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你玩就是勞逸結合,我玩就是不思進取?
你玩就是勞逸結合,我玩就是不思進取?
王一辰這會兒正擱宿舍磕着剛買的花生豆呢,就見林也突然推門進來,“這麽快回來了,不多待久一點,增進下感情。”
“沒你那麽閑。”
林也收拾了下東西,給陳灼打了個電話,沒接,反倒是楊琦給他回了條信息讓他收拾東西回去。
“剛搬來才幾天又要搬走,跟玩似的,之前就感覺你兩不太得勁,現在這是吵架和好了?”
誰?陳柳英還是陳灼?
林也放好手機拎過王一辰面前的罐子,開蓋抓了一把就走,還不忘回頭,“關你屁事。”
林也沒拿行李,決定還是先回去看看,上次走就沒帶鑰匙。結果敲了好幾下門,陳灼才姍姍來遲,他都懷疑是故意的了,電話也不接,早知道不回來了。
“天氣有點冷了,我回來拿兩件衣服,拿完就走。”還是那套說辭。
林也自認這幾天睡眠質量不佳臉色夠不好的了,沒想到陳灼臉色更難看,唇色蒼白如紙,往日炯炯的目光不見一點神采,配上毫無表情的面容,讓臉部線條更顯冷硬,給人一種冷冰冰的感覺。
“你的那些衣服剛翻出來洗,還晾着呢。”
林也看了下陽臺,雖然是有點降溫了,倒也不至于冷到穿羽絨的地步,還給他洗了這麽多,尤其陳灼穿得還挺厚實的,是生病了嗎?但他這會兒還有點別扭,沒法直接說出關心的話。
“你拿燒火棍捅喉嚨了?聲音好沙啞,聽說你這兩天沒去上課?”
“喉嚨有點發炎,你吃飯了嗎?想吃點什麽?”陳灼仰頭喝了杯水,把手裏的藥扔進了垃圾桶,走到廚房打開電飯煲開始洗米。
林也看了他兩眼,又看了下垃圾桶上層沒拆封的黃色的圓豆,翻了過來——***消炎片,簡直是百思不得其解,這就扔了,聲音不還挺嚴重的嗎?
“都沒吃完,你幹嘛把糖豆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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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陳灼一頓,又說“沒吃你零食,這幾天喉嚨不舒服呢?都在櫃子裏。”
???這牛頭不對馬嘴的。
“沒說零食,我說你為什麽把消炎藥扔了?還好幾粒呢,黃橙橙的跟個m豆似的。”
“啊~忘了,快幫我撿起來,我還沒吃呢,剛還以為吃了,一開始水燙,就晾了一下。”
所以,水晾完了,就光喝水了是嗎?
林也第一次發現陳灼竟然也有呆呆的時候,跟着進廚房,摸了摸他的額頭,滾燙得很,“你是不是發燒了?”
“好涼~”陳灼嘶了一聲,舒适的冰涼的觸感轉瞬即逝。
“你坐着吧,還炒什麽菜,腦子燒壞了待會把糖當鹽使,我可不吃。這藥都放哪了?你知道嗎?”
林也把他拉回客廳按在沙發上,他便乖乖地坐着一動不動,看着林也手忙腳亂翻找東西的背影。
“找藥幹什麽?”
這是病傻了,還是純純找抽?
林也可沒跟他客氣,“你說我找藥能幹什麽?毒死你。”
“為什麽?你也讨厭我嗎?”
“你看你一來我就被貶到塵埃裏去了,咱兩就是命中相克,也不對,不是相克,就單純的你克我,你說你叫陳灼,我叫林也,你屬火,我屬木,這乍聽沒問題,可是火燒木啊~可憐的我~”
林也感覺今天的陳灼有些不一樣,權當是因為生病了,沒多想。
好不容易找到根水銀溫度計,他還不好好夾,林也直接大喝道,“別動來動去!”
