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 54(正文完)
55 54(正文完)
◎第二次婚禮◎
小石頭的入學典禮, 向栀是一定要去的,她站在衣櫥前,躊躇不決。
她戳着下巴, 一手扒拉着衣服, 挑了一圈, 大喊一聲,“陳最,我沒衣服穿了。”
陳最走過來,站在她後面, 雙手插兜微微弓身,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他從後面伸手,撥了撥衣服,“一件喜歡的都沒有?”
向栀搖搖頭, 她偏過頭, 陳最一身休閑裝,上身的黑色沖鋒衣拉到領口, 修長白皙的脖頸, 淩厲的下颌線, 長而卷翹的黑睫。
啧,這人怎麽越打扮越像男大學生。
快要奔三的人了, 怎麽越來越年輕了?
向栀看着鏡子裏的自己, 還好自己比他小三歲,還年輕着呢。
她揪住他的領子, 嫌棄道:“你是想讓別人誤會你是小石頭的哥哥嘛?”
陳最輕笑, 偷襲了一下, 在她唇上, 輕輕一吻,“興你做小石頭的姐姐,不能讓我做哥哥。”
向栀哼了一聲,笑了,“啊,原來你是怕別人覺得你老啊。”
陳最反手捏住她鼻子,寵溺地看着她,“是啊。”
向栀抓着在她臉上作亂的手,嘁了一聲。
陳最卻抱住她,吻了吻她的耳垂,“衣服我讓助理去拿了,你待會兒自己選。有沒有獎勵。”
向栀瞧着他,他這人真的很粘人啊,“沒有,你不要整天想限制級畫面。”
“不行嗎?”
“不可以!”向栀作勢要跑,陳最追過去,将人撈到懷裏。
向栀呀了一聲,沒忍住還是笑了。
他将她抱在腿上,輕輕地含住她的唇。
衣帽間裏傳來他們細密的啄吻聲,比起以前,他們更像是在婚內熱戀。
衣服送到的時候,上面還放着一個戒指盒。
向栀疑惑地打開,裏面是一枚素戒,是他們的婚戒。
自從去了非洲,她就把戒指摘掉了,他從哪裏找來的?
她自己戴上,揚起手看,陽光從指縫中穿過,她眯了眯眼睛,再一轉身,指縫裏出現陳最的身影。
他斜倚靠着門,下巴一擡,“原來你還記得它啊。”
話裏陰陽怪氣,向栀哼了一聲,“當然記得。”
“我以為你丢了呢。”
向栀順着他的意說,“所以你撿到了?”
陳最直起身,走過來,他的影子壓住她的影子,“你說呢?”
向栀嘿嘿直笑,“謝謝你,不過是不是你偷走的?”
她記得沒錯的話,她摘掉戒指是放在自己公寓的櫥子裏的,她一直記得戒指放在那裏,可某一天她從非洲回來就不見了。
陳最走過來,點着她的額頭,“你可真行。”
向栀唔了一聲,觑着他,難道是她冤枉他了?那怎麽到他手裏的呢?
她還在自我懷疑的時候,某人自爆,并大言不慚道:“我呢是光明正大拿走的。”
說起來,他是怕她扔掉。
那是他第一次去她的公寓,也是她第一次從非洲回來,他想她,迫不及待去找她。
即便兩人之間還有隔閡,即便他冷漠地看着她,眼裏的悲傷還是一閃而過,他等着她開門,不由分說吻了上去。
在來之前,他給她發過消息,約她吃飯。
這是他們的暗號,他沒管她的回複,徑直打過電話,就這樣一路風風火火地來了。
他還喘着粗氣,胸口劇烈起伏着,他跑着上來的,電梯實在是太慢了。
即便累得喘不過氣,他還是要吻她,他像是要吃人似得,撫過她的脖子,将人拉進懷裏。
一夜過後,他清醒過來,晨跑,洗澡,然後發現了那枚被她摘下來的婚戒。
陳最回過神,看向她,那枚戒指戴在她的無名指上,他笑了笑,開心地牽起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
開學典禮,小石頭發言時,向栀舉起自己的設備,咔咔一頓拍,她要記錄下孩子的成長時刻,不能再錯過。
拍完和陳最湊在一起選照片,“你說這個好看嗎?我覺得這個拍的不錯。”
陳最看了一眼,沉思道:“我選這張。”
“為什麽?”向栀懵懵地看着他。
“這張有梨渦,像你。”
小石頭的長相一直被大家讨論,有的人說像陳最,有的人說像向栀。
有人問過陳最,“小石頭像誰?”
