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6章
最後岸雄把擦拭好的眼鏡重新戴回眼睛上，側開身。本來岸雄的到來還讓人事主任增添一絲底氣，但沒想到這麽快，岸雄也被他們敗下陣來，只好跟着岸雄側開身，把門口位置讓了出來。
高強從岸雄手裏拿過那張照片，照片上，那輛葉芬事故現場的車卻停在修車行。修車師傅正鑽在車裏，旁邊不遠處是站着用手托着下颚的張忌，而那塊手表正明晃晃地戴在手腕上。
葉芬也看到了照片裏那輛停在修車行的車和旁邊的張忌，張大嘴巴，難怪那天的車剎那麽不靈。
一行人從708病房退出來，這麽大的動靜，葉芬感覺到709一點回應都沒有。從高強他們進來，葉芬一直就在注意709的動靜。猜到肯定是有人把709房間控制起來了。
果然經過709病房，葉芬期望男孩能從小窗口探出頭來，可是709病房的門關的緊緊的。
很快衆人走過709病房門口，葉芬知道錯過這個機會，只怕是再沒有機會，讓蘇珊他們能再次見到709病房男孩。那麽她這次再次浦新之行也就沒有多大意義。
正當岸雄松口氣時，這時709病房裏突然傳來玻璃瓶裏彈珠清脆的撞擊聲，随着蘇珊他們腳步越發遠去，彈珠撞擊聲越發清脆。
蘇珊停下腳步，這個玻璃彈珠的清脆聲雖然蘇珊只聽過一次，但是這個聲音太獨特了。
葉芬看出蘇珊聽出什麽，果然蘇珊，“等一下。”
蘇珊回轉頭看着岸雄，“這裏面關的是什麽人？”
岸雄扶了扶眼鏡，“這棟白樓就是一所倉庫，沒有關押任何人。”
正當蘇珊無計可施時，高強從口袋裏拿出，“這是搜查令，我要求搜查這棟白樓。”
岸雄看着那張搜查令盡管心有不甘，但還是再次退到一邊。
高強沖着人事主任，“打開門吧。”
人事主任看了一眼岸雄，見岸雄點點頭，只好拿出鑰匙打開709病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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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病房門打開，果然，蘇珊看到正是他們一直在苦苦尋找的709病房男孩。
只是沒有想到，短短十幾天，男孩像變了個人，已經瘦到皮包骨頭，蘇珊狠狠地瞪了眼人事主任，正要沖進709病房。
岸雄再一次，“等下，浦新有浦新的規定，對于有危險性行為病人，我們可以任意采取關押方式。”
蘇珊亮出警官證，“我要求對嚴實案目擊證人進行調查，請你配合。”
岸雄看着蘇珊手裏警官證，用手擡了下金絲邊框眼鏡，眼睛透過金絲邊框定定地看着蘇珊，蘇珊回視着岸雄，岸雄最終還是再次退到一邊。
蘇珊快速走進709病房，葉芬緊跟在蘇珊後面。
709病房男孩沒想到在這裏會再次見到那個一身防彈服女警官，僵硬當地看着蘇珊。手裏的玻璃彈珠瓶一時沒拿穩，“哐當”一聲掉在地上，脆了，随即裏面的彈珠一個個清脆地砸向地面上，緊接着四處滾落……
眼淚嘩啦啦地流，瘦弱的身體承載不了這突然來的變化，渾身在抽搐，哭得透不過氣來，已經忘記要說什麽了。
葉芬走上前去攬過男孩，男孩把頭低在葉芬額下。
高強擋在岸雄前面，把他們擋在門外。
蘇珊等男孩平服心情後問道，“那天在家屬接見室，嚴實在見到你後有沒有跟你說了什麽？”
葉芬松開男孩，男孩看着蘇珊，極力在腦子裏回憶着。蘇珊等着，門外，岸雄把手扶在金絲邊框眼鏡上也在等着。
男孩搖搖頭，“沒有，”
僅有的一絲希望在蘇珊心中破滅，蘇珊，“你為什麽會在不是家屬接待日被帶進接見室？嚴實要見的家屬，怎麽又會是你坐在他對面？”
這一次男孩立即搖頭，“我也不知道。”
蘇珊語氣裏透着急切，“那後來呢，嚴實離開家屬接見室後，在自殺身亡之前又發生了什麽？你有沒有看到什麽？”
男孩還是搖搖頭。
病房門外，盯着男孩的岸雄嘴角牽出一絲詭異的笑。
見男孩問不出什麽，梁泯接過高強手中的搜查令，對人事主任，“走吧，這裏不是倉庫嗎，看看去吧。”
整個二樓除了708，709關有人之外，其他兩個房間都是空的。
梁泯順着剛才上來的樓梯下樓，在拐角處看見那間堆放雜物的房間。
梁泯沖着人事主任，“打開吧！”
人事主任磨蹭着拿出鑰匙，好半天才打開門，然後站在門口沒有要進去的意思。
梁泯從人事主任身邊跨過跨進雜物間內，經過人事主任身邊，梁泯明顯感覺到人事主任的身體在緊張。
梁泯在雜物間內挨個看了一遍，沒有發現異常，當再次經過人事主任身邊明顯感覺他松了口氣。
梁泯覺得奇怪這裏到底掩藏了什麽，以至于讓人事主任比在打開709病房門時還要緊張。
梁泯再次回頭掃了一眼雜物間，依然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709病房葉芬看着地上散落的彈珠，拍着男孩背，男孩擡起頭看着葉芬，葉芬沖男孩點點頭，眼睛在跟男孩交流。
男孩退到一邊，葉芬蹲下身子開始撿地上的彈珠，所有的彈珠撿完了。
葉芬走到男孩身邊，把彈珠一個個遞到男孩手裏，一邊遞，一邊數着數字“1”“3”……
只是奇怪，葉芬遞給男孩的彈珠和跟他報的數字沒有任何關聯性。
葉芬看着男孩，男孩好像也看懂了葉芬的意思。但不管葉芬胡亂報的是什麽數字，男孩接過彈珠時都點點頭。
只有男孩知道葉芬是在報給他一串號碼，這串號碼連在一起正好是一個手機號。
所有彈珠撿完了，葉芬又報了個數字，“18”。在聽到這個數字，男孩又一次眼圈紅了，“還是18！”
男孩說這話時，岸雄眼皮跳了下，直到現在，浦新醫院看護、醫生也搞不懂，這個男孩到底是有病，還是沒有病。
高強領着蘇珊和葉芬從709病房退出來，蘇珊，“等下！”
高強問道，“怎麽了？”
蘇珊回頭看一眼709病房房頂上的電扇，挂電扇的鐵鈎似曾在那裏見過。
對，708，嚴實的病房，只是那裏的鐵鈎離地面的距離沒有這麽高。
708病房的鐵鈎被人動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