38度3。
又去翻了一些退燒藥,看了眼瓶身,“倒是沒過期,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亂吃,要不就去醫院吧。”
“我沒事,可能是喉嚨發炎引起的,有點燙而已。”
眼看着陳灼又起身要去廚房,林也手疾眼快一把拉住,“你坐下,你要吃什麽我給你做?”
“蛋炒番茄。”
“...”都不知道是燒暈乎了還是故意的,還記着之前的事,林也瞪了他一眼,“姜絲炒土豆絲吃不吃?”
陳灼怔愣了幾秒之後唇角勾出好看的弧度,“你吃,小土豆最喜歡吃土豆了。”
“你才土豆,你全家都土豆。再吵我就把你洗幹淨剝皮放進鍋裏炖。”最讨厭別人拿他身高說事了。
講是這麽講,林也還是乖乖進廚房給備好餐。
“我媽今天是今天下午才走的嗎?要不要煮她的飯?”
“不用。”
林也炒的菜比楊琦好點但也很一般,算不上難吃也算不上好吃,剛開始是陳灼炒,他偶爾心血來潮也下下廚,在家都是洗碗的多。
後來楊琦覺得不公平,非要他兩輪着來,他才算真正走上廚房這個大舞臺,不過楊琦每天不一定飯點在家,所以他們總是不按要求來。
“好吃嗎?”
好艱難又做了一回,沒想到陳灼還是那句評價,“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可以的話我真的不想傷害我的胃。”
他真是犯賤啊,明明知道陳灼嘴賤還要問這一句。
“生病的人就不要說話了,我怕我一生氣就想趁你病,拿你命。”
陳灼突然靠近把林也吓了一跳,“你幹什麽挨那麽近?”
陳灼捉起他的兩只手放在自己脖子上,閉上雙眼,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來吧,掐死我,我永遠也不會忘記你,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他低垂的眼眸,細密的睫毛覆蓋其上,燈光下竟有種楚楚可憐的味道,還有因過于靠近感受到溫熱的呼吸所帶來的癢意,讓林也渾身起雞皮疙瘩,踮起腳尖趕緊揮開他的手。
“你是不是有病!”
飯後,林也主動收拾碗筷,走之前擦過一遍的桌子,洗完碗回來好像忘了似的又細致地擦了一遍,陳灼看着直樂呵,“你今天好乖喔~”
林也動作一頓,賞給他一個大白眼,“你發什麽癫。”
陳灼接住扔到臉上的抹布,又癱回沙發上,可憐巴巴地哭訴,“我誇你你還要嫌棄我?”
林也可不覺得是誇獎,諷刺還差不多。算了,他也不想和生病的人計較太多。
見陳灼不肯上醫院,他打通楊琦的電話從藥箱裏挑了兩樣藥給他,臨睡前又去他房間給他量了一次體溫,低了0.3度。
“你現在38了。”
林也沒念中間那個十字,聽着賊像罵人,陳灼沒理會,半靠着靠墊正想躺下休息,林也突然就跑了出去,沒幾分鐘又回來了,唰唰把幾本書隔着被子扔在他身上。
好幾本物理書呢,勤奮好學也不是挑的這時候??“你幹嘛?不要告訴我你現在突然想天天向上。”
“我講究科學,給你物理降溫。”
物理降溫?要是用漫畫的表現手法陳灼現在下巴都該驚脫臼了。
“你還是講究玄學去廟裏上香吧,這樣我還能好快點,出去,把門關上。”
看出來林也是想捉弄他後,陳灼便把那幾本書扔到了一旁的書桌上,直直躺了下去,把燈也關了。
“你等一下。”門邊也有燈的開關,林也一按就亮了。
“你又幹嘛?”陳灼無奈出聲,只見林也唰唰地又跑了,幾分鐘抱着枕頭又唰唰跑了回來,這狡黠的模樣看着倒比平日活潑不少。
“我要和你睡,我媽估計很晚才回了,晚上你要是又sao起來,我還能打個120,給他們開個門什麽的。”
陳灼已經懶得糾正他的發音了,淮州城人普遍平翹舌不分,林也也不例外。
“行了,睡吧。”他把燈關了。
林也閉着眼睛安靜了會,突然在被窩裏聳動了幾下,灌進不少冷風。
“安靜睡覺。”
“喔。”林也閉上雙眼有個5、6分鐘左右,就忍不住翻了個身,睜開了眼睛。
“你為什麽不參加比賽了?”
