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章
第 35 章
這一笑把銀飛的心給萌化了,随後她勸時秋:“你笑起來挺好看的,你應該......”
銀飛真摯的話語在時秋聽來如春風拂面,讓她的心裏暖洋洋的。
從寝室樓大門一直走到400米跑道,這一段時間裏都是銀飛在說話,時秋一直在當傾聽者,直到......
時秋遠遠地看到了一個明顯區別于其他散步的人的身影,時秋沒玩過手機,因此她的視力比一般學生要好。她指着那個在跑道上奮力奔跑的人,問銀飛:“那個跑步幅度很大的人是不是陰華?”
這句話讓口若懸河的銀飛沉默了,她望向跑道的另一側,之後她說:“不好意思,我眼睛不好。”
“沒事,那個人也快跑過來了。”
時秋快步走向跑道上時,那個被時秋所注意的人剛好從時秋面前經過。這次時秋也看清楚了,那人就是陰華。
不知道是不是時秋的錯覺,陰華貌似也暼了她一眼。
當銀飛跑到時秋身邊後,看到時秋全身微微顫抖,并握緊了雙手。
“時秋,你怎麽了?”
“沒什麽,我們回教室吧。”
話雖然這麽說,但時秋還是感到一股無力感湧上心頭,因為陰華的出現,标志着那檔破事并沒有徹底的解決,而且還迎來了後續。時秋回到教室時秋對李司空用了傳音:“你看看名單上有沒有陰華的名字。”
“怎麽了?難道......”
李司空見時秋沒有接着說話,就用意念對時秋說:“好的,我這就去看。”
吳月的目光從書本移向時秋,時秋平靜地望着吳月的雙眼,這四目相對的暧昧直到吳月咬牙切齒地說出“大郡主”這個詞後才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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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秋扭頭,想看看李司空過來了沒有,吳月這時用一句“她還沒看完”來迫使時秋和她說話。
“怎麽?不記得我金佑了?”
吳月對時秋露出了一個沒有溫度的笑。
金佑?
聽到這個名字,時秋瞬間明白了吳月之前為什麽不想讓李司空和自己有交集了。
“時秋,時秋?”
“不要喊了,讓她好好想想吧。”吳月制止了李司空的行為,李司空神色差異地看着吳月,随後用意念和吳月交談。
李司空:你們都聊了什麽?
吳月:......我叫時秋了一聲“大郡主”......
李司空:你,你為什麽要引導她記起千年之前的陳年往事?
一向文靜的吳月此時情緒難得地激動了一回。她說:“讓時秋想起那場打鬥有什麽不好的?千年之前我為了光明正大地和你結婚,不得已和大郡主高嶺(時秋)比武,從早上比到中午,我全靠貼在心口的一張還力貼硬撐着。”
李司空沉默了,因為她知道那張還力貼是千年之前她送給吳月(金佑)的禮物。
李司空:......
吳月:我只想告訴時秋,你和我,不管過了多少年,關系一定不容挑撥。
這句話和“你永遠只能是我的。”有什麽區別......罷了,畢竟在那場比武中,高嶺(時秋)一開始都不把金佑(吳月)放在眼裏,直到打了幾十個回合後,高嶺(時秋)的态度才認真了起來。
如果問李司空是怎麽知道得這麽詳細的,李司空會答:“我當時就在現場。”從高嶺的輕視到金佑硬撐到高嶺身疲力竭,全被她看見,并印進了她自己的大腦。吳月感知到李司空大致的心理活動後,她在心裏感嘆:
“除了我,沒人知道當我耗盡高嶺體力時,是多麽想把手中的利劍抵在她的脖子上,可是我不能,因為她是未來王位的主人。在那一刻,理智戰勝了沖動,我安靜地将手中的劍入了鞘......”
但在時秋看來,那場比武給她留下了挺大的心理陰影。
時間撥回至1000年之前......
高嶺潇灑地将手中已經擦試過的長劍入鞘,看着被自己打傷的求婚者,高嶺心想:“這也不知是第幾位想娶我的人了。”從比武場來到自己三妹妹高崎的寝宮,高嶺意外地看到許久不來看望高崎的父親。
父親告訴高崎最近向她求婚的人在數量上突飛猛漲。于是父親就有了把高崎嫁出去的想法,畢竟高崎也不小了。也該出嫁了。大女兒高嶺已經成了大齡女青年,從她十七歲開始父親就開始讓高嶺挑丈夫,誰知道高嶺非要比武招親,一年又一年過去了,高嶺一直沒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于是她就一直處于待嫁狀态。
聽到父親說有許多人向自己的妹妹求婚,高嶺明白那些人退而求其次,把目光轉向了自己那不會武功的三妹妹。
為了打碎那些求婚者的小算盤,高嶺表示“想娶我妹妹,先過我這一關。”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高嶺的這句話的确讓很多求婚者知難而退,但讓她沒想到的是,自己最後竟和一個姓金的人打成了平手。
假如她不是郡主,恐怕項上人頭已經落地了。當姓金的問高嶺:“大郡主還想打嗎?若想,我金佑奉陪到底”時高嶺愣住了,不一會兒她問對方:“你是女的?”
