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偷窺
仙氣缭繞,層層氤氲,茶樹般大小的的兒童低頭在茶樹上尋找什麽,純真的眼珠來回轉,未染塵埃的臉龐顯的天真無邪,卻也是這樣的臉,嘴角勾起的弧度使他看上去邪氣滿滿。
“果然,跟自己預料的一般。”
邝露做了個很長的夢,夢裏有清澈的溪水,閃動的流光,黃色百袖裙襯的女子芙水蓉蓉。
“邝露,要記得未來喜歡的人尋個喜歡自己的人。”
“娘親,那父親可是喜歡娘親的人?”嬌小的邝露站在女子身邊,望着比自己高半身的女子。
“那是自然。”女子揚起的頭發遮住半副臉孔,可剩下的臉孔依舊美輪美奂。
一聲空靈的聲音從中傳出來:“好滴,娘親。”
“邝露,你終于醒了。”
邝露一睜開眼看到床邊圍着兩個人,邝露剛想說話,卻發現聲音幹啞,支吾發不出什麽聲音。
“邝露仙子,先喝杯水吧!”
昴日星君貼心的遞上一杯水,邝露想自己接過,可是她卻沒有什麽力氣可以用出來,只好就着昴日星君的瓷杯一點一點喝着。
“邝露仙子多日來勞累酸苦,身體耗費過多靈力,這些天邝露仙子還是要諸多休息。”
昴日星君細細道來,邝露心中平淡:“昴日星君知道了很多,但是我希望昴日星君可以替我隐藏,我父親那邊還希望昴日星君可以替我多多隐瞞。”
昴日星君斂下臉頰,心中想法層層而過,答了句:“好。”
“你們兩個人是在說什麽謎語嗎!”
太巳真人看着兩個人低頭竊竊私語,只不跟自己說一聲,自己直好上前一步。
Advertisement
“父親。”
邝露嬌滴滴的應答,女兒家的姿态顯露出來。
“你這身子,什麽時候這麽弱了,一會我給你送些補品。”
“聽父親的 。”
太巳真人跟邝露嘀咕吩咐了幾聲,太巳真人看着昴日星君,心裏頭一些想法層層而起:“小露珠啊,你跟昴日星君好好談談,為父還有事。”
邝露連忙應下來:“父親你趕緊去忙吧!”
太巳真人又跟昴日星君聊了幾句心滿意足的離開。
“昴日星君,這次讓你看笑話了。”邝露整理了自身,清淡溫和。
“從來沒有什麽笑話,只要對的起自己就好。”
昴日星君留下來跟邝露侃侃而談起來。
璇玑宮,一室清冷,淄竺一踏進去就感覺渾身一緊。
媽呀!璇玑宮什麽時候這麽冷啊!淄竺瞬間想抱住自己,但一偏頭就看到冷着一張臉的天帝。
淄竺剛想說出來,卻話鋒一轉:“邝露她從省經閣出來,昏迷一天一夜,直到現在邝露她剛醒。”淄竺一說,看着某人臉越來越黑,咽了口唾液,陛下這是擔心嗎?那我繼續說點好的吧:“不過,陛下不用擔心,昴日星君跟太巳仙人一直在照顧邝露。”
不說還好,一說,淄竺想要遁走。
天啊!這是發生什麽?
“出去,別讓本座看到你。”
淄竺捂着小心髒撲通撲通出來,還偷瞄的看了一眼像是覆着一層冰的潤玉,趕緊開溜出來。
“淄竺小仙,你這是怎麽了嗎?”緣機仙子剛進入璇玑宮大門外,就看到淄竺小仙躲瘟神似的跑出來。
“緣機仙子來了呀,我去通報天帝陛下一下。”說完,淄竺臉塌了下來,還要進去,太冷了吧。
“等等,你等等。”緣機先拉住淄竺,淄竺看了一眼,審視完淄竺,說了句:“上元仙子最近沒有來璇玑宮當班嗎?”緣機咕嚕嚕的眼睛轉着,透着股機靈勁。
淄竺搖搖頭:“邝露已經遞了文案,從此再也不用來璇玑宮當差。”
緣機看傻子般憐憫的眼神看着淄竺,你可真純情,不過嘆了嘆氣:“淄竺,不怨你,你來九重天的年歲還少,等以後你就知道了了呢!”
緣機原路返回,淄竺還問:“緣機仙子,你不去了嗎?雖然..”
“不了,改天再說。”
緣機有預感,安穩了幾千年的九重天又要亂了呢。
“邝露,這是合歡花。”灑朗的男子捧着一朵花。
粉色花如同針織一般,密密麻麻,那些針織往下花變得深色。
“很漂亮,猶如赤子般照耀人心,也跟昴日星君很像,看似鋒芒畢露,實則藏着柔軟。”
邝露臉色好轉,身子也越豐胰,多了些小女子的自我嬌态。
“邝露,你明日早起可有事?”
昴日星君從一開始的上元仙子到邝露仙子再到現在的邝露,稱謂可謂是一路飛升。
邝露想着上元宮裏的瑣事,搖搖頭:“最近無瑣事繁雜,不知炤柘有什麽事嗎?”