上次,陳灼已從省內名單脫穎而出,即将進入國家級的比賽。在培訓期間,主辦方實行的全封閉性的模式,為了讓學生能夠更沉浸式地進入比賽,也避免作弊的嫌疑,所有手機一律上繳,并且采取了信號屏蔽的模式。
彼時,沒有手機的陳灼壓根不知道因為a省*區疫情爆發,楊琦被調去支援,家裏僅有林也一個人在家,更不知道林也病糊塗孤零零地拿着手機睡死過去的事情。
只覺心神不寧,偷偷問一個保安大哥要了手機,給林也打了電話,一連好幾通都沒有回應。
林也不會接陌生人的電話,所以他還特地先發了信息,開始沒接也以為對方在耍小性子,因為在賽前他向楊琦舉報了林也上數學課發呆并且虛報分數的事情。
直到最後一通電話被林也翻身誤觸接通,卻連續好幾分鐘沒有聲音,他了解林也,要麽就生氣不接,要是接了就是再鬧小脾氣也會說話,而不是一連好久都不說話。
林也睡得迷迷糊糊的,猛然聽見陳灼的聲音,拿起手機就哭訴,“陳灼,我難受~剛有人罵我說我除了撿人頭什麽也不會,高地還回城,嗚~yue~”後續還有嘔吐和窸窸窣窣擤鼻子的聲音。
陳灼當即就把電話挂了。——
但即便半途而廢,陳灼依然憑着這一戰名動淮州城,成為學校炙手可熱的人物。
對于有實力的人,處處是機會,林也還以為陳灼這次會選擇再續輝煌呢,但是學校的通報名單裏沒有他的名字。
陳灼按住他亂動的圓腦袋,順便薅了一把軟乎乎的毛發,“你忘了上次我怎麽回來的了嗎?”
“我又不是天天生病,我這次還親手給你做了小旗子呢。”
上次他是感染了新冠,在家燒了好幾天,燒傻了才會電話裏對着陳灼又哭又*,臉都丢盡了。
并且他也很愧疚,再加上上次因為他覺得自己斥‘巨資’給陳灼買了個加油的發箍,陳灼還要偷吃他的零食,搞得很生氣,不僅沒把小旗子和發箍送出去,也沒去送行,連句加油都沒有。
在其他人都有家屬送行的情況下讓他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上車,所以他這一次早早地就給陳灼又做了個升級版的必勝發帶和小旗子,沒想到陳灼卻說不再參賽了。
明明知道不可能,林也還是忍不住胡思亂想。
“是不是老師覺得你拿過省獎了,不想讓你占名額了?”
“腦子轉那麽快,不放在學習上可惜了。”
面對陳灼的調侃,林也惱羞成怒,立馬把腦袋上的手揮到一邊,翻轉身子對着牆,自個兒生悶氣,“愛去不去,不去拉倒。”
林也已經在心裏盤算着把那些東西送給陳柳英算了。
誰知道陳灼說,“其實我上回走把你做的小旗子給拿走了,你抽屜裏的那個是我拿你用剩的材料仿做的,發箍沒拿,太娘了。”
怪不得老師給陳灼拍的照片有幾張拿着小紅旗的,因為陳灼人緣好,他當初還以為是別人送的,有點小生氣來着。
“哪娘了?你每走一步那兩個字就跟着動來動去的多好玩,我還花了錢的,算了,反正你現在都不能參加了,說這些還有什麽用。”
哪怕吃了藥,陳灼的聲音還是有點嘶啞,但也難掩其中的笑意,為林也對他的關心感到溫暖。
“不用難過,學校沒有不讓我去,他們巴不得我再參賽拿名次給學校增光,是我覺得沒什麽意思。”
學校要的是名聲,他能給得起,但比賽卻不能給他想要的,名校保送名額是有但有專業限制。
“...”