他總是回答,“笑起來,像向栀。”
等小石頭發言結束,他蹬着小短腿跑過來,撲進向栀懷裏,“媽媽,我棒不棒?”
向栀豎起大拇指,“真厲害!”
小石頭笑呵呵地,看向陳最的時候,他撇了一下嘴,一本正經地拍了拍陳最的腿,“爸爸,我和媽媽都上學,你就成了留守老人了,你會不開心嘛?”
陳最:“……”
向栀在一旁捂嘴偷笑。
小石頭見他不說話,貼心地拍了拍他,“爸爸,每天我都會給你準備零花錢啊,只要你一天把這些錢花出去,就會開心的。”
陳最睨着他,擡腿輕輕踢了踢他的屁股,“哦,你打算給我準備多少?”
“十塊?二十?五十?”小石頭一臉嚴肅,“爸爸,不能再多了,這是我好不容易存下的。”
陳最笑了,他摸了摸小石頭的頭,“我兒子可真孝順。”
小石頭嘿嘿一笑。
陳最這停職已經快兩個月,陳毅力沒動作,但公司職位一直給陳最留着,陳最那些工作也一直是陳毅力在做。
方世安沒有接觸到半分。方莉倒是有些急,這是好不容易扳倒陳最的機會,方莉催過方世安,方世安卻不為所動。
從陳最被停職那一刻,方世安明白了,他其實是一個磨刀石,而陳最是那把刀。
陳毅力将他擺在這樣的位置,從來沒有讓他成為刀的想法。
所以,當陳最打破惡意競争的規則,陳毅力面上是生氣的,可心裏卻是高興的。
只不過,陳毅力應該沒想到陳最會一直不服軟。
“你就一直被這樣停職,沒動作?”
回來的路上,向栀問。
陳最不是很認真,他笑着看她,“怎麽?擔心我啊。”
向栀冷哼一聲,見他不說話,她狠戳他的胸口,“是啊。”
陳最柔和一笑,捂住胸口,揉着被她戳的地方,“林女士回來了,應該很快能回去。”
向栀想起林阿姨,陳最的母親,她現在應該叫媽媽。
林女士是一個溫和的人,但好像在她溫柔的外表下是強勢的,很厲害的一個人。
“那要不要見見?”
陳最搖頭,“林女士應該走了,她現在來去自由,聽說在國外交了新的男朋友,着急回去。”
他和林女士也只是在機場匆匆見了一面,“她給你帶了禮物。”
陳最從車後座拿過來,西班牙的粉鑽,價值不菲。
“喜歡嗎?”
向栀點頭,看到粉鑽眼睛都亮了一下,明顯非常驚喜,這倒不是因為她買不到,而是林女士還記得她喜歡收集粉鑽。
一下子她心裏暖暖的。
收集粉鑽還是她小時候的愛好。
她合上禮盒,笑着看向陳最,“我要好好謝謝林女士!”
