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1章
夜，哥倫比亞
哥倫比亞的某酒店，手機裏監控畫面，蘇珊出現在辦公室，有點微醺的岸雄把手機扔到一旁沙發裏，“你們中國人有句古話，“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嚴厲，“怎麽？你不是中國人？”
岸雄，“日裔中國籍。”
嚴厲看着岸雄，搞不懂他每次為什麽都要這樣強調，從哥倫比亞一同畢業後，嚴厲回到中國。
沒想到岸雄也跟着過來了，不過這次岸雄使用的是中國國籍，換了國籍，但每次又刻意強調日裔。
岸雄，“以這個女警的嗅覺，多久能查到真相。”
“遲早！”嚴厲停頓一會，“我們中國人還有一句話，法網恢恢，疏而不漏。”
“是嗎，那為什麽我可以現在和你坐在這裏，”岸雄輕輕搖晃了下手中酒杯，把酒杯送到嘴邊淺淺地酌了一口，然後目光注向窗外，“品嘗美酒和美景。”
“只是時間問題，”嚴厲。
“那你既然知道，為什麽還要那樣做？”岸雄看向嚴厲深邃的眼神。
嚴厲盯着岸雄一會兒，“因為有些痛只能靠結束來結束。”
岸雄，“如果重新給你機會，你還會開始嗎？”
嚴厲轉過身，巨大的落地窗，外面是哥倫比亞浩瀚璀璨燈海，問道，“懷念哥倫比亞大學時候嗎！”
岸雄一副同感，“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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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厲搖晃手中杯酒，然後舉起杯一飲而盡，“不管好事，壞事，一旦開始了，就回不去了，開工沒有回頭箭。”
“既然知道，為什麽還要那樣做”岸雄問道。
嚴厲沒有說話，岸雄看不見背對着自己的嚴厲在想什麽。
岸雄，“連我也不信任嗎？都和你搭上性命了，為什麽要這樣做還不能告訴我嗎？”
嚴厲搖搖頭，“不能。”
岸雄一副不可思議，到底嚴厲是所謂什麽事，要這樣嚴守。
嚴厲看着落地窗玻璃裏映射的岸雄身影，“有一天會不會後悔我利用了你？”
嚴厲沒想岸雄這樣篤定，“不會。”
嚴厲注視着岸雄。
玻璃裏的岸雄搖晃着酒杯，最後舉起杯一飲而盡杯中酒，把酒杯放在旁邊的茶幾上，站起來，“明天一起回江城。”
嚴厲，“我還有事需要處理下。”
岸雄，“什麽事這個也不能告訴我。”
良久，嚴厲，“不能。”
岸雄注視着嚴厲背一會兒，最後離開嚴厲房間，嚴厲看着窗外漫天璀璨燈海，直到良久。
咖啡店裏，葉芬見蘇珊一身防彈衣戴着墨鏡推開玻璃門徑直朝自己走過來，引得店裏其他客人直朝她看，暗自嘀咕一句，“不會吧，這種場合，也一身這樣裝扮來了。”
蘇珊倒是落落大方地走到葉芬餐位在她對面坐下。
“點喝的了嗎，”說着起身準備去點餐，葉芬看着她的防彈衣，趕忙站起來，“還是我來吧。”
搶着去櫃臺點了餐。
“沒想到是我約的你，”蘇珊看着重新回到座位上葉芬，見她眼睛裏有些失望。
葉芬連忙否定，“沒有，誰約我都一樣，謝謝你們。”
蘇珊知道葉芬所指什麽，整理嚴實檔案時，自己和梁泯商量，葉芬的筆錄暫且還是不要放進檔案裏，梁泯猶豫下，最終點點頭。
“沒什麽，既然證據不充足，那麽少你一份，多你一份也沒多大區別，怎麽樣，在浦新工作還好吧，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為難倒是沒有，但是你知道的，浦新嗎，工作能好到哪去。”
