音很溫柔,像是哄小孩一樣。
他們一起生活了快兩個多月了,有的時候向栀還是拿不準他的性子。
她覺得他應該像以前一樣,愛生氣才對,可他脾氣倒是越來越好,她說什麽,他都不會生氣。
他們很少有和平相處的時候。
現在,她覺得神奇,他們竟然能住在一個房間裏,不吵架,就這樣和平相處。
其實仔細的想,他們吵架也都是在小時候,後面到了高中碰見了,向栀會夾槍帶棒刺他幾句,他不痛不癢的回擊幾句,也沒怎麽鬧矛盾。
他這樣溫柔的一面,倒是挺吸引人的。
向栀看得有些出神。
陳最翻了另一頁,他念着書,擡頭看她。
“怎麽了?”陳最問。
向栀偏過頭,有種被抓包的尴尬,她努努嘴,掩飾着自己,“你念的都沒有感情。”
陳最有些疑惑,“沒感情?”
向栀重重點頭,“你沒有讓寶寶感受到愛,人家老師說,孩子感受到會有胎動,你看寶寶都沒有動。”
說着她撩上去一點衣服,圓鼓鼓的肚皮,沒有一點動靜。
陳最摸着下巴沉默幾秒,突然擡頭看她,征求意見,“我可以摸摸嘛?”
向栀眨了眨眼睛,他的眼神太過真誠,她竟然覺得無法拒絕。
“只能摸一下。”她視線虛虛地落在他的臉上。
“好。”
陳最小心翼翼地把手放上去,他的手掌有些燙,“寶寶,能感受到嗎?”
他輕聲問,甚至屏住呼吸等待小寶寶的回應,就連向栀也跟着緊張起來。
下一秒,他眸子閃過一絲驚喜,向栀尖叫一聲,“啊!寶寶動了!”
他們感受到一個蓬勃的小生命在孕育。
這種感覺很奇妙。
他們兩個看着對方,陳最的手還貼在她的肚皮上,他依舊很驚喜,滿眼歡喜,“寶寶是不是動了?”
向栀笑着點頭。
“向栀。”陳最突然叫她。
“嗯?”
“謝謝你。”
向栀似乎被他真誠的情緒感染,她有些感慨地問,“你說,寶寶會感受到我們的愛嗎?”
有的時候她還挺怕的,她期盼孩子的到來,可是有的時候,她又會想,她和陳最沒有感情基礎,會不會影響到孩子,她想讓孩子在充滿愛意的環境下成長。
“會。”陳最輕輕摸了摸她的肚子,神色溫柔,輕聲道,“我們很愛他。”
*
向栀懷孕的月份越來越大,她有點懶惰,總喜歡躺着,坐着,不愛運動。
醫生說要多走動,要運動,這樣對身體好,可是她還是懶得動。
尤其是臨近冬天,外面天氣冷了,她更是懶得外出。
吃晚飯的時候,陳最幫她盛了一碗鮑魚粥,“吃完我帶你出去轉轉。”
“不要!”向栀果斷拒絕,她舀了一勺粥,吃了一口,“外面冷死了!”
“向栀……”陳最看着她。
向栀也看着他,兩人大眼瞪大眼。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他嘴角的破了,像是被人打了。
她問過他是怎麽回事,他只說是嗑的。
他騙人的話,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甚至有點敷衍。
昨晚,馮佳佳給她發過消息,說是朱岐說的,陳最和方世安打架了,具體是因為什麽,誰也不知道。
馮佳佳還問她,是不是因為她。
她當時就反駁說,不可能。方世安又不喜歡她,他一直利用她,幹嘛因為她要和陳最打架。
陳最也不喜歡她,幹嘛要為她打架。
這麽大的帽子,她可不接。
“我給你買栗子餅。”
向栀咬了咬唇,垂眸思考。
陳最以為她不想去,正想着追加一些條件的時候,便見她突然擡頭,看着他。
他從她的眼裏看到一絲狡黠的光一閃而過,向栀豎起食指,“一盒栗子餅,外加你……”
她食指指向他,嘿嘿一笑,“汪一聲。”
自從那次他汪了一聲,她就再也沒聽過了,還有點想念。
陳最有些無奈地靠着椅背,“向小七,你得寸進尺。”
向栀攤手,“那我不去了,外面冷死了,還有風,我不喜歡。”
“汪……”他趁着她說話的功夫小聲地汪了一下。
向栀湊近一些,“你幹嘛那麽小聲。”
她故意地,尤其是那個笑容,嘴角兩個梨渦若隐若現,眼裏都是“壞心思”。
她在逗他,樂此不疲。
她喜歡他紅着臉的樣子,可惜沒有第一次可愛。
“算啦,算啦。”向栀大方地揮手,“算你成功吧。”
陳最呵了一聲,“那我要謝謝你?”
