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4章
浦新醫院
那棟白色的小樓，果然是那棟白色的小樓。
人事主任領着葉芬朝那棟白色的小樓走去，期間多次回頭看一眼葉芬，不知道他想看出葉芬什麽來。
葉芬平平靜靜的，沒有刻意精神病人的瘋瘋傻傻，倒也沒有生出對那棟白色小樓恐懼。
這些都是表象的，而葉芬不露聲色內心真正想的是，“那棟白色小樓當初好奇那麽長時間，今天終于能得以見着了。
沒有電梯，懸着樓梯上二樓，經過拐角處見一間堆放雜物的房間，人事主任領着繼續往二樓走去。
葉芬朝那間雜物間看了看，除了堆放一些醫院用不到的零散東西外，沒有什麽別的。
上的二樓，經過709病房，鐵栅欄小窗後面，709病房男孩雙手死死抓住栅欄，在看到葉芬時滿臉驚喜。
葉芬看到709病房男孩時也是一驚，當初她就不信男孩轉院了，果然還在浦新，只是沒想到轉移到這棟白色小樓來了。
男孩看着葉芬的眼神，就像峨眉山的猴子，不知道是太久沒有見到人了，還是在葉芬身上看到希望。
只是讓葉芬沒有想到，這才十幾天沒見面，男孩居然瘦脫了型。
葉芬和男孩對視後，看了眼他手中始終形影不離的玻璃彈珠瓶。仍然目無表情地跟在人事主任身後。
看着男孩房間門上牌號709，明明是二樓，卻标成709。像是刻意要彰顯什麽。
人事主任看看男孩，最後把目光仍然緊緊盯在葉芬身上。
男孩先是看到葉芬驚喜，見她目無表情正覺得奇怪，最後見她同樣被關進708病房滿臉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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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葉芬被關進708，鐵栅欄房門桄榔一聲被人事主任帶上，709病房男孩目送完人事主任離開後，雙手握住鐵栅欄更緊了。
只是他再怎麽試圖努力，但終究再看不到平行兩個房間另一個房間裏的葉芬現在是什麽情況。
葉芬同樣如此。
“孤單嗎，被關在這，”但好在彼此聲音能聽到。
葉芬聽到男孩握緊栅欄發出桄榔聲音，看來男孩對只能聽到聲音也異常驚喜。
“能聽到聲音真好！”男孩聲音裏有哽咽。
葉芬等着男孩，直到他稍微情緒平穩後，問道，“那瓶彈珠有什麽意義嗎，我見你始終都拿在手裏。”
葉芬在這邊等了好久才聽到男孩的聲音，“是這彈珠讓我來到這裏，總有一天我會帶着它離開這裏。”
葉芬有點聽不大明白，男孩的聲音繼續傳來，“它們本來20顆，現在還有18顆，可是那其它的兩顆反反複複變成了8顆……”
葉芬更聽不明白了。
男孩，“姐姐我們還能出去嗎？”
葉芬也在這個問題，直到好久，“看窗外。”
葉芬和男孩同時回頭看向房間窗戶，窗外不遠處一縷夕陽正在下山，金色的餘晖鋪滿大地，“明天定會是個晴天！”
“這窗外連棵樹都沒有！”男孩卻說道。
葉芬，“你說什麽？”
男孩，“如果有棵樹，至少還有鳥兒能跟我說說話。”
葉芬想着剛才路過709病房看到的男孩，兩眼空洞，瘦得皮包骨頭，那種精神上折磨後而有的病态深深刻進腦裏。
“姐，你害怕嗎？”男孩聲音再次傳來。
“不怕，”葉芬聲音很堅定。
“你怎麽會被關到這裏，是也生病了？”男孩。
葉芬看了一眼整個房間，這一次男孩沒等到葉芬的回答。
同一時刻
楚劍把白大褂脫掉重重地摔在辦公椅上。
那個第一天報到就闖見自己和岸雄的對話的女醫生，果然，今天他們讓自己在病情鑒定書上簽字。
站到窗前，視線從遠處的小白樓移到近處那群在夕陽下活動的瘋子。
雖說自己是他們的醫生，可是他真的不知道這群瘋子的世界是什麽樣個世界。或許在他們的世界裏是平靜的，沒有常人的煩惱和痛苦……誰知道呢？
回頭看一眼自己剛剛扔進座椅裏白大褂，從小的夢想，學生時代引以為豪的白大褂這一刻看起來是如此諷刺。
正看着，敞着的辦公室門口出現一人，來人象征性敲下門，徑直走了進來。
楚劍看了一眼，沒錯正是院長岸雄。
岸雄進來順着醫生的眼睛也看向那件躺在椅子裏白大褂，随後看向醫生，“你想要的去本日精神醫學院訪學的事情定下來了，□□醫學院，我師哥的醫院。”
楚劍猶豫了下，但還是向岸雄走去，嘴裏輕聲道了句，“院長。”
岸雄這才臉露笑容，“晚上有空，一起喝一杯。”
醫生猶豫了下，最終點了點頭。
岸雄轉身走了，出了辦公室的岸雄滿臉裏不屑鄙視神情，冷笑了下，“一個随随便便給病人開藥的醫生，想方設法地要去深造，只不過是逃離現實罷了。”便大踏步向自己的院長室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