這時她才仔細地從頭到腳地細看對方,似乎是被高嶺的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對方說:“是。”
可能是覺得三女兒沒有價值,作為父親,高歷不僅不在意三女婿的性別,而且婚禮也舉辦得相當随意,複雜的儀式一項都沒有,就送她們了兩根制作精美的蠟燭讓她們點。
......
時秋在回憶前塵舊事時,吳月一直在盯着時秋那色彩變化多端的臉。直到感覺時秋回憶結束之時,吳月就沒有再看她了。
“......那我就只能祝她們幸福了。”時秋坐在凳子上,心想。
“為什麽時秋讓我看一下名單上有沒有陰華這個名啊,難道她碰到陰華了嗎?”李司空問吳月。
“是的,請把‘難道’去掉。”
晚上回到408寝室的時秋意外地看到吳月和李司空坐在床位上說話,見時秋過來了,李司空也一臉意外地看着他,問:“時秋,你也搬過來了?”
“是啊,不知道銀飛去哪兒了。”
時秋正說着銀飛,銀飛就拉着行李箱來到了寝室門口。“你去領東西了?”時秋看着銀飛那粉色的行李箱,問。
“嗯,對,這是我家長給我送的,裏面有一些短袖。”
銀飛掃了一眼寝室,發現其他五個人都到位了。就在心裏想:“等寝室裏只有我和時秋時我再把蠶蛹送給她吧。現在把零食拿出來只會造成不必要的浪費。”
抱着這樣的想法,銀飛就只是把拉杆按進了行李箱,後把它推進了寝室的一個角落。
最近聖仙羸臺的學生們之間有一個恐怖傳聞——半夜三更的時候會聽到有人在哭,并且還伴随着吶喊聲。一開始院長沒有把這個傳言當回事,直到她一連幾天被哭聲吵醒才不得不重視起來。
時秋像往常一樣走進教室,就聽到同學們七嘴八舌地議論——
“哎哎,聽說了嗎,院長要請人做儀式驅鬼了。”
“你從哪聽到的消息?”
“昨天中午我在回教室的路上無意間聽到的。”
......
時秋看着那個愛八卦的同學,心裏不由得感到厭煩。
“就算這件事是真的,我認為院長肯定也不希望這種事被大肆宣揚。”時秋想着,将目光轉向門前的老師。
直到老師拍着講臺,班裏才漸漸安靜下來。
“我是你們的班主任,我姓張。”
新班主任的頭發并不長,是标準的披肩發。她有一雙比較大的粉色眼睛,但引人注意的則是她身後的像火焰似的藍色翅膀。時秋對吳月用意念說:“班主任的翅膀有一種別樣的美。”
吳月:是的,我也看到了,但其他人就不一定看到了。
将從倉庫裏搬出的教科書下發給學生們之後,班主任問了一個問題:“你們的書包裏還有那本上學期發的歷史書嗎?”
這句突如其來的問話讓學生們措手不及,講臺之下的學生們聽到這個問題大部分都發狂了,有的人書都當廢紙燒成灰了,有的是人在學院書在家。
班主任一看這種情況,臉上并沒有什麽表情,她讓沒有歷史書的人都把凳子放在書桌上,然後站在凳子上。
于是這三分之二的人不得不照做,就這樣,那些人一遍承受着教室外那些沒有上課的老師們看猴似的目光,一邊承受着班主任的冷嘲熱諷:“你們幹什麽吃的?!明明上學期你們的班主任給你們說過二年級新增了歷史科目,為什麽你們不拿?就你們的态度,別說知名學府了,就連普通的大學都沒有你們的份。”
随後班主任冷哼了一聲,說:“沒書的,下星期務必帶來,書化成灰的,買個記錄本給我一個字一個字地抄!”
這時心理承受能力差的已經開始抹淚了。
這一節歷史課在全班同學的雅雀無聲中度過了。救世主一般的下課鈴終于響了起來,班主任夾着歷史書氣呼呼地離開了教室。
“丫的,這算什麽班主任啊,我想換班。”
“別想了,你就算換了班不還得上她的歷史課嗎......”
于是,全班同學給新班主任起了個外號:“茍張”。
又過了幾天,院長請的驅鬼師來到了學院,但是最後他只說了一句:“我道行淺,幫不了你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