“好啊,她應該會很開心。”
向栀嘿嘿一笑,瞧着她的樣子,小石頭簡直是和他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十月發生了一件大事,京北許家和鐘家聯姻,向栀和陳最應邀參加。
向栀為了參加婚禮,進行為期一周的減肥計劃。
婚禮當天,她穿了一件灰藍色禮服,項鏈戴的是林女士送她的粉鑽。
她的衣服和陳最的西服很搭,他們一家人穿了一個色系。
這場婚禮很盛大,看着新郎新娘入場,向栀悄悄湊到陳最耳邊,“我一開始以為晚澄姐和三哥不是很搭,可他們看起來蠻般配的。三哥那個眼神看晚澄姐的時候很溫柔啊。”
向栀是了解許嘉遇的,就他那高冷的性子,看別人的眼神都能把人凍死,什麽時候這麽溫柔的。
陳最笑了一下,向栀立馬警覺,“三哥不會喜歡晚澄姐吧?”
陳最懶洋洋地點了點她的額頭,“不喜歡,幹嘛結婚。”
向栀瞪了他一眼,看向婚禮現場,“晚澄姐應該不喜歡三哥吧。”
陳最嗯了一聲,“但怎麽說呢,三哥的個人魅力應該能吸引她。”
向栀抿了抿唇,她看着這場婚禮,倒是想起他們的那場婚禮。
本來她是不想辦的,但陳最偏要辦婚禮。
當時也是這般盛大,可是那時候的心情還是很複雜的。
她低頭沉默了一會兒,手指攪在一起,有些糾結地看着陳最,最後她湊到他耳邊輕聲說,“陳最,我帶你去利迪亞吧,我們在那裏辦場婚禮,我把你介紹給我的那些朋友。”
陳最有些發愣,他轉過頭看着她,她總是能給他驚喜,讓他對她愛的更深,總是把他惹哭。
他眼底發濕,聲音發顫,“好!”
他們定在國慶節出發,帶着小石頭一起去了利迪亞。
到了利迪亞,向栀聯系自己的好友vivi接機。
vivi是西班牙人,因為喜愛自然,來到利迪亞,在這裏開了一家酒館,她也是動物保護協會的志願者。
向栀與她擁抱,vivi摘掉墨鏡,用不太熟練的普通話說,“介紹下。”
向栀用英語回她。
vivi了然,沖着向栀眨了眨眼睛,“你好,向栀的丈夫。”
陳最挑了一下眉,嗅到來着不善的氣息,他摘掉墨鏡,點頭同她握手,同意了她這樣稱呼。
他是向栀的丈夫。
向栀知道vivi的意思,她糾正道,“他叫陳最,你可以叫他Duran。”
vivi叉腰點了點向栀的肩膀,用英語同她交流,是在說她護犢子的意思。
不過,陳最有他的個人魅力,他從國外留學回來,很自然地同vivi交流。
小石頭倒是一路興沖沖地跑着,“媽媽,這是不是你給我拍視頻的地方。”
向栀感嘆小石頭很聰明,只是鏡頭一閃而過,留下的畫面,他竟然還都記得。
向栀帶陳最見了她的朋友們,還有在利迪亞做志願者的中國人。
“怎麽樣,這裏的景色不錯吧,人也很不錯吧。”
陳最嗯了一聲,這裏确實很吸引人,壯麗的自然景觀,樸實的風土人情。
向栀帶他們去了她時常工作的地方,那是她的駐紮站,她在這裏蹲守動物,有時要幾個小時。
陳最跟在她的後面,他看着她激情講解自己在這裏經歷的事情,他能想象出她工作的樣子,努力的,認真的,自由灑脫的她,那樣的她可真是太酷了。
她是從這裏生長出的野玫瑰。
自由熱烈的她。
陳最被她迷得徹徹底底。
vivi曾對他說,這是向的魅力。
她的魅力遠不止于此。
他們的婚禮定于第二天,是在vivi小酒館裏,向栀穿的婚紗是短款的,不似第一次那樣莊重。
陳最帶來的是他托人定制的西服,每個地方都有他獨特的設計,袖口處是一朵嬌豔的玫瑰花。
小石頭作為花童,參加了爸爸和媽媽的婚禮。
典禮儀式上,神父主持。
交換戒指後,他們互相看着彼此,在真正的心意相通後,說下那句我願意。
組建了相愛的家庭。
陳最捧起她的臉,此刻他早已激動不已,他的手顫抖着,捧起她的臉,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個吻。
這六年,他們經歷了很多,好的壞的,酸甜苦辣,可這就是生活不是嗎?
