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靂煙後）蝴蝶曉夢

第4章

漁村只是個普通的漁村，很小，總共十多戶人家。村口空地上曬了十來張大網，幾個漁民正在晾海貨。

他們看到有兩個相貌不俗的陌生人，都停了手中的活打量來人。

“兩位是什麽人？”一個中年老漢問道。

“老伯我想打聽下，你們可在灘塗上撿到個球狀物，顏色灰黑，外表精雕細琢，質地不凡。”

老漢見說話的紅衣人面熟，仔細想了想，問道：“老頭子我認得你，幾年前你來過我們這兒，要找誰的屍……”

“老伯，不知你們看到過那東西與否，若能幫我們尋得必當重謝。”宮無後見他提起舊事，出言打斷。

老漢搖搖頭，“從海裏沖上來的東西多是雜物，老頭子也沒見過你說的那個什麽球。哎，海那麽大，也不一定沖到我們這個小地方來，也許沉海了說不定。你們再問問其他人吧。”

宮無後與弁襲君也知造化球下落無望，可誰也沒提出要打道回府。倆人在小漁村轉了一圈，連村人撿破爛的灘塗也去看了看。

此時日漸西沉，一無所獲的倆人沉默不語，各自想着心事。

一男娃追一女童嬉鬧，邊追邊喊：“小魚，晚上你偷偷出來，我給你看個好東西，這麽大一個球，會發光。”

孩童稚語忽令死心的兩人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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弁襲君細觀掌中造化球，“沒想到我辛苦尋它，它卻成了小兒玩具。今日多虧有你指點，此番恩情，弁襲君必定報答。”

“我幫你也有我的私心。”

“哦？難道你想學大宗師獲得球內造化之力？還是……你也有什麽人想複活……難道是古……”

“你話太多了。”宮無後撚起一縷被吹亂的發在手中把玩，“現在你該關心如何使用造化球讓你如願。”

弁襲君哈哈大笑，面上不見怒色，“你說的沒錯。我不知道怎麽驅動球內風元，你是煙都之人，可知曉方法？”

宮無後搖頭，“不過還有一人可能知道。”

“誰？”

“意琦行。他是戰雲界之人，你可以去找他。”

“你不去？”

“不去。”

弁襲君疑惑：“你不是說你有私心。”

“意琦行王姐死于我手，我若同去，你心願達不成外還多了個麻煩。”

“好，我去尋他，弁襲君說過承你的情來日報答，所以如果我有所收獲，我會與你分享。”黑罪孔雀攜元生造化球離開。

宮無後站在海邊，遠天夕陽只剩最後一抹豔色，他攥緊的手方松開，裏邊血跡斑斑。他施施然向前，潮起潮落，浪花濕了衣角，他站在海水中，水高至他腰間。

他自虐般把手伸進海水裏，鑽心的疼痛渾然未覺，只見唇齒開合之間，一聲“古——陵——逝——煙……”由恨轉痛，由痛轉為一聲長嘆，由高到低，漸漸消弭在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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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守宮歪坐在椅子上，手捧一杯茶，打趣道：“小青宮，丹宮不在，你可以偷偷懶嘛，本宮不會告訴他的。”

青宮不理他，挽了個劍花，練起劍法來。

涼守宮繼續逗他：“小青宮，趁丹宮不在，你和本宮去菊花臺玩怎麽樣？自從大宗師去了，本宮都覺得煙都無趣，還不如菊花臺來的逍遙。丹宮整天一張死人臉，真沒勁。”

青宮停了動作看他。

涼守宮喜道：“是不是同意啦？”

青宮搖搖頭：“不許你說我師尊壞話，還有，大宗師是誰？”

“大宗師啊——你怎麽連大宗師也不知道！你還是煙都人嗎？！大宗師他就是……”

“涼守宮，我叫你來不是要你帶壞我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