林也聽得雲裏霧裏的,他只好奇一件事,“那你到時候要選什麽專業?要去哪裏?”
“這個不太好回答,有點想法。”陳灼見林也一臉八卦的模樣,忍不住問,“那你想我報哪裏?”
“那還用說嗎?清華第一,北大第二,z大第三,雖然我都沒什麽希望。”
清華北大的名聲享譽天下,其實也說不出哪個更好,只是他從小就覺得清華比北大好聽些,z大第三當然是因為林也不太了解外省的大學,省內的自然就比省外的好了,他其實也希望陳灼能留在省內。
“你那哪是希望渺茫?你都可以直接絕望了都。”
“我小時候還以為世界上就兩所大學,一個是清華,一個是北大,還認真思考要去哪來着。”
見林也沒有直接瞪他而是整個人被打擊到似的,耷拉着腦袋心情低落地嘆氣,陳灼又開解道,“其實倒也不用這麽灰心,又不一定非要985,211。學校嘛,哪都一樣,分數不能證明什麽。”
“不能證明什麽,那老師還總是反反複複地強調學歷的重要性?我媽也常說學歷是塊敲門磚,我要學歷不高連敲門的資格都沒有。”
“那你還不努力學習,天天優哉游哉的玩你的小游戲,上課還發呆。”
“......”
被反過來教育了?人果然不能自謙,要學會吹牛。
面對陳灼的揶揄,林也幹脆不說話了,其實也不是他不想學但是你不感興趣的東西真的很難集中注意力,而且他又不是天才,腦子就那麽大,裝下一點東西勢必就會忘記一些東西。
“其實不用想那麽遠的事情,也不用和誰比,先努力着吧,考成什麽樣都不重要,反正已經盡力了。”
這講得林也都有點不好意思了,他考得不好是真的,但沒有認真努力過也是真的。
但這種羞愧也僅僅只存了一秒,因為下一秒。——
“清華北大厲害并不在它本身,而是千千萬的學子,它只是個裝載的容器而已。而我呢,就是一棵閃閃發光的人參,就是在胡蘿蔔堆裏也掩蓋不了我是人參的事實。”
“自戀狂。”林也覺得好笑,“那你現在還在蘿蔔罐裏頭呢,知道環境的重要性嗎?小心被腌成蘿蔔幹。”
人有了一定的成績之後,驕傲自滿是常态。尤其在遍地野雞的學校,陳灼鶴立雞群多年,就連姜逸這個新來的學霸也無法撼動他的地位。
林也覺得他有必要找個時間做個詳細方案,必須狠狠打擊下陳灼,讓他知道毛爺爺的名言,什麽叫做虛心使人進步,驕傲使人落後。
但陳灼說得對,清華北大只是聚集了學霸而已,真正的好學校是把學渣變成學霸。
本來說是要給陳灼當看護的,但對實際已經在學校裏好幾天沒睡好的林也來說實在太難了,嘟囔幾句沒多久便已沉沉睡去,夢裏還吧唧着嘴,“聽我的,佛祖保右,起床先邁右腳,比賽就能考第一。”
還沒睡着陳灼不禁失笑,還說不迷信?他就是邁左腳他也考第一。
楊琦晚上将近*點才回到,換完衣服用酒精擦了擦手,這才小心翼翼地打開房門,床榻之上,是兩個少年,腦袋挨着腦袋,睡得香甜。
與陳灼宛如雕塑般的睡相相比,林也的睡相可以說是慘不忍睹,一腳就搭在了陳灼的肚子上,連帶着被子也被順着往下踢。
楊琦摸了摸陳灼的額頭,把林也的腳拿開,打算順帶把被子一提。
結果一拿開林也的腳,陳灼就醒了,睫毛顫動間睜開了眼,只是眉眼間還朦胧着,狀似不太清醒。
“姑姑。”
跟林也的呼呼大睡不同,一丁點的聲音,他都很容易驚醒。
“吵醒你了?還難受不?”