幾日相處,邝露知道了昴日星君的一些事,白日當班的他總會早早下了班來上元宮坐坐,偶爾帶着稀奇古怪的小玩意,自然而來邝露知道昴日星君的字,炤柘。
“沒,只是希望明日能和邝露去看一次日出。”
日出,邝露想到萬物漆黑,一片灼陽緩緩而升,大地印着溫暖的色彩,祥和生氣。
昴日星君細細看着邝露的表情,邝露臉龐帶笑,修長的眉目中染上一層風采。
“好,皆時邝露準時到達。”
昴日星君也随着笑起來。
一只白色的小鳥,停在樹枝上,發出一聲一聲長叫,每一聲的長叫發出的時間悠長,似乎在表達着這麽,但是相互聊天的兩個人全然沒有注意到這只白色鳥,白色鳥或許呆着無聊了,又自己飛走了。
翌日,九重天還到處在一片朦胧之感中,一紅色朱紗的女子從天橋之上走過,流轉輕快,女子還未走很久,就在朦胧月色中,看見天橋中間,有一男子垂首站裏,其背影就迫俱風資。
“邝露,你跟我來。”
男子轉身迎接邝露,但見邝露身上的朱紅紗裙時,眼眸中更是平添幾分驚訝。
邝露幾乎是同時收到的這份驚訝,昴日星君的光亮讓邝露白玉細嫩的臉頰飄上兩團紅紅的,如晚霞般細膩的彩雲。
“有邝露在,怕是過會天邊出升的太陽都會失去色彩。”
昴日星君露骨的話着實讓清純的邝露招待不住:“星君又說笑了。”
比起第一次昴日星君對邝露的誇獎,此時的邝露不在像刺猬般,一說就刺去。
“我喚你邝露,你喚我炤柘,我們不是說好的嗎?”
邝露羞澀一笑:“這樣一來,倒是我錯了。”
“不,你沒有錯。”
邝露一愣,對上昴日星君的眼睛,邝露這才看到,原來他的眼睛是淡淡的金黃色,在那雙瞳孔的人似乎發着光,璀璨奪目。
“在我這裏,邝露從來沒有錯。”
通過那雙明亮的眼睛,邝露似乎讀懂昴日星君還未說出來的話,所以沒有錯的你不必像我道歉,你可以盡情的做你想做的事情。
邝露心中某個角落一酥軟,偏過頭,看着遠方漸白的天空。
“炤柘,日出快出來了,我們快去吧。”
炤柘看着眼前微微嬌羞的女子,寵溺應道:“好。”
你等他,我等你,或許我會沒有機會,徒來一場空。
但現在你不等他,我依舊等你,我會滿載而歸。
出升的太陽,在那一刻就将天空染起生機,九重天那一刻煥發生機,看日出,是體會身體裏煥發出對生的崇拜與向往。
“陛下,一會您該上早朝了。”淄竺看着..可以說是..入了迷的天帝,處于護衛的提醒着。
但是,高高在上的天帝陛下怎麽會對一個小侍衛言聽計從呢?
淄竺盼啊盼,早朝開始一刻後,淄竺悲中延伸出喜,哦!天帝陛下終于邁開他尊貴的腳回淩霄殿了。
只是,淄竺聽到冷漠的天帝陛下說了句:“宣昴日星君,于淩霄殿上朝。”
淄竺一愣,在他到來的這三千年,昴日星君因自身性質差別,很少來上早朝,這次又是鬧哪出。
一刻三時,衆仙盼了許久的天帝陛下出現了,随後幾乎不出現在早朝的昴日星君也出現了。
熟悉的天帝陛下冷着一張臉,似乎能将靠近的人冰凍三尺,而昴日星君,喜氣盈盈,兩人完全不一樣的狀态。
衆仙懵楞狀态中結束了一日早朝。
緣機仙子松了一口大氣:“你不知道,今日早朝那氣氛何其沉重,這大殿自從擔任天帝以來,很少見今日這模樣。”
月下仙人坐在自家院子裏,聽着緣機說着淩霄殿上的事情,許是做了一會,月下仙人站起來,走動起來。
“大侄啊!真是不珍惜自己身邊的姻緣。”月下仙人嘆氣聲而出。
随及,月下仙人轉回自己月仙閣,他面前的紅線有的糾纏在一起,轉成紅色線球,有的乖順一通而下。
“緣機,你知道嗎?昴日星君求了三千年的紅線。”
三千年如一日,求着那根紅線。
緣機一愣,三千年,對于他們來說,不過須臾而而,然而,能三千年如一日怕也是很難堅持下去。
“你這一說,我都不想去上朝了。”緣機眼睛一睜,驚訝的看着月下仙人:“現在邝露已經辭去璇玑宮差女一職。”
緣機話剛落下,一小仙進來報備:“太巳真人求見,說是為了他愛女求一良辰吉日。”
“什麽良辰吉日?”呆萌的月下仙人,楞楞問這小仙。
小仙搖頭不知,就聽到太巳厚重的聲音:“是為我愛女,挑一好日子,舉行婚嫁禮儀。”
緣機,月下仙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