“那倒也是，”說完兩人哈哈笑了。
這時侍者把葉芬點好的餐送過來，“兩位點的餐，這個是我額外贈送你們的。”侍者把托盤裏的甜品和咖啡在蘇珊和葉芬面前放好，然後拿着托盤，垂手站在旁邊，看着蘇珊，好半天，像是忘記回去了。
蘇珊見侍者死死盯着自己，忙問，“怎麽了。”
侍者，“師姐，您這一身裝備太酷了。”
葉芬忙向侍者替蘇珊解釋，“她這是剛下現場……”
侍者看出他們誤會了，忙從口袋裏掏出自己的學生證，亮給蘇珊，“師姐，我還有一年半就畢業了，到時候我也就可以和您一樣穿上這身防彈衣！”
蘇珊看了一眼學生證，**警校，“到時候來刑警隊報到。”
侍者，“我一定會的，”這才拿着托盤興奮離開，離去時，左手還不忘把托盤高高舉起做了個加油動作。
蘇珊看着那個舉在半空中的手臂，腦子裏像突然劃過什麽。
蘇珊極力想撲捉腦袋中一晃而過的念頭，葉芬見蘇珊在發呆問了句，“怎麽了？”這才把蘇珊喚回到現實中。
蘇珊問道，“人在未成年比如十四五歲手臂劃傷過，縫過針，成年後還會下疤痕嗎？”
葉芬，“雖然我們學的是精神病醫學，但就我對醫學常識的了解，即使現在醫美手術很發達，但是想做到不留下一點疤痕是不可能的，怎麽了，突然問這個問題？”
蘇珊嘴上說着，“哦，沒什麽，”但腦袋中劃過嚴家大廳內，坐在蘇珊旁邊沙發上的嚴厲，那只戴有歐洲名牌手表的左手臂，光滑白皙，沒有一點疤痕痕跡。
那麽，嚴厲辦公室裏視頻中那個左手臂摔傷足足有五寸長傷口的男孩是誰？他為什麽要喊嚴實，“爸”？
見葉芬看着自己，蘇珊，“怎麽了？”葉芬想說什麽，卻忍住了。
蘇珊猜到葉芬在想什麽，低頭用勺吃了一口蛋糕，“沒辦法，剛下現場，我都連軸轉了10天沒洗澡了。”
葉芬一副不敢相信，蘇珊，“怎麽，不信啊，”說着把胳膊遞過去，“不信你聞聞，都馊了。”
葉芬知道蘇珊在開玩笑。
“東西我給你帶來了，”葉芬看眼四周，見無人注意這邊，這才打開手提包，從中拿出準備好的東西，推向蘇珊。
蘇珊擡了擡墨鏡，同樣掃了一眼四周，借着摘墨鏡的姿勢，迅速把葉芬推過來的東西收進防彈衣口袋裏。
“另外的是什麽，”蘇珊問剛剛葉芬一同推過來的東西，好在防彈衣口袋多。
“709病房病人的藥，我偷偷給換下來了。聽我師兄說，這種成分藥目前國內沒有，有一次他參加本日的醫學交流會上，本日的專家提到過這種藥物。想着你們可能需要，我就一同給帶過來了。”
蘇珊看着葉芬良久。
葉芬，“張福離開後，新來的看護沒那麽好糊弄，只好偷偷把藥換了。”
“你是醫生應該知道浦新醫院會不定期對病人化驗抽查用藥情況，”蘇珊定定看着葉芬。
葉芬點點頭，“我知道。”
蘇珊，“你一定要小心，別被發現。”
“我會注意的，”葉芬頓了會兒，“即使被發現也沒關系，大不了去送外賣。”
蘇珊突然意識到什麽，“你剛剛說的709病房，是不是708隔壁的男孩。”
葉芬點點頭。
蘇珊還是克制不住問，“怎麽突然想到要把藥換下來？”
葉芬，“**成分含量的藥用多了，會致幻，這個你已經知道。而且這些天我注意下來。709病房男孩看上去很正常，除了不愛說話，不愛往人堆裏紮，根本不像是個精神病人。”
“像是……”葉芬考慮着要不要說。
蘇珊鼓勵她，“沒關系，想到什麽，都可以說。”
蘇珊繼續等着，葉芬，“像是被限制自由才被送到這裏，而且病人家屬知道**成分藥物用多會致幻，像是，像是他們和醫院早已約定好的，另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