“這就不用了吧。”
說完,她笑了,笑得花枝亂顫。
出門的時候,向栀的身子已經沒辦法完全彎腰,陳最半蹲下給她穿鞋,她扶着他的胳膊,下意識捏了捏,硬邦邦的。
“捏我做什麽?”
“一點肌肉都沒有。”她亂說的,她看過他的上半身,身材很不錯。
陳最直起身,哼了一聲,沒有回應,他給她整理棉服,又将她的頭發別在耳後,給她戴上帽子,緊了緊領口的位置。
向栀仰頭,疑惑地問,“你怎麽不反駁?”
“反駁什麽?”他一邊說,一邊拆開兩個暖手寶,塞進她的兜裏。
“你沒有肌肉這件事啊?”向栀覺得奇怪,以前她這麽說,他總會欠揍地反駁她。
“事實勝于雄辯。”他看着她,握住她的手腕,讓她插着兜。
看着她迷茫的眼神,他粲然一笑,“晚上給你看看不就行了。”
“神經……”她紅了臉。
向栀看着他的背影,馮佳佳說的對,論不要臉,她是贏不過陳最的。
晚秋的夜晚有些冷,路邊樹葉沙沙的聲音,讓人覺得有些蕭索。
陳最走在她的右邊,擋住風口。
向栀低頭盯着自己的腳尖,有時候會踢一踢地上的石子,和小孩一個樣。
陳最低頭看她,她低着頭,圓鼓鼓的像是縮成一團。
“很冷?”
“嗯?”
向栀擡頭,她正玩着石子,玩的正起勁呢。
“冷嗎?”陳最又問。
“還好。”她說着,又踢了一顆石子,有些無聊。
上衣口袋裏的暖手寶已經開始發熱,她的手心有些汗。
她沉默了一陣,擡頭看了一眼他嘴角的傷,突然好奇他為什麽要和方世安打架。
陳最不像一個能主動挑起争鬥的人,方世安那個高冷的有些過分的人,也不是一個會打架的主兒。
她抿了抿唇,突然仰頭,問,“你嘴角的傷真是嗑的?”
向栀伸手食指,只露出一小節,指了指他嘴角結痂的地方。
陳最轉了轉脖子,漫不經心嗯了一聲。
他沒看她。
他嘴角的傷确實是和方世安打架傷的。
他知道她想問什麽,問是不是和方世安打架了?還是想問方世安被他打成什麽樣了?
無論她想問哪一個,他都不開心。
他和方世安打起來的時候,拳拳到肉,誰也不讓着誰。
他除了嘴角的傷,後背也被杵了一拳,當然方世安也好不到哪去。
向栀哦了一聲,他愛說不說,她繼續低頭踢着石子。
只是她踢出去的石子,突然被他踩住,他彎腰湊過來,笑嘻嘻地問,“關心我啊?”
他看起來是在笑,吊兒郎當的,又像是在掩飾什麽。
向栀哼了一聲,“誰關心你啊,自戀狂,我只是怕你打架,萬一打壞了怎麽辦,打壞別人怎麽辦?我可不想我的寶寶出生,爸爸變成一個……”
她話還未說完,他便在她唇上落下一個吻。
他認真地看着她,帶着些她看不懂的情緒。
“向栀,可不可以關心在你身邊的人,不要關心其他人。”
他的眼神過于熾熱,她輕輕眨了眨眼睛,受不住他眼神攻勢,她哦了一聲,別扭地低着頭踢起石子。
就連陳最親她那一下,她都忘記了。
她只覺得心髒跳動有些快。
而陳最眉目舒展,嘴角漾起一抹溫柔的笑。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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