他們生活在破碎的家庭裏,卻依舊願意組建幸福的家庭。
他們一家人相擁在一起,是幸福的,快樂的!
他們不會再分開,因為愛能化解一切。
幸福是屬于他們的,也是屬于每個人的。
愛會治愈一切。
——正文完——
【作者有話說】
寫到這裏,正文就結束了。但還是會繼續寫噠,會有一個尾聲要寫向貓貓孕期的故事,還要寫點小石頭和陳狗相處日常。我計劃着還想寫個平行線,在wb有說過,我很少寫平行線,但感覺向貓貓和陳狗這樣誤會的五年,有些心疼。後面尾聲部分,加番外就随榜更新啦,白天工作比較忙,精力有限。
然後厚臉皮的想和大家說,看看我的下本書,喜歡就收藏哦,是上面婚禮的主人公,陳最的好朋友許嘉遇和鐘晚澄的故事。大概是一個雙強的故事,先婚後愛,男暗戀。
粗魯者強取豪奪,上位者陷入純情。
清冷孤傲×高嶺之花
鐘晚澄從來沒想過她會和許嘉遇結婚,在她看來,內憂外患即将面臨破産的家族企業,實在是不會成為許家的上上選。
而且,她不想和不喜歡的人結婚。
周圍的人也都覺得,許家聯姻會選一個門當戶對,實力強勁的合作夥伴。
讓人意外的是,許嘉遇選擇了鐘晚澄。
後來,鐘許兩家訂婚,訂婚宴結束,許嘉遇問她:“後悔嗎?”
她搖搖頭,說,“不後悔。”
他問她為什麽,她喝了酒,有些醉,不想說謊:“家族聯姻,需要我這麽做。”
許嘉遇奪過她手裏的煙,淺淺咬住她留下口紅印的地方。
他同她一樣站在酒店門口,望着對面大屏幕,目光深邃,卻冰冷:“在看他嗎?他在祝福你,晚澄。”
喝醉的鐘晚澄猛然清醒。
許嘉遇抖了抖煙灰:“晚澄,不是家族需要你,是你需要我。”
他冰冷的聲音擊碎了她僅剩一點的自尊心。
這一天特別熱鬧,鐘許兩家聯姻強強聯合,而新晉影帝沈知州在頒獎禮上祝福初戀新婚快樂。
婚後,好友問她,“你會喜歡上許嘉遇嗎?”
鐘晚澄堅定道:“不會。”
她對許嘉遇的印象,一個冷漠的紳士,一個冷血的資本家。
許嘉遇的好友偷聽到二人談話,同許嘉遇談起此事。
許嘉遇聽完,漂亮的鳳眸輕擡,他一貫氣定神閑,篤定的語氣,“我會讓她喜歡我。”
再後來,鐘晚澄在許嘉遇的家裏發現自己遺失的圍巾。
夜晚,她雙手攀在他的肩上,手上拿着遺失的圍巾,“許嘉遇,明明是你更需要我。”
許嘉遇眉梢一挑,從容道:“晚澄,你發現它,比我想象的要晚。”
鐘晚澄紅了臉,“你什麽時候撿到的?”
許嘉遇看着她,低頭鼻子蹭了蹭她的鼻尖,輕聲道:“秘密。”
那天漫天大雪,許嘉遇拾起她落在地上的圍巾。
而她挽着男友恩愛前行,似乎早就忘了臂彎處挂着的圍巾遺落。
感謝在2024-07-05 22:12:40~2024-07-06 21:33:1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word麻鴨 5瓶;Elena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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