“沒事,吃了藥了的。”
雖然喉嚨還有點癢癢,但額頭的溫度已經降下來了。
“你真的想好了要走?”
乍聽還不知所謂,但陳灼懂楊琦的意思,“和林也沒有關系,陳爍出事了。”
林也突然又一腳搭了過來,人卻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陳灼頓了一下,又說,“如果有辦法的話,蔣娟也不會來找我了。”
雖然沒有血緣關系,畢竟是長輩,連名帶姓的喊出來難免不尊重,但他們之間的恩恩怨怨,楊琦也不想摻和。
就連她,也只是一個外人而已。楊琦的母親楊漫霏當年是二婚嫁給了陳灼的爺爺陳先雲,當她知道他們要結婚時,根本無法接受,也無法融入那個家庭。
陳先雲沒有女兒,只有三個兒子,所以對她也還不錯,但陳家家大業大,社會關系、家庭關系都很複雜,讓小市民出身的她覺得格格不入。
後續因為強烈的反對無效,母親仍然決定一意孤行,她也進入了與母親的冷戰期,一畢業就跑到離京城十萬八千裏的地方工作,早早結婚徹底遠離了陳家。
而陳灼算是她二哥陳見之的私生子,當年在她剛進入陳家時給過她不少幫助。
世事弄人,陳家老大去得早,只留下兩個女兒,而陳家老三則是個同,陳家老二為了家族生意選擇了聯姻生了個男娃,比陳灼還小兩歲。
陳灼是在母親去世後才回到陳家的,但聽說他的母親對他并不好,而回到陳家過得就更不好了。
這樣錯綜複雜的家庭關系,這孩子的處境只會比當時的她更尴尬。
“什麽時候走?”
“過完年吧。”
楊琦想說點什麽,最終還是嘆了口氣,把林也的大腳丫子重新塞回被窩底下壓着,“他總是任性鬧脾氣,雖然總說不想和你一塊,其實挺黏你,這性子,分班後估計也沒什麽朋友和他玩了。”
陳灼漾出一抹淺笑,淡得幾乎看不見,卻能感受到其中的暖意。
“那倒沒有,他雖然不夠主動,但他心善,其實在學校也有不少人喜歡他。”
“人是挺心軟的,對着親近的人就愛鬧脾氣。”
楊琦輕輕地抱了下陳灼,他似不習慣般抖動了一下,最後還是接受了。
和林也一點芝麻小事都浮在臉上不同,這孩子總是什麽事都埋在心裏,不讓人窺伺半點。
分明還是個半大的孩子,家裏的大事小事從不落下半點,懂事得讓人心疼。
“這些年辛苦你了。”
不止是對陳灼,還有林也,她都愧疚萬分,每天上班下班,忙裏忙外的,對孩子從來沒有過多的陪伴,很小的時候就一直讓林也一個人在家裏待着,也沒有玩伴,性子一直很扭捏,後來大點上了托班、小學也沒有交到什麽朋友,總是獨來獨往的。
托班老師說,他說話很慢,別的小朋友和他說話,他張嘴半天,很久才回應,斷斷續續的,等他說完別的小朋友老早跑了。
楊琦也重視了這件事情,但林也在家并不像老師說的那樣,說話很流利,繞口令都沒問題。
連續好長時間一有空就把他帶到小朋友多的地方,但他總是自己玩自己的,別人主動拉他他會過去,和他說話也會回應,就是話少,在楊琦看來就是害羞。
後來又發生了一些事情,林也就更內向了,直到陳灼來了才好點,雖然常常會吃醋嫉妒,三不五時地生氣,但開朗了很多。
說到底,她也是有私心的,她對陳灼的好有不少都基于陳灼能給林也帶來助益。